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最终无奈,只好用最快的速度,一纵身踩着几颗人头,跃向雪迹的地方。
可是再还有一仗远,就要接近雪迹身边的时候,突听围墙下面,一阵群马的嘶鸣,和人各种各样的惨叫声,接着就看到雪迹睁大眼似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瞪着下面混乱的人群。
那批被亦寒召唤而来的马匹,还没稳定多久,就因为眼前这又一场突然升起的厮杀中受惊,开始横冲直撞,四散逃窜!
风寂一个人护着亦寒和思远两个一点武功都不懂的人,有些□乏术!接着,一批脱缰的野马就突然朝这边直冲过来,倒是撞翻了几名穷追不舍的杀手,也同样没放过思远他们!
正在这时,小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撕裂的抽痛,思远顿时被这身体里突生的剧痛给惊的双腿一软,风寂先将另一边的亦寒推向安全之地,另一只手则要反过来来拉思远,可是离近的马匹却是不受控制的直冲过来,并且,围追的杀手又一次的逼上前来,慌乱间,原本和风寂相握的手突然被松开,思远虚弱的身体朝散乱的马蹄下跌去!
几乎风寂的掌风和亦寒的口哨声同一时间响起,原本肆虐慌乱的马蹄被这突然的一声口哨勒令停止了下来,并且风寂那朝思远猛然发去的一掌,虽然将其成功的震开几乎要踏在思远身体上的铁蹄,但是掌力又过猛,思远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朝另一边巷口翻滚而去!
来不及去看思远的情况,风寂立刻又陷入另一场厮杀中!
而被派往另一边去营救雪迹的花想,也同样来不及去看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和劫持雪迹的两名杀手的其中一名打了起来!
渐渐的,花想越发觉得此人招式古怪又熟悉,很像是……
“小心!”雪迹突然大叫一声,及时惊醒了花想的思绪,惊险的躲过对方朝脖颈处袭来的利剑,花想向后退了一步,抽出腰间隐藏的软剑,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也同样拿剑指着自己的冷面杀手!
对方突然眼神一变,花想立刻挽着让人几乎要看花眼的剑花迎战而来,接着没过几招,对方就被花想一剑穿胸,气血身亡!
另一边冷眼看着自己的同伙被人用剑穿了个透心凉,脸上的表情却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花想也同样冷眼看着,能培养出这么冷血无情的杀手,也只有那个如同天人一般,喜欢将人玩在鼓掌之间,无心冷情的宫主了!
花想眼看对方手腕似有变动,立刻挥剑成功挡下了,那人即将朝雪迹脖颈处划下的刀!
而刚刚才从鬼门关走出的雪迹,则浑身冒冷汗的看着对面冷静到异常和对方拼杀的花想,双手早已麻痹一般被反绑在身后,雪迹深吸一口气,然后扭动了一下身后背反绑的绳索,突然跳起,接着原本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几乎技巧般的从脚下穿了过来,让双手恢复到了前面!
花想刚好转身看到了雪迹这一惊人的一幕,立刻瞪大了眼!
雪迹努力用牙齿咬着手腕上被绑死的粗绳,一边口齿不清的对另一边还跟杀手打斗的花想道,“小时候被老妈一起抓去跟表哥练体cao,那简直就是我最副屈辱的童年,不过还好现在派上了用场,还算不负众望!”
接着眼角见花想突然舞着手中的剑朝自己飞跃而来,将被绑紧的双手往前一伸,原本被寄牢在腕间的绳索,立刻被花想惊堪的一剑准确无物的劈开成两半!
雪迹忍不住在心里赞道,这么牛x的剑术,要是在二十一世纪,都不知道会获得多少的奖了!
“别看我,你也够胆量,就不怕我的剑稍有点偏差,就直接把你的手给废了吗?”花想声音冷淡的说着,一边伸出两指,轻轻擦去剑身上并非来自雪迹身上的血迹。
雪迹大意的笑着走过去,好兄弟的拍拍花想的肩膀,“这不是相信你嘛!”
花想没说话,躲开雪迹拍来的手,顺势非转身体,手中的剑瞬间如同长了眼睛般的飞向前方,几乎准确无误的戳中本已被打成重伤,但还要站起不知死活冲上来的男子,锋利的剑尖闪电般的刺进男人的胸口处,只是一瞬,对方就被花想逼来的锋利剑气冲下了屋檐,带着几片破烂的碎瓦倒在地上,只是抽搐了几下就不再有任何动静!
看着下面两具被自己亲手了解的两名很可能是出自凤枭宫杀手的尸体,花想愣愣的望着,似乎出了神,不过还好有雪迹准备离开屋檐时,随手拉起还傻愣着不知再想什么的花想,就利落的跳下屋檐,朝风寂那边冲去……
第六十回
“哎呦,戏怎么这么快就完了,还没看过瘾呢!”一声低沉y-in柔似是无形中带着钩子一般,能轻易勾破人心魂的男子声音,戏虐的说道。
一转身,就毫不羞涩的坐回了旁边男子的大腿上,并且用双手如藤蔓一般爬上了男子硬挺结实的肩背,然后舒舒服服的在其怀里,闲适懒散的伸了个大懒腰,轻叫道,“哎呦,好想回我的‘梦央阁’啊!”
“怎么?本君特意带你来东夷好好游乐一翻,还不满意了?”一手随意的放在桌边,似乎完全没有一丝要搂住怀里像八抓鱼般,不请自如的男子,而另一只手则端起桌上盛好的小盏,轻抿一口里面的清酒,放下杯时,皱起了眉头。
怀里的男子转身,似是看到了头顶男子忍耐的眉头,毫不客气的端起其放在桌上余下还未饮完的清酒,向后倚靠,舒适的仰躺在身后温暖的胸膛上,抬起如天鹅般修长细嫩的脖颈,然后一饮而尽。
并且双眼似有意无意的轻微眯起,带着难解的意味般瞄向旁边路过,却早已被男子这一番动作勾的似是失了魂般的客人,将杯内的清酒一饮而尽后,诱惑一般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舔了下嫩红的唇瓣,沙哑低柔的嗓音,魅惑的说,“嗯……酒虽香,却依然不如我在‘梦央阁’亲手泡制的味道醇啊!”
“是吗?”额上记着一条深蓝丝带,给原本相貌平凡的男子脸上,带了一丝神秘与稳重,顶上的发黑如墨玉,衣着简单却不似平凡人等的男子,双眼漠然的望着窗外即将恢复秩序的街市,若有所思。
“小皇叔,戏已谢幕,我看,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男子轻声对怀里的人说。
“叫、我、晴、初,或者晴初公子!”男子语气不爽的伸出细长的指头,一边戳着眼前人坚硬的胸膛,一边一字一顿的说,“难道你忘了,老子早就不是什么南亚国的皇子皇孙了!”
然后叫晴初的男子,就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一般,推开眼前的人,就站了起来,原本的风姿卓越,柔魅无骨一下子就像镜中水花一般,没了个踪影,现在站在桌前的,只是一名冷淡俊秀的青年,并且还是一个脾气暴躁,一句话就能引起怒火的俊美青年!
而那些在刚刚被此男子几乎勾了一半魂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对方突然就变了脸色是怎么回事呢,就见其突然诡异一笑,挽着骨骼均匀优雅的手腕,就腾空朝自己这边发来一掌,接着就感觉到猛然一阵强烈的劲风忽然带着势不可挡的风势瞬间刮了过来,几乎连躲的机会都没有的,就全数被当苍蝇似的,尖叫着‘啪’的一声拍在不远处的坚硬墙面上,然后一滩泥似的慢慢滑了下来,再也移动不了半分,因为全身的骨骼都已在那一掌之下尽数断裂!
“看来你的功力又进一层啊,不过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出手,会给咱们招来麻烦的!”男子虽然嘴上说着麻烦,可是表情依然冷淡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示意站在一边的手下拿出自带的南亚醇酒,为自己满上。
晴初用鼻子冷哼一声,“小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然后刚一转身,楼里原本还残余胆战心惊的看着墙角倒立的几人的余客,立刻惊慌的从自己的位子上站了起来,就再晴初刚一往前踏一步,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的脸上,冷凝一片,如同死神一般鄙视着每一个人的心,几乎立刻的,就连剩余的几名客人,也终于再也忍受不了此人莫名爆出的肃杀气息,双脚不受控制的鱼贯惊恐的尖叫着跑出了二楼。
晴初却是移动双脚,又回到了原先的窗口前站立,淡漠的看着外面大批大批正维持秩序和似是再查找什么人的皇城侍卫,把玩着手中的墨发,冷声问道,“ 东夷,你准备什么时候吞下它!“
桌前的男子却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动作,不动声色的说,“莫急,东夷皇帝也算是个难得的仁君,南亚东夷,一向两国交好,不过一山难容二虎,怎么也得等老皇帝过完这个难忘的寿辰吧?”
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讨论有趣的事情一般,说着即将生灵涂炭的战事!
晴初却似是兴趣缺缺的不再言论,再次转过身来,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一直立在男子身后的两名精明手下,眼睛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喂,小君——”
“不叫侄子,直呼本君名讳也允许!”男子眼也没抬的提示道。
“灼日!”晴初笑眯眯的走过来,然后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着男子身后的两名因被其一直盯着,浑身实在忍不住的直发毛的侍卫,“ 我要他们两个”!
灼日用手指擦了擦手里一直握着的小巧杯子的杯沿,然后站起身来,一点反对意思都没有的对身后的两名手下吩咐道,“保护好晴初公子,本君自己回去!”
“可是主——”两人着急的刚想反驳,但一看到灼日对自己s_h_è 来的两道不容置疑的眼光,就立刻闭上了嘴。
“喂,说来是你包了我吧,可是留下你的两名手下,却撇下你这个大金主……”
“放心,不会有人传到南亚‘梦央阁’,毁了你这位红牌的名声的!”灼日说完这句话,就朝二楼楼梯处大步走去。
“那就谢谢了!”晴初一点感激意思都没有的对灼日的背影挥挥手,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这才对被留下的两名手下说,“走,咱们去玩点有乐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