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老亚人离开后,单念拿起两瓶药物,然后招手叫还在呆愣着的团子过来,“团子,这瓶药你带回去给你的亚父,一天三次,不能超过五次。”
团子点头,刚才听见单念跟花贝的话已经让团子知道这药是治疗咳症的药。这几天,他的亚父病得越发的严重了,每次都咳得差点断气才会喝一两口那些苦得厉害的苦药,连他的父亲都挣扎着起来照顾他的亚父了。因此,他才请了几天的假没来花贝医馆。想不到今天一回到花贝医馆,就被单念新研发的药物震得现在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刚才他也偷偷地喝了一口那些瓶子里的药。
“亚父,亚父!”团子小心翼翼地拿着一瓶药跑到亚父睡着的房间,怕病气传染到他同样卧床的父亲那里,所以亚父就睡了他的房间,他就跟二哥挤在一起睡已经半个多月了。
“咳……团子,你怎么回来了?”因为咳得严重,躺着也不舒服,所以团子的亚父只是倚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暖和兽皮。他脸色有点苍白,体型也消瘦了不少,这几天更是神疲懒言。
“这是小念新研制的药,一点都不苦!”团子拿出药瓶,高兴地对亚父道。
“这怎么可能,你可别想骗我喝了它,我早上已经喝了。”团子亚父虽然奇怪团子这些装着的药物的瓶子跟平时的确实有所不同,但是他完全没听过有什么甜的药,他以前也有过想放点甜味Cao到那些苦药里,但是医师总说加了甜味Cao的药物药效会被破坏,所以药=苦这些观念已经伴随着他长大,因此,他很难会相信团子说的话。
“真的,亚父你闻闻看。”团子知道解释太多,倒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有效。于是他把瓶子放到亚父的鼻子下。
“真的有股香甜的气味,一点也不像平时闻到的药味。”团子亚父接过来,然后喝了一小口,沉默地看着团子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喝过药后,也不知是心理影响了生理,他觉得呼吸也顺当了不小,于是他又喝了一口,差点把药一次x_ing喝完了。
团子连忙阻止了他的亚父继续喝的动作。
“亚父,这不是甜水,这是药。”然后团子把单念交代过他几时吃药,一天最多吃几次的禁忌也详细交代给他的亚父。
临走前,团子还特意交代了家里的大哥,不要让亚父胡乱地偷药喝。
大哥也觉得不可思议了起来,“亚父不是最讨厌吃药了吗?团子,你确定你的交代内容没有多了一个字?”
“这些药是甜的,单念为了亚父的病,废了很大的劲才研发的!”没有解释太多,团子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花贝医馆。
只是一个早上,单念的药让花贝医馆一贯多的病人都少了起来,原因是单念的药因为方便而少了煎煮的过程,那些病患只是来看了病后,就带着这种新的药物疑惑地走了,当他们喝到的不是一贯的苦味浓郁时,更是一下子就震惊了,小孩子更是觉得新奇好喝,喝完了一次的剂量还嚷着要喝第二次。让每个亚父不同于以往的绞尽脑汁让自己孩子喝一口药不同,现在让他们头疼的是,如何让他们的孩子闹着别扭喝那么多药。
而喝了几天这样的甜的药就病好了让那些人在部落传得扬扬沸沸,甚至连一些兽人都来了兴致陪着他们家伴侣来花贝医馆排队了。
而花贝医馆只是过了三天平静的生活,就被外面排队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甚至连一些离花贝医馆较远的地方的人都来了。不但这样,部落里其他几间医馆的医师跟药师都约定好似的,一同来了花贝医馆,就是为了看看花贝医馆新出的药物功效到底有多么的奇效。
单念因为第一步的计划顺利地进行,开始迫不及待地开展了第二步的计划,他再次在药房里不再出来。
“妙啊!”一名医师喝了一口一种专治咳症的甜药,不由得赞叹地看着花贝,跟着他来的药师更是激动得立刻问花贝到底是怎么弄的。
花贝却但笑不语,那名药师也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道歉一声。每个医馆都有自己独特的制药配方,这些药方的存在,一是为了提高自己医馆的名声,二是这些配方都经过了药师或者医师呕心沥血的研制的结果,当然不能轻易被人所知了。
☆、第三十章
外面发生什么,单念一概不知道,因为他每天只顾忙着能快点完成药酒的事。毕竟团子父亲的病情因为寒冬即将到来的原因已经越发地严重了。
把泡着土蜂的酒打开,单念就闻到他意料中的剧烈味道,再三检查了一遍,单念却苦恼着最后的那一味药还是没有找到,而且这味药是直接影响药酒的功效。单念把盖子盖好后就走出酒房。
这间酒房是他好不容易才从花贝医馆里腾出的一间如地窖般的房间,这间房间最大的特点是没有阳光s_h_è 入,前几天让他一发现有这间房间是空着后,就问了花贝,花贝知道他在研发另一种药物,更是没有多问就答应了单念。单念然后就搬了那些发酵容器到这间新的酒窖,让他的药酒计划能更加快速地进行。
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这里的兽人年轻的时候都或多或少有点骨头受伤,仗着年轻时就随便了事,到了老的时候才发现问题。团子的父亲就是这种情况,只是他的情况有点严重,单念按着单爷爷以前的配方调了这种药酒出来,准备给团子父亲每天涂在身上缓解一下痛苦,逐渐达到康复的显着疗效,但是此刻,药酒却缺少一味最重要的药物。单念在等待了一个星期后,也不寄予希望等那些采药的人找到这味七寒药的一整株给他了,他更不想像寻找蜜糖一样亲自动手去寻找。一来这味七寒药是罕见的药材,二来是因为自己寻找的话,太过花费时间,于是生出自己去药店里问问这味药的打算。
走出酒窖,单念就被很多陌生的人在花贝医馆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一副有事要找他的样子,单念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也没有时间问为什么,单念就坐在大贵宾的身上,嗡嗡也挣扎着想上大贵宾的身上,但是大贵宾对他汪叫了一声,嗡嗡只能化成自己的小老虎兽型艰难地跟上大贵宾。
众人对圣兽都有种敬畏的心情,见单念居然坐在上面,圣兽似乎也很乐意的样子,让他们彻底地集体愣了一下,只是一下,大贵宾带着单念就走远了,那些想问单念研制药物的事的人都痛恨自己等了一个星期,居然只是见到真主一面,还没来及说上什么就不见了单念而直在原地跺脚。
在这种天气,最为热闹的就只剩这条药街了,单念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以前他需要药物,都是直接从花贝医馆里有的,这次也是因为花贝医馆没有他需要的药物才来到这条药街。
因为第一次来,单念向路人询问了一下,才来到几间部落里卖得最齐全的药店,这几间药店名气很大,原因是部落里最大的几大家族开的。羽部落最有名望的四大家族里,段家就是其中一家,其他三大家族分别掌管了部落的全部药物的售卖,他们这些年来,都专门有各自的种植药园。在多年前,每个部落的药物都是由药族亲自掌管售卖,每个部落的药物几乎由药族的人负责,后来羽风突然来到羽部落后,由于他跟药族族长有着不浅的关系,居然让药族松口让羽部落有了属于自己的药店,成为了第一个有了自己药店的部落,继而发展成有了属于自己部落的药园。
连续走了三间药店都是毫无结果后,单念叹了一口气,难怪花贝医馆里也没有七寒籽,原来是这里的人都不认识什么是七寒籽,而且七寒药本来就是罕见的药物,更何况还是在花蕾里的籽。
“或许你可以到今年新开的和熙药店看看,他们那里专门售卖一些罕见的药物。”单念正离开时,药店的其中一名老亚人店员对单念道。
然后那老亚人再说了一句,“我儿子在哪里干活,所以你可以去哪里问问。”
问了那间新开的药店的地址后,单念就沿着老亚人的指示走到了那间和熙药店。
这间药店跟单念见过都不同,店里每个店员都穿着统一的白色长衣,白色长衣上是写着和熙二字的衣服,看起来比他走过那三间药店更加的专业的感觉,药店前甚至挂了一个单念也听过的医师的名字的牌子。店内虽然没有其他三家店那么充满了买药的人群,但是这么充满现代化气息却带着古色古香味道的药店装饰让单念有一阵子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这位客人……”
单念听见一道温柔的嗓音而回神过来,见到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瘦削的亚人,但是那人见到单念身后的小孩后,把后面的话都停了下来,然后再次才看向单念。
单念没有奇怪这把温柔嗓音的主人为何对嗡嗡的身份有点好奇却不敢多问的样子,还好,他没有在这人的眼里看出对嗡嗡太多的偏见。
“这位客人是不是研发了那一味甜药出来的亚人药师?”
单念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下,没有太过在意这个人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是记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然后对那个亚人道:“这里有七寒籽卖吗?”
那亚人听见单念的问的药名后,再次打量了一下单念,然后才说道:“您稍等一下,我去内堂问问。”
那人说可以替他问一下,而不是像前面几间只是直接说没有,让单念生出了一点希望。
接着,内堂出来了一个穿着不同于店内店员穿的一致的衣人,没有回答。
那兽人似是发觉自己问得突然,然后笑了一下缓解单念对他的一丝戒备,从而解释道:“因为你身边跟着一个野兽部落的小孩,再加上你身后的那只圣兽,你的身份,我大概可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