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XX之后 by 古慕【完结】(4)

2019-05-16  作者|标签:古慕

  宋氏夫妇问了柳泽元些生活上的琐事,听到一切安好后便也放心,心下也是越来越欣赏这孩子。之后又问了他想不想去国外,柳泽元也认为去国外看看,多学点东西没什么不好,就答应了,当即就定下毕业后就去。

  最后又谈到了他们的儿子,近几年宋氏夫妇说到这宝贝疙瘩时更多的是叹气,儿子越大越俊俏,却越不争气,虽说成绩不算差,但都高三了还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就怕他不走正道,说几句就反驳说他会有分寸,可做父母的怎能不操心?

  宋氏夫妇也当柳泽元是自己的半个孩子,即便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照顾,却也总是放在心上的,那么多年来从不当他是外人看,像他们这样有钱有地位的人平时没有几个人能与之交心,于是只有向柳泽元倒倒苦水,诉诉心肠。柳泽元看着相框里笑容甜美的少年,无法想象一个好好的孩子会变至如此叛逆。

  依宋氏夫妇的意思是,希望他以后若是愿意的话多多照顾他们这儿子,怕要是他们夫妻往后哪天撒手人寰了,家族的产业定会被轻易败光,等他大学毕业后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回国后以养子的身份进宋氏公司帮忙,若是他愿意接手,他们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柳泽元答应了,没有理由不答应,因为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这样的要求根本不算什么,他会做到的。

  可是当他回国后,听到的却是宋氏公子被绑架,宋氏掌权人意外身亡!

  ☆、插番外——关于柳泽元(2)

  当柳泽元拿着硕士学位回来时,报纸、新闻铺天盖地报道的都是关于宋氏夫妇和他们孩子的不幸遭遇,而事发的时间在半个多月前!

  那么难过,多少年没有流过的眼泪瞬间划过脸颊,想到那孩子现在孤苦伶仃一个人,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重要的是找到他,然后视他如弟弟般好好的照顾他。

  此次事件由于警方的介入,大部分消息已被封锁,而宋氏夫妇的亲戚很少,又大部分都在国外,其他的根本联系不到,好不容易打探到那孩子住的医院,去的时候病房早已空了,问了护士却说几天前被“哥哥”接走了,说“那个孩子真可怜,进来的时候浑身是伤,连……醒了之后神志也不清,天天哭叫,那帮歹徒真是畜生!”

  问那名护士知不知道被人接去哪了,护士摇摇头,只说有次听到似乎要带去国外治疗,具体哪里便不知晓了,还说那个“哥哥”待那孩子真是好,什么都亲自做,不会的就学,再累再脏也不假他人之手,长相也好,为人谦逊有礼,是个鼎好的人。

  即便听人这样说,柳泽元依旧放心不下这个只有小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弟弟”,实实在在没有听过他有这么一位“哥哥”,就他所知,宋氏夫妇在国内的亲戚中没有条件符合刚才那位护士所说的这样一个人,可到底是谁呢?完全没有头绪,关于这个人的线索一点也没有,他从来没有讲出过自己的名字,这让柳泽元头疼。

  接下来的事令他忙坏了,因为这个事件的曝光,宋氏公司股票暴跌,公司内群龙无首,混乱不堪。有不少正在合作的项目被迫停止,公司几天之间亏损巨大,许多持有股份的股东转卖股权,使情况更是雪上加霜,最后宋氏公司被另一家大型公司收购,而他手上宋氏夫妇留给他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如今转变成了这家大型公司的百分之六的股份,收购时他并没有转出那百分之十,他没有做到当初答应他们的事情,可怎么也要把这些东西留住,等找到了那孩子之后,至少能把仅剩下的“宋氏公司”交给他,这是他父母打拼出来的,就算所剩不多。

  一个多月过去,依然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之前约好要去的公司时间也快到了,依他现在稀薄的人脉和各方面条件,都不适合什么也不干纯粹找人,于是,尽管无奈,也只好离开了这个城市,直接去了那家公司所在地驻扎,但还是托人帮忙留意任何那孩子的消息,他想,总有一天会再见到那个叫宋祁的男孩。

  在这个临海的城市住了近两年,所在的公司很看重他,很快的从普通员工升上了部门经理,如今公司业绩很好,有些地方忙不过来,预备招聘一个助理来帮忙,当人事的同事拿着一份简历过来给他时,他却盯着简历上贴着的一寸照片愣住了,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但是心中那些惊讶,激动,歉疚和其他五味杂陈的感触,都差点让他红了眼眶。

  “怎么了?不满意么?我看这孩子挺不错呢。”人事部的同事很不解。

  “噢……不是,挺好的,挺好的……”

  “那就是他了哟,我去通知他下个星期一就来上班~”同事很高兴的走了。

  结果柳泽元在宋祁来报道之前纠结了好几天,他突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孩子了,难道他一上来就跟人家说我是你父母的资助的孩子,算是半个养子,我找了你很久,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然后来一场“兄弟”相认的温情戏码?噢,不不不,这当然不是柳泽元的处事方法。

  可在真的看到宋祁来到自己面前时,他心定了,眼前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他父母口中的叛逆孩子了,也不是他在相片上看到的那么张扬的样子。线条拉长了,年轻的脸庞少了少年时的圆润,身材高高瘦瘦,人却看上去很精神也沉淀了不少,眼睛依旧明亮,只是没有当年的自信光彩。看着面前的这个宋祁,柳泽元还是决定等以后找个适当的时机再告诉他。

  开始的一段日子一直有人开车接送宋祁上下班,这是某个八卦同事与他说的,可也是这样让柳泽元放心不少,看来不用担心他的生活,目前有人照顾着他,而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当年接走宋祁的冒牌“哥哥”呢?说起来此人到现在依旧让柳泽元在意。

  小半年过去,柳泽元虽说一直用对待一般员工的态度对宋祁,但有时也会关注他,把他安排在同一个办公室也是想就近照顾,放在眼皮子底下总是让人安心不少。正巧有天早晨在公司楼下看到宋祁逃也似的下了车,表情有些奇怪,想去看看车内的人,可惜未赶上车先一步开走了,从后面看去驾驶座上的是个年轻的男性,他会不会就是当年的那个人?柳泽元疑惑的想着,加快脚步上了楼,进了办公室见宋祁没什么异样,便放下心开始做事。

  最近恰巧谈了个大客户,到时免不了应酬,他看着宋祁做着助理的工作总有些大材小用的感觉,此次需要到客户公司去做个拜访,借此机会让他先看着学习学习,对以后总是会有帮助,便与他说了。特地选在周五,第二天不用上班,应酬的晚一些也无妨。

  周五早晨进办公室,待他见到宋祁时,差点就一位自己看到了几年前相片中那个神采飞扬的宋少爷,不禁楞了许久,直到眼前的人带着些微疑惑的出声询问后才反应过来,可方才自己的心脏为什么会感觉漏一拍?

  当天与客户谈的相当顺利,而宋祁在一旁也很一副得力助手的样子,晚上与马总几个人吃饭,酒喝了一轮又一轮,也不见有人喊停,柳泽元有些头晕的想,果然和听到的一样,这个马总每次都要不醉不归,刚刚才的谈话间表明这个马有财思路依然清楚。

  他没想到宋祁的酒量真的还不错,下半场替他挡了好几杯,但之后回去的过程真的想不起来太多,柳泽元只记得在车上他难受的想吐,接着便云里雾里了。有些意识回笼时,感觉双膝有些疼痛,还有不知为何宋祁躺在了他身下,月光的映照下,眼前的人竟美如此不真实,想要触摸,想要……亲吻他,然后,他竟然就这么做了,他感到被他压住的人在挣扎,可是理智已不在,怎么也控制不住的一个想法,就是要去触碰他,模糊的听见他叫了一句什么,便感到一阵腹痛,之后就完全失去意识了。

  第二日柳泽元从沙发上醒来,隐隐作痛的头与腹部让他回忆起前一晚的片段,他觉得自己很该死,竟然对宋祁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难道是因为太长时间没交女朋友了么?懊恼的柳泽元独自在家自责了两天,周一带着糟糕的心情上班,可宋祁迟迟不来,刚想打电话去询问,李启南就敲门进来说刚才宋祁的家人打电话来替他请假了,说是身体不适。

  家人?莫非是那个人?柳泽元立即起身让李启南把之前打过来的电话号码给他,公司的电话有来电显示和记录。当他拿到那串号码时心情是复杂的,他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想知道当时的宋祁怎么样,想知道现在的宋祁好不好,太多太多想知道的东西了……挥手让李启南出去,捏着电话迟疑的柳泽元没有看到李启南担忧的眼神,他第一次看到柳泽元这么局促不安的表情。

  终于拨通了那个电话,响没几声就被接起,低沉而有礼的男音在柳泽元的耳畔响起:“喂,你好。”男人的声音很好听,柳泽元几乎就能断定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当时接走宋祁的人。两人对话许久才挂断了电话,事实证明柳泽元的直觉是正确的,那个叫沈陌的男人在宋祁病情相当严重时,把他送去了国外治疗,两个月后宋祁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都缓和了许多,才接回国内。

  当时宋祁对回到那个城市有着很大的排斥,也不想回到没有父母的空荡荡的大房子,便与沈陌一同回了他的家乡,住在沈陌三居室的房子。在沈陌悉心的照料下,宋祁恢复的很快,身上的皮外伤早已痊愈,也克服了大部分的阴影,主治医生也表示如今宋祁的心理状况能够独立自主的生活和工作,多接触人群也许会更好,而宋祁也认为一直待在家中实在无趣,于是便巧合的应聘了柳泽元所在的公司。

  沈陌在此次的通话中得知柳泽元竟与宋祁“关系匪浅”,也着实惊讶了一下,看着床上还熟睡的人,知道他还不知自己与柳泽元有着这样的关联,天晓得宋祁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通过他来说比较好,毕竟柳泽元才是宋祁的“哥哥”,这个烫手山芋还是让“哥哥”自己处理吧。

  而柳泽元在电话中听出男人与宋祁有着亲密的关系,以为原因是这个人照顾了宋祁多年才如此亲近,殊不知他们已发展为恋人,但心中却总有莫名的不快,寻不出道理。

  周二早晨见宋祁没事人一样坐在办公室,甚至还有些春风满面?虽然知道他昨日的确是因为不舒服,而不是因为躲他才请假,但是柳泽元依旧磕磕巴巴的道了歉,对面的那个人豁达的说“没事,早忘了”,可为什么心里就不怎么舒服呢?

  很久之后柳泽元才知道,这种心情是喜欢,不过那时他已有了一个自己更想要去喜欢和守护的人。

  ☆、正文完

  一阵忙碌后,春节即将来临,公司把年会摆在了过年前夕,提前预订了一家四星级酒店的一整层,提供自助餐,和几间可供客人休息的套房。

  整个公司的人都到齐了,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公司有这么多人,原本以为就百来人,现在看来统计错误,后来才听说公司要增加人手,扩大业务范围,向大型企业发展和靠拢。

  我和李启南坐在一起,高层领导在台上发言,这小子在台下嘴巴跟着没停过,听烦了顺手倒了一大杯酒想堵住他的嘴,结果他一杯下去,没过多久便红了脸,连脖子也染上了颜色,嘴里渐渐开始语无伦次,我一听便觉得糟糕了,哪里知道这李启南这么不胜酒力,才一杯就不行了。

  看台上领导唾沫横飞,一个接一个的论着公司现状,谈着未来展望,估摸着还得有好一会儿才能结束,跟另一边的柳泽元打声招呼,要了个房间的门卡,拉着李启南就走。好不容易到了房间,我已经出了一身汗,不禁有些怨念的怪这小子没酒量,也怪这酒店暖气开的那么足。

  把李启南扔在床上后,我脱了衣服到浴室冲凉,汗渍渍的难受,等我一身清爽的出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李启南后目瞪口呆,这家伙居然翻出了房间小冰箱里的啤酒拿来喝,而且还把六罐都喝了,一滴不剩。见我出来后还对着我傻笑,嘴里叽叽咕咕不知讲些什么,我瞬间头疼,前一阵刚照顾一个酒鬼回家,现在又来一个?!

  揉了揉开始发疼的太阳穴,肚子也开始抗议了,刚才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我向眼前那个正发酒疯的人走去,想要把他拖回床上,然后去找些东西填填肚子再来照看他,毕竟同事这么久,总不好把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从后方半抱着李启南将他拖向床边,如果要我公主抱这个身高同我差不多的人,自己的老腰一定会断的!半拖半拽间听见这小子又开始讲鸟语,鉴于完全听不懂,我选择无视他,只管做好自己的“苦力”一角。不料这人开始挣扎起来,转身拉住我的手,一副努力要站起来的样子,我急了,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托起他帮他站好:“怎么了?你要干嘛哪?”

  “唔,此……所……上,厕所……”说着身子又往下滑,这次我总算是听懂了,闹了半天是要去洗手间,只好架起他一只胳膊带着他调转方向。

  进了洗手间后才发现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这家伙要小解,可这人根本连站都站不住,要怎么自己上厕所?为自己哀悼后,我从他背后用两手穿过他的腋下抱着,“我警告你哦,给我快点解决完。”

  李启南哼唧两声开始解裤子,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水声,便探头去瞧。不瞧也罢,瞧完了脑袋直发晕,这位大哥竟然连一个扣子都没解开,两只手摸索了许久都没摸在对的位置上!

  哀嚎卡在喉口,我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也有伺候别人方便的时候。忍着内心的不爽替这个臭小子解开裤子,让他自己扶着自己的家伙放水。好不容易解决完,身上又开始流汗,得,之前的澡白冲了。狠狠的用眼刮了这个还稀里糊涂的醉鬼,继续拖他回去,让他躺在床上,希望这祖宗别在搞出什么事了。

  趴在床上的李启南口中念了几声外星人才听得懂的话,再咂几下嘴后终于安静了,房间里只剩他细小的呼吸声和我肚子抗议的声音。揉揉肚子,再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并不怎么安份的人,决定还是先去找吃的要紧,拿着房卡走出门,顺便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外。

  等我到餐厅时,领导早已讲完话,餐桌上的不少好东西都空盘,需要等厨师准备新的,我端着盘子绕了一圈,拿几样能填饱肚子的点心坐下来慢慢吃着。百般无聊的看着周围的同事把酒言欢,谈笑风生,还真没有什么想要加入他们的**,戳着盘子中的食物,突然有些想沈陌了。

  他所在的公司很大,现在又是总监(这个男人竟然闷声不响的升了职),忙的不可开交,几乎天天都有应酬和饭局,以至于现在基本只有早上能看得到他了,晚上也不知沈陌时候回来的。我其实很想同他说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可看到他眼下愈见明显的黑眼圈,便不忍心提出如此任性的要求,只想这段时间早早过去,不要他那么劳累,好好的过个年。

  正发着呆,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盘看似诱人的食物,顺着那只端着盘子的手抬头看去,赫然出现的眼前的竟是柳泽元。我接过盘子,见盘子大部分都是我喜爱的,转头对着已经坐在我边上的柳泽元道声谢,随丢弃我原先拿着的食物,拿起叉子对准美味的食物开动,就冲柳泽元这举动,他原本在我心中的形象不禁好了几分,于是心情缓和了不少的我不仅吃了整盘的食物,还喝了好几杯香槟。

  台上开始有同事表演余兴节目,台下鼓掌、嘘声、笑声一片,好不热闹,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我漏了,但总也想不起来,算了,到时候想起来了再说,好像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吧。

  和同事们闹到一半手机响起熟悉的旋律,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心下一喜,控制住快要翘到天上去的嘴角,起身走向人迹稀少的落地窗前,“沈陌。”

  对方独特的低沉声线在耳旁响起:“阿祁,今天开心吗?”

  俯瞰窗外的夜景,想了一秒:“唔……还不错,东西挺好吃的。”

  “小馋鬼。”低低的笑声在今夜显得格外动听:“哪个酒店?我过来。”

  报出酒店名称和地址,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虚描了一下建筑的外形,借了酒壮了胆:“……我想你。”

  电话内的声音似乎更愉悦了:“我马上就来。”

  挂断电话,走回原位坐下,发现柳泽元不见了,前方一阵欢呼声响起,原来是一帮同事硬是将他们的上司推上了舞台,起哄着让柳泽元献歌一曲,对方也许无奈,可也不好推辞,便向后台的人交代了几句,拖来一张小转椅摆在中间坐着调整话筒长度。

  熟悉的前奏缓缓流出,柳泽元双腿交叠,一手握话筒,一手随意的置于膝处,表情随着刻意调暗的灯光而显得不那么冷,不可否认从这一刻看来台上的这个男人的确很帅,所以我不怪周围那些女同事的轻声尖叫,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

  ……

  略带磁性的嗓音唱着每个人都烂熟的“十年”,不得不说,很好听,我没想到柳泽元唱功了得,怪不得他的那些“手下”要让他上台献唱。许是被歌声感染,不少人跟着轻轻哼着,几乎每个人都沉浸在他的歌声中,我也不例外,竖着耳朵欣赏着,不时喝几口香槟,甚是享受。

  一曲罢了,掌声雷动,台下欢快鼓舞的喊着“再来一首”,柳泽元抿抿嘴唇,看不出喜乐,最后还是响应了群众的要求,随后响起的依旧是大家所熟知的曲子,是beyond的光辉岁月。

  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在他生命里

  彷佛带点唏嘘

  ……

  柳泽元用非常标准的粤语,唱着这首能勾起无数人回忆的歌曲,而到了曲子的□部分竟带起众人合唱。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问谁又能做到

  ……

  唱罢,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台上,柳泽元没有逃过被灌酒的命运,我在台下抿嘴偷笑,取悦完众人后还能有此遭遇,这领导当的。

  手机再次响起,笑着接起,“喂。”

  “你们这里挺热闹啊。”对方带着笑意的说着。

  “是啊。”转过身,巡视几秒,果不其然就见沈陌拿着手机在餐厅入口不远处,面带微笑望着我。这个人总能在人群中一眼找到我,我总是不用担心会找不到他,因为他会先一步来找我。穿过人群快步走到他面前,举着忘记放下的电话:“你来了。”

  沈陌也没有挂断,只揉揉我的头发说了一句“嗯,我来了。”

  两人同时放下手机,仿佛都在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浓浓的情感,握住他伸向我的手,走出了餐厅。没等我“得瑟”多久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李启南还被我关在房间里呢!房卡也在我身上好好的呆着。

  捂住眼哀叹一声,同正疑惑的沈陌说了一下便跑回餐厅,找到还被困在人潮中的柳泽元,顺便解救他出来呼吸新鲜空气,拿出口袋里的门卡交给柳泽元,好声好气的与他讲了李启南的事,总之要托他这个经理来照顾一下一直跟随他的下属,之后恭敬的到了别,迅速的离开餐厅,朝着沈陌走去。

  所谓的小别胜新婚便是指如此?前一阵与沈陌虽是天天能见到,可是算算也只有每天早上短短的半个小时,更别说交流或是做些什么了。今日却像是久久不见似的,视线胶着,贪婪的看着对方,直到距离逐渐缩短,彼此开始交换一个炙热的亲吻。

  放下了所谓的矜持,丢掉了所有的思想,一心只想与眼前之人共相**。没有人会去在意玄关摆放凌乱的两双男鞋,也再无余力去关心掉在地上褶皱的衣物,柔软湿濡的舌纠缠舔允,两人的呼吸间都带着烫人的温度,无法抑制心跳的加速,深长的吻令我喘不过气,可还是想要更为贴近的去拥抱他,紧紧的,不带一丝空隙。

  (河蟹期,此处略800字左右……)

  那夜我们没有浪费一丁点时间,两人全身心的投入到那场欢爱,用力的去体会彼此,品尝对方所带来如此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到双双筋疲力尽。

  午后的阳光好似驱散了冬日的寒冷,让人感到丝丝暖意,公园里小孩们不遗余力的奔跑追逐,长椅上有老人们坐靠谈心,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和睦美好。

  “冷吗?”身边的男人握住我的手,放在手中轻轻揉搓,不仅暖了双手,更暖了我的心。

  “一点也不冷。”伸手抱住男人的腰,不去管周围是否有人会看,随即感到一双有力的手同样环住我,和落在嘴角的谈谈的吻。

  阳光洒在人工湖上,湖面折射出金色的光亮,美如画卷。

  ☆、番外

  当被众人灌了无数杯酒之后,柳泽元感觉头晕了,他开始反省自己平时是不是对他们太客气了,导致这些人如今不仅要他唱歌娱乐大众,还要被灌酒,可想想,一年也许就这么一次,就随他们吧。

  被高跟鞋皮鞋踩了不知多少下,脸也有些烫,周围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脚疼的有些无力,根本无法突出重围,刚想找借口去洗手间,就看到那人轻易的挤进来,拉着他的手将他拖到一方较为安静的地方,随后从口袋掏出一张房卡塞进他的手里,嘴巴一张一合,说完还对着他讨好的笑了笑之后便快步的走了出去,柳泽元模糊的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个人站着,待宋祁走至身边时揉揉他的发,一起消失在转角。

  楞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刚才宋祁与他说了什么,叹了口气,他弄不明白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脑袋好似有一团毛线堵住了思考,不得其解。甩甩头,慢慢的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瞬间清醒了许多,视线所及之处也不再那么模糊,转身走向电梯。

  打开客房,入眼的就是李启南趴在床上,几乎一半的身体都挂在床外,整个人没掉下去不说,还没事梦呓几句,睡的那叫一个香。拿着房卡的柳泽元内心无语,这差事真是……

  看了李启南几秒,柳泽元决定还是把他送回家,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于是弯下腰推了推李启南:“阿南,醒醒。”,睡着的人不给面子,砸了砸嘴,翻个身继续睡。柳泽元则再接再厉进行着叫人的工作,声音由轻到响,动作幅度从小到大,推的,踢的,拽的,把人直接翻个身都没用,李启南依旧不省人事。

  原本面无表情的柳泽元眼角狠狠的抽了下,皱着眉头扯松自己的领带,解开了领口的纽扣,之前折腾的那会儿已经让原本就微醺的他感到热。眼瞅着眼前的人,想起初次见到他时,李启南不过是个大四的学生,到公司里实习,长得白白净净,还有个小酒窝,很讨女性的喜欢,特别是年长一些的几个女同事都对他照顾有加。

  第一天报道上面就批下让李启南跟着他学习,那时候柳泽元只觉得这孩子除了话多点,没事总爱跟在他屁股后头之外,其他都挺好,人够聪明,也挺勤奋,而李启南也在毕业后选择了继续留着,一直到了现在。

  想着这小子对自己从师傅叫到老大,也有那么些年了,心不自觉的就软了,也放弃了把人叫醒,选择直接把人抬出去送回家。把人从床上扶起,抬起一条手臂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托着腰肋,费了些力气才站起,不料李启南头一歪,牙齿刷过耳垂磕在脖侧,灼热的气息喷在上面,略微的疼痛加上热痒的感觉竟让柳泽元有些站不稳。

  定定心神,柳泽元撑起他的身体,准备往外走,可惜天不从人愿,李启南在酒后并不是好伺候的主,在用牙磕了别人之后又开始发难,在人颈间嗅了嗅,似是发现美味一般傻笑,接着就上去舔了一口,柳泽元已为他这一举动僵了身体,正要伸手推开这个在作怪的人,没想到继舔人事件后又发生了咬人事件!

  李启南咂了下嘴巴,一口啃上了略微发红还带有淡淡牙印的地方,力道不大,但足以让那个不轻易表露情感的人慌了神。柳泽元已经讲不清这种感觉,挥手推开挂在他脖子上啃的人,却在推倒的瞬间被李启南一同绊倒,二人双双跌在地上。即使地面有铺设一层厚厚的毛毯,但被压在底下的柳泽元依然感到尾椎的疼痛和头晕目眩。

  忽然觉得这一幕既狗血又熟悉,柳泽元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难道是……报应?

  这一摔倒让李启南恢复了几分意识,艰难的撑起两条无力的手臂,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认出眼前的人,瞬间喜笑颜开,脸上展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像个孩子一样,“呵呵……老……大……老大,柳……各、各。”

  柳泽元看着身上的人一边傻笑,嘴里还语无伦次,感到无比头疼,对于刚才的事情倒也气不起来,拍拍对方的手臂,想叫他先起来再说,没想到李启南下一刻伸手抱住他,在他颈部来回蹭着,“小柳儿……哥哥,呵呵……南南,最、最喜欢你了……”接着又蹭了两下,像是心满意足一般继续睡了过去。

  被“告白”的人此刻完全呆了,这个称呼已经有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可这不是最让他惊讶的地方,方才在他怀中睡去的人竟然是当年那个总是缠着他玩的“南南”!哈……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柳泽元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重逢吗?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或者是被告白的喜悦?被一个酒醉的人表白,可信度有多少?可心里那丝期待是怎么回事?

  困倦袭来,柳泽元在胡乱的思绪中,与那个睡的快流口水的人一同在厚厚的毛毯上睡着了。

  ×××

  宋祁觉得今天有点不对劲,可到底哪里有问题却总是说不上来,从茶水间端着上司要的咖啡出来,看到李启南一个人闷在位子上发呆,这个状况很少见,这家伙平时就属他最活络,上窜下跳的,除去繁忙的工作外,骚扰别人是他的乐趣。

  宋祁终于想起来感到奇怪的愿意了,原来是因为李启南今天一次都没有来找过他,更没有同他打招呼,平日里总要来个三四五次的。难道这家伙失恋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八卦男传染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耸了耸肩,宋祁还是决定不要去问他了,等他正常了之后会自己跟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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