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看着长揆有点暧昧的笑容,想了几秒,挑眉问道:
“去哪里?”
“呃?”长揆一愣,一般容若是不理会他们的活动的,不过今天容若终于正常了些,也许是年龄到了罢。
这么一想,长揆笑的更淫荡了。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容若,似是感叹的笑嘻嘻道:“容若,我都没注意,你到底是长大了。”
不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关他长大什么事情?容若想了想,终于明白长揆是提自己的年龄。
容若好笑。原来长揆他们以为自己以前不和他们出去“活动”,是因为自己年龄太小,不开窍!
差点笑了,容若看着长揆道:“你是要带我去‘窑子’?”
“呃?啊,对。是去逛窑子,今天是我生日,我请客。”长揆没想到容若说的这么直白。
“你生日?恭喜了!”容若冲着长揆淡淡的一笑,忽然觉得自己也太不关心周围的“同事”了,皱了皱眉道:“对你不住!我没准备礼物,长揆!”
“啊,没关系!”长揆没计较,“今年你能来就行了,呵呵,前两年你年纪太小,又没见你去过,怕你脸生,兄弟们的生辰们又都愿意往那地儿跑,就没叫上你,呵呵……你不责怪就行!”
“有什么可责怪的!我是没去过。”
“真没、没去过?”长揆觉得今天和容若挺有共同语言的。
他上下打量了容若半天,嘴巴吧嗒吧嗒的直咂嘴。
“喂,容若!你不会到现在还是个雏儿,没开过荤吧?”
容若脸微红,没吱声,斜睨了长揆一眼。
“还真让我说着了。”长揆的语气有点莫名的兴奋,“不用担心,今晚你长揆哥哥保准给你找个水灵灵的姑娘。”
容若见他说的越发不象话了,啐了一口,“朝廷不是不让去吗?”他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官。
“你可还真老实!那是表面上,只要风头不严,去去也不妨,今天若是风紧,实在不行我们晚上去相公馆,那也是一样,其实年少漂亮的小童比妓女更有趣味。”
长揆说完见容若脸色突地不太好,以为他反感,心中揣揣。刚刚他是说的太过了,容若连女人都没碰过,自己提相公干嘛。
“容若,嘿嘿,你要是烦这个,我们当然不去相公馆了,难得你头一次参加这种聚会,晚上我们就去春满楼,那里面全是漂亮的小娘子,顶多避着点熟人,让人别认出来就行了。”
容若瞅着长揆,他真的不明白,这大清朝的皇着怎么给所有官员定下了这么个条例,相公馆能去,妓院却不能进。
最最不可理解的事情,就是长揆他们,还有太子胤礽,他们男女都不忌,是真的喜欢同性,还是碍于规定,纯粹的发泄需要。
真有点离谱!
不想为难长揆,眼下他不想以逛妓院而违法乱纪被人诟病,也不想跟长揆他们去相公馆,容若蹙眉,打算回绝长揆。
27.相公馆
“长揆,我还是——”
“容若,你该不是抹不开面儿吧?”
“不是,那个……”
长揆瞧着容若竟要找借口溜掉,急忙拉住他,笑道:“容若,你当真是没个出息,不似我满洲男儿,今天哥哥我请客还这么矫情!”
听长揆的话,容若皱了皱眉,牵强的解释道:“不是我脸薄,只是……”
“噢,你还是怕人瞧着,耽误仕途。呵呵,放心,既然这样,我们就去相公馆,那里怎么玩都没人管,就是可惜了弟弟的第一次,哈哈!”
长揆说完,笑拍了容若的肩头两下。
容若被他调笑的有点别扭。
长揆笑完,瞅着容若,收起戏虐的语气。“别担心,弟弟你既然不好这口,哥哥我还能逼你不成,就是想带你见识见识,兄弟们几个聚上一聚。等回头,哥哥回府,挑个貌美的,送给你当通房丫头。”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容若也不好拒绝长揆友好的邀请,最后只好叹道:“我去就是了。”
“这就对了。哈哈,其实等弟弟去了就知道小相公的好处了,到时候恐怕你还得缠着哥哥给你介绍个可心的妙人儿也说不定,哈哈!”
容若见长揆越说越不象话,直接捂住他的嘴,拉着他迅速的出了宫门,早把胤禛给的那个雕花匣子落在侍卫班的房间里。
刚刚进宫准备探望额娘的胤禛,远远的瞧见他们俩拉拉扯扯,不禁眉头皱起,脚步停顿了片刻,这才跟着前面的太监往内宫走去。
容若好不容易拉着突然调虐自己没完的长揆出了皇宫,这才恨恨的松开了手,长揆低头只见自己的手腕居然发青。
“喂,容若你也太狠了吧?”长揆的拳头轻顶了一下容若的胸膛,“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劲儿!
容若瞟了他一眼,“还不带路,不是说去吗?”
“嘿嘿……心急了吧!”长揆也不知怎地今天对容若异常的热情。
容若大大的白了他一眼。
长揆不甚在意,他突然发现撩拨容若的情绪挺好玩,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呢,容若这人还真挺好相处的。
容若有点不耐烦,不想站在大街上干站着。“上哪儿,还不走!”
“这就走,不过现在距我和其他几个兄弟约定的时间还早了点儿,我们先去听个曲儿、评书,吃些点心垫一垫。”
长揆带着容若到了大栅栏,点了几个小吃,听了几首俚俗小曲,长揆估计了一下时间,这才带着容若去了京城最大的相公馆。
其实今年的这个生日,为了面子,长揆的腰包可是出了不少血。
天色还未见黑,容若跟着长揆来到了一处比较气派的相公堂子,其实也只是这么叫罢了,这相公馆和那边的几家妓院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从外表来看,装饰的更雅致些,没有什么庸俗的脂粉气,不吵不闹,只是大堂中有个戏台子。
容若在长揆身后,他进门就注意到了。
这真是大清朝的“鸭子”馆?
有些意外,容若只看见戏台上真的有人在唱戏,咿咿呀呀的,倒也不难听。
环顾四周,虽说客人们大都怀里都搂抱着一到两名小童,但都未曾白日宣淫,只是占占手脚上的便宜而已。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容若神情一松。
长揆回头一看,呵呵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