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被子放好,用手啪啪啪的拍了两下,满意道:“我就在这里就好了,离你也很近,你半夜醒了,我也能听到声音过去安抚你。”
姜越故意学着她的动作,也往被子上啪啪啪的拍了几下,虚假的邀请着,“你躺在这里,我醒了你知道的更快。”
她听见姜越这么说摸了摸鼻子,“我睡觉不老实,我怕大夫后悔,还是就在这好了。”
姜越本来也没想跟她同床,只是看她那受气的小媳妇样故意逗她一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也有些乏了,两人洗漱一番都躺了下去,屋内只留了一盏灯。
白筱筝抱着被子,手指对点了几次,在姜越几乎要睡着的时候开口说:“大夫,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她这么一说姜越就想起了那个“白子容”——还是应该叫他徐朔?
他过得好不好?
他翻了个身,想起了跟男人在齐阳山时候的画面一时间说不出好还是不好。
白筱筝听他不说话,囔囔道:“说实话我这段时间过得也不好,前些日子吃糖吃坏了牙,天天疼可闹心了。”
姜越安静的听着也不c-h-a嘴。
“后来刘元带我上街解闷,我们又遇到了几个地痞欺负一个卖艺人。”
“真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我气不过,就带着刘元上了。”她说到这里有点骄傲,似乎想让姜越夸奖她的行为,“那天出去我就带了两个人,对方有六个人!个个都是身体健壮的!可我一点也不怕!天子脚下,谁还敢动天子家人不成!”
她说到这里哼了一声,正气凛然道:“然后我就被打了。”
“……”
“被人堵在墙角揍了好久。”她说到这里捂住了左侧的脸有些哽咽了。
“……”
姜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他躺在宁王府,从未如此的愤恨过药老被渠荷的人带走,不然的话,他可以在治好了之后将人带回来给对方治治脑子。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的只能心疼对方。
白筱筝哼唧了一阵子,“大夫你怎么不说话?”
“因为我不知道对你该说什么。”
听到这话白筱筝有些委屈,“我还以为你会安慰我。”
“那你可能想多了。”
“大夫你!……算了。”她叹息一声,本来情绪还有点低落的人,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她想到这件事语气变得轻快起来,“我才好运的遇见了一个人。”
姜越顺着对方说:“谁啊?”
“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将那些打我的人赶走了,还把我的牙治好了,从此以后都不会疼了。”她说到这里语气中满满都是崇拜。
“怎么治好的?”姜越好奇问了一句。
“他把我的牙打掉了。”
“……”
白筱筝说到这里坐了起来朝姜越张大嘴巴,拉着一边的嘴角,含糊不清地说:“看就是这,缺了一颗看到了吗?他就拿着烟杆,啪嗒的朝我这牙打了一下,我的牙掉了,嘴巴肿了六天,之后就好了!”她说到这里带了些许的感慨,又有些奇妙的佩服。
“……”
姜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无力到窒息的感觉。
——朋友。
——我们的智商不同,真的不适合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