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范小田被捏得往被子外猛地一蹿,然后又缩回来,羞答答地笑,“那你摸摸。”
他说:“早上有那啥反应呢。”
荆戈:……
荆戈“勉为其难”地替他摸摸,摸完,范小田瘫在床上神情恍惚,嘴唇开开合合,似乎在说这些什么,alpha凑近一听,原来是在说茶叶片子。
关于茶叶片子会是alpha还是omega,他俩猜测过很多回,最后只得出一个不可能是beta的结论,因为A和O结合只会诞下A或者O,且大比例都是alpha,小O挺少的。
“所以局里单身狗多也不是不能理解。”荆戈抱着范小田感慨,“爷爷总是担心。”
他笑眯眯地揉肚子:“爷爷把局里的年轻A都看做自己的孩子呢。”
“我知道。”荆戈叹了口气,也去揉范小田的小腹,“我爸妈的去世对爷爷的打击很大,只是他换了个方式……发泄。”
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些人面对分别,会选择最简单直接的哭泣来宣泄,可有些人,天生不会,也不能,他们只能将所有苦涩的情绪压抑在心底,长此以往,悲伤慢慢渗透在r.ì常的点点滴滴里,沉淀成习惯。
嘚瑟的范小田怀孕四个月的时候,终于有了点孕期该有的反应,他再也没有力气和荆戈在家里“大闹天宫”了,他成了一个离不开alpha的可怜小O。
起因是某天荆戈带范小田去医院复检的时候,医生发现他得了“孕期重度依赖A综合征”。
第八十五章 番外(二)
荆戈和范小田刚听到这个病名的时候都是一脸茫然。
尤其是范小田,他信誓旦旦地摇头:“不可能。”
医生捏着钢笔的笔盖轻哼,觉得他不见棺材不落泪,干脆招招手,说:“你过来。”
范小田听话地从alpha怀里蹦下来,屁颠屁颠地走到医生身边站着。
“我给你算算时间。”医生掏出手机,定了个一分钟的时,“你看你离开alpha能坚持多久。”
范小田不以为然,荆戈就坐在桌子的另一头,近在眼前,不过是不能抱着,能怎么样?可三十秒后他就后悔了,小脸刷白,四十秒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五十秒,呼吸急促,一分钟还没到,他哧溜一下拱回荆戈怀里哭哭啼啼地蹭。
荆戈:……
“唉。”荆戈叹了口气,按着范小田的后颈和他亲亲,于是范小田瞬间满血复活,趴在alpha怀里j.īng_神抖擞。
其实这个病吧……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粘人的最高境界,也就范小田能把自己折腾出这个毛病。
叶安女士听闻这事儿以后,特地致电,给了亲儿子四个字的评价——“自作多情”,把范小田给气的,当天连喝了三大碗j-i汤,睡前还坐在荆戈怀里揪被角,揪得满头大汗,倒是不忘挺挺肚子。
快开ch.un了,范小田的小腹总算隆起来了些微的弧度,穿薄点的衣服出门,如果坐公j_iao车,都有人给他让座了。范小田特嘚瑟,成天拿肚皮顶荆戈,暂时放过大鸟,天天闹着要alpha揉肚子。而荆戈惦记着他那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病,寸步不离地守着,就差没把范小田绑在怀里了。
但其实他闹腾得没以前凶了,荆戈有回半夜惊醒,发现范小田缩在自己怀里哭。
“小田?”荆戈吓坏得猛地把他抱住,一边安慰,一边伸手摸索着开灯。
他却不要开灯,说:“别动。”
荆戈连忙缩回手,将范小田牢牢地搂着。
s-hi热的触感从颈窝里传来,混着沉重的喘息,omega应该哭了一会儿,荆戈满心自责,忍不住问:“难受为什么不叫醒我?”
范小田习惯x_ing地哼哼两声:“我……我不难过。”
“不难过哭什么?”
范小田沉默片刻,难得失落地呢喃:“不知道。”
他说:“荆哥,你在我旁边的时候特别好,真的特别好……好到我害怕失去你。”说完又开始呜呜地哭泣。
荆戈闻言,越发觉得范小田的病情有点重。
“孕期重度依赖A综合征”患者范小田还在伤ch.un悲秋:“我刚刚睡醒,家里好安静,只有我一个人睁着眼睛。”
“我舍不得叫醒你,怕你嫌我烦,可我特别想和你说说话,哪怕只是一两句也好。”
范小田狠狠一抽鼻子:“长夜漫漫,我好寂寞呀!”
荆戈听到这儿,没好气地弹了一下他的脑门:“我就在你身边,寂寞什么?”alpha把小O的腿盘在腰间,欺身压过去,“要我说,就该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都烧了,然后用世界名著洗洗脑。”
提到小说,范小田秒怂,那些小说是他的宝贝:“我今天刚看了本新的。”
“……”
“我不想知道。”荆戈啃他的喉结,“你睡吧。”
范小田非要说:“小说里有对同父异母的兄弟……”
“打住。”荆戈的头皮一下子炸起来,二话不说吻过去,含含糊糊地嘀咕,“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范小田委屈巴巴地回答:“闭着呢。”
“把脑子也给我关上。”
“……哦。”某个O更委屈了,试图住脑。
可惜让范小田住脑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他看上去安安稳稳地窝在荆戈怀里,实际上浑身都在往外冒n_ai香。有些O,表面上单纯可爱,实际内心却已经被黄色气泡填满了。
“不许发情。”荆戈忍无可忍,捏住他的小腺体,“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范小田哭唧唧:“我在想你呀。”
荆戈:……
荆戈奖励x_ing地揉了揉他的屁股,于是omega身上的n_ai茶味儿更浓了。
不过范小田有j.īng_神闹的也就这么几个月,等天气渐暖,白易的预产期临近时,他已经接受自己得了“孕期重度依赖A综合征”的事实,并且甘之若饴。倒是荆戈有点不习惯,因为范小田连洗澡的时候都要趴在alpha怀里,捧着小腹犯迷糊。
他迷糊的时间越来越长,总是蔫了吧唧地发呆,荆戈知道他不舒服,却也没办法,只能尽可能地陪伴在他身边。
有天晚上睡觉前,范小田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不停地变换姿势,试图把自己整个贴在荆戈身上,然而事与愿违,他的小腹鼓着,怎么都不舒服。
“转过去。”荆戈冷眼观察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我抱着你。”
范小田乖乖地翻身,后背上立刻贴上来一个滚烫的胸膛,他舒服得直喘,片刻羞答答地撅了撅屁股:“s-hi了。”
“这都能s-hi?”荆戈狐疑地摸了一把,嚯,s-hi得真厉害!
于是小两口在床上腻腻歪歪地进行某项神秘运动,当然荆戈不敢做得多激烈,以摸为主,以c-h-ā为辅,但范小田依旧感受到了翻江倒海的情潮,叫得要多浪有多浪。最后荆戈受不了了,c-h-ā着不动,盯着范小田捧着肚子叫,他叫得特别有意思,时高时低,有缓有急,能让alpha产生错觉,觉得自己在床上的技术天下第一。
也罢,在范小田心里,荆戈做什么都天下第一。
白易的预产期快到的时候,溜达到范小田家里串门,范小田正经历着孕期最痛苦的适应阶段,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眨巴眼睛。
“哟,消停了。”白易坐在床边摸他的脑袋,“听说你得了‘孕期重度依赖A综合征’?”
得病的范小田很没面子,把脑袋塞进了被子。
白易被他逗得直乐:“行啊你,这么明目张胆秀恩爱的病都能被你撞上,不愧是范小田。”
他更羞愤了,在被子底下磨磨蹭蹭地爬到了坐在床另一侧的荆戈身旁。
结果白易笑得更大声:“我看你是重度中的重度,该住院给医生当典型案例研究。”
被子下传来两声气鼓鼓的轻哼。
荆戈忍笑把他抱起来:“乖。”
范小田揉揉眼睛,蹬着腿拼命往alpha怀里蹭:“好丢人啊,我要试着和你分开一下。”说完,继续往荆戈怀里拱。
“我不能这样。”他抽抽鼻子,“以后小茶叶片子知道了,也会笑话我的。”
“小茶叶片子笑话你做什么?”荆戈哭笑不得,“你喜欢我,没人会笑话的。”
与此同时,白易很不给面子地爆发出一连串毫不掩饰的笑声。
范小田嘴唇蠕动,委屈巴巴地把脑袋埋进alpha的颈窝,难过得掉了几滴眼泪,然后嗅着白茶味茫然地打了个喷嚏。喷嚏过后,雨过天晴,范小田转瞬就把白易的笑声忘在脑后,转过身和omega说悄悄话。
“白易,我最近看了好多小说。”
白易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别乱看。”连白易都晓得他看的书奇怪。
可范小田浑然不觉,甚至还想把书推荐给omega:“特别好看。”
“嗯嗯。”白易敷衍地点了点头,生怕他继续,连忙转移话题,“小田,你和荆戈还做运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