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本教主+番外 作者:沦陷【完结】(80)

2019-05-17  作者|标签:沦陷 近水楼台 欢喜冤家 春风一度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用一片混乱来形容,野孩子也有春天帮大战自视甚高帮,双方你来我往,打得热火朝天。那汪盛恨透了我,抓了几个小伙伴就专攻我一个,完全是孩子间毫无章法的乱打,彼时我不过六岁,他们个个年纪比我大,纵然我根骨奇佳,也显不出甚么优势,很快便让汪盛推到在地,他骑在我身上,往我脸上揍了一拳,嘴里还骂骂咧咧。

  我双拳难敌四手,已经做好准备让他们揍个稀巴烂,谁知一直杵在边上的裴逍忽然扑过来,一拳揍在了汪盛脸上,随后又凶狠地将我身上钳制的他人推了出去。他从前一直都是怯生生的,可那时的眼神就像一只发了狠的狼狗,连我都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发狠给惊到了。

  这小子平时瞧着懦弱,实则力大如牛,又是不要命的打发,谁要打我一下,他就回他十下,因此,野孩子也有春天帮大胜自视甚高帮。

  从那之后,裴逍成了我身后的小尾巴,我走到哪他都跟着,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我让他给我打饭,他还把自己的鸡腿夹给我,有事还会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笑。说实话,他那时候没长好,笑起来真不怎么好看,我从小就是喜欢美人的,可瞧他笑得那样诚恳,便也对他笑一笑,谁知他笑得更欢了。

  后来,我成了教主的徒弟,与萧大哥朝夕相处,他跟着我的时候也不多了,再后来,我坐上教主之位,封了季清之做左使,见他武功出挑,便封他做了右使。我以为我俩的关系再单纯不过的,谁想他在我失忆之后言语模糊不清,竟产生了一种他是我老相好的误会!

  我想他也不是故意要引起我的误会,而是他- xing -子向来如此,“属下不敢”,“属下惶恐”,“属下求教主赎罪”,这些年我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谁知他今日一鸣惊人,竟敢明晃晃地告诉我,他喜欢我,他要跟我在一起!

  倘若他早几年,在我与林郁文不得不分开时,他坚如磐石地告诉本座,他喜欢本座,他要跟本座在一起,指定不本座就接受他了。可如今我一颗心砸在林郁文身上,如何还能应允他。

  我道:“如今郁文虽然失忆了,但本座已经与他说好,一切从头开始。所以你的这份情……本座不能接受。”

  他目中的光彩霍然暗了下去,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道:“属下冒犯,还请教主恕罪。”

  我道:“本座不能接受你这份情,是本座对不住你,你又何罪之有。”

  他自顾自地道:“属下向教主保证,从今往后再不敢对教主有非分之想。”

  我道:“你这又是何苦。”他几番为我豁出- xing -命,我即便不喜欢他,又如何能不动容?

  我上前一步抱住他,道:“虽然本座不能接受你的这份情谊,但本座向你保证,你永远都是本座的护教右使,有本座在的一天,就有你站在本座的身侧。”

  他闻言,伸出双手,紧紧地搂住了我,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第73章

  

  我拒绝了裴逍,心中十分沉重,郁郁寡欢地回到院落,把脑袋搁在桌上思考一个深沉的问题。

  我连拒绝裴逍都如此不忍,那真正跟我有过一腿的李玉林又该如何解决?他告诫过我,倘若我半年内不去皇宫找他,他就率领十万大军血洗正义教。我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林郁文在一起,必然不会去皇宫与他相会,那半年后他领兵十万前来攻打,我岂不是尸骨无存?

  哎……我越想越是忧愁,脸上皱满了褶子。

  林郁文在边上揉了揉我的头,道:“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不高兴了?”

  我扭头望他一眼,现下他失忆了,自然不晓得我跟老情人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了。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教主挺悠闲,没甚么用武之地。”

  林郁文道:“你要是觉得无聊,何不试着壮大正义教。”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只是武林划分黑白两道,我是正义教教主,而江策是武林盟主,那我壮大正义教不等同于在江策嘴里夺肉吃?这未免有些不厚道。

  我正这么想着,外头忽然一名侍者跑来道:“禀教主,武林盟主在山下求见。”

  我心中一骇,想曹- cao -曹- cao -就到!他不是与我恩断义绝了,为何会寻上门来?莫非他觉得就那么甩了本座不甘心,还想煽我几巴掌?

  林郁文道:“你脸色为何这么差,莫非这武林盟主是来寻仇的?”

  我连忙道:“自然不是!我与武林盟主是旧友,他这次前来必定是为了增进正道与正义教之间的情感,你在屋里歇着,我去去就回。”说罢,脚底抹油往外跑,生怕林郁文说要跟着瞧瞧。

  你说本座的旧情人来找本座算总账,能让他瞧见嘛?万一他吐血了,本座上哪找香山老人给他救命。

  我跑到厅中坐了一会,侍者就领了江策进来。他一进门就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盯着我瞧,那眼神简直要将我烧为灰烬。

  我努力维持镇定道:“阿策,许久不见。”

  他目光炙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纳闷道:“我告诉你甚么?”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为了救我,把唯一的一颗祛毒珠让给我,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住我,你为何迟迟不肯告诉我。”

  我惊道:“我从未告诉过你啊!”

  他惊愕道:“我前几日收到的那封信不是你写的?”

  我道:“甚么信,我近来不曾写过信。”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我掏出一瞧,信上大致就是写着我当日为了活命与他恩断义绝,实则这祛毒珠唯有一颗,我不舍他死,所以故作无情,气走了他,如今安然度过,便将真相告知,望他原谅。

  我不曾写过信,那这封信只能是一人写的了,我道:“你收到这封信几日了?”

  他道:“五日,我收到信就即刻赶来了。”

  我算计着信鸽到达江宁需要的日子,大抵是香山老人为林郁文以毒攻毒那三日送出的。他为何要写这封信,他将真相告知江策,于他又有何好处?莫非他是担心自己熬不过此劫,于是代笔解释,想将我托付给江策?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安然度过,而我已让江策抢走?

  我百思不得其解。

  江策见我脸色数变,也猜到了一些,道:“莫非这份信又是林郁文写的?”

  我微微颔首。

  他道:“不管这封信是谁写的,你当日为何不肯告诉我真相,而是叫我误会而去?”

  我道:“我当日若是说出真相,你宁可与我共赴黄泉,也不愿服下祛毒珠的。”

  他苦笑道:“你处处为我设想,我竟还误会你。”

  我道:“归根结底,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用祛毒珠救你一命,也算抵消了这些罪业,你无须放在心上。”

  他道:“你说得轻巧,我舍命为我,我如何能够不放在心上?我原本是没有脸再见你的,只是这些话要是不当着你的面说出,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我道:“我从未与你计较过,你又何须介意。”

  他道:“是,你从未与我计较过。你屡次救我于危难,从未向我索要过任何报酬,正是如此,我才更是无颜见你。在来正义教之前,我想了许多,你若是能够原谅我的过错,我就是立刻为你死了也心甘情愿。”

  我道:“我从未怨过你,又何来原谅一说。”

  他上前握住我的手,面露喜色,道:“这样说来,你是愿意回到我身边了?”说着,激动地拉住我就要往怀里搂。

  我连忙用手抵住他的胸口,道:“喂喂喂,你先冷静一下,我只说不怪你,可没说要跟你重新在一起啊!”

  他浑身僵了一下,松开手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道:“并非我不肯原谅你,而是我已经有了相携一生之人,是万万不能再与你在一起了。”

  他道:“可是林郁文?”

  我道:“是。”

  他道:“你不是说他以祛毒珠要挟你与我分离?他用心如此险恶,你又何必遵守诺言。”

  我道:“我当日毒珠给你,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谁料他以身为我过毒,还险些丧命,我心里早就原谅他了。再者,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与他自小青梅竹马,心系彼此,只因命运捉弄,才耽误至今。如今我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他在相携一生,旁人的情,我今生除了谢意,是再也不能回报了。”

  他道:“青梅竹马?你已经想起了从前的事?”

  我颔首,道:“不久前方想起的,其实这么些年,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看待,失忆后说的那些话……哎,你别放在心上。“他道:“别放在心上……你叫我别放在心上?要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放在了心上,这该如何是好?”

  我叹道:“实在对不住。”

  他道:“你说这些年一直拿我当兄弟看,那我给你那块玉佩时你为何要收下?你明知道那块玉佩意味着甚么,却还是收下了。今日却又告诉我,你一直拿我当兄弟看待?你叫我情何以堪!”

  我心中一阵纠结,道:“我当时一时心软。”

  我虽然收了江策的玉佩,但心里真没动过别的的意思。谁知失忆后一通搅和,倒搅了个剪不断理还乱!

  我与江策这段故事不得不牵扯到上一代的恩怨,那就是前教主与前盟主私奔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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