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菩清为救拂苏前往西天与如来打斗,而白紫彧也在此刻与天帝彻底翻脸,在仙界大打出手。
“如来,将拂苏还给我。”菩清浑身带着魔气威严立在如来面前,四处依旧打斗的变得十分狼藉。
受伤的如来笑道“拂苏罪有应得,妖君这么快就醒悟过来,要找拂苏了?”
“我只要拂苏,你若给不出,我今日就毁了你的修为,让佛门永无宁日。”说着,挥袖毁掉佛座,更是将藏经阁中的经书尽数焚毁。这样一个如来要来也是祸害苍生,不如,杀了他。
如来讥笑,却是讥笑自己不如人,落个这般下场。“即便是放他出来,也活不了多久。”
似是战胜一般的挥出拂苏,菩清迅速上前接住,当时便发觉拂苏仙骨尽断,只剩个r_ou_体还在,微弱的气息撑不了多久。
怨恨一时涌上心头,抬头看向如来,道“既无拂苏,要你这如来作何。”一声猖狂的呐喊后,菩清奋力将如来掐在手中,因为失去拂苏而双眼泛红,看的极为恐怖“你才是大善大恶之人。”
“那若何?”如来轻蔑,掌中酝酿法术自断神脉根基。
菩清直接拧断他的脖子,挥入黑色漩涡之中,转身抱着拂苏离开这是非之地。
而在另一边,白紫彧也一剑刺入天帝心脏,两人互相看着彼此。
“当年你背叛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从未爱过你。”天帝笑道“让你做天后不过是帝祖的意思。”
白紫彧微惊,却也痛愤到感觉不到痛苦的地步“那我不妨告诉你,碧瑶的孩子是你的亲儿子,而拂苏是异世重楼的儿子。哈哈哈!”
“白紫彧,你个贱人!”临死前听到这消息的天帝气急攻心欲要一掌拍死这个女人,却因过怒而倒下,死不瞑目。
白紫彧笑道“知道拂苏身世的人已经死了,你、异世重楼,都死了。哼!”
可是,白紫彧却觉得有些寒冷,拖着身子转身离开。
/
长生殿中,菩清抱着拂苏的身体坐在床上,像是拂苏小时候那样。
他拼尽全力救他却没有任何留住的机会,这让他又痛又悔,为什么当日没有阻止仙界问审?
“拂苏。”
昏昏沉沉的拂苏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侧脸,道“菩清,不要徒劳,以后,好好抚养素骨。我要走了,别告诉容玉。”
菩清抱着他没有开口。
“菩清,不要恨我,我真的不恨你。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还会去桃花林问你的名字。”
三抔路上桃花林中的初遇便注定今生若那桃花一场,花开花落,繁华褪去,便是荒芜满目。
“不要后悔,不要记恨,不要怨念,也不要忘了我。我…我叫拂苏,不是万物复苏的意思。”拂苏的音量渐渐低下去,无力的靠着温暖的胸膛闭上眼睛“能送我去诛仙台吗?”
诛仙台前一切如初。
拂苏一身白裳,银发未梳起,看着漩涡低念,风声却夺去他的声音。
“司华便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吗?”
“嗯。他让我去找你,而他却跳了下去,似飞蛾扑火。”
想起那个人,拂苏忍不住的笑,笑过后,从袖中取出藏了两千年的魂铃,诛仙台前,清脆的魂铃声特别好听。
“这个是前世你送我的,”他将魂铃挂在他的腰绳之上,“现在,我送给你。记着,魂铃在我便在。”
“拂苏,”千言万语,菩清竟然说不出口,隐隐约约之中猜到他要做什么“你会去找北慕司华?不留下来陪我吗?”
拂苏摇头“雪神为你抛仙箓,为你生下素骨,她做妖后恨适合?容玉成家,青鲤、君昨已有幸福,而你我的执念只会让你陷入危难之中,。况且,你也知道,我是将死之人,且没有第二次x_ing命。”他轻叹“你看见了吗?司华在下面等我,我要去找他,这千多年来,一直是他等我,这是最后一次了。”
“罢了,”菩清还是罢了,司华为他跳下诛仙台,如今,拂苏跳下也是如他意,自己何苦再拆散他们“我会忘记拂苏。”
知晓菩清看淡,拂苏含笑跃入诛仙台,他似乎看见一身红衣的司华,那个人伸出手。
“拂苏。”远处传来白紫彧的喊叫声。
拨开云雾见天日,未必,是繁华。
执念若有害,看破、看淡、罢手,是对曾经最好的承诺。
情若是深,无需今生相守,便可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只是,来生,你我在何处?
三抔路上的桃花林中,菩清一人立在花下,伸手裁下一朵桃花,转身离开。
求而不得,最是伤人。
☆、大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不会写文了,不过,六月一号会正式发布古风耽美《将军骨》
又是一个长篇,《将军骨》依旧会以主攻沈英与主受云长青之间的感情为主线,相遇相识相知相爱,扶持,争吵,深爱,分手,成长,重逢,搏斗,看透,结局。注定是个HE文。
另一条线则是云长青漫漫成将之路,卷一之中的沈英会扶持他,卷二时他自己独自成长,而沈英也会在自己的国家□□。
没有太多柔情蜜语,即便是喜欢两个字他们都没有对对方说过,因为都知道这份感情存在,说与不说都明白。还是清水文,没有r_ou_。
-----------
《将军骨》
主角;云长青、沈英
配角:谢酒、云长凌...
身着龙袍,头戴高冠,从此担负六界,俯瞰众生。
白紫彧威严的坐上帝君之位,却放眼看向凌霄宝殿之外,眼中深处是一种孤独:为报复我算计一生,算计碧瑶,陷害异世重楼,最后,依旧未能得到此生最爱之人…我赢得六界之主,转身时,亡夫丧子。北慕司华大悟甘愿抛弃孤独换得一人心,如来佛途穷尽已无可痛,菩清失去拂苏却已是儿女满堂,我爱的人,驾鹤西去,觉不到任何不甘,看不见我高高在上…孤独,兴许不可怕,可怕的是我自己选择了孤独,百年,千年,万年…永远。我到底赢得了什么?
新帝上任,仙界朝拜气势浩大,那澎湃掩不去心底的落寞与孤独。
多年后,白紫彧邀菩清来三抔路上饮酒,二人处境相同,倒是互相怜悯。
“妖君可知此地为何叫三抔路上?”白紫彧似醉非醉的撑着头看着握在手中的酒杯,唯有三抔路上才有安宁和清净,桃花如雨而下,恍若一场大梦,美的那么真实!那么醉人。
她回身时,才发现,已经回不去了。
一直沉默饮酒的菩清伸手接住桃花,任由它凋谢消失,只道“冥府三生路,仙界三抔路上,一抔念,念故人,一抔悦,悦知己,一抔忘,忘浮生。”
白紫彧轻笑,醉意之中放下酒杯却不慎将其打翻滚落在地上,这便是仙界最美的地方,念、悦、忘,从相识后的念想,逐步相知而悦,后而不得,便忘。想起曾经年华,她不得不轻叹浮生若梦“只愿沧海一浮萍,不入浮生须臾间。”
不入浮生,此话恰是菩清心和归结,拂苏舍不得却还是随司华而去,是不想让他为难,或是,不想再牵连他。大梦一场后,原来浮生,比不起沧海一粟。
微风之中,菩清倒下,枕着手臂在桃花雨中睡去,暮然回首,是自己累了自己。
/
“夫君,你此去仙界十年之久,可是遇上何事迟迟不归?”在妖君殿等候十年的君雪一见菩清回来,顿时起身迎去,忧心的询问,慎怕拂苏得死带给他走不出的悲恸。
菩清看向眼前的妻子,终究是明白拂苏为何宁愿选择与北慕司华一道死去也不留下来陪着他,是想成全弥补过去,让他继续朝着对的路走。可也就是这样的成全让他更加难过,如此的成全要与不要有何区别?得了这个失了那个。
“君雪,我累了。”仅是一言,菩清消失在君雪眼中,带着疲惫步入长生殿中,拢了件白衣枕着熏香睡了过去。
这些痛与恨唯有在梦中才可以不那么清楚。
若是重来,也许,会抓住扑火的拂苏,别那么早罢手又那么早的后悔。
半眯半醒时,他呢喃道“原来,不是谁算计了天命,而是被天命所算计。到头来,到底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劫数都分不清。”
他彻底昏睡在这六界之主…
这一场自负的以为可以算计他人宿命的笑话,终于落得失而复得又此生陌路,这人的宿命谁可以去算计,纵使是天地主宰,依旧是天命的臣子,是生、是死、是败、是胜、是善是恶都是他做主,由不得自己,更由不得旁人去c-h-a手。
死在天命之下的人,便是有所怨、有所恨的,也终如一场可悲可泣的梦,而无所怨恨自是了却此生,来世做个闲者。
活在天命之中的人,便是有所悔、有所爱的,也不过是踏着他人尸首孤傲活着,若是看淡了、看透了,也不过是一本没有结局的话本…谁死了,谁还活着,前路依旧还在,还要去走…
而妄图赢得天命最后却又败给天命者,不若是一场真假不分的大梦,你我都不在其中…
仙云堆积之处,一座华丽大殿坐落其中,上带彩云,四处鸟鸣四起,本是仙界却似人间。
一淡蓝衣裳仙俾含笑匆匆跑入一宫殿之中,喊道“上神,上神,帝君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