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苍过来时,行礼道“天帝。”
天帝这才收回走远的视线,道“妖王一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妖君一向令人费解,儿臣不知他此举为何?倒觉或是妖君想分散手中权力。”
对拂苍的看法,天帝不满,也不责怪,挥手让他下去。唤来沈梦“东海一案查的如何?可有何进展?”
沈梦大概猜到天帝的心思,也不拆穿,只问道“天帝是留还是不留?”案子他给拂雪留了一个很大的纰漏,不知他可擦觉出来,如今天帝询问,只需他一句话,便裁决了拂苏的x_ing命。
“留。”拂苏这颗棋子不能这么早退出棋盘,与妖君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已,至少也要等到最后才一一清算拂苏所犯下的罪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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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苏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晚上的事情了,当时菩清就在床边,似乎见他醒来哟些放松,扶着头还觉沉痛,却不想表现的太明显,故作笑容“睡过头了。”
没觉出什么异样的菩清见他醒来确实放松了些,伸手扶开他面前的长发,道“是伏魔八弦琴耗去太多法力而疲惫吗?都已一天一夜了,迟迟不醒。”
一天一夜?拂苏大惊,他怎睡了这么久,还是一天一夜。那伏魔曲确实耗去很多法力,但当晚都未见不对,却在前日晚上出现这事,是自己哪里不对劲吗?还是因为蜉蝣莲的缘故?可菩清从不会隐瞒自己的不对劲是出了什事情让菩清也没看出来“我,睡了一天一夜了吗?”
菩清点头,竟生出些许疼惜扶住他的脸颊,望从中看出什么来,不是蜉蝣莲出了问题,也没什么不对劲,可他在这一天一夜里与死人完全一样,没有呼吸没有温度没有知觉。
若即若离的感觉让高高在上的他突然觉得有些畏惧和不舍,畏惧身边这人会在不经意之间失去,不舍这个人不在身边。
“我已看过,并无大碍,也无异样。饿了吗?容玉过来好几次了。”
拂苏是不会饿的,吃饭只不过是为了陪容玉而已,以深父子感情。既然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自己想多了,偎着冰凉的手蹭蹭,笑道“你和我们一起吃吧!”
“嗯。”
晚饭很平静,没有什么不快,拂苏和容玉依旧开玩笑,像一对兄弟互相取笑,菩清看着静静记着。
用完饭,拂苏把菩清送到无心殿,门口时偷亲了一口迅速离开去找蓝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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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九鸣山十分神秘,这座高峰如c-h-a云霄直顶苍囧,被星辰、皓月包揽其中,看不尽头的星河还有一瞬即逝的流星雨。这里当真不像是蛇君殿。
走了几步,两个侍卫持着□□阻拦过来。
“何人胆敢闯入蛇君殿内?”一侍卫道。
拂苏第一次来这里,与他们是完全陌生,不认识也很正常。“仙界容生浮梦宫三太子拂苏求见蛇君殿下。”
那侍卫看了一眼另一个,给他让出路,带他进去找蓝墨渊。
里面的颜色与外面类似,只是高大的宫殿之中吊着莲花捧六盘灯,岩壁之上燃着雕龙大烛,因为面与面之间折光,便讲整个房间照的很亮,与外界白日无异。
这种风格很符合蓝墨渊,一点也不违和。被带到类似离间后,侍卫下去了,只他一人立在垫着宝蓝镶边的白色电毯上看着台阶上空空的座椅还有美酒。
四处风波起,浮起扎在梁柱之上的纱幕,带着诡异的气氛从身后而来。
拂苏含笑看向地上,那庞大的身姿便是蓝墨渊的本身了吧!转身抬头看去,第一眼确实有些惊吓,不由得后退一步看着如此模样的蓝墨渊。
蓝墨渊低头凑近拂苏,流出的鼻息尽数喷在他脸上,像是玩闹似的收回“你怎么来了?”
拂苏只是微微撤开,也不讨厌这种味道“过来问你一些事情。怎么?你在修行?”
蓝墨渊摇头,摆着身子将拂苏缠住,庞大的脑袋神在他面前“我可没想过修行,那种无聊事不需要。说说你想要知道什么?”
蓝墨渊捆的紧,拂苏也不不觉窜不过气来,恰到好处还能当做软垫靠着,就那样靠了去,道“今日醒来,菩清说我睡了一天一夜,我心中猜疑是否是伏魔琴留下的遗症,便来问问你,对伏魔琴了解多少。”
蓝墨渊微惊,仔细看了一眼,几乎是用宝蓝眼眸渗透拂苏的肌肤看到骨头和血液去了,但看完,心下一紧。“弹奏伏魔琴耗费的是法力,一曲会丧失五百年法力,待好生修行一年半载便可恢复。你一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并非是伏魔琴所致,拂苏,你可还有其他不对?”
拂苏想了一下,道“有些疲倦乏困,头很沉重。便无其他。”
蓝墨渊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是自己猜想的那般,何况,他也没看出什么,只觉有些不对,但不确定到底是什么在作祟。“并无大碍。是你多心了,拂苏,我带你游一次妖界如何?”
菩清若是如此说,拂苏知道他有什么瞒着自己,而蓝墨渊也这般说,他也就相信自己确实没事,但闻如此盛情,难得拒绝,瞬间来了兴趣“好。不过,容我带上容玉一起。”
“那我们去接他一道。”
☆、不断秀恩爱
不说妖界,但看夜间的九鸣山便是一道极其雄伟神秘的壮观,它与妖界其他山不同,是处于天地交界之地,一半凸出在星河,一半矗立于妖界,若是不进入绝不知这地方是一座宫宇。
拂苏坐在蓝墨渊身上看着前方,越是向前月觉能触摸他,倒觉这是不是去妖君殿的方向。“墨渊,你去向何处?”
“绕月而行,南辕北辙。”
“那我们何时能到妖君殿?莫非去时,已过千年时光。”绕月而行,取近求远,这慢悠悠地行走,走去妖君殿也不知是何年了。想来还觉可怕,若是千年时光,菩清忘了他该是如何是好?平白无故消失千年,饶是容玉也不会原谅他吧!那小子经常背着他招惹是非,没他在后面擦屁股着实不行啊!
蓝墨渊好歹也是一届蛇君,怎去个妖君殿会行上千年时光,心中猜想到拂苏所想,便觉好笑。“放心,此去不过六个时辰而已。难道,仙界三太子是吸r-un_ai婴离开不得妖君殿下。”
“你这话说得…”说的拂苏脸色微红,觉擦到发烫。他不是n_ai婴,却仍旧不想离开菩清,所谓日久天长、朝朝暮暮便是如此终日陪伴、每日能见一面。何况,他杀害堰确一事终归是包不住的,那日仙界追罪下来,他将失去更多和菩清在一起的机会。想到这,拂苏忽然想知道枉杀仙家是何罪名了“墨渊,你可知枉杀仙家是何罪名?”
“我非仙界人物,对之知之甚少。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事的,万事还有妖君在,”还有我在。
拂苏正是不想拖累菩清才会隐瞒下去,蓝墨渊此刻说放心不过是安慰他罢了,人间尚且一命尝一命,何况自命善与正化身的仙界呢?仙界刑法,一妖界人物能c-h-a的多少手。这般想来,看景的心情低落了许多,现在开始数着日子过了。
猜到拂苏心思,蓝墨渊也知这罪名不小,他对仙界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只是不想给拂苏一种提前的压抑而已,如今好好过,日后才有个希望在。未来的事情他无法预料,但眼下还是需要珍重。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故事吗?现在,我将给你听,算是打发时间了。”
拂苏微微颦眉,随即一笑而过,活在当下何必为未来伤感和失落,不如一波无澜渡过,日后真是受罪,也有个念头和怀念的在。而对蓝墨渊的故事他是真心想知道,看看这个人是否真是他眉间砂所化。
“说来听听。”
“五千年前蛇君在历劫时受到重创倒在山谷之中,因无人相助化成蛇x_ing,数日已去,法力消失殆尽,只剩下最后一点支撑着。天意如此,逢见一小孩在谷中采撷玲珑果,他眉间一颗红色朱砂让蛇君对他起了歹心,便趁其不备夺了他可朱砂吃了进去。小孩当时满脸是血坐在地上哭,而蛇君却因他得到重生。那小孩便是如今三太子拂苏,蛇君乃是你眉间砂所化,真正的蛇君只剩下躯体,眉间砂的强大害他失去x_ing命却给眉间砂幻化的机会。”
拂苏点头“也就是说真正的蛇君已死,墨渊你是我眉间砂所化。”
“对。犹豫我没有真正的身体,只能靠着蛇君的身体活着,几千年过去了,我以为不会再遇到我的主人。”蓝墨渊有些感叹,事别多年,他曾见过拂苏自是这人不识他,也不记得了。
蓝墨渊这么说,拂苏便明白了,笑道“你说“我在你在”的意思原来是这样。难不怪你能猜透我的心思,还知晓那么多事情,原是我眉间砂。”
“我本乃六界之外的浮沉灵子,因无所寄托便进入仙界,偶遇天后怀胎,不慎闯了她腹中,这才成了你眉间砂。我的寿命长天帝,与妖君相长,这几千年来得了人身也就忘了回去,想着那日三太子出事兴许能帮上些许。”入了六界之内,再出也难,何况他当初是靠拂苏才得光明和世间,生命与他画上等号,同生同亡。
拂苏了然,还真是看不出这蓝墨渊是六界之外的灵物,难怪当初能进入菩清的结界找到他,正是因为菩清也是六界之外的人吗?那如果菩清是六界之外的人,《六界传》里不该会有他的记载。嗯?拂苏凝眉。
“故而当初我说劲Cao不可能出现在《六界传》之中,然而,劲Cao确实如《六界传》所说在蜉蝣山心之中。”蓝墨渊道。“苏宝宝的身份你没有询问过吗?或是仔细掂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