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们竟然用了火药?”风寂恼火的看向漆黑的洞口处,一开始能感觉到他们曾用火和浓烟攻过这里,但是这处溶洞却不比普通的山洞,几乎整个墙壁上,天生长满可以吸取浓烟的藤Cao,而火是更不可能,因为此处可是常年不断的雪山,积水和s-hi粘的墙壁则是百年形成,因此原本以为他们再无办法,却怎么也想不到竟会用上火药???
“喂,除了那个出口,还有哪里?这座溶洞会倒霉的塌掉吗?”雪欲问向一直忙着用泉水帮躺着的人擦脸的风寂,却再见那原本紧闭着眼睛的人突然睁开来,而此时脸上的药Cao也一点点被抹去,原本蹲着的风寂突然像被雷劈到一般的猛然站起身来!
“怎么了?”雪欲刚问出这三个字,接着又是一声轰天阵响,地动山摇,‘噼里啪啦’一些细小裂开的石砖开始不断往下脱落起来,而身前的风寂却突然神经质的将刚刚缓缓坐起一脸茫然的人给抓着领子扯了起来,然后就是声嘶力竭的大喊,“林凤儒,你怎么会在这儿???”
而被叫林凤儒的人,却依然一脸茫然和慌乱的看着风寂,脖颈处的衣领被风寂不自觉的大力扯得差点再次背过气去,还好一边的雪欲即使阻止,“喂喂喂……这个时候,还是先逃命要紧吧?我看这座溶洞,好像快塌下来了?”
风寂闻言转向雪欲,赤红的眼睛就像是要喷出火来,但是最后还是一言不发,抓紧林凤儒的手臂,管他站没站稳就朝一处爬满绿色藤蔓的山壁走去,雪欲则跟在他们的身后,虽然奇怪风寂怎么会突然发狂,但一切还是到了安全之地再说吧!
只见风寂完全一点情面都不给的拉着跌跌撞撞,一路上被磕磕绊绊摔倒了几次的林凤儒走到一处藤蔓前,将受伸进层层厚厚的藤蔓里,似是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接着就听一声‘轰隆隆巨响’,眼前的山壁突然向侧处倾斜,露出刚好一个人经过的窄道,三人陆续走出后,眼前突然一片明亮,原来是已经到了整座雪麟山的后侧。
数日不见的白雪,依然不间断的下着,刺骨的寒风呼啸,除了有内力护体的风寂和雪欲,倒是一点武功都不懂的林凤儒被这突然变换太过强烈的温差,冻得嘴唇立刻泛起了青灰色。
风寂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立刻就将身后的人摔在了冰凉的雪地上,“为什么会有两个林凤儒?说,你是不是和凤枭宫主和起火来欺骗思远的?”
而被突然摔在雪地上的林凤儒,却只是茫然的摇头,看着风寂一副要吃人似的凶狠模样,更是疑惑不解,“你,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风寂突然走过来,一把扯着林凤儒的衣领就将其给狠狠的提了起来,“你竟然问我是谁???”
“这位公子,请你放尊重一些,在下的确是从没见过你,又怎会知道你是谁?”林凤儒冷静自如的在风寂一副要喷火的面前依然不卑不昂,心里则是一团团迷雾缠绕,其实不用他问,自己脑中就是一大堆解不开的迷惑问题!
见到林凤儒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风寂也顿时清醒了头脑,命令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好,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谁?那我问你,思远,君思远,你该认识了吧?”
“思远……”林凤儒茫然的念着这两个字,思远……为什么会觉得这两个字如此熟悉,可是脑中却根本一点关于这个人的信息都没有呢?
“喂,风寂,你别激动,难道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是在哪捡到他的吗?全身筋脉尽断,脸也被毁了……”雪欲走过来拉住情绪不断上涨的风寂,希望他能冷静一些处理这件事,不要像个疯子一般,只会大喊大叫!
但是看着林凤儒捂着头部,似是在忍着剧痛一般蹲下身来,风寂怎还能再保持冷静,“你不要告诉我你把他忘了?或者,失忆了?”风寂看着林凤儒一副迷茫痛苦的样子,原本积压住的火气又开始从肺腑中不断升腾起来!
“你为什么和凤枭宫主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你是真正的林凤儒话,那……那皇城里的那个……”风寂简直都不敢再往下想去,果然事实就和猜测中的一样,皇城里的那个林凤儒……
“是宫主!”这时,从远处突然缓步走来一位全身黑衣连带面具的男子,在这白色连成一片的天地间,更显突兀。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风寂疑惑的看向男子似是胸有成竹一般的独自一人走过来,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此人的杀气似乎并不是特别的重,但这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越是能轻易隐藏自己杀气的人,功力越是高深莫测!
“其实,就算你现在即刻赶回去,恐怕,也已是为时已晚了!”黑衣人缓步走到离风寂百米远的地方时,停下脚步。
“你是谁?”风寂突然沉声问道。
黑衣男子似是毫无情绪的轻笑了一下,“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啊!”然后垂首,摘下脸上的面具。
“果然是你!”风寂似是早已料到般,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究竟是凤枭宫里的什么人?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还有,真正的花想,已经死了吗?”
“你如果现在跟我回去,不但真正的花想,就连四皇子你都能够如愿以偿的见到……”花想一边重新带回面具,一边似是闲谈一般的说着。
风寂听后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因为皇城里现在必定已是大乱,老皇帝遇刺驾崩,新皇登基,而你所心心念念的四皇子,则会成为弑父凶手,得到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花想慢条斯理的说着,如同一位冷漠无情的宣判者。
“你在胡说些什么?”风寂冒火的瞪起眼睛来,然后走到林凤儒身边,一把拽起他来吼道,“起来,跟我一起回皇城找小远!”
“小远……”林凤儒喃喃的念道,“思远……”
风寂刚拖着林凤儒走出一步时,突然从天而降数名黑衣杀手,迅速将三人围城了一个圈。花想一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突然转身看向一直和风寂站在一起的雪欲道,“雪欲,宫主说如果你现在退出战局,自动离开,那么你救了林凤儒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是嘛!”雪欲看向花想,然后又转头看了看准备迎敌的风寂,“嘿,宫主可不是好惹的,既然不找我雪欲麻烦,那么在下就实抬举点先闪人了,你呢,一个人就自求多福吧!”接着,就是豪不留念的飞身跳出了战局。
“喂,你这个死没良心的!!!”风寂看着雪欲瞬间跑得不见了踪影,顿时气的直跳脚,尤其是现在手里还多了个累赘林凤儒,那么多毒人,他能成功带着林凤儒全身而退吗?
“除了活捉风寂,另外一个人……杀、无、赦!”花想冷漠的说出这句话后,刚一抬手,只听命令行事的毒将们迅速群体攻之,风寂只能先为毫无一点武功内力的林凤儒c-h-a上三根避毒银针后,开始全神贯注迎敌,当然,能找到机会,最好还是先闪人为妙,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皇城里的小远还不知道如何了?
但是有了林凤儒的拖累,他打得真是缚手又缚尾,尤其是那帮新招式训练的毒将,平时高手该有的命门,他们全都没有,风寂只能运起全力,爆他们的头,虽然恶心了点,但是有奇效!
于是,就这么一边打着,一边往山脚的方向移去,可是刚行不过百米远的时候,就渐渐觉得自己的真气开始涣散,似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何时迅速侵入体内了,应该是中毒了,风寂想,那帮用毒来养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在低头看林凤儒,中毒的迹象更是明显,已经开始从七窍流出暗红色的血来,风寂迅速从怀里掏出灵芝喂给林凤儒,“喂,你不准死听到没,老子才把你救回来,就算死也不要死在我眼前,否则我会恶心一辈子!”
“……远……远……”已经被剧毒入体的林凤儒颤抖着嘴唇,似是只会念这一个字,风寂拉着他刚没走多远,腿一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的摔在了冰凉的雪地上,已经开始发黑的血瞬间从唇中喷出,点点滴滴的洒在了晶莹的雪花上。
“你在坚持一下,快点起来!”风寂拼命从雪地上将林凤儒拉起来搀扶着,听到后面脚步声正在逐渐逼近中,风寂一边暗骂着,一边运起体内就快掌握不住的真气,刚勉强飞出一仗远,终于胸口一阵火烧火燎的疼,记着就是脚下一滑,顺着又陡又高的雪坡好不停留的滚落了下去,中途还抓着林凤儒的手不经意的一松,直到手中的短刃狠狠c-h-a入雪地中,才算是阻止了自己身体继续往下滚落的趋势!
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风寂缓缓从雪地里爬起来,然后仰躺着看向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
迅速点中体内的几道大x_u_e,阻止毒液顺着血脉继续蔓延,说来,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中毒,感觉,还真他娘的痛苦!
练武之人,最怕的就是真气涣散逆流,这简直就比全身筋脉逆转还要痛苦,而那些毒将释放的毒液,正是这种可以让练武之人真气堵塞逆转,接着血脉不堪阻压,终将爆裂而亡!
真是一种又卑鄙又很绝的毒人暗器啊!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风寂起身看了一眼四周,满目的洁白,并且空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不但穷追的脚步声不再响起,诺大的空地里,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
看来那个人,也不知道在刚才滚到哪里去了,他所剩的力气不多,不能再浪费了,风寂抬头看了看顶上的雪坡,看来这会内力是不能用了,能用的也只有自己的双手双脚,小远还在皇城,他必须赶回去!!!
从口袋掏出已经剩余不多的灵芝,只咬了一小口,就又放了回去,剩下的还有用,是要给小远做药引的,中毒这么痛苦,他一定要做出比师傅的‘碧玉凝香露’还要好的解毒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