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总是会被他影响到一举一动,异常地在乎在他。
就如今晚看到他和别的男人衣裳不整的纠缠在一起就要命似的愤怒,当时的感觉就像自己心爱的宝物被人抢走一样愤慨嫉妒,现在想起来还鲜明。
这个人是他的,从来都是他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染指。
终于,孟临卿难受的皱起眉头,入骨的寒冷令他忍不住发抖。
难得脆弱的模样终于让展逸已经冷硬如铁的心有片的柔软不舍,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还算温和:“很难受吗?”
长叹一声,近距离看着他的脸,仍然会被他的容貌所惊艳。
他的哥哥确实长了一张非常漂亮的脸。眉眼细长,眼珠黑的发亮,目光流盼时,仿佛一汪泉水,那么清澈又那么深沉。睫毛浓而密,如烟如雾般围住双眼,使其朦朦胧胧,深不可测,深不见底。
目光下移,落在失了血色的唇上,只看一眼便觉得有些口干舌躁。
迷人的长相,清冷的气质构成一种独特的魅力,分外的吸引人,令人过目难忘。
“哥哥。”两个字被熟悉的低沉嗓音唤出来,竟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旖旎。
孟临卿立刻浑身一僵。
就是这句,让他想起那晚他就是如此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在他耳边喊着“哥哥”“哥哥”。压抑的,深情的,渴望的,亲密的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可明明于他来讲是最不堪的回忆!
孟临卿无法,只能恨恨瞪着他,连话都不想再多说一句。
展逸却呼吸一滞,心脏像被狠狠撞击,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孟临卿,眼里已有了明显的怒火,却因寒毒发作而死死忍耐住。他呼吸急促,狠狠咬着唇,一脸的不甘怨恨混合着隐忍着不愿示人的痛苦,让他总是表情匮乏的脸变得极其生动。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猛得捏住他的下颌,在他气得僵硬发愣的时候用力吻上去。
一触到柔软的唇鐎瓣,再探出舌尖闯入还未还得及闭紧的口内,那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瞬间涌上来,连胸口涨满的怒火都被感动所取代。
孟临卿模糊不清的呜咽和唇鐎舌间清冷的气息都让他失控的混乱起来,亲吻也变得野蛮而霸道,纠住他往后躲的小鐎舌疯狂吮鐎吸噬咬,下鐎身也迅速进入危险状态。
“唔……”被吻得发痛的时候,孟临卿也终于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剧变中回过神来,脑袋嗡嗡地响,眼睛一阵阵发黑,但神智还是清醒,极度的气恼让他开始奋力挣扎,恨不得立即杀了对方!
残留的记忆告诉他,两人正在重复那晚的荒唐闹剧,但现在不同,至少当时他身中其毒,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现在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他绝对无法接受和他该死的弟弟纠缠不清搂搂抱抱的事实。
“你……放手……”嘴唇被不留余力地堵住,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就又被缠住舌尖激烈翻鐎搅吮鐎吸,彼此温热急促的喘息喷在脸上,混乱的四肢纠缠里,孟临卿能感应到对方火热的欲鐎望正抵着他,刹时睁圆了眼睛,汗毛倒竖地警惕起来,不断退缩着“混鐎蛋!你……你住手。”
小腹被狠狠用力撞击了一下,身体连不该有的反应也有了,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这种情况下也反抗也使不上力。
展逸不顾他的抗拒,仍紧紧压制着他,下鐎身紧密相贴,重重地摩擦顶撞,完全充满情-欲气息的动作,偏偏身下的人还不肯乖乖配合,不断扭动挣扎,力气却一点也不比他小,拼命起来,竟让他感觉吃力。
越是不肯顺从,越是抵抗得厉害,越是让人克制不住,看他在身下胡乱而急切地挣扎着,只觉得可怜又可爱。想征服的欲鐎望更加强烈,几乎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不断变化角度的深吻让孟临卿迷迷糊糊地招架不住,想要退缩的软舌总能轻易被找到,被迫纠缠在一起。
“混鐎蛋!”微弱的声音从口断断续续地飘出,想转动脑袋逃避这种完全透不过气的亲吻,却被紧紧捏住下颚,在身体各处揉搓抚鐎弄的手,力气大得吓人,无论怎样都逃不开。
感觉到s-hi鐎软的唇鐎舌沿着脖项细细密密的噬咬下来,孟临卿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想要将整个身体蜷缩起来,但双手被他大力扣在身体两侧,大敞的已经破碎不堪的贴身里衣被他仔细咬开,上身的大片肌肤luo露在外面,冰冷的空气一下子激起全身的战栗。
这种被压在身下无力动弹的屈辱感几乎让孟临卿发疯,他不顾一切的出手反击,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面对他的惊慌和羞愤,甚至强烈的杀意。展逸比他更狠更无情。在他的心里使终燃着一把火,恨不得将彼此都烧成灰烬一起毁灭。
单是这样激烈的亲吻还不够,他想要的怀中的人,想把他压在身下狠狠占有,反复侵犯。
孟临卿被惹急了,终于抓鐎住机会一拳朝他脸上挥去。
展逸猝不及防,被打个正着。
在脸偏向一边的同时,他又曲起膝盖狠踹了他一脚,然后快速地翻身滚下床。
摔在地上也顾不得痛了,立即用最快的速度企图逃走。但没能逃出几步,展逸略带怒气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重重砸在他心头:“我说过你逃不掉的,孟临卿。”
听起来真是恐怖的威胁,孟临卿恨的咬牙切齿,肩上骤然一痛,竟是展逸快走几步抓鐎住他,然后抱起来用力摔到床上。修长结实的火热身体随之覆盖上来。
他又一次抓鐎住孟临卿好不容易挣出来胡乱推拒的双手,然后用力扣到头顶用撕碎的布条绑得死紧。
孟临卿闷鐎哼一声,剧裂的疼痛让他简直要怀疑手都被折断,他已经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顾不得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剩眼前一阵阵模糊不清的重影。展逸一手解开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赤luo的身体交叠纠缠在一起,闯入鼻端的是青年的干净健康的气息,触手的是结实紧滑的肌肤,所有的一切都能让人彻底陷入混乱疯狂,无法保持冷静,只能抱紧对方来缓解这种迫切的渴望。
一阵无力的恐慌袭来,这回总算清醒了一点,涨红着脸说着无用的警告:“混鐎蛋!你别这样!该死的我是你哥哥!”
“呵呵,是哥哥,我才要呢。”
“你,你无耻,再不住手我就……”
“哥哥,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
“闭嘴!你敢这样对我!你敢!”
然而被指责谩骂的人却充耳不闻,自动忽略他羞愤地简直要发狂的窘迫和委屈。
孟临卿死咬下唇含鐎着淡淡的血腥味狠狠瞪他,眼角却微微发红了。
展逸见他红着眼睛的样子,却是喜欢得不得了,直想好好亲吻他。
被迫接受对方野蛮的索吻,那种密不透风的吻法几乎让他窒息,心脏跳得快要从嘴里跳出来,愤怒,难堪,窘迫,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陷入茫然混沌中。
“哥,别这样看我。”眼前一黑,是他突然将撕开的绸缎动作蛮横的蒙住了他的眼。
铺天盖地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更加难受,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任凭胡作非为。
“哥哥,别逃,好好感受我。”暗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近得想忽略都不行。
因为被蒙住双眼,什么都看不到,感官上反而更清楚。不断亲吻噬咬自己身体每一处的火热的唇鐎舌;反复揉搓身体的手因长年握剑而长了厚厚的茧,从肌肤上游走过去就刺鐎激的不断发颤,还有强行进入身体的炽热,让人难以忽略。甚至连他的呼吸他的心跳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无法停止,想完全拥有这个人。
那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尖锐的伤痛,是这么多年来深埋到绝望的疼爱。
☆、坦白
天光乍破,屋内一片静谧。有寒风自关紧的窗缝间吹进来,层层纱帐如湖面般泛起波澜。
展逸睁开朦胧的睡眼,用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来厘清自己的处境。
怀里正紧抱着修长柔韧的身躯,那是被昨晚毫无理智的他强迫的孟临卿,大概是折腾得太狠了,即使现在这人正紧闭着双眼也能看到锁在眉宇间淡淡的疲惫与委屈。
展逸抬手抚上他汗泪残留的脸庞,心中满溢的温柔和怜爱令他感到喉头发紧,说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你的x_ing子若能再柔和些,我也不会待你至此。”
孟临卿长长的睫毛轻颤,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迷离的眼神自映入展逸熟悉的令人动怒的面容后即刻变得极其冷漠。
昨夜种种悉数回笼,被自己的亲兄弟毫无节制的索取对待,孟临卿恨得生吃他的心都有,但面上除了无法掩饰的气愤外,却不见惯常的刻薄嘲讽,不似原谅,倒更像是恨得极了一时又不能拿他如何只能选择彻底无视。
他从展逸怀里起来,用力将他推至一边。正想坐起身,腰间突然一阵疲软酸痛感觉传来,险险又摔回去,来个“投怀送抱”了。
简直是奇耻大辱。他难受的伸出手撑在床沿,牙关紧咬,转头用锐利的眼刀将身后那人狠狠“凌迟”了一遍。他不是女子,遇到这种事没有能力将对方给碎尸万段,便只能强忍住,哭闹谩骂更不可能。
展逸自知理亏,只将嘴巴闭紧了,不敢再多说一句惹他不快。那样子居然还可怜兮兮的,原本英俊的脸上带了划伤和鞭伤,身上穿的是从孟临卿房里找出来的白色中衣,不过前襟有几处染了血,斑斑点点的异常刺目。
而相比之下孟临卿就要好的多,昨夜见他昏迷后,展逸命人送来温水亲自细心为他清洗擦拭干净了才拥着他入眠,因此他除了头发乱些外,整体比狼狈的太子殿下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