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峰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他不再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翻滚挣扎,只是蜷缩在凌乱的床榻上呼呼喘息。他苍白的皮肤已经泛出了一层粉色,眼底也是水雾迷蒙,漆黑的发丝贴在面颊上,说不出的憔悴而动人。
谢三看得有些痴了,不由自主地上前搂住他细细亲吻。冷云峰滚烫的身体却让他一惊,更让他惊讶的是冷云峰竟然回应了自己,那主动缠上来的雪白的身躯无疑是一把烈火,将他的欲望迅速点燃。
谢三顾不得宽衣解带,CaoCao脱下小衣,便上床与冷云峰搂作了一团。冷云峰的衣衫早已退了大半,半裸的身体紧紧贴在谢三身上扭动,半开半闭的眸中再也找不到一丝清明。谢三只觉得身下的欲望更盛,哪里还等得及,分开冷云峰的双腿,便不顾一切地攻城略地。
当冷云峰的温暖包裹住他的欲望时,谢三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突然之间明白了这大半年来心中无端烦躁的根源到底是在何处,是的,他已经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占有身下这具躯体所给他带来的极乐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这不仅仅是r_ou_体上的欢愉,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慰藉。
冷云峰渐渐发出的细碎的呻吟像是一剂上好的c-ui情药,谢三哪里还有顾忌,全力以赴地抽@送碾磨,百般调弄,身下温软的躯体让他感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爽,两人*合之处已经s-hi了大片,尤其是那细细密密紧紧裹住自己分@身的部位,火热而紧致,简直让他有种身在天堂的错觉。谢三舔着对方微微闭合的眼眸,调笑道:“这身子果真销魂,生过孩子还那么紧,啧啧,叫我怎舍得下你。”
然而此刻的冷云峰已经陷入彻底的疯狂之中。身体的热度仿佛已经将他的理智完全燃烧殆尽,他的眼前开始出现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幻影,让他感到兴奋、刺激、恐惧,甚至疯狂。他如同发了狂一般地在谢三身下扭动迎合,单纯地追逐着r_ou_体的快乐,已经感觉不到羞耻与疼痛,此时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谢三在作甚么,自己又在作甚么。
一开始的痛苦感觉渐渐消逝,此刻唯有灭顶的极乐,冷云峰觉得自己仿佛在腾云驾雾,身体轻飘飘地浮在半空,如梦如幻。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只觉得后@x_u_e不断充斥着摩擦和充实的快感,让他感到十分的餍足。他浑身都因此激动起来,如果可以,他很想奔跑跳跃手舞足蹈,无奈身体被人牢牢压住,只能通过激烈地扭动腰肢摆动臀部来发泄心中的狂热。
冷云峰的后@x_u_e收缩得厉害,谢三忍不住泄了一回,却又舍不下冷云峰此刻的狂浪模样,搂抱亵玩了片刻,欲望又被渐渐挑 逗起来,于是重振旗鼓,压着冷云峰再次缓缓进入,辗转厮磨起来。
冷云峰的精神依然亢奋,身体却已经到了极限,淋漓的虚汗沁s-hi了褥子,面色也渐渐发青发灰,当谢三发现异样时,他已然全身绵软,虚脱的瘫在床上不住喘息。谢三暗道不妙,几下大力的抽@送后,将精华悉数泄尽在,才将半软的欲望缓缓撤出。他用力拍打冷云峰的面颊,冷云峰却像无意识般地倒在那里,s-hi漉漉的长发散落在胸前,苍白的身体不住痉挛,一双眼睛依然半开半闭,空洞地望着前方。
谢三心头一颤,伸手试试对方的脉息,觉着脉象平稳正常,才放宽了心,他的欲望还没有得到彻底的释放,半勃的男@根依然抵着冷云峰的后@庭,徘徊了片刻,终究不敢造次,只能勉力忍下,搂着冷云峰轻轻抚摸。
冷云峰半梦半醒地靠在谢三怀里,目光迷离,他的眼前依然跳跃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幻影,当那些幻影的碎片渐渐融合于一体,他只感到五光十色的光芒笼罩着全身,而从光芒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微风扬起,广袖舒展,温煦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自己。
冷云峰的唇边泛起笑意,向那道身影伸出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对方飘扬的衣袖。光芒慢慢退却,那恍若春风的笑容亦越来越模糊,冷云峰如同孩子般地哭泣起来,叫喊着,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怀抱,去追逐那道让他周身感到温暖的身影。
他的嗓子发出嘶哑的哀泣,转瞬间,却重新被狠狠压回到床榻之上,随即双腿被蛮力地掰开,下身传来熟悉的剧烈的刺痛。他瞪大眼睛,谢三y-in沉的脸庞近在咫尺,正恶狠狠地怒视着自己,咬牙切齿般地吼道:“贱人!难怪到处躲着我,原来你和那姓陈的早就勾搭上了,是不是?”
冷云峰的头脑中一片混沌,茫然地摇着头,谢三却不依不饶,死死地压住冷云峰疯狂地占有,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般:“你喊他做甚么?想他来救你?”欲望夹杂暴戾,显得愈加可怖,“竟给我戴绿帽!真是不要脸的贱货!你和百里峥也不清白罢?我的女儿是不是你们俩合计害死的?”
迷药带来的亢奋和麻醉并没有支撑多久,此刻唯有痛苦才是刻骨而清晰的。冷云峰再也无力挣扎,只是瞪着一双眼,默默承受着周身上下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的痛楚与折磨,直到意识完全模糊,最终,在谢三无止尽的掠夺中晕厥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魔障
冷云峰是被颠簸的马车震醒的。
在他恢复意识的那一霎那间,已浑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只觉得头脑无比胀痛,犹如针刺火燎。他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窄小的木质空间,以及封得严严实实的窗棂。他努力回想着曾经发生的一切,满脑子竟都是那些不堪而绮丽的画面。
他于是有种恶心欲呕的感觉,想捂住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缚在身后,不单是双手,双脚也被结结实实地捆住,嘴被一条粗布勒紧,身体被细细的锁链禁锢在马车坚硬的坐椅上,保持着蜷缩的姿态,根本无法转动一根指头。
他闭上眼,静静地调整呼吸,幸而口中塞着的汗巾还算柔软,不至于非常难受。他不知道谢三喂给他的到底是什么毒药,然而此刻,冷云峰只感到四肢百骸如散了架一般虚脱,精神也浑浑噩噩,无力地压抑着腹中翻江倒海的呕吐感。耳畔传来车轮碌碌滚动的声音,他细细听了一会儿,应该是有两辆马车并驾齐驱。
冷云峰正心中疑惑,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外偶尔传来几声凄惨的猫头鹰的叫声,此外,便唯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四周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只听到车外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三爷,咱们就此别过么?”
谢三道:“此地大约已经远离了京畿的势力范围,想必陈冕如今也鞭长莫及。夫人可沿途往西,大约天明时分便能到袁家渚,那时自有人会接应夫人。郡王已到了六洲城,向天大哥同杨二哥也会去同郡王会面,到时就能同夫人会合。”
令狐寻梦从车中探出半边身子,柔声道:“那三爷呢?怎不与我们同去六洲城?三爷不是早就想见见华y-in郡王么?如此好的机缘,怎好错过?”
谢三道:“夫人方才让我们兵分四路离开,无非是想混淆视听。而今追兵未远,为了夫人的安危,谢某决定再折回段庄别院。”
令狐寻梦道:“那岂不是要三爷身处险境?”
谢三正色:“谢某曾说过,愿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令狐寻梦微微一笑:“三爷带着冷云峰这个活死人,也不怕累赘?不如将他交付与妾身,妾身在袁家渚等候三爷,如何?”
谢三道:“我与冷云峰之间的私怨,如何能劳烦夫人。”
令狐寻梦注视着谢三:“三爷这是要回流花溪么?”
谢三道:“我们多时未归,帮里定有大堆的事务积压。”
令狐寻梦道:“如此,倒是要谢谢三爷替妾身分忧。”
谢三抱拳:“不敢。”他压低声音,“谢某将永远追随夫人。以前如此,将来也如此。”
令狐寻梦会心一笑,她回身在车内端坐,淡淡道:“起程吧。”
谢三跳下马,朗声道:“谢三恭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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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别了令狐寻梦,便觉着浑身舒爽,即刻快马加鞭,折回往东狂奔。
夜间山路颠簸,车厢中更是胀闷,冷云峰只觉得头晕眼花,腹中酸涩呕心,手足被缚得隐隐抽筋,下身亦是胀得厉害,心中除却惶恐和战栗,竟是茫然然一片,神识是而清醒,时而迷离,渐渐地,便又随着震颤的马车陷入昏迷之中。
谢三策马狂奔了大约一个时辰的路,终于有些力竭,便勒住缰绳,下马挑开帘子看看车内,见冷云峰面目惨白,依旧双目紧闭。他伸手试试鼻息,觉着呼吸平稳,不由放宽了心,于是弃了马车,抱起昏迷不醒的冷云峰,反身跃入崇山峻林之中。
他如今带着冷云峰,便有意要避开刘、杨诸人,想趁机返回清水帮,一来可以趁令狐寻梦不在,将清水帮牢牢握在手中,二来青州毕竟是他的根基所在,即便再不济,他谢三还有流花溪水寨这个容身之处。他便点了冷云峰的昏睡x_u_e,将人背在身上,施展开轻功,攀崖走壁,翻过几座山头,走到晌午时分,终于来到了渭水河畔。
谢三思忖着陈冕的追兵早已被自己甩在身后,心中不免得意,于是找了一家平常的客栈,要了间上房,点了些酒菜,又拿出点碎银吩咐小二去买来几件男女的成衣。他一夜未眠,也有些疲倦,便先吃了点充饥,又要来一桶浴汤,除了冷云峰汗s-hi的衣衫,替他净了身。
冷云峰照例昏迷,光着身躺在床上。谢三怕他饥饿,便取来两张饼,自己先嚼碎了,再嘴对嘴哺下,如此口舌相依,竟有些情动,不禁上下其手,轻薄了一番。冷云峰现在混无知觉,闭着眼任其所为,谢三心中大悦,只觉得身下这具赤@裸的身躯无处不叫人爽利,于是再不顾及,拉上床幔,抱住冷云峰恣意所为。
他想了这人大半年,真叫食髓知味,此刻又如何停得了手?身下欲@火正炙,便急急寻了入口送将进去,开始还是缓抽慢送,而后渐渐入了佳境,便紧紧拥着冷云峰温软的身子,就着对方内壁逐渐渗出的肠液着力奋战,直到将所有的炙热全数灌入冷云峰体内,才脱力地倒身躺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