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啊,总会有人放在心上的,这帐外的人,你可都放心?”企羡问了一句。
“自然是放心的。”唐梓尧实在是想不到这帐外之人有什么可疑心的。
“那日太子在林中作苟合之事,你可知那女子为何人?”企羡挑眉。
唐梓尧摇了摇头.
“裴永济的夫人,张氏。”
唐梓尧这下确实是愣着了,虽然知道太子对风月之事,兴趣颇深,“只是这张氏是有夫之妇,这么做,未免过于不合规矩。”
“规矩这事,要看放在什么人身上,对太子来说,这些规矩一点儿用都没有。之前裴永济不怀疑是因为自己没有见过,自己一向又对张氏疼的要命,要不然张氏怎么可能来这儿,这次本来女眷就少,太子当然没什么可挑的,只是可怜裴永济啊,这个人老师,张氏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心想着往太子身上靠,这太子本来就欲望极强在,怎么可能受得了,那*你与我走之后,不久我让游历去哪儿闯了个小祸,把裴永济引到那儿了。”
看着企羡脸上的小,唐梓尧有一点儿受不了,“你这个人啊,怎么一点儿也不考虑裴永济的心理承受能力,就算人再怎么老实,被这样欺负还不出手当真是……。”
“户部我们没有办法把人放了进去,只能从其挑人,裴永济是最好的选择,这人老实,却也有头脑,要不是一直被傅益瑶压着,这会儿恐怕早就替了傅益瑶,现下他并没有背叛太子的理由,正好现在我们有这个机会,不如把握好,以后户部的事处理起来,要简单的多。”企羡说道。
“你让古岸风过去做什么?”唐梓尧问道。
“我害怕裴永济心中气愤伤了太子,这就和我们的初衷极为不符,待待会儿裴永济到帐中,如何都要待之以礼,这人受惯了欺负,给个恩典无疑是最好的,你尽可能的顺着他。”企羡道。
“行,这个没什么问题。”
一声声靡乱之声从太子的帐中传出,站在旁边的常敬只当是没有听到,双目紧闭,裴永济双手攥拳的跑了过来,恨不得现在将床上的那两人撕烂,还没走到帐前,常敬上去将其拦着。
“大人这是做什么,太子现在正忙,有什么事,明日说难道不可?”皱着眉头。
“滚开。”就算是平时再怎么老实,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我劝大人一句,大人在朝中的位置,开罪太子并不是什么好事。”常敬呦呦说道。
“混账东西,你不过一条狗,也来拦本官。”裴永济咒骂道。
“大人说得对,难道大人不是吗?现在大人进去又能做什么?”常敬丝毫没有生气的表现,淡淡的的说道。
裴永济现在哪听的进去,不由的就像常敬出手。
“裴大人何必动怒?我家主子请大人过去一趟。”古岸风将裴永济的手拉住。
“你跟踪我?”裴永济皱着眉,这个人是宁王的手下自己还是认得的。
“我是跟踪大人,但也是为了救大人。”
突然缓和下来的裴永济无力的说了一句,“让我看一眼帐中,就算我真得对那贱人死了心。”
常敬将裴永济引了过去,从缝中看到那一室 y- ín 靡,终究是冷了心,自己如何对不起那贱人了,心中愤愤不平。
常敬将帐子放下,看了一眼裴永济,没说话。
古岸风看着常敬,“伺候好你家主子,可别多什么话,不然明日就让你这辈子都躺着。”
常敬冷笑,这王爷身边的小风子原来是这种人,自己跟在王爷身边那么久,竟然没有发现,看着那两人消失在暗夜中,继续在门外听着那 y- ín 靡之音,伴着这秋夜冷风。
见着裴永济进到帐中,企羡本来是叫裴永济去唐梓尧帐中,只是唐梓尧不肯,这才让游历告诉古岸风吧裴永济带过来。
“大人。”唐梓尧起身行礼。
裴永济在太子手下被欺压惯了,这猛然被以礼相待,确实有些不太适应,“王爷,下官……。”
“大人何须多礼,我惜大人之才,今日之事本是无意碰到,大人为人宽厚,遇到此事,我也想为大人鸣不平,只是……大人知道,我现在无权无势,也帮不了大人什么,能做的只有拦着大人不要做什么傻事才好。”唐梓尧极其虔诚的说道,看不出一丝虚伪。
“王爷,这话如何讲?”听到唐梓尧连本王二字都不用,心中确实感觉到许久未受过这样的尊重。
“在我看来,大人并非久居他人之下之人,只要能忍得了一时之痛。何愁没有出头之日,太子并非一般人,如果大人执意今日闯进去,难免会伤了面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佩服大人的才能,如果大人有意,我愿力保大人仕途顺畅。”
虽然现下宁王无势,但是这番话却深深打动了裴永济,长久以来积压在内心的野心和欲望猛然被激起来,强烈而冲动,只是还有一丝忧虑,“我一直在太子手下做事,毕竟这么多年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太子对你虽有提携之恩,但如今,太子所做之事,大人难道觉得能够忍受,只要大人能当机立断,我愿以后与大人同舟共济。”唐梓尧说得语气坚决,立刻打消了裴永济的疑虑。
“依王爷之间,裴某现在该如何?”
“居其位,忍其事,我会想方设法让大人坐到尚书的位子上。”
裴永济想了一下之后,有所感慨,“如果王爷以后需要裴某效劳的地方,裴某必当竭尽所能。”
“好,裴大人好气魄。”
裴永济离开后,唐梓尧由成了傻小子的x_ing格,“如何?”
“王爷自然是做的极好的。”企羡回答到。
“哎……就知道你不会好好夸我。”唐梓尧满脸的惋惜。
☆、十六章 两个战场
从南院归来的最后一天,唐梓尧去拜祭了母亲,心中万分痛苦,但这事毕竟过去了二十几年,自己与母亲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了自己书房挂的那副画上,匆匆回了府,本来是最近都没有了什么重要的事,在家中歇了几日,这都快十月了,南疆突然起了战事,拓跋一族本来是一心在南疆发展,不知为何,突然勾结突厥进军大齐,现在已入沧州,齐帝焦急不已,召大臣商量对策。
杜端阳一心觉得大齐乃是天降,这拓跋夏这样无异于找死,安慰齐帝,但是唐梓尧却知道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拓跋夏的势力不容小觑,加之又有突厥,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必定也不能兴兵来犯,唐梓尧曾与他们对过战,自然知道其长处。
齐帝言,“有哪位将军愿意带兵前往。”
“父皇,儿臣愿往。”齐帝看着是辰王,心中虽然欣喜,但是知道这个儿子并不擅长打仗。
“父皇儿臣也愿前往。”
说这话的是唐梓尧,并不是朝中大臣有所偏向,只是这北疆与突厥来势汹汹,最近几年虽然大齐还算太平,但终究没了以前的辉煌,心中虽然知晓,但也不说出出来。”
“陛下。宁王殿下多年征战自是有经验,在外威名足以震人,如果宁王前往,对大战必有帮助。”
知道此言不虚,虽然自己中意辰王去,但是此事毕竟关系大齐命脉,自然是不能马虎。
朝中众臣有纷纷支持宁王前往,齐帝便允了。
次日一早,唐梓尧一身戎装企羡看在心里虽是知道此事不算是什么好事,但唐梓尧一生志愿在此,自己也不横加阻拦,送唐梓尧出府的时候,言,“王爷且放心去,辽京中的事我会为王爷打理好。”
唐梓尧自然是信企羡的,“你这身体还没好,这多注意休息,师父过几日回到宁王府来,让师父给你好好瞧瞧。”
点好兵马后,唐梓尧一路向北征讨拓跋夏,京中百姓虽然并不知晓什么,但都知道,打仗了对自己没什么好处,加之心中又害怕战火殃及辽京,都高高兴兴的送大军出辽京。
唐梓尧一边率军前行抗敌,一边嘱托防止敌军突袭。本来一切进行顺利,可哪知半路上唐梓尧染上了风寒,整日头晕的不行,只能在马车上随大军前行,每日晕晕乎乎的听着金陵云报告军情,商量对敌之计。
一路北上,攻破敌军,夺回了大片土地士兵士气高涨。
七月扎营在沧州,敌军派人来叫阵,齐军也在极其大的喜悦的冲击下,各个想上去迎战,金陵云和张晋(就是那位杜姑娘的那位)也受到士气感染,说什么都要上去。
唐梓尧躺在帐中卧养,行军大夫看着唐梓尧毫无起色的病情,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这样守着不要让病情恶化就好。
辽京中,企羡这一个月身子好了许多,加上柳少宗在宁王府住了小半月,把自己照料的很好,只是师父一向自由,闲云野鹤,自然不愿意在宁王府常住,看着企羡好的差不多了,便说着要离开。
企羡自是明白柳少宗心中所想,也不强留,这一个月内京中发生了不少事情,太子和辰王斗得厉害。
现在军械已经入库,京中的军械库应该是空的,本打算将买卖的军械是与傅益瑶进行的,只是现在有了裴永济也不需要傅益瑶了。
游历半夜潜到户部尚书的府上,傅益瑶手中正拿着账本,这几日辰王将买卖私盐的账本成了上去,太子现在还未决定怎么做,自己现在和等死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