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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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生烟:“这些人贪欲无穷无尽,几块玉恐怕还不够塞牙缝。”
顾莫之沉思:“那我们是不是该劝他们补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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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怒拍桌子,“那虞生烟脸可真大,居然让殿下亲自寻他?”
顾莫之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手掌,“太师您又说笑了,虞生烟的脸,本王一只手都比得过来,怎么能算大呢……反而太师你的脸,我两只手都盖不住……”
太师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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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可是个好东西,能挡灾祸,润肌体,涨气神,小孩儿追求粉雕玉琢,美人追求冰肌玉骨,文人追求芝兰玉树,穷人追求锦衣玉食,君子追求温润如玉……王爷,买玉么?”
“本王府上正缺公子这样的玉人。”
忠犬略鬼畜攻x貌美如花腹黑受
强攻强受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虞生烟,顾莫之 ┃ 配角:季昌,白无常 ┃ 其它:年下,强攻强受
第1章 炸掉山还未发现宝物是什么感觉?
都城以东有座荒山,一户人家都没有,吃人的野兽倒是不少。
一般人连在那里捡柴都不敢,但近来国师算了一卦,说此地临艮,虽山高地险,但内有良玉,可开掘。
太尉立即上报,说他可以担当此任。皇帝允许,让太尉开山。
山势过于陡峭,劳丁们在山下转悠了数日也没进去,但是太尉想了个好法子——炸山。
本来只想炸开一条通道,奈何□□放得过多,差点将山都炸没了。
劳丁们在山上又转悠了数日,却未发现玉的踪迹。太尉大怒,在朝堂之上大骂国师,国师也不甘示弱,然后皇帝借此撤了国师的职,收了太尉的兵权。
皇帝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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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人都爱玉,可惜都城附近没有多少玉脉,玉料一向供不应求。有玉脉的地方是边境,且不说边境的玉料有多危险多难开采,或许还会被盗等问题,就是一路上打点的关卡就让玉商吃不消了。
可以说都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玉器店,
官府也是遗憾,但是没办法。
不过好在最近有位不知名的外商人弥补了这个遗憾——他无声无息地在都城开了家大型的玉器店。
真是无声无息,连串鞭炮都不放,隔壁酒楼老板前日刚得知自己卖缎布的邻居要走了,今日一大早就看见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从隔壁推门而出。
他大门推得敞开,老板不用扭头都看得到那满屋子的玉器。
挂着的,摆着的,盒子装起来的各种玉器,玉钗、玉镯、玉玦、玉佩……
酒楼老板张了张嘴,指着屋子问他,“这门面是你的?”
年轻人抬头抿唇一笑,身子微微鞠下,“正是小生的,小生名唤虞生烟。”
修眉联娟,皓齿内鲜,是个美人。
玉器店位于酒楼旁边,来来往往的人多,人多嘴也杂,玉器店开张三日,满都城的人都知道咱城里这家有玉,过来的人摩肩接踵,有看玉的,也有看美人的——听说玉器店的老板就是个美人。玉器店人来人往,旁边的酒楼生意也带着变得更好了。
既然是做生意,这玉自然是有良玉有拙玉,价格也是有高有低。虞生烟分得极为细致,好玉用边角精致的勾纹桐木盒子供着,一般的玉挂在竭力舒展枝桠的玉兰树瓷模子上,差玉装盘子里,用的盘子上有细碎青花,一点也看不出是酒楼老板给的菜盘子。
可能是怕有人偷玉,虞生烟一次只让一人进,自己全程陪到底,有的客人挑剔,一两个时辰不出来,还有挑了一两个时辰,但是啥玉都没买的,所以他一天也卖不出几块。
酒楼老板劝他请个伙计,再做足防贼措施,玉这玩意儿又值钱又好带走,怕是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虞生烟听着,回头就不知从哪找了不少金灿灿的铃铛系玉上,说这下没事了,若是有人动玉,铃铛定会响。
老板晃了晃小得可怜的铃铛直摇头。
老板提醒的不错,当晚就有贼溜进来。此贼是第一次行盗,还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来的,他不求太多,一块就够他赌了。
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爱赌,原本还算富有的家硬生生赌没了,还把妻子气走了。他有四个孩子,妻子带走了三个,只留个老三给他传宗接代。但是马上他连老三都要失去了,老三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恶疾,病得快不行了。他妻子家境不错,之前给他送了些银两让他救老三,但是他一时糊涂,又赌没了。
他得赢回来!他得救儿子!所以才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的。
所有玉都系了铃铛,每块玉又用细线巧妙的连起来,最后挂在屋檐上,若是动了其中一块玉,怕是回惊了老板吧……他也是名望之家,这种事儿他也是被逼的,怎么能被他人知道呢?
目光四s_h_è ,整间屋子被他里里外外看了不止三遍。突然,他在柜桌子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只墨玉镯子,心中暗喜,他赶紧小心翼翼踮起脚溜过去瞧瞧,镯子摆放得很随意,但是通体润泽,颜色像是上好的丹青墨砚,摸上去滑溜溜的,他是个识货的,知道这镯子是个好东西……想必是那个粗心的老板不小心落下的吧?
不容多想,他立即将玉揽入自己手腕,逃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逃到赌坊门口,因为他要最后赌一把。
等他赢了钱,就给儿子请最好的郎中,如果赢的钱多,他就把镯子赎回来,还给老板。
然后,他再也不赌了!他要安安稳稳过完这一生,他要存钱给儿子娶媳妇儿,等媳妇生下儿子后,他要好好抱孙子。
月明如镜,清辉下泄,窗外玉兰花树的枝桠在月光照耀下的影子像是一只只索命的厉鬼。
虞生烟合衣坐在床上,膝上放着一只红木匣子,匣子内部裹着上好绸缎,绸缎中间是一只墨玉镯子。他对着从窗缝间泄进来的月光拿出镯子,对跪在他面前不住磕头的人说,“这只镯子跟你腕上的镯子好像是一对儿的。”
“公子救命啊!”跪着的人是一个时辰前来的偷玉賊。
他穿过大街,躲过熟人,进了赌坊,只一局,他就输了。按照约定,他要把镯子抵上去,但是邪门的是,这镯子怎么褪都褪不掉,他甚至往地上磕,磕也磕不破。赌坊的人居然说干脆把他手剁下来,这样就可以取下镯子……反正他也没钱再赌了。
他们不是闹着玩的,他知道。像自己这样的赌徒是被官府抛弃的,只要他们给官府一点好处,就算杀了自己也没多大事。他跪着哭着求他们给自己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在天亮之前取下镯子给他们,所以他得找镯子的主人,就是虞生烟。
“这镯子,是有灵x_ing的,你既然戴着它,就该对它负责,怎么能磕它,伤害它,还把它送人呢?”虞生烟声音温软柔和,语速不紧不慢,与其说是责怪他,比如说更像情人间的喃语。
“那……那我该如何?”
虞生烟把另一只墨玉镯子拿出来递给他,“镯子是一对的,你只戴一只是没用的,来,戴上啊!”
盗玉贼迟迟不敢接。
虞生烟从袖口掏出两大锭银子给他,“这镯子可是好东西,生财着呢,你且戴上,拿着银子再去试一试,若是赢了,就来找我谈谈条件,如果输了,我也不怪你,镯子自然还替你褪下。”
这生意的确划算,他将另一只镯子套手上,接下银子翻窗而逃。
一锭银子还债,另一锭就是赌资。
盗玉贼走后,虞生烟没有在睡,坐在床上恍若尸体般一动不动地等他回来。
j-i鸣时分,盗玉贼终于破门而入,他背着一只大黄锦袋,面露喜色地狂奔而来,将锦袋里的金子银子铜钱“哗啦啦”地尽数倒在虞生烟面前,虞生烟睁开眼睛瞥了一眼,
温和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虞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镯子……真有灵!虞先生你看,这些钱够买下它吗?”盗玉贼双手颤抖,双眼通红地盯着虞生烟。
“你看,我像是缺这点钱吗?”虞生烟摇摇头,一脚踢开脚边的银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你若是满意,咱们可以谈条件。”
“那,你要什么条件?”不知为何,盗玉贼心底慌得难受,他直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面前的这个人会让自己失去什么东西。
“买玉的客人一般用金子银子,从正门进,但你不是。”虞生烟起身,绕着他转了一圈,慢悠悠地说,“还有一种,就是抵押,这个你应该知道,你的府邸当初就抵押给当铺了。
盗玉贼身子抖了一下,点点头。他也没办法啊,他不把府邸抵押上去,那群人就要剁了他的双手!
“跟赌坊当铺差不多,本本店支持抵押,不过抵押物必须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赎不赎得回来还得看我,万里河山奉我未必要,但拳头大小的包子可能让我还你。”
“那我给你买包子!”
虞生烟被噎住了,晃晃手指,说,“到时候再说吧,先把抵押物给我。”
“你,你想要什么?”盗玉贼脸上一片迷茫,“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只有这些金子银子了……”
“谁说的?你还有个儿子啊。”虞生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