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玹:“……”
秦柏:“……”
扎那王姐夫,何为偷听,如此光明正大的安排人来,真的大丈夫吗?
……
待秦柏泡过药浴,韩玹便像往常一般给他敷膝盖。
使唤的人都已下去,两人单独相处才觉得舒服了些,韩玹低声问:“这几日忙得头昏脑涨,腿上可又痛了?”
“没有,不用再敷了。”秦柏道,“这些日子多谢玹表哥照应。”
韩玹摇头道:“明日又要上路,何况吉凶难测,还是再敷一敷,等回了京真正养好了,表哥也就不替你cao心了。”
秦柏的膝盖细嫩精瘦,肌肤滑腻,韩玹习武之人,带着薄茧的大手在上面抚弄摩挲,甚觉惬意,二人鼻息都有些沉重,无人再多话,只听得彼此的呼吸此起彼伏……
“玹表哥。”秦柏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我吧。”
韩玹手下一紧,竟是不敢抬起头来:“你疯了!胡说什么!”
秦柏笑笑:“没有。如今你我x_ing命都攥在别人手里,何须再顾忌这些?只要……能活下来,方不负你。”
韩玹抬起头,眸中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小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血脉交融的兄弟,几番生死相依、x_ing命相交。”
“我知道。”秦柏低声道。
韩玹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眸中是那种熟悉的干净、清澈。秦柏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笑意,就像在王府中和他话家常一般……
“玹表哥,你若真的没同人做过,一定小心些,莫伤了我。”秦柏凑到跟前,低低道。
“唔……”
待韩玹回过神时,嘴唇已经被秦柏柔软的双唇覆住,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柏不可!”韩玹起身掰开秦柏下巴,低下头目光凝重的注视着他。
秦柏低声道:“你我皆是男子,不必*合一次就要以身相许你死我活,表哥只要放下伦德,当做一次消遣便罢……不然,我们明日如何在扎那王的刀下求得全尸?”
“不……让我想想……”韩玹气息粗重,闷声道。
秦柏再次欺身,唇齿间相吻一如那夜粗暴狂野,颤声道:“我已替你想好了……日后,玹表哥只需,把这扎那王……调理得乖巧听话一些,也不负……你我今日……悖德乱*之罪过了……嗯……”
“唔……”韩玹被吻得热血上涌,心潮澎湃,简直将要迷失心智,胳膊更是不觉间已紧紧箍住了怀里的身体,“小柏,快停下……”
秦柏抬起头,目光迷离,懒懒笑道:“表哥,要我……”
韩玹看着他的样子,只觉浑身发麻,神经啪的撑断,欺身将秦柏按在了榻上,眸中已只剩分明的欲求,喘息道:“小柏……若要天雷横劈,上刀山下油锅,葬入十八层地狱……表哥,只求一人所担!”
韩玹俯身吻住秦柏双唇,再次粗暴的撬开他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一探芳泽……
帘外的油灯扑了扑,闪烁两下便熄灭了,二人的帐子融入沉沉夜色之中,唯余星光点点洒落下来,柔柔包裹着这对异乡的客。
很多人羡慕皇家子女,羡慕他们自小衣食无忧高高在上,富贵弥天。然而便是逍遥富贵一如韩玹,也有不得不为之事,也有不得不负之人,也有不得不伤之心。
帐内的动静并不太大,却别样旖旎,搅动着这北关独特的风情……
作者有话要说: 京城月底结婚,这段时间太忙了,本来想多存点新文的稿子,结婚那天开坑的,好歹自己庆祝一发,但是这段时间完全没工夫码字,就存了一点点儿好纠结啊~~~哭唧唧!
☆、第39章
韩玹一大早便醒了过来,见丫头已在帐外伺候,便吩咐她去预备热水。低下头,见秦柏还在怀中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遮出平静的暗影。韩玹支起胳膊撑着头,静静看着秦柏的睡颜,想着一夜疯狂,心脏都忍不住的颤抖,胸口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情愫在兜兜转转,却无处可去,他终于发现,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表弟……
“玹表哥。”
“醒了?”韩玹回过神儿,见秦柏正平静的看着自己,嘴边的话竟是无论如何吐不出来,便伸手摸他额头,问道:“可有哪里不舒服?”
秦柏咬了唇,低声道:“下面。”
“痛?”
“不痛。”
韩玹不放心,伸手探了下去,感觉到秦柏挣扎闪躲,忙道:“别动,让表哥摸摸可有伤到,已让人备了热水,我带你去洗洗……还好,没有伤了。”
秦柏难堪的道:“我自己洗便好。”
“听话。”韩玹起身下地,想要抱了秦柏去后头。
秦柏蹙眉,急道:“玹表哥!”
韩玹只得扶住他,退步道:“好吧,不抱,我扶你去。”
秦柏身子刚刚起来,脚下一软竟差点跌倒,韩玹忙将人揽入怀中,低笑起来:“难为你了,不痛,只是不舒服?”
“嗯。”秦柏叹口气不再挣扎,任凭韩玹给他洗了澡,连那里面都认真冲洗过了,才各自穿戴起来,到帐前做晨间功课,再一起用早膳。彼此都如约好了一般,再不提夜间之事,只各自神色间有些不同以往。
一时那扎那王果然亲自来了,竟还带着秦姮文一起:“两位舅舅,早。”
韩玹笑道:“正想着去同表姐夫和表姐道别,你们竟亲自来了,快进帐中说话。”
“不了。”扎那王朗声道,“知道你们今日要启程赶路回京,就不耽误了,你们自去收拾,我和你姐姐闲来无事,送两位舅舅一程,也带你姐姐到北关游乐几日。”
秦柏也认真拱手道:“有劳姐夫。”秦柏认真打量秦姮文,见她气色尚好,唇间更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心下才微微定了。
扎那王摸摸后脑勺,看一眼秦柏,迅速别开了视线,道:“去吧去吧。”
扎那王果然没再进帐,秦姮文倒是跟了进去,同二人说了无数道别的话,让他们路上照顾好自己,保重身体。
秦柏与姐姐作别,难舍难分,待得秦姮文离开,韩玹竟见他暗暗抹了一把眼睛,忍不住宽慰道:“这几日看着,扎那王对表姐倒是有情有义,如此,我们也该为表姐高兴才是。”
秦柏已经恢复如常,笑道:“我知道,姐姐过得好,我便放心了。”
扎那王带着他手下的勇士,一路护送韩玹和秦柏出了北关,并送了二人数十里方各自作别,秦姮文和秦柏依依惜别,韩玹便亲自与扎那王道谢。
“送君十里终须一别,扎那王,有缘再会!”
扎那王笑道:“再会,我听姮文说了不少你们小时候的事,知你们一起长大情意非常,如若同胞的姐弟一般,日后你也不必同我见外,只叫姐夫便是。舅舅此去,一路风雨艰难,路上行事当小心为上。”
韩玹道:“多谢姐夫挂心。”
扎那王驱马而来,与韩玹缓步并行走在前头,低声道:“你是出自皇室之人,本王无须多做叮嘱,只有一句话说与舅舅听,你二人对我王弟有救命之恩,此情我扎那将永记在心,他日舅舅若有用得着姐夫的,只须你说一声,刀山火海,我扎那绝不退缩!”
韩玹跳下马背,与扎那王躬身行礼,郑重道:“姐夫情意,韩玹将铭记于心。”
“请!”扎那王笑道。
韩玹这才跃上马背,拱手作别:“再会。”
秦柏与秦姮文作别,此时也已回来,身后竟还跟着一二十来岁的青年,一身劲装,目光如炬,韩玹道:“这位是?”
秦柏笑道:“姐姐身边的血影护卫,玹表哥应当听说过吧?”
“就是他?”这也太年轻了吧!
“他只是其中之一,姐姐不放心我们这一路行程,让我带他回京。”秦柏道。
韩玹惊叹不已:“送……送你了?”
“嗯,他叫卫长青。”
韩玹与卫长青彼此相见,三人这才与秦姮文夫妇作别。
扎那王道:“两位舅舅救了王弟x_ing命,也是给了家母一个安乐的后半生,此大恩大德,扎那无以为报,在此我以王者之身对天发誓,自此与大辰和睦为邻,只要舅舅在朝堂一日,有生之年将永不犯境,除非……舅舅身犯险境,x_ing命相托!”
因着扎那王护送,苏良到底没能再做手脚,韩玹二人离开北关之后又鞭长莫及,所以这一路倒也没再别生波折。韩玹让随从带了行装随后而行,他和秦柏两个便一路快马加鞭想要赶在年前回到京都。
然而日夜赶路,却到底没能赶得及在年前入京,当三人行到一个名叫天河镇的地方时,入夜前竟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爆竹声声,庆起了年节,韩玹和秦柏彼此互看,也只得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