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发现自己隐约有点感冒了,很郁闷地吸着鼻子到处找药,找了半天才发现这间不是自己的房,是张砚的,现在是叶海天的。
叶海天被我吵醒,迷迷糊糊地拥着被子跑进去漱洗,然后再跑回来,背对我穿上长裤。
“你不穿内裤的?”我眼睛瞪得老圆。
“不许看。”
圆鼓鼓的小屁股,还不准我看。我咽下口水,很郁闷为什么自己还没修炼到第三层次呢……可以像大哥那样做一号,一定猛扑上去采摘这朵小菊花……“喂,你真的只有十七岁吗?”
“这一世的确如此。”
他就是那种标准的不把孟君放在眼里的家伙,每次走冥界都有贵宾出入口,根本无须抹去前世记忆。难怪这小子有时候看起来很天真,有时候看起来又很深沉。
“吃早饭不?”我闻到了香味。大哥应该在煎蛋。
“嗯……嗯!”叶海天点头,乖乖地跟着我下楼去,我一时心动,忍不住好玩地牵了他的小手,他在没睡醒的情况下也没什么反应。
于阗穿睡衣的时候竟然帅过他穿西装的时候,就好像他不戴眼镜的时候帅过戴眼镜的时候。
不过想起昨夜他和大哥那场r_ou_搏,我倒宁愿看他头发服服帖帖衣裳整整齐齐的样子。
张禽端着一盘子香香的切片面包过来,一眼看到我拉着叶海天的小手手,表情古怪地看着我们。
我翻翻白眼,径直坐下来伸手抓面包吃,吃了几口想起来,给叶海天抓了一片。
这下连于阗也有点惊讶了。
“你们两个昨天……不会是睡在一起吧?”
叶海天胡乱点头,专心把煎蛋挤破,涂在面包上面。
“大哥,我的窗户今天要找人修修,玻璃坏掉了。”我向张禽说,故意避重就轻。
大哥扫了一眼叶海天,又看看我。“知道了。——张榕你慢点吃无所谓,于阗叶海天,你们两个抓紧时间,一会跟我去上班。”
“啊?叶海天也要去上班?”
“嗯,他是我刚刚招来的前台。”
我差点喷出来。他……前台?
叶海天嘟囔了一声,“好困。”然后就开始趴在餐桌上睡觉。
“现在的小孩,一定都是逃课大王。”于阗悠闲地翻报纸。
九点,张禽终于设法把慢吞吞的于阗和半梦半醒的叶海天弄上他的沃尔沃,绝尘而去。家里又只留下我一个人。
昨天被于阗搅局的那两个客户我可得一早就赶紧去安抚应付。可不能砸了自己在这个圈子里的牌子。
我心不在焉地吃药,穿上厚厚的毛衣,找出来我的名牌雨靴,打电话订十点半的出租车。
今天有所防备,准备好了一切。
但是怎么觉得心神总是不宁?
昨夜于阗和大哥那一幕一直在眼前晃来晃去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评价这件与我无关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觉得疑惑:这两个口口声声爱二哥爱到不能自已的男人……
而且他们相对二哥来说,都是攻方吧……他们两个最后会谁屈服于谁呢?
我懒得去想。
临走前,我又上了一次修真协会,密了一位老朋友,请他帮我查探这三个高级别关注的由来。
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做任何无头绪的猜测。
下楼,坐上出租车,报地址,天气回暖,脱掉外套,到达,下车,给钱,上楼,z_u_o爱,吸精,洗澡,走人,报案。
一个小时搞定一切,今天一点烦扰的事也没有,天气也暖和得令人浑身痒痒。
有个小混混蹲在角落里,见我漫无目的地散步,贼兮兮地凑上来。“哥们要不要粉?”
“……粉不要,烟有没?”
“有,有。全市最低价,四十一包,七支。”
我笑骂,“桃花路那块四十是买七送一的。”
“这里是市中心,容易被抓!”小混混理直气壮。
“好吧,来一包。”
说是烟,其实就是大麻。
我抽这个,不过没有瘾。现在时间还早,下一个客人是个无论如何要包夜的家伙,一定要约我从吃晚饭开始。乱玩情调,有钱人,也不错。
去喝个下午茶算了。
厄运终于从下午茶的时刻开始了。
“对不起,我要的是HALF的牛排,不是生牛排,麻烦你拿回去重新做一份……”
好奇怪,不过就是个女人在向服务生抱怨而已,值得整个餐厅的人都一脸花痴相盯住看吗?
我绕过服务台入座,然后面前的大镜子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色迷迷的……
好一个绝色美女!
要是有种粉底能打出这样子水嫩浮华的肤色来,这种粉底一定会卖疯。
要是有个整容医院能宣称这位美女是从他们那走出去的,第二天这医院的门槛会被踏平。
我也难以免俗地看了几眼。
陡然,一股不对的感觉压过来。
那个美女也在看我。
有没有搞错?“擒天眼?”
又是哪位道友?……汗。
“不好意思,我没带钱包。”我厚颜无耻地猛喝两口柠檬水,起身走人,把服务生气得够呛。
可是好死不死的餐厅位置设计,让我不得不经过那位道友美女才能走得出去。
果然,那黄莺出谷一样的声音及时地喊住了我——“你的钱包不是叫我先带下来的么?你忘记啦?”
一时间全餐厅的男人都用仇恨的眼光瞪住我。
我硬着头皮,一点面子也不给。“小姐你认错人了吧。”
没料到大美女居然幽怨地看着我。“是你说叫我先过来等你的,我一路上都乖乖的,也没有跟别的男人说话,你怎么又生我的气了啊……亲爱的,别生气了,求你,好吗?”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这下子,整个餐厅的女生都开始对我横眉竖目了。
我叹口气,认命地坐下来。
她殷勤又温柔地给我倒水。
等到新的牛排端上来,周围的眼光渐渐减少,我终于觉得是时候摊牌了。
“姑娘是不是姓王?”
美女国色天香地一笑。“好眼力。妾身琅琊王雪穹,见过这位道友。”
琅琊……我苦笑。又一个世家子弟。“……妾身?……你结婚了?”怎么看都是个云英处子之身啊。
“妾身未过门的夫婿,正是北海于阗。”
我心一凉。好嘛,都集中到一块了。
“嗯……这个……于阗现在在春回路某公司……你要找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王美人娴然一笑,风姿万千。“我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我想要找的人却不是他,而是你。”
“找我干嘛?”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可是总得给美女面子。
“打听一个人的下落。这个人,当初令得于阗在本应与我成婚之日,弃家而逃;又令得于阗将之前所豢养的一千六百名美婢,全部放走;还令得于阗的第八重‘男欢’和我的第八重‘女爱’难以融合双修,得窥圣道。”
“那个人已经死掉了。”
“我要找的,正是他的尸体。”
我没胃口再吃眼前的青蛙r_ou_三明治。
“夫人,你搞搞清楚,你可以约束的是和你有婚约的于阗,而不是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二哥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人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鞭尸?”
“张楚没有死。”
王雪穹极为镇定地,说了令我血脉贲张,肝胆欲裂的话。
她轻柔地补充,“整个冥府都找不到张楚的灵魂。整个人世间都找不到张楚的骨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还活着,难道不对么?”
张楚的死讯我从头至尾只是从大哥嘴里听到。
难道大哥……骗我?
我头昏脑胀。“……也许,你应该按照我刚才说的地址去于阗所在的那个地方。那地方有人可以给你答案。”
“我知道。”美人无辜地眨眨眼睛。“但是,我没把握能赢过张禽——不过有你在手里,就差不多了。”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怪只怪,我对女人一点防备也没有,竟然会喝了她递过来的水。
十一,j-ian情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高级酒店里。
浴室内是哗哗的水声。
我低头看自己赤裸的下身,在内视一下身体状况,便明白,自己已被那个女人采了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