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杨星自己是不太喜欢耶律休哥的,他是契丹人,还是辽军的高职统帅,自己向来是把这类人当做仇人看待的,不过自己的八哥杨延顺却和他情深义重,甚至和他相爱相知,犹如夫妻一般。自己当然难以理解,不过也不敢多言语。他心中只知道一件事:自己是杨九郎,杨延顺是自己的八哥,八哥对谁好,自己就对谁好,哪怕那人自己不喜欢。八哥要自己保护的人,自己便是豁出x_ing命也要保其周全!而今耶律休哥已然重伤在身,自己难有脸面去见八哥,此间定要替其报仇雪恨,用辽军的血,来洗刷自己的罪责!
再来看杨星,手中铁铲纷飞,前伸一丈,后缩八尺,左抡半圈,右扫一片,每到一处必是鲜血飞溅,毙命多人。辽军一轮接着一轮地冲上前来,却皆是难以招架他的大铁铲,甚至根本难以近身。
此时辽军中冲出一员大将,手拿反背独角铜人槊,此人名叫贺里度牙,双臂有千斤之力,乃是耶律大石手下的众多大将之一。就见此人虎目一瞪,怒喝一声:“小子!休得猖狂!拿命来!”说完手中大槊向下一砸,一招力劈华山,重达千钧!杨星见着,不敢大意,把镔铁大铲一横,口中叫道:“开!”耳间只听“当!”的一声巨响,贺里度牙虎口发麻,在马背上晃了三晃,不禁心中惊惧。再说杨星也不好受,他没有战马,站在地上接了这一招,本就吃亏,此时更是觉得双膝发软,不过好在还撑得住。
贺里度牙见状,又是一招砸下,杨星手疾眼快,向外一侧身,躲过一招,紧接着把铁铲一扬,自下而上,将贺里度牙头上的乌金盔打落。后者一身冷汗,心道这一铲好悬没要了自己的命!惊慌之间不想杨星竟绕到了自己马后,就听他一声大喝:“拍蒜瓣!”
贺里度牙心中不明,转身看去,就见一个硕大的铲头已经来到面前,“啪”的一声,正拍在脸上。好家伙,这一下,直接把贺里度牙的脑袋拍进胸腔,当即不活了。尸体落下马来,杨星鼻子一拧,叫道:“嘿嘿,拍死你算便宜你了!”紧接着一脚踩下,又把他脑袋挤出来了,一铲下去,贺里度牙的脑袋骨碌骨碌正滚到了玉麒麟的马脚之下。
耶律休哥看罢,不住点头,杨星果然不容小觑。
另一边,辽军一阵躁动,又冲出一员大将,此人姓段名洪字开方,手使锯齿飞镰合扇板门刀。这口大刀,大的出奇,刀身如同一扇小栅栏门般,刀头带齿,犹如怪兽巨口。
段开方到了近前也不言语,搂刀便剁,气势威猛。杨星见状提铲迎战,二人交手十回合,就听杨星双腿蓄力跳起三尺来高,一声怪叫,“糊脸蛋!”又是“啪”的一声,拍在了段开方右脸之上。再看段开方,脑袋都飞起来了,可见这一招杨星用力之猛。
段开方身死不提,杨星将他的人头捡回,摆在贺里度牙的头颅一旁,自己连胜两局,心中不禁豪气冲天!
☆、浴血两狼山
话说两狼山上杨星连毙辽军辽两员大将,甚是勇猛无敌。耶律休哥在马上欠身道:“小心行事,耶律大石手下战将如云,不可大意!”
杨星点点头,刚要开口,就见辽军阵营又有两员将军一齐杀出,耶律休哥不禁眉头一皱,道:“左边那人手拿亮银钉钉狼牙木奉,名叫求斯利,色目人。右边那人手使三亭镔铁狼牙木奉,名叫金乌突。二人也算是武艺超群,小心为上!”
杨星提起大铲,叉着腰,看着面前二人,一脸不屑,那二人也是未把他放在眼里,手中狼牙木奉一齐探出,直奔杨星而来。杨星大铲一横,挡住两只狼牙木奉,双臂发力,将其挡开。三人交战一处,别看杨星没有战马,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大铲扫过,呼呼作响。而两只狼牙木奉却也不容小觑,招招凶狠异常,一个不小心便会惨死木奉下。
耶律休哥在一旁不禁手心发汗,若是杨星战死,自己心中自是难以释怀,毕竟他也是为了救出自己。他正在这儿想着,战场上已有变故,就听见杨星一声大喝:“搓脚盖!”耶律休哥一愣,这是何意?再往战场上看去,就见杨星再次蹦起,手中铁铲一伸,直奔求斯利脖颈而来,这一招快不可挡,求斯利一声呜咽,首级被铁铲削下。杨星一压铁铲尾,铲头高抬,那颗首级正向自己飞来,耶律休哥手中马鞭一抽,将首级打落,滚到马蹄前。
金乌突一见求斯利惨死,吓得啊呀一声怪叫,打马便往回跑。杨星又怎会放过他,大铁铲一驻地,借势跳出三丈,拔铲一拍,打在金乌突战马的屁股上,直接将战马打得瘫倒在地。战马一倒,金乌突下盘不稳,直栽在辽兵跟前,杨星跟上,手起铲落,又将一颗头颅拿在手中,回身一掷,丢在玉麒麟马前。
杨星于辽兵跟前将金乌突打死,好不威风。辽军惊惧,无人敢上前抢回尸体。杨星一声怒喝:“还有谁!”
话音一落,又几员战将出列,与其打斗一处。两个时辰过后,天依旧y-in沉无光,杨星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拿大铲的双手甚至累的开始哆嗦,只觉得头晕目眩。再看玉麒麟脚下,赫然摆放着十四颗血淋淋的头颅。杨星一连斩杀辽军十四员大将,而此时,辽军阵营仍有辽将冲出。
来将三人,就见这三人打扮威武非常,将精疲力竭的杨星团团围住。耶律休哥抬眼一看,心道不好,这三人乃是耶律大石手下最为骁勇的战将。头一人,名叫于台山,擅使金攥提卢枪;第二个是于台水,擅使金锋六合枪;老三于台道,擅使金冠莲花枪。兄弟三人金枪如龙,怕是自己也难敌其合击。刚想叫回杨星,哪想四人已交战在一处。
杨星一和此三人交手,便心中明了,此三人绝不是方才那些酒囊饭袋能比,三杆金枪快如电,亮如灯,好不骇人!才几个回合,自己便已落下风。
就见于台山手中金攥提卢枪分心便刺,杨星急忙闪躲,慢了一步,被枪头划破胸前衣襟,带起一块皮r_ou_,鲜血淌下,疼的杨星脑袋一晃,铁铲横扫落空。紧接着于台水金锋六合枪自上而下扎来,吓得杨星后跳三尺,倒在地上。这还不算完,金锋六合枪连刺三招,杨星只得抱住铁铲在地上翻滚躲避。好容易躲过一劫,哪想自己还未立定身形,身后又是风声一紧,于台道的金冠莲花枪直奔后心扎来。杨星把牙一咬,一声低吼,转身挥铲来挡。“当!”的一声,金枪正刺在铁铲之上,枪锋未损,铁铲倒是被其划出一道四寸的痕迹。
在此之时,于台山于台水二人挺□□来,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正刺中杨星左右两肋,疼的他一声怒吼震天,口中涌出鲜血不断。二人抽枪再刺,于台道金枪也已到面门,杨星只得把头一歪,躲过一枪,却又被两枪【刺】中大腿,鲜血如注,流淌出来。
耶律休哥看得心疼,便想拍马来助杨星,哪知自己刚一动身,便是浑身疼痛难忍,根本无法作战。再看战场之上,杨星被三人轮番攻击,身上已是枪伤无数,饶是如此,他还是紧咬牙关,拼命反抗!就在辽军都以为三枪大将这个无敌的杨星快要打死之时,哪想杨星突然大发神威,纵使浑身尽是枪伤,仍是拎起铁铲大开大阖。
就见杨星觑得时机,一铲拍在于台山战马头颅之上,这一下生生将战马拍死,于台山心道不好,急忙抽身弃马,才没被战马压在身下,可是还是难逃一死。只见杨星紧紧跟上,大铲一拍,用尽浑身气力,于台山手中金枪来挡,却被其连枪带人一齐拍在铲下。于台水见大哥遇难,怎会善罢甘休,手中金枪一抖,斜刺下来,杨星转身过来,金枪【刺】中身躯,他却一把将枪握住,于台水金枪难以收回,慌乱之间杨星左手提铲,横扫而过,将于台水腰斩于马上。
再说于台道,眼见二位兄长死在面前,岂能不悲痛。就听他一声悲呼,挺枪【刺】来,悲痛之余枪法略有破绽,杨星看在眼里,便是口中鲜血直流也要哈哈大笑。金枪来到近前,他双手抬铲,挡住一枪之后一招秋风扫败叶,横斩于台道战马马腿。眨眼间战马失蹄,摔倒在地,将于台道压在马下,难以动弹。
杨星拔出金锋六合枪,用尽力气刺向于台道。可怜辽军于台道,最后竟死在自己二哥于台水的金枪之下。
再看杨星,浑身是血,身重枪伤二十余处,却又踉跄着割下于氏兄弟三人的首级,摆放在玉麒麟之前。
杨星将大铲c-h-a入地下一尺,依靠在铁铲之上,看着耶律休哥,道:“我答应八哥...要护你周全,却还是让你身受...一十八箭,如今...我斩杀辽军十八将,算是....算是为你报仇了。想必八哥,也不会责怪与我了。”
☆、耶律大石
话说耶律休哥看着身受重伤的杨星,浅笑一下,道:“杨星,你错了,你才杀了十七人而已,还差一颗人头。”说完,耶律休哥马鞭向前一指,“你看,耶律大石还活着呢。”
杨星闻言回身去看,便见辽军中走出一员大将,这员大将端的是与众不同,一双褐目,两道重眉,面黄耳圆,三寸胡须。金甲银叶铠披肩而挂,亮银如意盔头顶端正,罕皮宝靴足下蹬紧,一杆方天亮银戟手中握拿,正是辽国的北院大王耶律大石!
耶律大石重眉紧蹙,心中甚是气愤,他本以为耶律休哥已是强弩之末,今日必死于此。但是又念及毕竟自己二人同殿称臣多年,若是传出耶律休哥死于自己之手,恐怕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便想叫手下人去结果了他x_ing命。哪成想中间冒出了黑小子杨星,一连斩杀自己十七将,这怎能让自己忍受,当即拍马从后军赶到阵前,把手中的兵刃一横,怒斥道:“谁人如此大胆,敢杀本王的战将!”
杨星一看耶律大石,顿时血气上涌,心道若不是这小子突然出现,自己也不必和八哥分开了,耶律休哥也不用身受十八箭,自己更不用如此这般的拼了老命了。看来一切的罪过都在他一个人身上,结果了他的x_ing命不但是给耶律休哥报仇,也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想罢,竟觉得浑身有力,气沉丹田,答道:“就是爷爷我杀的人,孙子你敢有何说法?”
耶律大石怒目而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