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清的手被拂苏握着,已决有些润,想来是拂苏手暖卧出了汗水。他未挣开,只道“你依旧不忘前世清风。”
拂苏轻笑,颇有些无奈,道“终须一*你会知道前世清风今生何人。好了,日已没土,也该回家。”
☆、三太子当老师
回了家,拂苏去看容玉的手抄,这一看差点以为这是别家的孩子。字可真丑,还有些东倒西歪,不像菁殇那般周正。
搁下手抄,回了屋子,关上门上床。
“拂苏,我有事寻你帮忙。”刚刚上去,倚在床头的菩清开口了。
菩清有求拂苏自是乐意效劳,卧坐在被褥上看着他。“你我之间无需说帮。”
菩清取出蜉蝣莲,它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让第一次看见这个得拂苏惊讶。
“这颗蜉蝣莲对我很是重要,我需你帮我保管。”
“蜉蝣莲?它”
“日后与你说。”
想菩清也不会害他,拂苏点头答应。
“蜉蝣莲不能见日光月光,只能在你体内保存,我这就送进去。”
“好。”
菩清端着蜉蝣莲进入拂苏的体内,在里面走了一会儿,寻到那颗跳动的心,再看了看蜉蝣莲,施法将蜉蝣莲搁在心的旁边,那蜉蝣莲一碰地便迅速扎根,开的越发妖艳。
拂苏只觉心口十分疼痛,痛的想要撕裂,就算是忍力再也也渗透了满脸汗水,脸色发白。
隐觉不对劲,却咬着嘴唇含住痛苦声。
一道白光从他眼前闪过,菩清已出来坐在床上。
菩清没想到拂苏会这般痛苦,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担忧,但只是孤鸿一瞥瞬间消失。
拂苏看着菩清,薄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却抚不去他的冷清和无情。酷似当年的自己,心底荒凉,淡漠垂眸。
失去了法力,他便是一个凡人。菩清到底在做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喜欢你,此心不假。菩清,信我。”
菩清不为所动,却轻身上前主动吻住拂苏的嘴唇,那般彻骨的冰冷让拂苏在黑夜之中悄声落下一滴泪。
天方吐白,拂苏醒来时,菩清已经不在,坐在床边伸手摸着心口的位置。
此刻虽已不痛,但昨晚那撕心裂肺的痛余韵还在,让他无法忘却。
沉在思绪中的拂苏被进来的容玉叫醒,说是去学堂,他这才收拾自己。
出门时,菩清依旧坐在院中,旁边还是一壶茶水,似是永远不会疲惫。
拂苏看了一眼,便出门了。
因为要讲课,拂苏去了学堂换了淡蓝色学服。
对于第一次学琴,容玉第一次有了点兴趣,只要不上课什么都好。
“我听老师说,今日的授琴老师换了。”谢长安挨着容玉他们。
“管他呢?”
菁殇伸手碰碰琴弦,很是期待。
除了容玉菁殇,其他人都是学过琴,也有些基础,只今日期待新来的老师。
拂苏从长廊过来,面带憔悴,只是不掩他的风华气质。行到亭中时,露了正面。顿时,一阵喧闹。
“怎么是他?”看清来人后,容玉十分惊讶,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拂苏。
谢长安和菁殇也惊讶。那落杭脸色却红了。
拂苏看了下在场而四十个学生,先是行礼,再道“在下慕容拂苏,新人授琴老师。”
拂苏的琴艺自是不用说,出绝的神手妙曲,教授这些学生绰绰有余。
拂苏发言,学生这才起身问好。“老师好。”
拂苏坐下,学生再是坐下。
“今日第一曲,便由为师弹奏一曲以助兴。”
容玉不屑,对拂苏没报什么希望,只希望他别丢脸。
落杭的好友偷偷戳戳看的入神的落杭,笑道“这下你可满意了吧!整日都会看见这人。”
被说的落杭脸红。“嘘!上课。”
琴声犹然而起,像是清风拂过竹叶,只是轻扫而过,淡淡而出。
菩清坐在亭中的凭栏上,枕着靠栏垂眸。
也不知为何,被带入曲中,无意睡着了。
梦中迷雾之中,一个白衣男子在竹叶之中舞剑,伴着悠扬的琴声,那人回头来,才看清这人与自己一模一样。
他笑的很浅,却带着万千感情,眼眸藏着抚琴之人。“五郎。”
菩清顺着琴声看去,看不清什么,只有一紫裳背影藏匿在错综复杂的竹叶之中。
那白衣男子负剑走去,步子轻佻,好不快活,迈入亭中,琴声才止。
拂苏一曲,让众人惊艳,久久沉在其中不可自拔,那容玉虽不想承认但还是被卷入那一番恬静的意境之中。
余音绕着屋梁,引动着飞花,那拂苏缓缓收指。看这帮学生如此沉醉,心中有有些愉悦。
还是谢长安第一个回神,大叫好,才唤醒众人,随即是热闹的鼓掌声。
这一课,拂苏也没怎般付出,多是坐在上面听他们练习。
上到一半,起身走向容玉。
看他根本没碰心中也无不悦,便站在他伸手,拿起他的手。
容玉觉得变扭,想要挣开,但又不好,只得跟着拂苏走。
有人扭头过来看,有人继续埋头弹奏。
落杭看了看,举起手来。“老师。”
她这叫声让拂苏抬头,想她是有问题,这才松开容玉的手前去。
谢长安凑近说道“你哥哥好厉害呀!比以前那老师弹得好听多了。”
拂苏离开,容玉才觉舒服,像是从天牢里放出来的伸懒腰,听谢长安这么说,也不免有些得意。“他可是我父亲,当然厉害。”
“可我倒觉得他像是你哥哥。”哪有这么年轻好看的父亲!
容玉摸鼻子,笑道“我哥哥和他很像。”
谢长安真不敢相信拂苏是他父亲,虽然听菁殇容玉口口声声叫着伯父父亲的。
“容玉,长安哥哥,上课不许说话。”认真的菁殇边弹琴便说道。
他这一句话,换来容玉一个地瓜在头“弹你的琴,别说话。”
上午过的很快,因为,今日也算是个好日子。
拂苏没与白鲢婴一同用饭,反而,继续和容玉在食堂打饭吃。
饭后,拂苏先去了学琴的地方,这时,就他一人在。
闲来无事,便检查一下他们的琴是否完好。
落杭从长廊中伸出脑袋,偷偷看了几眼才走出去。
悄悄走到拂苏身后,负手立在那,有些害羞不知如何开口。
失去法力的拂苏擦觉不了周围有人,更因入心再给一个学生的琴修理不知身后有人。
鼓起勇气的落杭伸手拍拍拂苏的肩膀,轻声道“老师。”
被人打,拂苏才有发觉,转头看来,见是上午那女学生,也笑脸相迎。“为何不去休息?”
落杭咬唇,看向拂苏,道“我想跟老师学那首曲子,不知…”
“呵呵!好啊!”
“真的吗?”
“嗯。”
“谢谢老师。”
拂苏修好这把琴,取了笔墨纸砚来,两人坐在另一个小亭中相对而谈。
拂苏一边弹琴,一边给落杭记谱,那落杭在旁边看着,也会砚墨。
时间静静的流逝,直到下午上课声响起,两人才抱着琴回去。
哪知拂苏刚到,就瞧见这里乱作一团,喧闹声不断。
觉擦出了何事,拂苏放下琴,拉过一个学生问“发生了何事?”
“张林一和新来的那个打起来了。”
新来的?拂苏就知道是容玉,菁殇那会这般,忙的推开一些人,挤进去。
当真是容玉和另一个结实的学生。
“给我住手。”拂苏不悦,有人看见拂苏来,识趣的散开,谢长安也拉着菁殇退到一边去。
两个还是你扯我我扯着你,各不相让,也不受影响的继续撕扯,那场面真叫一个血腥。
在这半打下去,还真的出事,拂苏伸手抓住他们的肩膀,狠狠的拉开扔到两边。各自都被摔的痛骂。
张林一起身捂着屁股指着拂苏恨瞪眼“你算什么玩意?”
那容玉被谢长安扶起来在旁边看着,也不继续c-h-a手了,反正有拂苏在。
没有人这么指着拂苏说话,这个人是第一个,竟然如此无视,那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说着,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有你这等学生,我不出手真是对不起你爹娘。”
拂苏的力道不大,但他是个练武之人,这力道让张林一痛的脸都红了,使劲的挣扎也没挣出来,看的旁人都觉害怕,但他那张嘴就是不饶人“我爹可是县官,你试试打我。”
那落杭也欲上前阻止,可来不及,只见张林一被拂苏像是Cao芥一般甩出去,留一声长叫“啊---”
众人呼吸一滞。
拂苏跃起将空中的张林一接住,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欺负他儿子不说,还敢对老师如此无礼,更甚是他需要树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