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此娇气,景祁一面柔声哄他抚慰他,一面斩钉截铁地继续,然后在他被弄得几近神志不清的时候,一举攻入领地深处。
“疼……”
江衍倒抽一口冷气,脸都有些白了。
妈的。
他疼得快失去知觉了,却还在想,系统这个大屁.眼子,扯淡的敏感,这能叫敏感?
这分明是体质有问题,和正常人不一样。
“我不动,”看他实在疼得厉害,景祁这样说着,果然没动,“你慢慢放松,别怕。”
江衍疼得说不了话,只得依言慢慢放松。
过了片刻,看他紧锁的眉舒展开来,浑身肌r_ou_也不紧绷了,知道他已经好了,忍了很久的景祁没再留手,完美地表现出禁欲三年的男人一朝开荤时是怎样的场景。
动作太过激烈,痛楚和快感疯狂叠加,江衍犹如一条在岸上濒死的鱼,喘着气张了张嘴。
就在景祁以为他是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他突然艰难地咳了两声,然后“噗”的一下,一口殷红的血喷出,溅了景祁半个身子。
景祁:“……”
景祁活生生被吓软了。
当下什么也顾不得,匆忙下床取药倒茶,又是拍胸口又是拍背的,忙活得身上的血都来不及擦。
江衍一边咳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你身上……血……”
景祁说:“祖宗诶,咱别说话了成吗?”
江衍说:“你……你快擦……”
景祁说:“好好好,你别说话,你不说了我立马擦。”
江衍果然没说话了。
景祁又给他顺了会儿气,等他终于不咳了,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景祁把他塞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抹了把脸上掺了血的黏糊糊的汗,转头去冲了个澡。
偏殿里没人,千香也早去睡了。景祁自力更生地把半桶血水处理掉,连着地上的血也擦干净,甚至连床垫床单都给换了新的,沾了血的全堆到地上,准备上朝前再处理。
等处理完了,他又出了一身汗,只好又去冲澡。
恰在这时,外面“嘀”的一声,系统从休眠中醒来了。
它醒来后,风驰电掣地冲进偏殿里,跟江衍眼对眼。
缩在被子里的江衍问:“你怎么突然醒了?”
系统说:“你们没继续了,我当然就能醒了呀。”
江衍说:“可我们马上就要继续了。”
系统闻言惊了:“宿主不怕再吐血的吗?”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江衍老神在在,“刚才是没经验,没适应好,现在有经验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会再吐血。”
系统惊叹:“居然还能这样。”
它忍不住翻了翻新大纲。
哎?!
这里是个漏洞呀。
“云雨——中途——吐血——过年”。
新大纲里完全没安排做到一半吐血之后的剧情,直接就从吐血跳到过年。
可现在才是金秋十月,离过年还要两个月。
总不能它家宿主连吐两个月的血?
系统想了下,觉得不用两个月,两天不到它家宿主就能直接血尽而亡。
江衍这时问道:“这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系统说:“好像有。”
江衍:“什么叫好像?”
系统:“宿主现在中毒啦,身体各方面机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和紊乱,我已经检测不出宿主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了。”
江衍嫌弃道:“……要你何用。”
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系统委屈着不说话。
一人一系统谈话间,景祁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松垮垮地裹着条大浴巾,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健硕胸肌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修长结实的双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x_ing感极了。
他看不见系统,也不知道系统正扒在床头盯着他的r_ou_体哗啦啦流口水,只抬腿跨上床,正要笑着亲江衍的脸,说点打趣的话,就见后者眼神微微一闪,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还、还要继续吗?”床上的人脸有些红,难得害羞地小声说道,“我,那个,靖秋……”
景祁:“……”
我的妈。
不愧是帮警方做过卧底的,这无间歇转换也太快了。
但他已经明白江衍的意思,当即也是飞快改变了表情,霸道深情靖王瞬间上身。
年轻的储君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小公子的额头,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小公子眼神躲闪:“我说,我已经没事了……我,我……”
“你想什么?”
“我……我想要你……”
从来都恪守礼教的小公子咬着牙说完,彻底红了脸。
储君却笑了。
他宠溺地道:“好,这就给你。”
男人高大炙热的身躯重新覆上来。
被打断的热意继续攀升,被中止的开拓也继续进行,被醒来的系统更是继续陷入休眠。
层层叠叠、浪浪涛涛。
江衍喘息着,难耐着,最后承受不住,咬着唇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泣音。
“好听。”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低低道,“再叫几声,我想听。”
江衍忍住了。
然后翻了个白眼给他。
景祁又叹又笑:“这么好的条件,不能浪费了。”
他身体力行地让江衍再发出好几回泣音。
最后,被翻来覆去疼爱着的小公子到底是没能忍住,终于呜呜咽咽、轻轻细细地哭了出来。
真好听。
景祁爱怜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望着他的目光痴痴缠缠,好似至死也不愿放开。
……
两人睡下没多久,靖王就起身穿衣,意气风发地去上朝。
走时还不忘吩咐千香,小公子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
隐约知道自家小少爷夜里是做了什么的千香沉默着点了点头。
于是等靖王回来的时候,偏殿里的人还在睡着。苍白的脸因被男人疼爱了一夜而仍泛着淡淡的红晕,被褥没能遮住的颈项上红痕密密麻麻,锁骨上更是多出好几个咬痕,靡丽极了。
靖王看着,弯腰亲了他一下,又给他按了会儿腰,看他睡得更舒坦,才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批阅奏章。
这一批就批到了中午。
期间有宫人请示要不要摆膳,他摇手,一定要等人醒了一起用膳。
等江衍醒了,他也没让千香搭手,亲自给人穿衣漱口洗脸束发,做完这些,午膳摆好,他把人抱进怀里,一勺勺地喂饭。
被投喂的江衍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巨婴。
用过午膳,两人共同看了会儿书,然后不出所料,江衍又睡着了。
被靠着肩膀的靖王坐着没动,只让千香拿件毯子过来盖他身上。
他睡了一个时辰,靖王便也僵坐了一个时辰。
坐到最后,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江衍醒过来,揉着眼说要给他按摩,他也只笑着,说:“没事。”
这深情不悔的模样看得原本还对他有些怨言的千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吧。
千香想,小少爷开心就好了。
开心的小少爷连到了晚间,靖王有意无意地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上朝时,犹疑片刻,都点头应了。
第二天,果然坐了轿子一同去了。
整个前朝瞬间陷入轰动。
文武百官们早就听闻夜家的嫡长子给靖王当了幕僚,才学之高连当年闻名天下的夜先生都不如他。然靖王将人藏得好,夜家人更是守口如瓶,这几年来,他们中的谁都没能有那个荣幸去万春宫拜见,如今总算见到真人,不少文臣甚至生出一种不虚此行之感。
不过在看到靖王竟在自己的位置边另外放了把座椅,亲自把人扶过去坐着时,有年老的大臣立即对此进行批判,言君是君臣是臣,如何能混为一谈。
却听那夜家公子不咸不淡道:“不如请储君也为这位大人加上一把椅子?”
那老大臣被这话激得一噎。
旁的人立时觉得这夜家公子当真清高,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而等早朝进行到一半时,撑不住的江衍歪头睡了过去,那老大臣立即道:“储君,此人竟在朝堂上公然休憩,将朝纲置于何处!”
岂料靖王伸手捂住江衍的耳朵,而后才答道:“小公子身体不好。”
老大臣道:“身体不好也不该这般……”
“他睡觉,是得了本王准许的。”靖王道,“难道本王不能为他破例?”
当然能。
整个天下都即将属于他,他想怎样就怎样。
老大臣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