宇文非微微一颤。
这情形真是似曾相识,当初他可不就是借著沐浴的机会吃了端靖的?
他心里虽明白,身子却懒懒地偎著端靖,不愿离开。
不知是不是怜惜端靖先前受过的那些苦,此刻他竟生不出丝毫抗拒的念头。
罢了。罢了。莫非是他的报应到了?
宇文非暗暗咬紧牙关,准备承受记忆中的剧痛。
在他的一生中,曾有两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占有,每一次都令他陷入濒死的境地。
不知这次,可会例外?
(六)
宇文非等了又等。
端靖的气息渐渐急促粗重,顶在股间的坚挺也愈发灼热。
但是,预期中撕裂般的剧痛并没有降临。
看来,端靖是怕弄伤他呢。
宇文非心里漾出一丝甜意,微微侧身,搂住端靖的颈项。
“奴才的身子已不比往日单薄,王爷若想,只管要了奴才便是。”
端靖震惊地张大了嘴。
这……这是怎麽回事?他可是做梦都不敢想自己还能有翻身在上的那一天。
还不等他回过神,宇文非已经微微分开双腿,贴著他的欲望轻轻蠕动。
熊熊的欲火顿时在端靖的体内焚烧起来。
端靖的欲望正抵著宇文非紧窒的x_u_e口,只要稍一用力,即可破门而入。
有什麽理由,他要和这千载难逢的好运气作对?
握住宇文非的腰肢,端靖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挤入那小小的入口。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几乎只是一个试探而已,宇文非的身子便已猛然僵住。
端靖一直留心他的反应,见状立刻停下攻势,迅速撤出他体内。
宇文非的身子依然绷得紧紧的,过了好久,才慢慢放松,接著不可克制地颤抖起来。
端靖心疼已极,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宇文非,你毕竟还是在害怕的。
r_ou_体的创伤或许可以痊愈,但是你的心中已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那麽,你为什麽要自愿承欢?为什麽允许我对你做这些你最恐惧的事?
你究竟是自愿,还是不敢拒绝?
端靖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涩。
明明是那麽聪明的宇文非,为什麽总要做些傻事?
受伤受苦,流血流泪,就只为了留在一个狠心的爱人身边?
“非,不要勉强自己。”端靖轻轻叹息著,安抚宇文非微颤的身躯。“我不是说过了?你乖乖地在上面就好,让我在下面没关系。”
宇文非缓缓仰起头,眼中有泪光闪动。“王爷……”
端靖担忧地皱眉,拭去他的眼泪。“很痛吗?刚才又弄伤你了?”
宇文非摇了摇头,眼泪依然在流,唇边却勾起甜美的笑意。
“多谢王爷体恤。既如此,奴才便换个花样伺候王爷。”
宇文非说著,蛇一般地滑出於端靖的掌握,来到端靖的两腿之间。
端靖原以为又要被他狠狠地吃上一顿,却不料宇文非俯身张口,轻轻含住他挺立的欲望。
“啊!”端靖浑身一颤,惊叫出声。
宇文非的嘴温暖而又s-hi润,也不见他有什麽大的动作,只是随意吸吮几下,就已令端靖颤抖得发不出声音。
再加上那条灵活却邪恶的舌头……
端靖很快便支撑不住,嘶喊一声,猛烈地喷s_h_è 出来。
宇文非毫不介意地吞下浓稠的j-in-g液,舔著嘴唇爬回端靖胸口,暧昧地笑道:“不知王爷可满意麽?”
端靖喘息未平,开不了口,只得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个妖精!偏还有人教他那些花样!
这般似嗔似羞的瞪视,倒像是在抛媚眼一般,宇文非哪会害怕?
贴著端靖的身子轻轻磨蹭,宇文非腻声笑道:“王爷已经舒服过了,却叫奴才怎麽办好呢?”
(七)
端靖这才发现,宇文非硬挺的欲望还抵在他的腿边。
端靖突然紧张起来。
宇文非方才只顾取悦他,自己并未得到满足,此刻必定已经忍得很难受。
可是……他刚刚才发泄过,若是再让宇文非抱一次,他只怕是吃不消了……
正为难间,宇文非却缓缓跪坐起来,粉色的欲望正对著端靖的唇边。
端靖下意识的转头避开,却见宇文非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奴才斗胆,请王爷伺候奴才一回?”
端靖的脸轰的一声涨得血红。
宇文非的意思是……是想让他……
这,这怎麽可以?
他本能地就要拒绝,脑子里却突然跳出宇文拓关於主动不主动的论调来。
所谓的主动,难道就是要做这麽羞耻的事?
见端靖挣扎不定,宇文非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笑道:“或者,王爷还是比较喜欢用下面的小嘴来吃?”
端靖怒瞪他一眼,脸色已经红得发紫。
宇文非还道他就要发作,正打算放低身段说几句软话,却不料端靖猛地闭上眼睛,一口将宇文非的欲望含进嘴里。
这下,轮到宇文非惊叫出声。
端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动作笨拙之外还有些粗鲁,常常弄痛宇文非。
即便如此,也已经是令人疯狂的刺激。
宇文非急促地喘息著,无法自制地伸手扣住端靖的後脑,在他口中用力挺动起来。
深深c-h-a入的欲望直抵咽喉,端靖恶心欲呕,待要退开,却被宇文非扣住了,动弹不得。
他悲惨地挣扎著,呜咽著,却无法逃脱这屈辱的困境。
努力抗拒的唇舌似乎带给宇文非更强烈的快感,他的动作愈加狂野放肆,重重的冲刺几乎要戳穿端靖的喉咙。
窒息般的痛苦,令端靖一阵阵地抽搐。
终於,宇文非发出一声轻喊,重重地刺入他喉咙深处,喷出一股腥涩的热液。
大量的唾液混合著j-in-g液,从他无法合拢地嘴里涌出,顺著脖子一直流到胸膛上。
折磨得他生不如死的凶器稍稍变软,然後退了出去。
端靖捂著喉咙,又是呛咳,又是干呕,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那麽痛苦。那麽屈辱。
这真的是床弟间的亲热麽?或者是另一种宇文非惩罚折辱他的手段?
宇文非从高潮中平复下来,才发现端靖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王爷?”他急急俯身察看,深悔自己只顾纵情,一时失控,才会使端靖受伤。
端靖满脸的泪水让他吃了一惊,而端靖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他连血液都要冻结。
沙哑著嗓子,端靖轻声问他:“我又做错了什麽?让你这样罚我?”
(八)
宇文非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掬起水,为端靖洗去脸上身上的泪痕污渍。
沈默了片刻,他才轻声道:“是奴才放肆,只顾自己快活,与王爷无干。”
端靖仰首看他,眼中依然有些疑虑恐惧。
宇文非突然觉得无法忍受,猛然起身,跨出浴盆。
他做了什麽,让端靖这样怕他?
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欢爱,纵使做得过分了些,又当得了什麽?
同样的事情,之前他不是一样为端靖做过?
还是端靖觉得,以口舌取悦之事,让宇文非这样的奴才做来无妨,轮到他自己,便是莫大的羞耻屈辱?
宇文非的眼神渐渐变冷。
若说他最恨的,只怕就是端靖高高在上,不把奴才当人的样子。
不过这次既是他做得过火,他也不欲再与端靖计较,只是冷声道:“水已凉了,请王爷出浴。”
然而,屡次三番被他折磨得很惨的端靖,怎麽可能听不出他的语气有变?
他知道宇文非是当真恼了,可他却实在不知自己究竟又做错了什麽,让他流露出那麽冰冷的怒意。
他更不知,宇文非待要如何对他。
浑身浸没在逐渐变冷的水里,不知是寒冷还是恐惧,端靖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见他这样,宇文非倒有些心软了。
堂堂的端靖亲王,却吓得缩在水里抖成一团,倒像是自己在以强凌弱一般。
天可怜见,他哪里有这麽穷凶极恶?
“行了,起来吧。”宇文非伸手将端靖拉起来。“休要冻出病来,又怪奴才伺候不周。”
边说边帮他擦干身子,穿上亵衣,一同至寝房歇息。
原本还想解释无伤公子的事,经此一闹,他也没了心情,只得改日再提。
宇文非不说话,端靖也不敢开口,只得惴惴不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