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已经循着天命而去,在这时,若是能尽最后一点心力,化解他未来的危机,便是怨恨又如何:“这个问题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若不是这样,你又何必...我们都是一样的,我选择的是无头可回,五百年前就该顺应天命而去,你为我偷了的这些年,终究是要还的,可月华,你还有机会不是吗?他还在你身边。”所以放下吧。
“我的天命...”艳骨看向流景,忽然没了声音。
“木溪问我,因何我们死了却还活着,恢复记忆之后我也想着,因为天命,无论怎么躲闪,还是要回到原点。”回到五百多年前,他杀死魔皇的那天。
这个少年...“月华,放下吧,在我们堕入轮回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抬头的可能,放下之后,好好的活,这一次...别再救我了...”莨栾抬起手伸到心口,藏在里面的锁魂玉受能量感召,从体内一点一点溢出。
直到那鱼形弯玉落在手心,莨栾才又施了法,与他那一半嵌合之后,顺道给他下了定身术,一切他都不知晓。
头顶上的东华与子衿斗得不分你我,完美牵制,莨栾轻声笑:“你长大了,能独当一面,我很遗憾没能看一眼你治理的酆都城,但是木溪在等我,我怕时间太久,他会害怕,月华...你要好好的,这次路远,我只能带走子衿,抱歉。”
莨栾迅速飞身而上,他的最后言语,被风吹散在四周!
多少年没见东华了,这在天庭时最好的朋友,多感谢他带来了月华,让他能与木溪再有四十年的相守!
“东华,剩下的事交我。”这一声,仿若旧时,谈笑晏晏,一人高傲,一人温柔。
东华颀长身影在天边落定,手中握着的长剑,波澜磷光。
“莨栾...唉...”东华只能将剑收起。
莨栾对他感激一笑,谢他的不阻止。
看向子衿,她养育着魔胎与东华打斗,断然打不过东华,所以她喘着气,在一边站立着。
莨栾飞身到她面前,对面而视:“你想干什么?”子衿的神色慌措。
莨栾轻声道:“你说的没错,我会死,但是我不能就这样死,你从来不喜我与木溪亲近,不如我们换个方式纠缠。”
红莲业火迸出,是她惊慌的面容:“疯了,你疯了是不是?只要杀了你他就能活过来,我依旧和他一对,从来都是你在介入。”
“没关系了。”红莲业火蔓延到她身上,一点一点将她包裹:“是木溪是魔皇都不重要,但是木溪要我带你走,这是他的心愿,我不能辜负。”
子衿脸色煞白,在火中扭动着身子:“他让你杀我,我是他的妻子,他竟然让你杀我。”
莨栾过去将她拥住,红莲业火遵循他的意愿,将他们包裹着,多少年了,不曾听见业火悲鸣,这一次,它们的声音一如当年不忍:“你是他妻子,他是我爱人,都是孰轻孰重,所以...怎么能丢下你。”
她在火中喘气,挣扎,最后也只能安静,视线向下看,月华还是那个姿势,他被定身术禁锢着,力不从心。
回眸看东华,他的面容,在月光下明亮:“东华,月华拜托你了。”
东华张了张唇,终是没说话,看着红莲业火将莨栾再次吞噬,双手握成拳,指甲掐的手心生疼!
莨栾在业火中重温到当年感觉,再见魔皇时曾心痛难忍,那个一语道破他的孤独的人,如何会跟他承受这种天命!
死生相缠!
“你告诉我,我与木溪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你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人。”
“我是魔皇,高高在上,你便是后土之子又如何,我要拿你,轻而易举。”
“这便是区别,我的木溪,他懂我。”
“笑话,他不过是我的化身,若不是因为我,他能遇见你?”
“我遇见的是木溪,不是你。”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既然如此,你敢跟我赌吗?”
“赌什么?”
“赌生死交付。”
“这有何难。”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这算是完结了,不管这篇文如何,也是我的心血,好与不好我都会继续努力,谢谢你们的支持。
我已经开了新文,喜欢的就继续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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