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情况反过来了,是他照顾我比较多,生活上都会帮我安排,他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房子,我随口说说他就买了套类似的,从准备生活用品到带我吃好吃的,在家里也是他下厨,会打电话盯着我吃饭,不能吃泡面……”
“他的工作和我所在的工作室有合作,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也特别辛苦,跟我想象中的明星完全不一样,……有一种特别的魅力,让我真心佩服他。他的经历比我丰富,总体来说……比我成熟,他也很支持我的工作,给我很多实用的建议。”
“平时没事我们俩就聊天,不管聊什么,他都让着我,您知道我不爱和人聊天,但是对着他,我有说不完的话,和他说话很开心,像小时候您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感觉,很安心。”
“有时候他也像小孩子,爱逗我让我紧张,说话做事也很任性,他也确实有任性的资本,只能无时不刻地盯着他,防止他惹祸,就像今天这样,没来得及拦住……”
“他愿意结交我的朋友,也把我介绍给他的朋友认识,等我发现我在上海的生活和工作哪哪都留有他的影子时,已经赶不走了,有可能是他刻意留下的,也可能是我对他的关注太多了……”
“他有的时候说要把我藏起来,有时候却恨不得告诉每个人他是我男朋友,拦都拦不住。有时候他像您一样,还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照顾,有时候却逼迫着我成长起来。”
“如果说喜欢他是什么感觉,和他呆在一起,让我感觉很舒服,就像呆在我们家一样,就是很平常的生活,也会觉得很满足,他对我的关心我觉得很受用,他受伤我也会觉得心疼,他和别的女明星亲近我会觉得不舒服,会因为他说的话感觉高兴或者难过,和他……亲近,我会很紧张,心跳快得好像不是自己的,我不排斥……和他亲近……也没有尴尬恶心的感觉……”
“妈,这些不是喜欢吗?我和别的朋友,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都没有这些感觉。”那些悸动,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么特别,甚至容易上瘾。
章妈妈被儿子的问题难住了,拧着眉抿着唇说不出话,儿子眼里闪烁的光彩,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懂,就像丈夫追求她时一样真诚。
章妈妈也终于明白苏璠说的话,在他们的相处方式中,他真的像一一的母亲、父亲、孩子、朋友,和情人,扮演人际关系中不可或缺的各种角色,无处不在地侵入一一的生活,占满他简单空旷的感情空间。
妈妈的沉默让章仪林很忐忑,却不如之前慌张,说完以后,竟是松了一口气。他不擅长说情啊爱的,就像他的父母,我爱你不是用说的,是生活中点点滴滴中积累起来的,即使是夫妻间的拌嘴争吵,他都觉得有爱。
章妈妈对此一时说不出任何评论,只得挥挥手:“先睡吧,明天还要去你大伯他们家。”说完便回到自己房中,颓然地坐在熟睡的丈夫身边。
章仪林看老妈的神色还好,也安下心来。
与母亲谈完,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似有感应,起身走到窗边,黑车仍停在楼下,司机仍靠在主驾车门上。
章仪林盯着静默的黑色车身看了许久,直到天边开始有了微光,眼皮终于开始打架,才拉上窗帘,转身躺回床上。
第65章:守岁
能用钱解决的,DM这边都大方地打发了,不能用钱解决的,靠着三个海外家族在国内的关系,也压了下去。微博和其他社交网络方面花了不少的“过节费”,通宵盯着删帖屏蔽。
事情一爆发,苏璠身上的代言商家有近半数直接找上门要求结束合作关系,另外一半还在观望。这次的确是他们引起的争议,DM难得大方地让商家退了代言,有的商家看DM那么爽快,反倒不好意思,毕竟在现在的社会,圆滑的人是不会直白说自己歧视同、性、恋的,有的表示是领导的意思,自己也难做,DM让他们不用为难,这些他都能理解,损失也已在预计之内。
也不全然是损失,后半夜DM却接到国外一个男士奢侈品牌的电话,希望请苏璠代言下一季的内衣系列新产品。这也算因祸得福吧,只是苏璠已经决定下海从商,不愿再暴露在公众视线里,慢慢减弱媒体和民众对他的关注度,这也是对章仪林和他们关系的一种保护方式,所以,DM只能忍痛拒绝这次难得的邀约。
而在年前参与拍摄的电影和录制的节目,暂时还没有传出要剪掉苏璠镜头的消息,毕竟演员嘉宾有话题性,对节目来说就是宣传,何况对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来说,同、性、恋也没什么,那么多小鲜肉不都在公开卖腐么。
DM解决完来找茬的,再按部就班地部署下去,微博方面主要依靠KOL,其他社交社区依靠水军,官媒凭“上头有人”和过节费压下去,自媒体方面恩威并施、利益与法律双重交涉,危机公关做得驾轻就熟,能调动的资金人脉一点都不省,高调的举动传回新加坡,让季氏丁氏的族人以为他们俩个臭小子终于是玩脱了。
季先生在英国晚餐时间接到苏璠的电话倒没有很意外,季夫人就在身边,而且季夫人回国的事情也跟他说过了,夫人对儿媳妇很满意,他自然也乐意帮忙,只是他是商人,当然要与继子谈条件。
季先生本就属意苏璠为自己的接班人,家族里的年轻子侄后辈不是没有,那些纨绔子弟大都安排在家族企业中任职,可却没有一人能有所作为。苏璠虽然从未在自己企业中有所表现,但这些年,他与夫人早就将苏璠与DM的观察当做考察,年轻人难得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和行动力,之前几年苏璠和DM在国内只是小打小闹,现在也该为家族做点正经事了。
他与夫人也早就想退休享受生活,自己本身没有亲子,所以对血缘观念比较淡薄,各房各支早已分家,每房手里都有股份,白吃白拿已经许多年,各家守不守得住手头的那点东西各凭本事。而他和夫人发展起来的企业,他们想如何分配其他各房也无权干涉,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继承人,更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