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烦恼 作者:袖子/绛袖【完结】(51)

2019-05-18  作者|标签:袖子 绛袖 甜文 奇幻魔幻 因缘邂逅 异国奇缘

张道情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听西瓦尔这么讲,还是心头一凛。

“西瓦尔,你的责任心呢?你拼命逃出巴诺卡的控制,想要变强,不正是为了红族吗?”

“击败巴诺卡就足够了,我只是不能放任红族被暴戾残酷的王统治,但如果说非要选择的话,道情,我会选择跟你在一起的,我会选出接替我的王,不会去生育。”西瓦尔神色郑重。

张道情半晌无语,心道:“你就算放开这些,却也无法跟我上岸。人鱼毕竟是生活在海中的。”等这段心思一闪而过,张道情才猛然警觉,自己竟然会有这种念头。

西瓦尔见到人类真的似乎很烦恼的样子,又安慰他似得凑了上来,挨蹭道情的脸颊:“道情,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这是真的。你知道的。”

——是的,有灵印在,发自内心的想法一遍遍的提醒着张道情。道情叹息一声,手滑过那灿烂的鱼尾。摸到了囊袋。

“道情……”

“别说话。”

艾尔得到了他的那份儿,阿萨尔团长无意中得知了某人的叔叔是红衣主教,某人的弟弟是公爵的管家之后,是不会做出过河拆桥这种不理智的事情的。

在艾尔的病床边,团长交代了费诺带走人鱼的经过。据说才几个小时,迪曼的巨大商船白月号就开船离开了港口,而吊人的木头架子还竖着没拆。

“迪曼人的事儿还是别管了。拿到钱就好。”团长高兴地搓手。

艾尔更是兴高采烈:“哦,那我们上次约定的,一旦有了外快就去丛林金字塔探险的事儿,是不是也可以筹备起来了?!”

团长斜眼看看手脚缠着绷带,嘴唇翻着死皮的冒险家:“艾尔老伙计,我听你爸说,你答应了这事儿完了就要在农场干一年的活儿,不能出门的。”

“有这种事?!”艾尔吃惊地回忆,然后想起来了。“唉……真的。”

菲斯特夫人除了照顾儿子之外,每天都去房客的房间看一看,发现并没有人回来过。她开始担心,找儿子说话。

“你知道张先生去哪儿了吗?这里是新大陆,蛮荒野地,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多可怕啊。”菲斯特夫人担忧地问。

艾尔这才想起自己家的这位客人。他凭着本能,并不觉得这位“张先生”会出什么意外,他的伤痛减轻,贪欲得到满足之后,终于愿意开动脑筋了。

“张先生离开的时候,是穿着他本国很正式的衣服吧?”

“没错啊。”

“那就不是去丛林探险之类的普通活动了。以及,他吩咐你假如三个月都没见他回来,就打开信封?”艾尔摸了摸下巴。“老妈,你打开看了吗?”

“没有,既然张先生这么说,我当然还是要信守承诺的,比起这个信封,我更希望你先去找找他,温琪说他是朝灰巨岩去了。”菲斯特夫人严肃地说。

“信封在哪儿啊?”

菲斯特夫人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来,给儿子看。

“不许拆,艾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菲斯特夫人说。

“嗨,既然张先生也说了授权给您,那么早晚的事情而已嘛,而且他这么认真,也许是很重要的事情呢?”艾尔捏了捏,里面好像不只是信纸,顿时兴致勃勃。

菲斯特夫人:“是吗……?”

艾尔快手快脚的拆开了,从里面掉出来的是一只用纸折出的蝴蝶,翅膀上还有一抹血迹:“这是什……”还没讲完话,蝴蝶已经扑着翅膀,一头扎进艾尔的头发。艾尔在自己的头发里胡乱的抓挠,但怎么也找不到那只蝴蝶了。

菲斯特夫人双手捂着嘴,半晌,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拆了一半的信,纸上用有些生涩的梅里特语写着:“请让您的儿子,帮我一个小忙。别担心蝴蝶。”

“这个戏法是怎么回事?”艾尔挠挠头。浑然不觉蝴蝶趴在他天灵盖上,正悠然自得的忽闪翅膀。

三天前,道情治疗艾尔伤口的时候,顺手取了他的血,倒也不是故意跟庄园主过不去,而是道情无法使用法力,此去探险,卦象不利,但事关道心,道情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因此就盘算着到底怎样能给自己设个保命的底牌。

本命灵符是用修士心血丹砂写就,自身就带着极强的法力。师长赐给实力薄弱的弟子防身。道情苦于整个法力被锁住,于是他备了一个江湖上不入流的道门也会摆的燃灯局,原先用来走夜路驱邪,只要雄j-i血写灯字放进发髻就能点心灯,天明即熄。而灵符折成的蝴蝶,依附心灯,能令它长久不灭,积蓄下的真火,终会点燃符纸。灵符自被激发。

张道情盘算他及时办完事情赶回,撤掉燃灯局,就不会惊动师门,若陷入困境或兵解身死,灵符引燃,也能令师门知其下落。

好奇心比生命还重要的房东回家后,一定会拆信,局也就顺理布下了。道情没有料错,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又充分防止意外发生,挺万无一失的。不过,艾尔是个“事故体质”这一点,道长接触他时间较为短暂,还没有机会知道。

刚能下地,艾尔就被老爸扔到田里,负责夏末的看管和采摘。他带着Cao帽穿着帆布裤,天天干体力活,还要点一遍新发的财,冒险的事也就暂时搁下了,并且晒成了棕红色。

庄园主到傍晚总是心神不宁,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野地田间看来看去,就只有帮忙劳作的雇工和老爸。“错觉吗?最近一到夜里就容易疲惫。”

远远监视着猎物的是一头硕大的花豹,豹子身躯庞大,因为保护色的缘故,很难被看到。在一棵茂密而粗壮的橡皮树的枝杈间,豹子蹲伏守望着。

风之祭祀被打断,祭祀的信物被这个人类戴着,却不肯完成仪式,已经救了他的命好多次,每次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最后还是放过他了。

守护者·斑爪心里有些烦闷,也许是因为不想要这个人类作祭品,他才一直拖延的。但神灵并没有中止仪式,那么身为守护者的自己,也不该因为这个外乡人卑鄙贪婪的品行而如此抗拒……怀着复杂的心情,大酋长继续以化身的样子徘徊在人类领地周围,他在这个形态的时候,清澈的神灵之眼,能看到很多人类形态的时候所看不到的东西。

夜幕降临,艾尔头上的灯火更加明亮了,在茂密的青谷地前头的窝棚里,闪闪烁烁的。

“这是什么?火族的灵么?”巨大的花豹抖动耳朵,绿色的眼瞳中充满疑惑。咧开牙齿,它身上浮起一个使灵,风的精灵是部族的力量根源,风灵能飞出很远,将守护者的感知扩展出去。

风灵一接近那圈火焰,顿时被卷进去。艾尔重重打个喷嚏,头上的烛火更旺盛了。

野兽在远处吓了一跳,爪子在树上抓出深深的痕迹。绿瞳眯起。

“这么激烈的反噬,难道是邪灵?这样祭品会不干净。”花豹的尾巴烦躁地来回甩动,想着应付的方法。

命运在某个地方分散,又像是纺锤中合二为一的线头。

没有对错,也不一定需要后悔。巴诺卡在费诺的故事结束之后,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是这样啊,那他又想得到什么呢?艾尔里克吗?但我不会给他,这是确定无疑的。”还是将白王当做自己的东西的绿王,并没有改主意,反而幸灾乐祸的看着和盘托出的人类那带着期待的神色。他知道这个人不会轻易杀死唯一到手的信息,但假如自己三缄其口,又能怎样呢?那也是一场类似决斗的较量。

费诺自然也能从人鱼不擅掩饰情绪的眼神里,看到端倪。

“我找到了方向,找对了人,只是他并不合作,甚至对我提出的自由都不屑一顾。又一个不肯做交易的人,见的多了,难免厌倦。”曾经的后宫总管,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确切的说,他当时的职责就是让一些人改变主意,收起傲慢,天真,侥幸,无论曾经的身份是什么,在后宫中只有苏丹的奴隶。

于是费诺站起身,少年仆役扶着他的手腕。

“陪我更衣。”

“是。”

巴诺卡看人类离开,摆弄起脖子上的项圈,人类为了问话,倒是没有割掉他的舌头,但这个项圈显然是有机关的,随便唱歌大概会被压碎喉结吧……

这么想着,巴诺卡还是不管这个了,他的手往下伸,刚才在人类面前,他不想当面抚慰自己还被麝香果影响的身体,现在手没有被锁回去,自然先让自己舒服一下再说了。

手腕上还套着镣铐,挺不方便,巴诺卡熟稔地伸手指,把b-o起的器物从囊袋里挤出来,带出一股滑腻的龙膏。漂浮在水面上。麝香果的香味和龙膏的香味混合在一起,掩盖了船舱中木头和铁锈的味道。巴诺卡垂眼看看自己那巨大而艳丽的玩意儿,手指lū 动,发出隐忍地闷哼。他其实很少自己解决欲望,多数时候他旺盛的欲望都会用来满足整个族群的雌x_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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