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会写这么个炮灰@#!%#¥……@¥%&……
☆、灰狼的忧伤
星光号上。
经过和平谈判,接收了荆棘战舰的补给后,大家终于可以坐下来喝杯咖啡,吃点东西,暂时休息一下。
尾人有一种名为“卡加”的提神饮料,口味和用途都类似咖啡,也在食物供应范围内。
“钱不同意回来。”船长巴德忧心忡忡。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唐纳德毫不介意。
“我有种预感,他会把我们人类的脸丢光。”巴德解释。
“我觉得,你的预感已经成真了。”大个子德鲁克扬起手腕。
光脑传来讯息,灰狼表示钱惟宁的身体状况不大理想,初步诊断是长期饥饿后暴饮暴食,以及摄入大量刺激x_ing食物,导致腹泻和脱水,电解质代谢紊乱,并且额头轻微淤伤,四肢轻微擦伤。
“我就不明白了,闹肚子为什么会受外伤。”唐纳德表示不解。
德鲁克思考片刻:“可能在洗手间昏过去?尾人那边有没有适合我们的药物?”
“饿两顿就好。没出息的家伙。”唐纳德嗤之以鼻。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过去一个人,挽回人类在尾人心目中的形象。”巴德忧心忡忡。
“或者邀请他们来星光号参观?共进午餐?以显示我们的诚意?”德鲁克建议。
“……哦,谢谢你们的邀请!不巧的是,我方人员经过紧张的战斗还没有超过八小时,我们的船受损严重,还在紧张维修中。为了不耽误行程,每个人都不得不牺牲睡眠时间来超额完成工作。再次感谢您的邀请,等到达目的地后,我们将正式邀请贵方会晤……嗯,是的,是的……感谢您的理解……嗯嗯,好的,再见。”
侍卫长切断通讯,松了口气:“这个理由至少能拖延到我们到达矿星。”
旁边眼巴巴的厨师也松了口气:“真危险。”
“说什么呢?”总管缓步走进来。
“总管阁下。”侍卫长和厨师齐齐行注目礼,“我们认为,在没有自保能力前,不宜过早与异乡来客紧密接触。”
“谨慎是美德。有防范意识亦是美德。”总管点头表示赞成,“但是我感觉到了你们的敌意?”
“呃……”侍卫长和厨师互相看看。
侍卫长先开口:“船上那名人类,给我们的印象并不好。”
“没错,”厨师接口,“一开始,以救人为代价,要挟我们交出清流。到船上以后纠缠清流,动手动脚。吃东西的姿态简直像头猪猡。如果人类都是他那样野蛮粗暴,我觉得,跟他们合作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防范。”
“之前三方谈判时,你们觉得屏幕里面的人类怎么样?”总管发起另外话题。
“唔……”厨师的精力一大半都在看清流怎么对付钱惟宁了。
侍卫长沉吟:“看起来还算可靠。但是阁下——”
他告诉总管,灰狼提供的情报,异乡来客关于女人和男人的需求。
总管一听就明白灰狼又闹误会了。
现阶段,安抚人心最重要。
尽管他对于灰狼的最终目的并不清楚,不妨碍他利用灰狼的特殊x_ing,为他的陛下谋取福利。
——实际上,灰狼对自己的最终目的也不是那么清楚,划地盘,扩大种群数量,几乎出自狼的本能,具体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没有答案。
灰狼扒拉扒拉耳朵,缩进钱惟宁怀里,帮他温肚子。
后者因为跑厕所跑得太频繁,现在医护室的病床上蜷成一个虾米,半晕眩中。
巡洋舰医护室里的医师,是个老得头发和尾巴毛都快掉光、眼睛都快瞎掉的尾人。在摸到灰狼时,还差点以为钱惟宁尾巴畸形,长到身体前方,并且因此啧啧了好一阵。
还好医疗仪器并不缺语音提示功能,拉肚子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珍贵的药物,钱惟宁本身底子不错,老医师本人的经验无比丰富,使用舒缓剂并补水后,表示病人多多睡觉就好。
灰狼见识了总管的经验后,不禁又被老医师的经验吸引。
这次他没有主动提出让老医师“成为我的人”,倒不是怕钱惟宁再折腾,而是这艘船已经默认是他的地盘了,在总管和少年领导下的所有老弱病残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开荒期,劳动力很重要,经验同样重要啊。
灰狼看着老医师抖抖索索戴上耳机,听有声文件——老医师主动解释,这是他之前研究一半的课题。
尽管他生命所剩无几,尽管他身边一个学生和助手都没有,他依然在学习着,探索着自己未竟的事业。
再想想为了保护上司而宁愿牺牲生命的船员,为了将来生存而出谋划策的总管J,尾人种种精神,值得尊敬。
灰狼思维一发散,尾人和钱惟宁的对比就更强烈了。
他不禁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QAQ姨妈痛痛痛痛痛痛痛!
☆、可怜的小钱
灰狼看看睡不安稳的钱惟宁,跟尾人比起来,钱惟宁简直……唉,除了体能优势和繁殖优势,他发掘出了什么好品质没有?
而且繁殖优势目前还用不上。
将来的话,这里雌x_ing数目稀少,雄x_ing供大于求,这么看来,似乎钱惟宁的竞争力也不是很强。
——自己的处女地不争气,怎么办?
钱惟宁尽管要宰了他,但好歹也唤醒了他,并且提供他启动能量,把他带离荒芜的星球,灰狼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可是,处女地太弱了,将来怎么能成为他的助力。
灰狼两个前爪抱着脑袋,在钱惟宁怀里蠕动。
一只巴掌从天而降。
又s-hi又冷,还汗津津的。
“咦?你还在?你没走?这里是哪里?”钱惟宁眯起眼看手上的小狼。
他迷迷糊糊地扫了一圈四周,抬头看看各种闪烁的仪器仪表,随后一手紧紧按着狼,一手支撑着床板,迅速坐起来,晃了几下。
灰狼敏锐感到对方心跳加快了二十个百分点。
不管天赋者多厉害,一连跑了三十多次卫生间,又拉又吐,任谁也没力气再折腾。
还要加上卫生间净化装置和门锁出问题,导致他最后被闷在臭烘烘脏兮兮的狭小空间长达半个小时。吐了又吐,拉了又拉。吃进去的全都穿肠而过,贡献给马桶。
钱惟宁简直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这个陌生空间。
看似镇定着,但是灰狼从对方抓自己的手劲,可以判断出钱惟宁全身肌r_ou_都紧张起来,精神处于戒备状态,整个人做出随时都能出击的姿势。
——一向大大咧咧,天塌下来当被子睡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警觉?
灰狼有点好奇。
翻译机能翻译对话,但是目前尚不具备文字识别功能,钱惟宁警惕打量周围仪表,抓着狼的手又用了点劲儿。
尽管灰狼总捣乱,但是他要依靠狼崽子的实力。
“医疗室。”帘子后面传来苍老声音。
钱惟宁一把拉开帘子:“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医师,小伙子,要感谢你的狼啊。”
“嗯?”钱惟宁发出一个鼻音。
“要不是他跑来通知我们,你现在还昏倒在卫生间里,啧啧,景象非常惨烈。”老医师摇头。
换气装置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让卫生间的味道彻底消散。
“哦……”钱惟宁胡噜几把狼毛,粗鲁地亲亲狼崽子后脑勺。
处境安全,他懒洋洋再次躺倒,过快的心跳也平复下来,开始挑刺儿:“你们直接把我扔床上,没有任何护理措施,这是对待贵客的态度?”
“实际是有措施的,至少你现在不拉也不吐了不是么。”老医师笑眯眯,拄着拐杖,抖抖索索走过来,娴熟地摸索着各个仪器,倾听报告。
除了一条反反复复的外伤异常提示之外,剩下都不是什么坏消息。
钱惟宁听得懂语音播报:“我受外伤了?损害程度六级?我怎么不知道?”他活动手脚,“嗯?头昏,身体发软,你老实交代给我吃什么了?”
“身体发软是脱水和营养不良导致,不是外伤。你们和我们有区别,最大的不同。”老医师说,“你们没有尾巴。这是和四肢同样重要的器官。”
“唔。”知道没有别的问题,钱惟宁把狼崽子放在肚皮上,懒洋洋拨弄来,拨弄去,“我说,医务室为什么没有小护士?”
“小护士是什么设备?”老医师虚心求教,“人类的特殊医疗仪器吗?我能见识一下吗?”
“年轻的女x_ing尾人,没有吗?”钱惟宁非常直白,“你不知道看着美女,身体恢复得快吗?”
老医师一愣,苦笑:“这艘船上,最年轻的成年女x_ing就是清流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