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烨却不知道他这会神思旖旎,看他在发呆,便对他说:“仕哥,吃饭。”
方城仕回过神,不顾发烫的耳朵,掩饰似的捧起碗:“吃饭。”
祚烨看着他微红的耳朵,眼中神色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在一楼吃了饭,众人便各回各房。
祚烨是请假出来的,本来下午就应该回学院,可方城仕过来了,他想任x_ing一点,就打算明天早上回去。
方城仕让人送来热水,招呼祚烨去洗澡。
谁知亲过了的祚烨得寸进尺,扒着方城仕的肩膀,沉着嗓音说:“一起洗。”
方城仕那根名为欲望的根差点顺着这魅惑声调生龙活虎起来。
他按着祚烨的手,把他提到跟前:“你还闹。”
祚烨挣开他的禁锢,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眉眼微弯:“吃饭的时候你想了什么?”
方城仕不知道他居然有注意,一时间有些心虚。
祚烨看着他,笑着说:“你为什么要这么想,明明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方城仕又去捂他的嘴:“我的祖宗,你别说话了成不成?”
祚烨轻而易举就把他的手扯了下来:“行啊,孩子,我允许你大逆不道。”
方城仕忍不住笑了,他抚着少年的脸:“调戏我?”
祚烨说:“是啊,要惩罚我吗?”
方城仕单手搂住他的腰:“准备好认罚了吗?”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接,瞬息后四片唇就黏在了一块。
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确认过眼神就是火花噼里啪啦。
......
祚烨起来的时候天刚亮了一角,他要赶在山门关闭前回到学院,就必须起早一点。
只是他刚从方城仕的怀里起来,方城仕就睁开了眼。
方城仕打着呵欠说:“我送你。”
祚烨看他还未睡醒,就说:“不必了,你再睡会。”
方城仕没理他,下床穿鞋穿衣服。
祚烨无法,只好随他去。
约一刻钟后,两人从房里出来。
下到一楼,堂中冷冷清清,只有伙计在打扫卫生。
他见到方城仕二人,问了声好,又说:“天时尚早,二位是要去哪?”
方城仕说:“送我弟弟回学院。”
伙计说:“客栈的早膳还未做好,二位要是着急,可到前头去买,那家的包子很不错。”
城仕跟他道了声谢就和祚烨出了客栈。
走到前头,方城仕给祚烨叫了两个包子和一碗豆浆,吃过之后又开始走。
这时的顺兴府大多数人都还在睡梦中,街道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有些是彻夜未归的酒鬼,有些是做生意的商贩,冷清的很。
走着走着,两人的手就握到了一块,方城仕问他:“可会觉得凉?”
祚烨摇摇头:“有仕哥在,我很暖和。”
方城仕说:“可别着凉了。”
祚烨说:“不会的。”
一直到了学院门口,两人的手才难割难舍地分开。
方城仕说:“等多几日我把事办好,你就从宿舍搬出来。”
“好。”
“进去吧。”
祚烨嗯了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才继续走,之后再没有回过头。
看不见他了方城仕才往回走。
回到客栈,他去小憩一会,等到顺兴府活过来他才出去做正事。
此次来顺兴府主要是为了发展春风楼,想在顺兴府建个分号。
只是顺兴府毕竟不是小县城,他这次找铺子整整找了五天,才转手到一栋三层高的酒楼。
这酒楼还是因为原来的掌柜经营不善,开不下去才让他捡到这个便宜。
之后一个月,他除了和许典商量是沿用顺兴府的建筑风格还是改成春风楼的样式,在决定既是分号,就应该要有类似之处,于是方城仕便画了图纸,将酒楼的内部稍微改了改,又换了牌匾,然后是训练厨师和伙计,这批人还是上位掌柜留下的,只不过方城仕把一些懒惰、不思进取的人开了。
接着是确定菜系以及食料来源。
等到开张已经是九月下旬。
因为这些事都是他在忙,而许典要帮顺兴府调.教烧炭的工人,抽不出时间,所以拖得久了点。
从原掌柜那把酒楼转过来的时候花的银钱也比较多,但胜在酒楼面积大,他除了做酒宴和火锅外还能把麻辣烫一块做了。
好在时间也合适。
春风楼的简易版广告单往外边一发,关注的人自然比较多,何况开张那日吴知府还亲临现场。
于是不消多久顺兴府的上流圈子便都知道春风楼背后是知府大人在罩着。
而且春风楼的主人也没让他们失望。
完全不一样的菜系和口味,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人的味蕾。
方城仕连轴转了两个月,终于得以歇一口气。
因为春风楼经营的范围是早中晚三餐,营业时间是在早上的六点到凌晨十二点,厨师和伙计分三班倒,早上有杨理看着,他是中午过来接班,多少能松一口气,但一直从中午忙到凌晨,再年轻的身体也会累。
在八月下旬,他办完正事后,就让杨理在这附近找了间小平房,四房一厅,厨房和卫生间独立,还有小院子。
找到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祚烨从学院搬了出来。
方城仕单独劈了一间给他做书房,剩下三间就供人居住,正好是他和祚烨一间,杨理和李石一间,而许典和小厮暂住他家。
方城仕拖着疲劳的身体推开院门。
藏在巷子中间的这座平房内里环境优雅,墙边种着梅树和青竹,还搭了个葡萄架,又有祚烨亲手打理的花Cao,充满了田园气息。
方城仕跨进院子锁上门,径直往亮着烛火的那间屋子走去。
许典这些日子也是早出晚归,只是他更晚,所以时常错开了,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五天前,而杨理要起早,也已经歇下。
房间的那盏烛火是祚烨留下的。
方城仕推开门,祚烨也正好从书案后走出。
又是在熬夜等他。
方城仕抬起头,看着他:“还不睡?”
“就睡了。”祚烨走过来:“锅里有粥,刚熬好不久。”
方城仕嗯了声:“我去洗澡,你先睡。”
祚烨说:“我帮你拿衣服,你去吧。”
方城仕嗯了声。
他把温水兑好,提着木桶进了洗澡间。
刚脱完衣服蹲下来往头上浇水,就听见祚烨的声音:“不要洗头,太晚了。”
方城仕在里边说:“没事,你去睡吧。”
每天大汗淋漓,一身臭汗,不洗他受不住。
正因为如此,他有几次想把头发剃短,好在不想被当成异类的心太强烈,控制住了他要作死的手。
祚烨帮他把衣服搭在洗澡间的墙上。
约莫过了半刻钟,方城仕穿着白色的中衣,擦着头发从洗澡间走了出来。
他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看着昏昏欲睡的少年。
祚烨似乎知道他回来了,眼睛也没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快睡觉。”
方城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扣他的手:“就来。”
祚烨嗯了声,下意识地握紧他的手。
半个时辰后,方城仕终于躺在他的身边。
又过了几日,到祚烨休息的时间,前一夜的方城仕还是回来的很晚,祚烨也睡到自然醒,起来后就去厨房熬粥。
今日正好许典也在,烧制木炭的工人已经掌握了技巧,他歇息两日就得回县城了。
其实那时也不过辰时,许典听见声音就从房里出来。
他站在厨房门口:“醒了?”
祚烨在生火,听见声音回过头:“二少。”
许典说:“弄什么呢?”
祚烨说:“熬些红枣粥。”
许典笑了声:“你倒是心疼他。”
祚烨认真说:“仕哥很辛苦。”
许典说:“我也瘦了。”
祚烨朝他笑:“那该是小简哥的事。”
许典扶额:“我怎才知道你这小子没良心。”
听到这话,祚烨也没有生气:“你的事忙完了?”
许典说:“再拖下去我都要疯了。”
祚烨戳穿他:“想小简哥了?”
许典笑着说:“可不是吗?想死我了。”
祚烨说:“打算何时回去?”
许典说:“过两天吧,看看春风楼的情况。”
祚烨点点头。
生意上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但他知道许典这么决定是有他的打算。
一个时辰后,方城仕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穿戴好衣服出来,见许典坐在院子里喝茶,呆了呆:“没去作坊?”
许典看向他:“睡糊涂了?这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