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嫌林知郎太过于瘦弱无力了,完全不配做他手下,可如今想来,却只觉得林知郎做自己的手下,是自己这一生当中最幸运的事。
他轻轻地拍了下林知郎的后背,他说,“我会对你更好的。”
他还记得,当初林知郎为他挡刀受伤躺在床上时,他也是这样对林知郎说,他也记得林知郎的身躯也是像现在这样瘦弱,能够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冷不丁听到墨染临说这话,林知郎微微顿了下,他总觉得墨染临这话很有深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他内心的小人又要胡思乱想时,系统却戳破了他幻想的泡泡,他说,“别乱想了,你要记住三个字,你!不!美!”
“啊,是啊。”林知郎心里头的小人突然醒悟了,“我不美,是啊,我不美,他喜欢的不是我。”
林知郎又再一次被系统给打消了怀疑,他看向墨染临,便推开墨染临,“好了,老大,我们该吃饭。”
晚饭的时光,是很快乐的,林知郎想吃什么墨染临都会迁就他。
林知郎想要吃什么,林知郎就尽管说,完全不用客气。
林知郎觉得能跟墨染临混口饭吃,真的是很高兴的事。
林知郎觉得墨染临这位首领真的是太好了!
是他这一生当中遇到的最好的首领!
其实严格来说,现在林知郎该改口称墨染临为教主了,但是就在他改口时,墨染临却说,“我更喜欢你叫我老大。”
林知郎也就只好继续叫墨染临为老大。
可是林知郎本来以为,除了自己会叫墨染临为老大之外,其他人也会叫墨染临为老大,可谁知道,最后,竟然所有人都叫墨染临为教主,反而自己成了一个异类,自己称墨染临为老大。
林知郎其实是很想改口的,但墨染临都说不改了,他也就只好不改口。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林知郎才会称墨染临为老大,同时,也就只有林知郎被墨染临说可以不称他为教主。
吃完饭后,林知郎本来是想要看些书的,可是突然听到外面“砰!”地一声,放了烟花。
在这古代一点娱乐设施都没有,每天都无聊得要死,林知郎一听到这烟花声,才想起来,今天不就刚好是楼火节吗!?
楼火节,顾名思义,是指在楼上烧火的意思。
这楼是用五人高的纸做的,做完后,就在楼顶开始放火,最后,再开始放烟花。
放完的那刹那,这纸也会点燃,随后,这楼就会烧得尽。
这是一项非常有趣的活动,林知郎也想去烧。
吃完饭后,林知郎就对墨染临说,“老大,我们出去逛逛,了解下民情。”
林知郎这幌子打得可真好,完全是把自己出去玩的理由给找得完美无比,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去了解民情。
墨染临自然是看得出来林知郎纯粹只是想去玩儿而已,那里有半点是想要真正地去体察民情?墨染临也不戳破,只是笑着说,“好。”
老大应了,林知郎他们自然就能出去逛了。
可由于他们一位是凌墨剑教的教主,一位是副教主,出门自然是要乔装打扮。
他们的仇家可不少,他们这一出门,墨染临提议穿一些富家子弟该穿的衣袍。
林知郎自然就同意了。墨染临罕见地换下了他那常年不变的墨蓝衣袍,穿上了深墨衣袍,看起来相当地英俊,林知郎本来是想穿米色衣袍,他想要把自己打扮得普通点儿,可谁知道,墨染临突然找了一套跟他现在身上传的款式相同的衣袍,说,“我们扮作兄弟,这样最不惹人怀疑。”
林知郎想了下,便也就同意了,穿上那衣袍。
于是,他们就穿了同一款式的衣袍出去了。
在林知郎的眼中,他们是兄弟衣袍,可是他不知道的,在其他的路人看来,他们这分明就是夫夫衣袍。
完全就是一对夫夫。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这就得怪他们两位的长相实在是相差太远,林知郎的长相是属于那种比较柔和的样子,虽然不是特别地漂亮,但是一看就让人感觉到心里头舒服,而墨染临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长期位于高处,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场,那冷峻的脸的面容,完全与林知郎不一样,所以那些路人立刻就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兄弟,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于是,在周围的人们看来,他们完全不是兄弟,而是一对夫夫。
他们这样公然出门逛街,穿着夫夫同款装,闪瞎了周围许多人的狗眼。
林知郎觉得周围的人们看向自己的眼神特别不对劲,林知郎心里头的小人忍不住说,“系统,他们看我的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宿主,你美吗?”
“……我不美。”
“你既然不美,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是在看你?”
林知郎突然恍然大悟,“对哦,我不美,他们肯定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身旁的人。”
“对啊,所以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这样想,你就会发现,很多了事情是你想得太多。”
“对。”林知郎无视掉那些人的目光,继续往前走。
见林知郎从一开始的紧张与忐忑不安,一下子变得轻松与高兴,墨染临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知道林知郎肯定又是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就以为周围的人们不是在看他,可林知郎不知道的是,周围的人们确实是在看他。
墨染临嘴角微微勾起,他牵住了林知郎的左手。
冷不丁被牵了,林知郎自然会怀疑为什么要犍手,林知郎把目光落在他们双手上,“你为什么牵着我?”
“我手冷。”墨染临只是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理由,“你嫌我冷?”
“不不不。”林知郎摇了摇头,既然老大手冷,自然得好好地温暖一下,“没事,既然你手冷,我就握住你的手,这样,是不是好一点儿了?”林知郎用双手握住墨染临的手,完全是一副我要把你的手给弄暖的模样。
见林知郎这么简单就相信了,墨染临只是嘴角微微勾唇,他说,“是,变暖了。”
“这就好,现在的天气比较冷,要多多保暖,不要生病了。”林知郎就这样握住墨染临的手走路,他完全不觉得这样握着墨染临的手有什么问题。
墨染临可是他的老大,作为忠诚的手下,在老大冷的时候,就该扑过去抱住老大,让老大暖和,老大热的时候,就该为老大扇风,老大被人刺杀时,就该为他挡刀……
总而言之,林知郎觉得这样给老大弄暖手,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林知郎不知道的是,当他这样往前走时,墨染临只是定定地凝望着他的脑袋,眼底布满了柔情。
正因为不知道,所以,当林知郎坐在不远处的茶馆时,林知郎才会不在意地挨着墨染临坐下。
他们正看着远边的好戏。
这次的楼火节烧完楼后,就会有一许愿楼。
这许愿楼,是经过纸楼被烧了后,剩下里面的铁楼。
这种铁楼放在里面被烧了后,就可以放许愿信进去。
听说只要在许愿楼里许愿了,那么,就一定会实现。
想要求子的人,只要把这求子的纸放了进去,那么,就能够生子。
林知郎觉得这很玄乎,他朝墨染临说,“其实这都是骗人的,你只要想想,如果我放张生子纸进去,难道我就可以怀孕生子了吗?”
林知郎说这话时,笑得特别灿烂,他完全是一副“这是骗人的,我完全不信”“老大,你也别被骗了”的模样。
可墨染临只是撑着下巴,嘴边带着丝宠溺,“如果你放张生子纸进去,你说不定会怀孕。”
“怎么可能?”林知郎完全是一副不可能的事,“怀孕必须得是女人才做得到,男人是无法做到的。”
可谁知道,这话刚说完,墨染临就突然把林知郎给纳进了自己的怀里,让林知郎坐在自己的怀里,林知郎身子一僵,他觉得墨染临似乎又在暗示些什么,他尽量去无视掉这种感觉,对自己说,“我不美,我不美,我一点儿都不美……”
说了几遍后,林知郎才好了点,他看向墨染临,“老大,怎么了?”
“我的脚麻了。”
“啊,这样啊!”林知郎担心了起来,“你没事吧,会不会影响明天的行程?”
墨染临无奈地说,“原来你是关心我明天的行程。”
“不是,我不就是开个玩笑,想要舒缓下气氛吗?”林知郎自然也不是真的仅仅只是关心墨染临的行程。
林知郎重新站起来,坐在墨染临的身旁去了,林知郎用手轻轻地摸了下墨染临的腿。
墨染临没有料到他会碰自己的腿,瞬间愣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麻?不可能,我来给你揉揉。”林知郎就用自己修长的手给墨染临揉了下,墨染临能感觉到衣裳外那阵柔软的触感,他浑身微微紧绷着,他拿起茶杯,咳了下,“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是吗?”林知郎怀疑的说,“我刚刚还没有揉太久,也许你只是……”
“没事了,我真好了。”
可林知郎只是突然忍不住笑着说,“你、你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墨染临被呛住了,“我?不,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