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肖业洗澡用的浴巾，刷牙用的牙刷，洗脸用的毛巾，都是他的呢。
宜家逛了一圈，该买的买了，用不着买的也抱回家了，什么东西都是一式两份，殷扬刷卡的时候都觉得营业员让他输入密码的声音难得好听了很多。
殷扬回到他的小诊所，车子刚开进车库，就看到肖业蹲在老地方喂那些小东西。他弯起眼角，怪不得之前总觉得看着他熟悉，他这徒弟隔了那么久，还是喜欢给乱七八糟的小东西喂吃的。
“回来啦。”肖业抬起头招呼了一下，看到殷扬拎着宜家那蓝色的、巨大无比的无纺布袋子，里面东西塞得满满当当，活像个民工进城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去买了些日用品回来。”殷扬面上没什么波动，淡淡道，耳朵却有些红。他这邀请同住的意思那么明确了，肖业该明白的吧？
“你觉得我家没有？”肖业挑挑眉毛。
“你还是打算住回去。”殷扬放下东西，几步走到肖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虽然是个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带着满满的，不满意。
“我是说，”肖业眼睛里染上笑，“我可以把我家的东西搬来，干嘛花钱去买堆新的。”他站起来，活络了下手脚，几个小家伙吃得差不多了，在旁边舔着爪子。
他拿起被殷扬扔在地上的蓝色袋子，“买了那么多啊，不回去赶紧布置下？大工程啊，师父。”他大笑起来，看着殷扬瘫着脸，眼睛里一会儿失望一会儿惊喜，跟按了转换器似的，终于体会到戏弄伴侣的乐趣了。
殷扬几步走上来，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肖业的脑门，“连师父都敢调侃欺骗了，你是长进不少。”
“多谢夸奖。”肖业捉住殷扬的手指，把手上的袋子塞给他，“师父，你别欺负伤患啊，看着我拿那么重的东西不主动一点？”
“你不是好到都能去饭店上班了么，还需要我？”殷扬瞥了他一眼，嘴里这样怼了一句，却还是接过肖业手上的东西。
肖业一噎，“这些分明是你买的东西。”
殷扬哼了一声，自知不占理，也就不多话了，“晚上叫了外卖，等会儿有人送来，鞋柜上有钱，记得付了。”
肖业应了一声，他还打算做顿晚饭呢，看来是泡汤了。
殷扬走进厨房里放两个人喝水用的杯子，看到台上放着一包食材，反应过来，他看向肖业解释道，“颠勺会扯动背后伤口，等你伤好了，就只吃你做的。”
“佟先生请我做一顿饭，开价是十万。”肖业靠着门带着笑说道。
佟先生，是他俩第一次见面那场案子受害者的父亲，请肖业办了场酒席。
“徒弟孝敬师傅，不是理所应当？”殷扬低头放着东西，放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
一会儿心疼徒弟不让徒弟做饭，一会儿又说徒弟给师傅做饭天经地义，这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少了，发得也晚了，不好意思orz
比较容易因为外界的事情受到干扰orz
不过就算如此，还是，不要脸地求个收藏求个评论~
☆、第25章
高景带着小n_ai龙来殷扬的小诊所头一次做日常报道，唐芸坐在前台老位置，第一个看到高景，立马挥挥手，要不是看见他手上有个被外套盖住鼓鼓囊囊的东西，她早就上手拉过来了。
"来来来，坐这儿。"唐芸殷勤地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高景，小学弟来了，学姐就用不着做前台了吧？她指了指高景手上那一团被外套盖着的东西，特意压低了声音，问道，"龙大爷？"
高景点点头。
唐芸倒吸了一口气，居然揣着龙大爷到处乱跑！
被迫躲在外套底下的苏泷对于唐芸这个称呼挺满意，龙大爷？不错。它顶了顶高景那厚厚的外套，费劲地把自己从那底下拱出来。
唐芸看到苏泷小小的一只被裹在外套里，露出一个脑袋，可爱得不行。
龙大爷颜值真高啊。咋原型的时候看不出来呢。唐芸嘀咕着，扯开嗓子吼了一声，"老师啊！龙大爷和小学弟找上门来了！"
"去去，我是上门求学的！"高景嫌弃地挥挥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带着打手来砸场子的呢。
殷扬在二楼做模特，肖业起了兴致，要给他画幅像，他便倚着窗户硬生生坐了一个时辰。
"正好，画完了。"肖业起身，吹了吹墨迹，拿给殷扬看。
殷扬看了两眼，说道，"退步了。"
肖业不反驳他，点点头一笑，"谁让我画人只画你一人？"
殷扬抿着嘴不让嘴角的笑太过明显。
"这个答案满不满意？"肖业没错过殷扬明显上扬了一个弧度的嘴角，笑起来揶揄道。
殷扬没理他，手指弹出小光球，把画稿保护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有空拿个画框裱起来。"
肖业心里的小人笑得直打滚，嘴上应了一声，眉眼间的得意都快藏不住了。
殷扬抬抬下巴，"该下去了。他们来了。"
肖业知道该放过这个话题了，他留在书房里，对殷扬道，"你下去吧，我就不下去了。"
"怎么了？"
"唐芸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看到我在你这儿，不得瞎想？"肖业反问道。
殷扬轻声嗤笑了一声，捉住肖业话里的语病，说道，"她猜到我们的关系，这不叫瞎想。"
"叫合理的猜测。"他补充道，然后不容置疑地拉着肖业下了楼。
肖业拿他没办法，跟着殷扬下了楼。
他在心里微微一笑，既然殷扬无所谓在两个学生面前公开他们的关系，那他更没什么要在意的了。他这个师父确实变了很多。过去他们在外人面前只是以师徒相称，稍稍逾矩一些的举动都做不得。哪像现在，这人倒像是迫不及待要告诉所有相识的人，他们的关系了。
"肖肖肖帅哥！你怎么在这儿？！你还上两楼了？！"果然，唐芸看到肖业，惊讶得都结巴了。她这个老师，向来注重隐私，二楼从来不许人上去的，肖帅哥居然上楼了？！
肖业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就听到殷扬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改了名字？肖肖肖？嗯？"
唐芸吐了吐舌头，“嘿嘿”笑了两声，心思一转便明白了，促狭地问道，“老师，您和肖帅哥什么关系？”
“猜到了还要问我？明知故问？”殷扬挑高了一侧的眉毛，听到高景“咕咚”咽了口口水，便顺着看了过去，眼神停留在那小小的一头龙身上。
小n_ai龙被看得不自在，往高景的外套里拱了两下，“你盯着我作甚？”
殷扬移开目光，看向高景问道，“你来这儿是要干什么？”
“向老师学习！”高景义正言辞，“顺便再向老师讨教讨教，怎么才能让苏泷恢复回去。”他说着，不好意思地搓着手笑，过来报道，其实还是私心重一点，想着苏泷恢复了，就能离开他的小窝了，他就解放了。
苏泷撇撇嘴，都说了用不着他那老师，还来问。啧，担心他就直说呗，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殷扬一顿，“恢复？”他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苏泷，以真龙龙灵之力吸取自然之华，应该不困难吧？怎么可能到现在都变不成人形？
苏泷被殷扬看得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似的。尾巴浮躁地左右扫了两下，想道，不可能，区区人类罢了。
殷扬虽然是这样想的，不过嘴上却说道，“以日月之华来蕴养龙魄，便可自然而然恢复了。这些事情，急不来的。”
高景听罢有些扫兴地应了一声，这听起来，像是遥遥无期的样子啊。
“还有什么事情？”殷扬看高景不打算走，便问道。
“没什么了，就是来沾沾老师的灵气，觉得在这儿一坐，身心通畅啊。”高景说话一套一套的，殷扬嗤了一声，不过被捧得还挺舒坦，便没有要下逐客令的意思。
苏泷喷了喷鼻息，对高景的说法嗤之以鼻。
虽然……确实这儿的气息比其他地方都来得精纯。苏泷趴在两个爪子上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小诊所外的风铃响了，有人推门进来，唐芸下意识往门口一看，“嗷”地一声叫了出来，“是你！”
对方摘下墨镜从容地笑笑，“你好。”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凌。”对方扫了眼整块地方，目光锁定在殷扬身上，微微点头致意，“听说殷扬殷先生有大神通，且为人善恶分明，故来一求。”
林凌是混娱乐圈的，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娱乐圈的流量小生，红火得不行。所以唐芸一见到他，就算带着墨镜也认出来了。这人最近也是走了霉运，三番五次遇到车祸事故，所以总能在娱乐头版上看到他。前两天好像刚登了一则新的消息，说是在高速公路上被追尾了，好在人没事。
林凌这招惹车祸的体质都上过微博热搜了，殷扬听唐芸提过，所以也有些耳闻。
“事情是这样的。”林凌说道，“有人在追杀我。”
“……哈？”唐芸一愣，“追杀的事情，那该去找保镖中介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