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自责地说,“都怪我,不该给你闹的,饿坏了吧。”
听着严慎自责的话,薛淼心里不是滋味,“不管你的事,是我咱们闹的。”
严慎回头看他,正巧在这时薛淼抬头,两人对视,随即默契的笑了。
严慎推开房门,径直走向餐桌,把桌上的饭盒打开,一盘一盘的往外端,三菜一汤,薛淼闻着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是你做的?”
严慎把饭摆好,“嗯,下午没戏就做了饭,快去洗手吃饭吧,我看你也饿坏了。”
薛淼去洗了手回来,严慎盛好饭,两荤一素一汤,色香味俱全。
薛淼坐好,严慎给薛淼夹了一块排骨,“尝尝我做的排骨,我听薛冕说你爱吃排骨,尝尝味道怎么样。”
薛淼夹排骨的手一顿,不着痕迹地问,“你跟我哥很熟?”
严慎心里一惊,忙说,“没有,我们不熟。”
“那我哥怎么会跟你说我喜欢吃排骨,”薛淼慢悠悠地开口,“我哥并不是多嘴的人。”
严慎扯出一抹笑,比苦还难看,“我不知道。”
“可能我哥抽疯了吧。”薛淼不忍心见严慎这样,给他找了个台阶下。
严慎闻言呼出一口气,“没错,就是这样。”
两人把三盘菜吃光了,熬的紫菜蛋花汤还剩一些,严慎把饭盒端到浴室,薛淼也跟着进去帮忙。
严慎见识了薛淼洗碗的功力,把他推出浴室,“你去看剧本,等我洗完了再回答你的问题。”
薛淼应了声,“好,你快些洗。”
“知道了,薛小淼。”
薛淼坐在沙发上拿出他的剧本,没错,就是豆叶剧本,又蹂了几天,比之前还要皱几分。
薛淼坐在沙发上,看着床头的灯幽幽的发出幽若的光,他心中颇有几分不安感,这种心情就像是待嫁新娘等待新郎揭盖头的紧张感,这么想着他不禁失笑,这哪跟哪啊,真是白瞎了演的这几年戏,连情绪都掌控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v=
第27章 二十七章
严慎三下五除二洗好碗,把饭盒放好,就出来了,一出来就见薛淼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剧本,眉眼难得浮现几分认真,眉头微皱,想来是遇到难题了。
严慎想了一下,看着架势是要通宵了,他取出行李箱内侧的咖啡粉,泡了两杯咖啡,端着咖啡坐到薛淼身旁。见他看的入迷,便没出声,支着下巴定定的看着他。
“你干嘛呀,吓我一跳!”薛淼看完你明天要拍的内容,正想伸个懒腰,猛地一抬头看到身旁的严慎,不免有些吓住了。
严慎见状伸手轻抚薛淼后背,说,“你怎么这么胆小,不禁吓。”
薛淼翻了他一眼,“你坐着好好的看剧本,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你不害怕?”
严慎笑笑,“遇到什么难题了?”
薛淼拿出剧本,指着明天要拍的内容给严慎看,翻了几页,又把大概的内容给严慎说了,严慎神色淡淡,并不言语,过了半响才开口。
“这场戏是谁要求的?”
“是于理求了赵导要拍这场戏,”薛淼说,“怎么了?”
严慎心说果然如此,面上却不显:“有意思。”
“怎么说?”
“他指名点姓的要拍这场戏,必定有他的想法,他想压过你,”严慎声音猛然降了一个度,“并且想压死你。”
薛淼被最后那句话惊了一瞬,随即冷静道:“他想压死我没那么容易,端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
薛淼脸色是严慎所没有见过的狠厉,带着一种冷艳的美感,严慎不免有些心跳加速,一时竟不能移开眼。
“你那是什么眼神,”薛淼说完就去看严慎,见严慎的表情有些痴愣,眼底是复杂的神色,“干嘛这么看我?”
“没什么,”严慎摇摇头,敛去心中心思。
薛淼一时无言,“那明天的戏,该怎么拍?”
明天的戏份说难不难,就是那个度不好拿捏,就跟做菜一样,味轻一分不够那个味,重一分失了那份感觉,薛淼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该怎么演。
只见严慎挑眉,说,“求我啊。”
薛淼,“什么?”
严慎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求我啊。”
薛淼看着有些无赖架势的严慎,有些无语,“堂堂影帝也这么无赖,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我不管,想要我帮你,很简单,”严慎露出一口大白牙,一字一字道:“求我。”
薛淼,“……”
默默的转身去拿剧本,用行动告诉严慎:不可能。
严慎一开始就是逗逗薛淼,想看他求饶的模样,谁成想薛淼人一个不满的眼神都没有,转身就不理人,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严慎急忙哄道:“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求我。”
“别不理我啊,理理我好吧,薛淼,薛小淼。”
严慎去拉薛淼的手,第一次他甩开了,第二次严慎去拉薛淼起初有些挣扎,只挣扎了一下就让严慎拉着,只是身子仍是背对着他。
严慎扑在薛淼身上,语气有几分委屈,“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是你求我,是我求你,我求你理我行吗?”
“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心里难受。”
严慎使出杀手锏,装可怜,他试过了,对薛淼硬的没用,软的才有效,越软越好。
果然严慎说完薛淼就转了过来,拿起剧本在严慎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是不是很无聊啊,跟我开这种玩笑?”
严慎捂着头,神色委屈道:“你打的我好疼(T_T)。”
薛淼看着严慎的表情,心说我刚才有使很大劲吗?应该不疼吧,怎么严慎反应这么大,跟拿棍子敲了他一棍子似的。
严慎见薛淼面色有些怀疑,又道:“我不就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你就对我下这么重的手,我的头好疼啊。”
薛淼不确定地道:“很疼?”
严慎听薛淼的语气就知道他信了七八分,“嗯,你给我揉揉就不疼了。”
说着就把头往薛淼手里蹭,薛淼下意识的去摸,触感柔软,薛淼心里有些讶异,像严慎这般的男子头发怎么这么软,一点也不扎手,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子香味。
薛淼揉了有四五分钟就停下来,严慎被他摸头发摸的浑身酥·麻,很是舒服,见他停手了,不禁出声问,“怎么停了,我头还有些疼。”
“你该不是在骗我吧?”薛淼狐疑的看着严慎。
“没有,是真的疼,”严慎说,“不是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了。”
薛淼又揉了有五六分钟,停下手问他,“这下行了吧,可以帮我了吧。”
严慎坐直身子,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嗯,可以了。”
薛淼说,“明天的戏份我该怎么演?”
“首先你的气场要喷发出来,不能被于理压住,其次就是保持好心态,不要紧张,不能被他带着走,要用你的演技去压住他。”严慎说。
“我不太明白,”薛淼说,“那要是我明天被他压住戏了呢,怎么办?”
严慎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