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惟宁在龙辉的陪伴下,走了进去。
门里是个二十平方米左右的休息饮食区,两个尾人带着龙辉和钱惟宁直接走向饮食区仓库。
在仓库门口经过安检,进入其中,搭乘内部电梯,向下六层,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两扇门,正式步入大厅。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已经随着呛人的烟雾,抢先一步钻了出来。
钱惟宁定睛一看——
心、花、怒、放!
□□、牌桌、老虎机。
注随便下,酒随便喝,大腿随便摸。
太眼熟了好么!
钱惟宁二话不说,换筹码!
于是在地下赌场的第一个小时,钱惟宁赢了五万,输了十万。
第二个小时,赢了三十万,输了五十万。
第三个小时,赢了五十万,输了一百万。
因为赌注很大,服务生主动请钱惟宁去私密x_ing更好的大户室玩,被别有用心的钱惟宁果断拒绝。
龙辉看着钱惟宁还在一边大叫一边毫不犹豫地继续换筹码,知道自己遇上的必定是大客户。
不仅仅是龙辉,钱惟宁这样的举动,当然也引得赌场其他人关注。
一些男男女女开始有意无意往钱惟宁和龙辉这边靠。
钱惟宁一看自己的目的快要达到了,就不着急牌桌上的输赢,对着他相中的妹子挨个放电请杯酒摸小手。
并且往外赶龙辉:“好了好了没你什么事了。”
龙辉小声:“我奉劝您不要动这里的姑娘。”
“为什么?”
“这里有组织控制,您玩玩,弄几个小钱都没关系,但是一旦被缠上,再想脱身就难了。”
“你放心,劳资可不是软蛋。”钱惟宁底气十足,“真刀真枪干起来,还不定谁输谁赢!”
一到美人儿面前,他就立刻死要面子起来,把最后十万砝码一起堆上牌桌。
不巧有个美女手肘碰到他,给了他一记秋波,等钱惟宁晕晕乎乎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的砝码所在,并不是自己看好的地方,而是旁边一格。
那格属于“一赔五十”。
钱惟宁肝疼,这十万看来要打水漂。
但他当然不会对着美女发脾气,反正最后也没打算赢。
或许也是老天帮他,当他不在意输赢时,好运气就跑了过来。
开牌,全桌震惊。
五百万啊!这一瞬间到手五百万!
就连钱惟宁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有这样的好运!
全赌场的人都震惊。
钱惟宁身边的两个美女,简直要把钱惟宁死死抱住,叠吧叠吧塞小挎包里带走。
赌场的保安和荷官互相看了一眼,暗暗准备防范,这五百万在赌场里怎么花都没关系,想要带走……呵呵。
龙辉也同样震惊:“这真是好运气。”
“哈哈哈,当然是好运气!”浑然不知危险可能临近的钱惟宁洋洋得意,“在场每人一杯酒!记我的账!”
全场都响起疯狂的口哨和尖叫。
钱惟宁随手抓了一把筹码给身边的服务生,享受众人赞美的目光。
有钱嘛,就要这么花!
钱惟宁兴致高昂,又扔给荷官几个筹码,一把抱起一个女人放在牌桌上,自己跳了上去,就要大干一场!
现在是凌晨三点。
小尾人们理应处在深度睡眠的状态下。
里昂当然也在睡。
无数灰狼粒子则忙忙碌碌,他的梳理宇宙大业在浩瀚星空里龟速进行着。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睁开眼睛。
——钱惟宁。
里昂直接跳出窗子,一道混沌灰色的光柱笔直向某方向冲去。
混沌灰色光柱在窗前消失后,客厅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夕阳教授若无其事地离开观察角,安心地回卧室休息了。
他就知道,自己的老伙计就算老到尾巴一根毛都不剩,也不会安分下来的。
层层布局,放长线钓大鱼,安c-h-a钉子……各种深谋远虑,才是J先生的本质嘛。
希望这个“小孩子”能起到作用吧。
夕阳教授一边给自己催眠“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边上床睡觉。
“放劳资出去!劳资有律师!劳资刚赢了五百万!你们这是侵占!你们这是绑架!”
钱惟宁挠着单向镜墙。
当然没人理他。
钱惟宁又转过头,将炮火对准龙辉:“你是律师啊!你到是说句话,让他们放我们走啊!”
龙辉很无奈:“这是意外,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突击检查。我们都没有嗑药,只要检验血液样本呈y-inx_ing,就能出去了。”
这间大屋子足足装了五十多人,连客人带荷官都在其中。大家都很淡定地等着检验结果。
但钱惟宁受不了。
人财两空,钱惟宁巨冤。
无论是谁,眼看就能尝到美人儿的滋味,被突然闯进来的缉毒警队暴力打断,都得巨冤。
钱惟宁当然就要翻脸动手,无奈人家是神对手,自己这边全都猪队友。
人多手乱,龙辉和好几个美人都拉着他,其中一个妹子更是做出八爪鱼一样的高难度动作缠着他,怜香惜玉的他只好配合着,夹在人堆里被带回看守所。
“检验血液样本?”钱惟宁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是人类,可不是尾人。
天知道检验血液样本会出什么岔子!
有问题,找灰狼。
他果断发出短讯。
“——卧槽!为什么这里会屏蔽光脑信号!”钱惟宁看着光脑信号源为零,怒。
“当然是禁止向外界传递消息。”龙辉回答,“你是在联系里昂吗?白天就是他聘请我过来当你的律师。”
他继续安慰钱惟宁:“没关系,检验用不了多久。”
“你懂什么!”钱惟宁焦躁。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啊,再牛也是炮灰……
还是个学渣……
感谢gelanfenduo姑娘投喂地雷~开心地次掉~
☆、萌狼的位置
钱惟宁不清楚身份暴露的具体后果,但猜得到自己一定没好果子吃。
他到是不怕,只要对方没一下子怼死他,只要一秒钟他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打架杀人他都无所谓,身份什么的,他同样一点儿也不在乎。
但他不知道冲出去以后,会不会耽误狼崽子的事。
狼崽子说,要找出回去故乡的办法。
因为他是人类,他想了解他,所以一定要回去。
之所以接受主管的委托,其实也是狼崽子借助这个任务,过来查资料找线索。
真是蠢。
那头狼虽然本事似乎挺大,但是前前后后也没少捅娄子。心眼特别实诚,又极度缺乏常识,总之是头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狼。
现在联系不上,他跑了以后,蠢狼会干出点什么来,他也没法确认。
“真是麻烦死了。”钱惟宁嘟囔。
龙辉不再劝他,而是后退一步,暗暗打量对方的神色。
钱惟宁的不安,龙辉起初其实不算懂。
但就算不懂,看到钱惟宁这么焦躁,也懂了。
在他眼里,钱惟宁就是个土老帽暴发户,虽然形象不错,但徒有其表,一点气质都没。
当然,形象气质什么的,对他无所谓,律师么,只要检验对方通过正常渠道,给他提供薪水,且自己能胜任,那么就接工作而已。
然而钱惟宁听说要检验血液样本时,毫不掩饰的焦躁,说明两种可能x_ing。
第一种可能,血液样本异常,钱惟宁真磕过药——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代理哪个案子都是工作,龙辉很愿意为他的嗑|药事件做辩护律师。
只不过他这几个小时都跟着对方,没见过对方嗑|药,对方也没有任何磕过药的表现,所以,这一种可能x_ing不大。
第二种可能,身份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这是龙辉更加关心的重点。
他早就注意到,晚上出来时,“胡曼先生”的灰白色大毛尾巴不见了。
虽然对方身后有一团鼓鼓囊囊的,但是龙辉敢用自己的尾巴发誓,大狼尾巴的体积,绝对没那么小一团!
甚至他趁着s_ao乱,还按了一下——那手感绝对不是正常的尾巴,对方也没有任何正常尾人应有的反应。
尾巴是尾人极为重要的标志器官,尾巴根更十分敏感,尾人都很注意保护尾巴的隐私,而这位胡曼先生如此不在乎尾巴……那只有一种推测。
——出于某种原因,对方失去了尾巴。
如果不是天生缺失,那么,只有从小发生意外。
从小发生的意外……比如尾巴被人为砍下。
只有私刑才会这么残忍,比如对待奴隶。
胡曼先生如此不在乎缺失尾巴的事实,加上他惨不忍睹的文化水平,完全不是公民级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