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大学一个学期只考试一次,考试成绩计算方法也不一样,一般考试成绩等于卷面成绩乘以百分之七十加上平时成绩乘以百分之三十,平时成绩以到课率、课上表现和课后作业分数等评估,从正式上第一节课起,我就一个人坐到老师眼皮底下的教室第一排,即使大多数人开始都坐到第三排后面,还对我有一些议论,因为我不想给自己开小差留机会,我想努力表现好让老师记得我,以此提高总体成绩得到专升本机会。
中秋节过后上课才几天,又开始放国庆小长假,我很高兴地回家。
因为来蓝宁后已经在蓝宁办理新手机号,回家后妈就问我在家里办的旧号码是不是还用,我犹豫一下说还有用。
因为我担心取消号码小枫可能会联系不到我,虽然我知道小枫早已经不把我当朋友,早已经不是“我的小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朝着似乎不应该去做的方向去做,或许是还心存一丝希望。
国庆之后,我带上电脑再次踏上遥远而未知的求学之路,因为我想继续经营网店,也听说大学很多作业都是打印上交,有电脑会更方便。
回到学校我继续坐在教室第一排上课,坚持不迟到、不早退、不旷课、认真听课和积极回答问题,由于不开小差,我对上课内容比较容易理解和记忆,作业也完成得很好,表现突出,老师也很快记住我,虽然网店一个月只收入两三百完全不能独立,但也多一些零花钱。
因为同专业两个班经常在一起上课,被称为兄弟班,也有兄弟宿舍,由此认识更多同学,不过男生宿舍总是有一些露骨话题,跟我玩得比较多的是兄弟班同宿舍名字有点老气、长相有点粗放、头发有点长、跟我差不多高的同学阿广,他喜欢随意开玩笑,也会偶尔参与露骨话题,我会经常跟他说他这样不对,而他总是说我压抑自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学时代压抑得太久,所以变得很较真,经常被阿广气到,有时候甚至会砸杯子。
阿广喜欢跑步和篮球,而我依然不会去运动,阿广经常说总对着电脑不好,而我会说什么年代还运动,运动已经落后。
还有一个同班不同宿舍长相有点憨厚、眼睛有点近视、动作有点扭捏、表达不太清晰的同学阿彭,由于替我参加大学抽血复检而开始走近,虽然高考已经参加过体检,但是进大学后还要复检一次,而我从小最害怕打针,加上大学复检抽血的方式是针筒手动抽血,跟高考体检c-h-a针后用空管自动吸血不一样,那时没有感觉到疼,只是那时也没有办法不检,我以为手动抽血很疼,这时看着前面很多同学皱眉张口的表情,差两个同学排到我又退出来,阿彭抽完血在附近看到我愁眉苦脸就问情况,我表示很害怕,问他能不能替我去抽血,他说抽过血再去抽可能不行,我说可以换另一只手,再去排另一队,反正体检表上也没有贴照片,然后他就代替我去抽血,最后体检表上我的血型是B型。
平常我会对很多人会经常笑着说话,但不会想在谁心里有没有位置,也不是想表现给谁看,而是觉得自己开心就好,我不会主动想起中学生活,虽然会偶尔想起小枫,还有一个原因是专业课程也告诉我们要面带笑容。
可能受到专业课程影响,我想成为一个出色营销人,成为职业经理人,成为成功企业家,我会经常把钱挂在嘴边,和大多数人一样,我想赚到很多钱,我想买高级住宅,买名车、高档服装和香水,我写下《繁华的我》。
繁华的我
我在世界的一头
凝望你的眼
看着你找到的幸福
暗暗欣慰
我在世界的一角
观察你的脸
感受你无尽的繁华
独自抚慰
我在繁华的路上
继续寻找我的幸福
我在镜子里
我只想用我的生命,领略繁华。
“作为一个专业营销者,我们应该抬头挺胸,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一边走路一边看手机,更不要说脏话。”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拍一下阿广的背。
阿广从来不会还手,“我又不想学营销,只是来体验大学生活,然后拿个毕业证。”他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不知道是不是我变了,还是本来就很贪钱,才第一个学期没有学到多少知识,阿彭问我要不要我参加一个化肥公司在学校举办的营销比赛,我本来犹豫但是看到有奖金就跟他一起组成小组报名,由阿彭担任组长,可惜在第一个讲述策划书环节就被淘汰,我以为是由于阿彭表达不好,因为评委表示听不明白阿彭说什么,虽然我有进行补充说明,但还是不能进入下一环节,回过头看才知道是因为策划书过于简单,把策略当成战略,也没有创新点。
我喜欢自由自在,我不愿意去做让我觉得不舒服的事情,从第一次班级组织活动起,我就没有参加,因为我提出一些意见,包括同宿舍其他同学的意见,有部分班干部不耐烦直接表示我不想去可以不去,然后我就不参加,我不想跟他们一起玩,我开始留下不合大群的印象。
因为班上有小群,课堂和课后作业经常需要分小组完成,有时候是老师安排组成小组,不过多是自由组合的小组,刚开始我会跟阿彭组合,然后我觉得阿彭经常表达不清楚又很喜欢表达,影响作业成绩,再次分小组我表示不愿意给他在课堂陈述作业,阿彭就开始跟其他同学组成小组,我也跟其他同学慢慢形成相对固定的学习小组,组内多为女生,因为觉得班上多数男生比较懒不愿意做事,我每次都是当组长,“组长”慢慢成为小组成员对我的固定称呼。
除班上小群,还有社团小群,我第一个学期加入学校记者团编辑部,第三个学期成为编辑部长,我会参加小群活动,小群活动一般由我来组织,通常是聚餐和唱卡拉OK,我第一次进KTV是第三个学期跟社团同学一起去。
我读专科有一个外号叫“小哥”,是同班隔壁宿舍同学小伟开始这样叫,不知道是因为长得小个,还是因为长得小个脾气却不小。
第一个学期我的成绩排在整个专业第二名,有两门单科成绩第一,获得二等奖学金,连数学也几乎满分,虽然数学是开卷考试,但比高中时进重点班后能理解多一点,我很惊喜也对专升本更有信心,阿广政治科目是第一,阿彭成绩算是一般。
上大学终于有正常寒假,因为不用补课,上网时看到小枫聊天头像在闪,我以为小枫终于来找我,点开看却是帐号被盗发的垃圾信息,然后我把他聊天号删除,并取消在家里办的旧手机号码,还有撕掉笔记本上他部队的地址,我估计他不会再主动联系我,我告诉自己应该忘记他,他不重要。
寒假过去,我20岁。
我的专科大学里也种有木棉,不知道是不是被舒婷的诗歌影响,三月底木棉花又掉落一地,只是我看到地上的花没有高中时那么多。
我们专业数学只学一个学期,第二个学期有老师来教室宣传数学建模可以解决很多商业问题,虽然我数学成绩不错,也比高中时进重点班后能理解多一点,但对数学还是没有多少信心,只是又想去挑战,老师又说以前数学学得不好也可以学好这门课,于是这第二个学期我又修一门数学课,而阿彭或许不服气,也跟着我选修,由于多数人都害怕“数学”这两个字,所以班上只有我跟阿彭学数学建模。
我不仅挑战数学建模,对其他学科也更加积极,第二个学期我成绩排在整个专业第一名,有五门单科成绩第一,获得一等奖学金,只是政治科目还是阿广第一,阿彭成绩依然算一般。
因此第三个学期我获得机会在系部表彰大会讲话,我用一些网络语言分享学习方法,因为我希望大家都听我分享,也想表现得不一样,所以通过改变大家对学习分享严肃的印象来实现,虽然我因为紧张没有笑,但可能是很多人第一次认真听学习分享,因为当我说“Hold住”、“鸭梨”、“打酱油”的时候,场上很多人都在笑,包括一些老师,也包括跟我在同一所大学学会计的高中文科重点班女同学小坤,她说我拿到五门单科成绩第一很厉害,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拍下照片跟以前的同学分享,我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比他们差。
阿广第三个学期起没有来学校,他说对市场营销实在没有兴趣,老师讲的对他没有用,再读下去就是浪费时间,所以选择辍学,连退学手续也没有办。
我则凭着从选择市场营销专业起丝毫不减的兴趣和专升本的目标,以及在脑中描绘的未来蓝图,继续坚持坐在教室第一排上课,第三个学期的十二月,我开始放弃网店,可能是有心理强迫症,开网店时间越长,我就越来越对网店牵挂而分散学习注意力,主要是想着有没有顾客咨询,会不会错失订单,甚至患得患失,感觉继续下去可能成绩会下降,专升本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果然这个学期第二年一月上旬期末考试我的成绩变成专业第二名,瞬间感到有些危险,也更坚定我放弃网店的做法。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实现目标路上还有障碍,但幸好我能越过障碍。
第四个学期我对兄弟班不同宿舍一个叫阿莀的男生逐渐产生欲望和依赖,阿莀是在第三个学期校园展销会营销比赛要求加入我的小组开始熟悉,由于之前他偶尔来我宿舍串门认识,我的小组主要展销数码产品,我跟阿莀都对数码产品感兴趣。
阿莀看上去是一个坏男生,因为他经常会说脏话、开露骨玩笑,跟他玩得好的同学给我印象也不好,我认为近墨者黑,或者他本身就是一块墨,在后面接触中也证明这点,他实际也是一个坏男生。
展销会结束不久广告课有一个拍视频广告作业,阿莀也加入我的小组,我的小组拍情感诉求的手机广告,阿莀跟组内女生小庭为广告男女主角。
我跟阿莀会偶尔聊起数码产品,第四个学期阿莀跟我说他和一个熟识的女x_ing朋友想换手机,我就介绍他们到我表姐那里买手机,然后阿莀会经常找我玩,分小组做作业时又陆续两次加入我的小组,随着接触增加,我也觉得阿莀很懒,因为他觉得作业难不情愿做作业,我说不行,他就在网上摘抄作业给我,基本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