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次是铭铭不对,到医院里,明知道井少病着,还脱衣服勾引,有失颜面!是我教女无方。”蔡岳伦思量很久,他不会让妻家破坏他与井氏的合作关系。
说到底,在生意与亲情间,他选择生意。
元年冷眼睨妹夫,对生意的执着几乎到了病态的蔡岳伦,被商场上的利益关系扭曲了整个人生价值观。这种人,其实应该是孤家寡人才对,占着妹妹丈夫的名分,心却从没在妹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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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让自己出手帮铭铭,虽然不全无道理,但还是令他极不痛快,那可是他唯一的外甥女
“你不愿帮铭铭出头,我这个做舅舅的可不会不帮,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这人啊,还真……”真够绝情,绝情得比我这个混黑道的更黑、更绝!
“铭铭和她妈,暂时就住我那儿吧。”元年站起来,直接上楼,看样子就知道他这是要去把那对母女带离蔡家别墅。
只不过,他在走过楼梯时,看到地板上s-hi濡的红色液体后,他的面色极难看,眼里闪过怒火,但很快就消失。没回头,也没停顿,直接走上二楼。
望着房里搂在一起的母女,元年走上前,叹息道:“走吧,今天开始住我那儿,想什么时候回来再回来。”
“哥!”蔡夫人有些吃惊的看着二哥,这做法摆明了是要劝离不劝和了。
“到这个时候,你还要对他抱什么希望。对你们,他从来就没想过改善。以前是,现在仍是!”元年打开衣柜门,随意的把里面的衣服扯出来,扔在床上。
“赶紧收拾了,难道你还嫌打得不够?”目光盯着还在抽咽的蔡铭,“别人可以不在乎你,可我是你舅舅,不会让你就这么被白白的欺负了去!”
换来蔡铭越发大声的抽咽,鼻子上都冒出大大的泡泡来。
“小妹,你也赶紧去收拾,跟我回去。”元年说完,也不知从哪里找出行李箱,把衣服粗暴的塞入箱子里。
蔡夫人微微犹豫之后,点点头。
“铭铭的事……”
“报仇的事,我来!”元年话刚落,便被蔡铭神经质的反应吓一跳。
蔡铭扑向他,手死死的卡在他喉咙口,“谁都别想伤害昊哥!”
“你疯了,井家那小子根本看不上你,你何必为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元年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心里对井慕昊更讨厌了几分。
“是,他看不上我,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的确是特别瞧不上我。”蔡铭一张红肿不堪的脸上露出比哭更难看的笑,原本漂亮的大眼睛此刻根本看不清五官,苦涩的说,“这种事本来就是谁先爱了谁遭殃。”
“所以你就这样被他赶出来?剥光衣服赶出来?”元年对蔡铭如此反应极为恼火,却又不想逼她太深。
不过对外甥如此要死不活的表现,他多少还是极为反感。如果对方不是外甥,而是亲生女儿的话,他早赏她几耳光,以打醒她。
不是不心疼她,而是真的心疼她!但她的表现太不近人意,才让他越发怒火攻心。井慕昊,他饶不了他!
元年把这对母女赶下楼时,客厅里已经没人了。想来蔡岳伦已经离开。心里不由得嗤笑,这个好妹夫啊,还真不把他们元家人放眼里了。
突然觉得井慕昊绝没蔡岳伦可恶!
“这样的男人,你还稀罕?”回头冷笑着问蔡夫人,使得蔡夫人心里更难受了几分。
又不是不知道男人心里早没了她,也不是不知道男人现在外面又有了年轻漂亮的女人。
但冷嘲的话从二哥嘴里说出来,刺激得她几乎失控。对蔡岳伦的忍让已经到了极限。看着受伤严重的女儿,二十余年的感情和亲情,在多年的隐忍折磨下,在这一刻被化为乌有。所有的执着都被磨尽了,她的心更疼了。蔡岳伦,也许是该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爱?我早不知道爱为何物了。”蔡夫人无奈的看着二哥,“以前我为铭铭,现在为了铭铭,我也不能再让他伤害铭铭,也不会让他有机会靠近我们。”
她再爱蔡岳伦,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后,早已遍体淋伤,体无完肤。她要的并不多,可偏偏那男人什么都不愿给她!
“哥,用我们蔡家的方法解决!”蔡夫人面无表情的说,脸上的神情令元年为之一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的确,妹妹年轻时,在没有遇到蔡岳伦之前,她的强悍不是普通人能理解。在遇到蔡岳伦之后,这个妹妹啊,就在不断令他失望,到最后的绝望。今天,妹妹又让他看到了极少有的希望之光。
他们元家,个个是豺狼,不是无用的绵羊,元家的天之骄女终于又回来了!
“早这么想,也不用看那个无心人的脸这么些年!”元年感慨道,“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
“妈妈……”蔡铭犹豫的叫蔡夫人,母亲像变了个人,使她本能的产生不安,隐约间觉得事态或许超过她能想像的。
害怕自然是有,但更多的,她仍执拗在井慕昊拒绝她时的无情。尤其是把光身的她赶出病房时的尴尬,令她每每想起来,心如刀绞……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