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点意思
乐天天疑惑的接起电话,还没放到耳边便听到祥子杀猪一样的声音,乐天天皱眉,道:“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小声点嚎,你他妈当放屁是不?有毛事找我?”
祥子扯着嗓门喊:“老大,条子,条子来了。”
乐天天连忙瞅了一眼钟煦,见他没什么反应于是赶紧往客厅里面跑,低声问:“好好地怎么招上的,妈的,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事儿了?!”
祥子跟电话里面哭:“老大,我错了,我真没想会犯事儿,那粉我就经手了那么一点,谁知道就被条子盯上了。妈的,肯定是有人卖了我,要是让我查出来,一准儿让他好看!”
乐天天恨不能一脚踹过去:“你他妈闭嘴,有那本事怎么不想着自己擦屁股!现在情况怎么样?”
“好乐天被封了,好几个弟兄折进去了,得亏我机灵才没被抓着!”祥子的声音还挺得意。
“你他妈的!”乐天天怒了,对祥子低吼,“祥子我告诉你,这事儿你要想不出法子解决,就给我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的那些龌龊事儿!”
“是是是,我一定想办法,想办法,可是老大,你能不能快着点儿回来,我一个人镇不住。”
乐天天重重的吐了一口气,说:“我马上回去,你先跟他们周旋着,记着了,啥话也别说。”
“打死我也不说。”祥子信誓旦旦的保证。
挂了电话,乐天天揉揉眉心,心里骂,都他妈啥狗屁事儿,怎么我没出来还好好的,一走开就出来这么多幺蛾子。
“天天?”钟煦不知什么时候扶着腰出来了,倚在门框上关切的问。
乐天天搓了搓脸,笑着应声:“哥哥,我要回去了,那个老头有点事。”
“什么事?”钟煦看着乐天天勉强欢笑的脸,有些担心。
“没啥事,死不了。”乐天天轻描淡写的把实情糊弄过去,心里暗骂,让老子揪出是谁干的,一定整的他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钟煦果然被糊弄住了,连忙道:“那你赶快回去,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后面的话在乐天天渐黑的脸色中被咽回去了,于是又讷讷道:“不管怎样,他也是你亲爸爸。”
乐天天没什么心思再跟钟煦扯谎,于是就说:“哥哥,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我走了。”
说着进屋揪出小包来就往外走,钟煦身体不方便,就这么看着乐天天头也不回的走了,明明穿着白色运动装的人,背影却带着慑人的煞气。
钟煦终于清净了,傻愣愣的站在门边上,嘴还保持着张开的造型。钟母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乐天天,一连问了好几次,钟煦都忍不住猜测,这乐天天不会真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吧。解释多了就有点烦,又不会对母亲发火的他只能进了卧室,趴在床上发愣。
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可是心里,却似乎有些失落,不知是因为乐天天的离开,还是他走时候的坚决。
就算再着急,也该让他送送吧,哪怕是到门口呢。
胡思乱想了一阵,又萌生了睡意,钟煦矛盾的想,下次见了一定得好好问问。
会在这种问题上纠结的人,只能说,钟煦,你脑子确实缺了点东西。
晚上的时候钟母又提起乐天天,又是好一顿问说,数落钟煦不懂体贴,为什么不跟着回去看看万一有事,仗着刑警身份也能帮点忙之类的。钟煦低着头挨批,心里酸溜溜的。自暴自弃的想,他又没叫我,我去算个什么啊。
尽管乐天天才来了一天,可是这个家却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两个人吃饭总有点空旷。钟煦被又咸又辣的菜弄的浑身不舒服,可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的伤,于是只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而钟母因为乐天天的不告而别跟钟煦的傻愣生气,做饭没个准数,吃饭没个好脸。母子俩倒是生分了许多。
好容易吃了些,钟煦屁股跟腰都叫嚣着难受,于是放下筷子说了声就进屋子了。钟母端着碗,看着儿子略有萧索的背影,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自己似乎,说重了。
钟煦躺在床上,却是毫无睡意。心里杂乱,一会儿想起乐天天无邪的笑脸,一会儿又想起他令人头疼的恶魔性格。但是不可否认,钟煦心动了,尽管才相识这么几天,但乐天天就是一一种霸道的姿态闯进了钟煦的心里。
也原来,自己真的不喜欢女人。
钟煦心眼实在,又正直,想通了这点之后负罪感随之而来。乐天天到底还不满十八周岁,要是就这么在一起,总有种犯罪的感觉。
“唉,这都是什么事啊。”钟煦头疼的抓了抓头发,长叹一声,决定不想了。
又在家待了一天,身后的伤基本好了,毕竟乐天天做的时候虽然急躁却不鲁莽,事后上药也及时。又忍不住回想了一下那晚的交缠,钟煦更是有点坐不住了。无数次看了手机,可是依旧没有乐天天的信息。钟煦心凉之余又忍不住往坏处想,难道是出事了?
想的次数多了便觉得是真的有事了,不然以乐天天粘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一天不跟他联系呢。
晚饭的时候,钟煦终于憋不住跟母亲说:“妈,我明天想回去。”
钟母停住夹菜的手,抬头问道:“怎么了,局子里有事?”
“没事,就是有点放心不下。”乐天天,这仨字憋嘴里没说出来。
“也好。”母亲终于露了个笑脸,说,“那行,你赶紧回去看看,天天还那么小,万一遇到什么事你就赶紧帮帮,别整天傻不愣登的。我可告诉你,要是天天有个好歹,我真不认你这儿子。”
钟煦也笑,道:“妈,我不是想怀疑你,只是你真确定乐天天不是我亲弟?”
钟母一筷子撂钟煦头上,道:“你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连你妈也敢涮了,活腻歪了你。”接着又道,“天天这孩子实在让人心疼,年纪小小的就没了母亲。老钟走的早,这滋味,你该清楚。”
钟煦抬头看看桌子上父亲的遗照,又想起乐天天跟自己说家事时眉间的那抹愁虑,心里蓦地一酸,点头道:“嗯。”
“所以啊,你既然救了人孩子就得负责到底,咱老钟家别的长处没有,就是负责任。天天我见着喜欢,你就当他是弟弟好好照顾着,也算有个伴。”
钟母说着无心,但听到钟煦耳里便有些别的意味,低下头,脸微有些红。
这是虐?不是?
乐天天窝了一肚子火,心里早把祥子用满清十大酷刑折腾了遍。从汽车上下来,老远就看见蹲在汽车站门口狗一样正在吸烟的祥子,忍不住掰了掰手指,冲上去一脚将他踢倒,骂道:“你他妈的败家货,老子总有一天废了你!”
祥子杀猪似的叫饶,嘴里道:“老大,哎哟老大我错了,我真错了。求您了,别耽误时间了……哎哟!”乐天天又一脚踢上去,堵上那张唧唧歪歪的嘴。
还好是在晚上,人还不算多,这才没引起围观。俩人上了祥子的车,乐天天因为一直没怎么休息好,所以有些困倦,于是躺在后座上补觉,由着祥子将车开到本家。只是还没等他睡熟呢,就被人一棍子打昏了。
钟煦刚回屋睡下没多久,就被电话吵醒了,借着手机屏幕亮光一看,是孟莲的,心里别扭了一下还是连忙接起来。
“钟队,我们刚刚接到线报青虹帮的绑架了赤焰帮的少主,两帮估计得火拼,情势十分危急,王局让你尽快赶回来!”
钟煦心里一惊,连忙坐起来,道:“收到,马上回去!”说着便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平静了这么久,突然就有了动作。
只是来不及多想,匆匆穿上衣服,略收拾了下就敲门进去母亲房间,简单告别后又冲出去了。
乐天天醒来后就觉得头一阵炸疼,恍惚着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老大,你醒啦。”祥子欠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乐天天想揉揉脑袋,可是却动不了。这下子可全醒了,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而祥子坐在椅子上冲自己乐。
“你他妈的想做什么?!”乐天天又怒又疑惑,祥子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祥子吐了口浓痰,正好吐乐天天衣服上。他走过来蹲在乐天天面前,笑嘻嘻的说:“老大,没想到你还有这一天吧。”
乐天天疑惑的问:“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你被绑架了呗,等着赤焰帮瓦解了,你还能跟你的警察哥哥相亲相爱,也不用隐瞒身份,多好。”祥子说着,又贱笑起来。
“你是奸细?!”乐天天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一走就出事,原来是这个贱货搞得鬼。“李祥我他妈待你不薄,你竟然这么卑鄙,我操了,老子瞎了眼才重用你!”
“重用?我呸,老子不稀罕!你整天撂挑子把男人,让老子对人装孙子赔笑脸,对我拳打脚踢还他妈有脸说待我不薄。乐天天,老子要不是顾忌着你还有点用,老早就一枪崩了你!”
“你!”乐天天气极,可是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自己确实玩性大,老头交代的事从来不做,只想着等自己满十八岁了再收心做点事出来。平日里对手下的几个弟兄拳打脚踢不断,没想到竟然让祥子背叛了自己。
稍稍平复了心情,乐天天说:“祥子,你放了我,我以后不这样对你。”
“晚了。”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对乐天天说。
祥子又狗腿的奔过去,对那男人笑道:“楚老大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您看我已经完成任务,那个是不是能给我点。”
那男人轻蔑的看了一眼祥子,对手下的一横眼,俩人就揪住祥子拉下去了。
乐天天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过来,心里有些紧张,可是还是勉力保持镇定,先声道:“道上的规矩,生死由天,从不跟警方扯关系。你竟然暗地跟警方合作,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男人笑道:“我们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对待违法犯罪行为可是要勇于举报,你说呢?你不是还有个警察**么,还有脸说我,嗯?”
乐天天呸了一声,没有回话。
男人捏起乐天天的下巴,又道:“你也知道如今黑道不好混嘛,我想条别的路也是应该的。可是你们赤焰帮那些老顽固不想漂白,也不肯合并,我又有什么办法嘛,只能请你来喽。”
乐天天转过头挣开他的手,对他的话不大懂,只是隐约觉得这个事很棘手。
“你也不用太紧张,我没什么恶意,毕竟我是反对暴力的。只要你乖乖合作,你老子乖乖合作,一切都好商量。”男人说完后状似诚恳的笑了几声,走到椅子那坐下,翘起腿,十分悠闲。
“你想从我老子那得到什么?!”乐天天脑筋灵活,不一会儿便从他的话里揣度出来深意。
男人大笑,说:“果然是容老头的种,够聪明。我确实想得到点你们不想给的东西,只是容老头不见得告诉过你,所以也没必要跟你说。”
正谈着,手下一小弟装扮的人恭敬呈上了一只手机。男人笑眯眯接了起来,没听几句脸就变了颜色。
“容哥既然这么不顾骨血,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拿下手机,对乐天天道:“你老子倒是硬脾气,对你也不怎么上心嘛,既然如此,就只能让你放点血了……”话未说完一脚便踢倒乐天天胸腹处,乐天天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男人一脚踩住不能动弹的乐天天,继续打电话:“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念在容哥就一个宝贝儿子的份上,想让你们父子早日团聚罢了。”
乐天天挣扎着,感到一嘴的血腥味,知道自己受了内伤,于是便不再轻举妄动。
男人的电话质量挺好,乐天天一点音儿都听不见。
约莫过了半分钟,男人满脸怒容的挂断电话,将手机猛地甩到地下,恶狠狠骂了句:“什么狗屁东西,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又一把抓起乐天天的衣领,那不大的眼睛里满是阴狠,看的乐天天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像是要印证一般,男人果然拍了拍乐天天的脸蛋,说:“既然你没什么用,那我也没必要好好对待你。听说你喜欢玩男人,就这个身板估计被压的,我今天就发一回善心,让你被压个够好了。带出去给兄弟们玩去!”男人对身后的小弟道。
于是门口那俩小弟面容扭曲的将乐天天拉了出去。
乐天天想挣扎,微动一下便觉得肚子疼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断了。关门前乐天天模糊看见男人阴狠的表情。
表示轮X很有压力
俩小弟把乐天天拉出去之后,随便将他一仍,就对旁边的人抱怨:“大强,老大让咱们几个玩他。”那语气别扭的,跟小媳妇似的。
叫大强的也犯了难,犹犹豫豫的说:“那个啥,兄弟好的不是这口啊。男人硬邦邦的,没腰没胸的,咋玩啊。李子,你不是男女不忌么?”说着,歪头看向叫李子的强健男人。
李子抓头,哀嚎:“大强哥,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十三岁开荤到现在,从没碰过男人,就是平时咱们也不用一个杯子喝水玩间接接吻啊,想想玩男人,我就浑身哆嗦。”
于是一众小弟围着重伤的乐天天,非常的为难。
乐天天心里哭笑不得,疼的直溜溜吸气,有心嘲讽几句,可是力不从心。
商量了一会儿,突然有个瘦高个说了句:“要不然,咱让他用嘴伺候?反正闭上眼,就当是女人了。不然老大怪罪下来,咱可承受不起啊。”
“这个主意行,那个,谁先来?”叫李子的问。
“……”又是一阵沉默。
平时在夜总会,大家也不是没一块玩过,可是现在大白天的,一群人对着一个男人,还真有点抹不开面子。黑社会怎么了,黑社会也是要脸要皮啊。
正赶着大家难得起了童心想玩手心手背决定谁当第一个的时候,那老大出来了。
见着乐天天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那老大也叹了口气,毕竟要他玩男人,他也不能保证硬起来。再说了乐天天虽然人长得好,但一点不女气,看着还挺阳光一哥们,又恰好刚刚容老头又打了电话说还可以商量商量,于是一摆手,说:“算了,先把他关着,一会儿再说。”
钟煦回去之后先奔回自己窝里穿戴了警服,却没见着乐天天,可也没来的及多想。打车去了警局的路上通知孟莲说回来了,一下车就看见孟莲在门口等着,迎过去之后就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孟莲眼下略有些阴影,但声音仍清楚:“报告钟队,目前尚无动静。青虹帮绑架地点还未查出来,副队他们正在尽力搜查。”
“不是说情势一触即发么,怎么没了动静?”钟煦有些奇怪。
“不知道,因为近两年打击力度加强,他们都转为暗处行动,所以我们很难掌握确切消息。”孟莲有些为难的说。
钟煦皱眉,问:“那之前的线报从何而来,消息是否准确。”
说话间已经穿过走廊,到了办公间,只有几名同事在,跟众人打了声招呼后进了钟煦的办公室。孟莲继续说道:“前天晚上查出好乐天夜总会有人贩卖白粉,已被我们扣住,暂时拘留。因为牵连不广,王局又说你在休假,所以并未及时通知你。昨天傍晚六时左右,其中一名犯罪嫌疑人已经交代说是青虹帮在赤焰帮有卧底,将会伺机绑架他们少主。副队说这次有望一举将两颗毒瘤铲除,所以才通知你。哦,对了,这名少年叫乐天天,是好乐天夜总会的老板。这是他的资料。”
钟煦心陡然一惊,乐天天??待翻开资料后,照片上那个圆脸双眼无神的少年赫然便是天天!虽然这相片失真的厉害,可是钟煦仍然一眼便认了出来,他的心霎时揪在了一起,就像是阴霾的天空终于被闪电花开,接着整片的乌云被彻底撕开。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乱七八糟的念头来回翻腾。思及乐天天对他说过的话,以及匆匆而别,钟煦明白了。
只是现在不是心乱的时候,钟煦强压住找乐天天质问的冲动,平静的对孟莲道:“查了没有?”
孟莲道:“查了,三天前他最后出现在暗之羽。”
这时副队秦大刚突然推开门对钟煦道:“钟队,赤焰帮的头目容赖庆出现在102国道!”
“我去上报王局,申请特警支援,你跟小泉儿叫几个兄弟,悄悄跟着容赖庆,我随后就到。另外叫人继续查青虹帮的下落,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yes sir!”
钟煦急忙站起来,对孟莲道:“这次我跟大刚去,你留在局里,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yes sir!”孟莲行了军礼,小步跑了出去。
乐天天,等这次的事完了,老子一定要找你算账!钟煦从器械部拿了枪之后,脑袋里就剩了这一个想法。
再次英雄救美
乐天天又累又饿,眼皮子都睁不开了,透过门缝看着他们在外面人手一份油条豆浆,而自己连口水都没得喝。乐天天骂了句,我擦,还真是拿人不当人看待。腹部那里的疼已经转为了钝痛,一下一下的拉扯着神经不让他睡着。无聊之下又想起钟煦来。
自己活了不到十八年,没怎么读过书,也没正八经儿学过混黑道。拳脚功夫虽然不错,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要是没遇到钟煦,他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么混不拉叽的过去了,偶尔耍个花样把把男人,腻歪了就甩,反正自己还有两间夜总会,一家酒吧,饿不死。至于老头子,估计早对他失望了吧,要不是他是他唯一的儿子,只怕老早就没了用处。还有帮里几个地位挺高贡献挺大的人,瞅着自己不顺眼他都知道。所以玩物丧志了这么久,真的都习惯了。
可是真的喜欢了钟煦啊。他的警察哥哥有点笨,可是身体很柔韧,抱起来就舍不得放手,恨不能融化在里面。
想多了身体就有些蠢蠢欲动,乐天天扭了扭身子,意外的发现,状似绑的严实的绳子竟有点松,乐天天大喜之下连忙挣脱,却一下子被磨破了皮,暗骂了自己一句之后开始慢慢磨。
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解开,乐天天活动了一下手腕,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先前被拖出去的时候发现,这里挺大一地方,房子也挺多,周围的风景挺好,有山有水的。乐天天所处的房间半新不旧,周围也没什么摆设。窗户都被封死了,只有从门那里逃出去。
看完了之后就有点泄气,自己没受伤精力充沛都没把握从这里逃出去,外面那百来号人可不是光做摆设的。
“哥哥,你说咋俩之间怎么就这么多波折呢?”乐天天装可爱一般的托着腮,看着微微敞开的大门发愁。
钟煦那边情况也不好。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外加上点外伤,浑身难受的跟在油锅里煎似的。坐在警车后座上,头一颠一颠地,再加上开车的是队里有名的飞车党,钟煦的身子也快到了极限。用了一个来小时撵上了容赖庆,然后悄悄跟在后面从国道一直上了山路,更是颠簸不已。钟煦一面忍受呕吐感一面想着乐天天,不知道他受没受虐待。虽然他是黑道头子的儿子,可是从没做过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儿,钟煦先前看他的资料就知道,这小屁孩竟然还差仨月才满十八岁,估计这次逮回去,关不了几天就能释放了。
想着心里莫名的安心了不少,乐天天虽然性格善变让人难以接近,可是心还是不坏的。只要自己领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明儿个就是一有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