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烟气笑,“你这小混蛋,吃个东西还不积极!”
不过它肯吃这个已经让虞生烟松了口气。它容易受惊,吃东西时不能被打扰,虞生烟不得不停车等它慢悠悠舔完。
同时天气太热了,羊n_ai和他备的食物不能放置过久,他还需要不断去附近城镇乡村里补给问路,一路上走走停停,本来三天的路程,五天还没赶到。
这是最后一个乡村了。虞生烟心想,他刚刚问过一路过的村民,过了这个村子,太阳落山之前就能到淮山县的城里了,到时候就能在客栈休息了。
鬼知道他天天睡马车什么感觉!
村民还说县令来此地了,若是真找不到地,就跟着县令走,县令人很贤良,不会介意的。
虞生烟决定跟着县令。
不为什么,就因为安全。
他来此地的半路上遇到过一拨土匪了,土匪一个个手提镰刀、菜刀、杀猪刀……其中一个终于提了把像样的长刀,可是一挥起来,刀刃左右抖得厉害——原来是把唱戏用的假刀。
土匪首先拖长音问,“汝乃何人?”
虞生烟懵了,“外,外乡人。”
“你可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匪头子声音嘹亮吼道,“要想从这里过,留下你的小马车!”
虞生烟想了想,答道,“那我还是绕路吧。”
于是虞生烟驾着他的小马车绕过他们摇摇晃晃地走了,一群土匪还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既然县令是个好官,那自己得向他汇报一下。
听说此地是回城的必经之路,虞生烟就停这里不走了,提起饭篮子走进附近的茶馆,准备在此地坐坐。
一个时辰后,县令从此路过,还派人特地过来喊虞生烟。
因为虞生烟的马车把他的路给挡了。
虞生烟又提着饭篮子跑回来,县令身后站着两排人,一排两个。
县令本人坐在一只毛驴背上,毛驴很年轻,黑毛油光水滑的,看见虞生烟还很友好地来了一嗓子。
县令也很年轻,长得非常正气,可能是顶着大太阳的缘故,他被晒得跟毛驴一样黑。
只是虞生烟有一事不解,县令一瞧见自己,就跟见了鬼似的,立马把脸扭过去。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把脸扭回来,和蔼可亲地跟虞生烟说,“公子受了骇伤,不该在太阳下晒久了,请公子先进马车吧,本官派人帮你驾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军训就结束了~
记得之前学拳的时候,同学都唉声叹气,教官说学这拳多好呀,以后色狼见了你们就跑。
我立马说,其实凭长相也可以达此效果……
怎么想的这么快就结束了啊……教官的头很高兴地夸奖我们。
教官很高兴地说,兄弟们干得不错!
可是……他之前明明是喊我们姑娘的!
第43章 抠门
虞生烟有点懵了,骇伤是什么意思?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不过他没有问出来,冲县令拱手,“多谢大人。”
虞生烟一只脚踏进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县令,柔声开口,“大人若是不嫌弃,请进来一坐吧。”
其实他本来只是说一句客套话的,然而耿直的县令大人当了真,一脸正直地爬下毛驴,钻进马车内跟虞生烟大眼瞪小眼。
虞生烟便开口,“敢问大人,我听说淮山县盛产板栗,不知何时成熟?”
“已经成熟,公子可以尝尝。”县令眉眼间有了缓和。
“想给朋友送点过去呢。”虞生烟叹口气。
“也有煮过、晒干的板栗,入口甜润,小孩子最喜欢了!”
“如此甚好。”顾莫之就喜欢吃甜食。
俩人接着相对无言,可是离县城的路不算近,县令有点绷不住,问他,“不知公子身上烧伤是何为?可治好否?”
烧伤?虞生烟眼角一跳,自己明明用了障眼法,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啊,可以呢。”
“那就好,城中有位神医看包治百病,公子可以去那里讨些膏药敷上,可能会好得快一些。”县令是个大好人,给他找推荐。
虞生烟表面上应着,心里无所谓,黄半仙算卦同时还卖狗皮膏药,也说是治百病,谁知道神医是不是第二个黄半仙。
更何况,他的烫伤迟早会好,也不在乎早晚的问题。
暮色四合,县令下了马车回府,虞生烟找了间客栈先住下,客栈里到处飘着好闻的板栗清香,虞生烟嗅了嗅,但感觉没有顾莫之身上好闻。
他身上不仅有板栗香,还有小孩子特有的n_ai味……
玉者,因其温润细腻等特点被喻意为君子之德,代表着仁、义、礼、智、信。也形容珍贵、美好与纯净。
玉会自己挑主人,给自己挑一个x_ing德端正的主人。玉对纯净之人会本能向往,虞生烟也是,他对季昌这样的君子本能有好感,对于小孩子不由自主起怜惜之意。
小孩子最有意思了,懵懵懂懂,给个很小的东西都能高兴半天,不会奢求过多,不会为了权与利去害人,就连闹脾气都是可爱的,你哄哄他,马上就原谅你。
睡过一晚后,虞生烟提着饭篮子出门找房子,找房子之时他还兼挑板栗,这里的板栗又大又圆,煮熟后甜甜软软的,连小虎崽都舔了几口。
比之前在季昌府中吃到的那种没熟抹蜜的板栗好吃多了。
虞生烟舔舔手指,把一大包煮熟晒得半干的板栗托给驿站的人,驿站的人会安排送到都城。
皇宫进不了,季昌的宰相府还是可以的,虞生烟加了银子,再加上季昌身份非常,估计这两天就能到。
一日逛下去,房子没找到,季昌把板栗吃得肚皮滚圆。
回到客栈,他瞧见一位熟人,熟人是县令,县令端坐在最靠外的床边,面前寒酸地放着半碗粗茶水。
客栈老板好胆大!如此怠慢县令,生意是不想做了么?虞生烟打着坏主意,若是不想做了,他可以盘下来开玉器店。
于是他坐在县令桌上,拍拍手,让小二上酒r_ou_来。
“本官正找公子呢……公子今日是出去了吗?”还未等虞生烟开口,县令先问了。
虞生烟说,“嗯,今日的确是出去转了一圈。”
“那……那……”县令看了一眼虞生烟,垂下眼帘,好像有什么想跟虞生烟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虞生烟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好奇,“若有何事还请大人直说。”
“公子这幅模样还是不要在外瞎跑,一来对公子本身不利,而来,百姓多碎言少见识,公子这样怕是会把他们吓着的。”
虞生烟郁闷,怎么吓到了,他用的障眼法是以自己为原型呀,虞生烟对自己的脸还是非常满意的,弧度柔和,肤白如玉。
隔壁酒楼老板还夸自己长得俊俏呢!
“我……”
他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盒子,从桌子上推给虞生烟,“不过没关系,本官帮公子找了些药,多擦几次,烧伤会好的。”
烧伤?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烧伤的?
他也是学玄术的吗?
虞生烟指尖微疼,伸手把盒子拿过来。
盒子里是绿色的药膏,有着挺好闻的清香。
“多谢大人,不知大人师从何处?”虞生烟慢慢把盒子合上,抬眼看他。
“师?”县令迷茫地眨眨眼睛,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哎,我说呢……你都被烧得这般吓人……怎么我手下的人,还有周围的百姓见你并无一二,原来是用了……”
虞生烟举起茶碗“砰”地一声重重放在县令面前,碗中茶水撒了大半,但县令闭嘴了。
“大人好歹为命官……”
“本官知道了。”县令端正坐好。
这时候小二把酒和r_ou_端过来了。
虞生烟微笑,“大人请。”
县令依旧没有客气,吃了块j-ir_ou_,偷偷瞄虞生烟一眼,只是虞生烟没看他,他看的是自己的饭篮子,眼神好像有点着急。
不一会儿,饭篮子里传来猫咪抓木头的“呲啦”声,虞生烟心中暗叫不好,小虎崽这是饿了,闹脾气呢!
只是当着县令的面不好提溜出来,只能让它再饿饿。
县令听了很是好奇,指着饭篮子问他,“这是什么声音,不知公子饭篮子里装的是……本官没别的意思,只是见公子总是随身提着有些好奇。”
“不是,只是一只猫咪罢了。”虞生烟眯着眼睛说。
“怪不得,猫咪最怕闷了,公子得为它找个窝才是。”县令点点头。
“是呢,我想在此地买间房子。”虞生烟颇有意味道。
“买房子?”县令放下筷子,“看公子也不像本地人,公子是要在这里长住吗?”
“有这意思,想在城中找间房子卖些小东西。”
“这好办,”县令高兴地说,“城中北街有家卖烧饼的,男主人膝下有有一子秋季要考进士,他爹准备把烧饼店铺卖了为儿子筹路费。门面还不错,只是这里不似都城那般繁荣,生意不怎么好做,再加上价格是有点高,这半个多月过去了,也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