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大宋初年,赫赫闻名的杨家将堪称战场上的王者!天下敌寇闻之丧胆。然而大将难免阵上亡,金沙滩一战,七郎八虎血染沙场为国尽忠,有童谣唱道:“大郎替主把命丧,二郎舍命救八王,三郎乱马踏为泥,四郎被擒到北国,五郎挂单当和尚,六郎只身见高堂,七郎乱箭死军中,八郎至今无影踪,两狼山前悲令公!” 试问,杨家八郎为何无影无踪? 自古战场之上不谈仁,不讲义,不问情,只看成败!难道说,只因杨八郎在战场之上谈仁讲义,乃至问情,便要在世间遁形吗? 战场之上,杨八郎又向该谁问情?仁、义、情,他该放弃还是坚守?若是放弃,他该放弃对谁的仁义?若是坚守,他又该坚守哪份情爱?
内容标签: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破镜重圆 y-in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杨延顺(杨八郎)、耶律休哥 ┃ 配角:呼延佩显、杨家将、杨六郎、白玉堂、颜查散、潘美、韩延寿、萧太后 ┃ 其它:宋辽边关、杨家将、南征北战、军事历史、武侠江湖、一战功成、金沙滩
☆、天波杨府
大宋朝二帝太宗赵光义驾坐东京汴梁,国号太平兴国。其时大宋国力强盛,文治武功皆在历朝历代之上。自太【祖】皇帝赵匡胤开国以来,大宋朝汇集了天下英才,可谓济济一堂,满殿忠良。东京汴梁城更是一片繁荣,百姓安康,有北宋画家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为证。更有诗云“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足见汴梁城之盛况。
在汴梁城中有一条大河名叫汴河,汴河两岸灯火通明,其中以金梁桥头的一家酒楼为最。此楼高达十三丈又一尺零三寸,楼身四面自楼顶各垂下四串大红灯笼,每串八个,共计一百二十八个,彻夜通明。自太宗皇帝赵光义登基以来,汴梁城内便一直有这么一家酒楼,名为“登英楼”。
登英楼之寓意,能登此楼者,皆为英豪!因此,登英楼接待的客人都是汴梁城内数得上名号的显贵之人,以及全国各地的富商名门,堪称日进千金。但是任谁也说不出这登英楼的东家是谁,所以这位神秘的东家也成为了登英楼贵客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天夜里,汴河边登英楼正如同往日般的热闹,楼内大堂人声鼎沸,精明的小二端着珍馐美酒穿梭于各个酒桌之间,全国各地的富商、名门子弟在此谈古论今,朝廷大员家的公子少爷们也在此吟诗作对。唯独二楼的长廊尽头一处名叫“天客阁”的雅间内略显安静。
在天客阁内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位便是大宋朝天波杨府的养子杨平杨延顺。
杨延顺手中拿着酒杯,看着眼前的三人心中不禁感叹,这三人若是叫出名字来,哪个都能震得这登英楼摇三摇,晃三晃。
这头一位,正对着杨延顺的便是当朝皇子,太宗皇帝赵光义的三儿子赵恒赵休元;第二位乃是大宋朝九大王爷中最为年轻的汝南王郑印郑昭明;第三位是自家的世交铁鞭王呼延赞的独子呼延佩显。
话说铁鞭王呼延赞征战沙场一生,膝下本无子嗣,后天下太平,就在因功封王的第二年,与家中老妻老来得子,取名“佩显”,也唤作呼丕显。老两口视这个儿子为掌上的明珠,特别地宠爱。在家里呼延佩显才是王爷,呼延赞只能靠边站当小兵。
还记得那是杨延顺刚到天波杨府的第二年,那年杨延顺八岁,小佩显四岁。铁鞭王呼延赞带着儿子来杨府做客,佘太君叫来八郎延顺与小佩显作伴玩耍。本来还蛮听话的小佩显突然抓住杨延顺脖子上戴着的双鱼玉坠不肯松手,这可急坏了杨延顺,因为这是自己亲生父亲王子鸣留给自己的唯一物件了。小佩显一心想要玉坠玩,杨延顺就是拽着死活不撒手。小佩显见抢不过来便哇哇地放声大哭,终于成功地引来了呼延赞和杨继业夫妇。
只见呼延赞急火火地跑到呼延佩显面前,刚要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被身旁的杨延顺吸引住了。呼延赞紧盯着杨延顺的小脸,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杨继业夫妇,问道:“这就是王贤弟的儿子吧?”
杨继业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呼延赞眼圈一红,重重地叹了口气。“令公,以后劳烦你多加照料这孩子,定要将他养育成人,以谓王贤弟的在天之灵啊!”说完老泪纵,跪在地上抱着杨延顺大哭起来。杨延顺并没有动,只是抬头看了看杨继业夫妇。
小佩显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本来想叫来爹爹帮自己的,谁想到爹爹比自己哭的还惨。于是小嘴一张,也跟着哭了起来。
那天呼延赞带着小佩显走出杨府大门的时候,杨延顺突然跑出来将手中的双鱼玉坠分成两半,将其中的一条白鱼坠塞进小佩显胖乎乎的小手里,然后转身跑回了杨府。
想到这儿,杨延顺的目光不由地落到了左手边呼延佩显的脸上。
就在这时,汝南王郑印郑昭明突然用怪异的腔调发话,“哎我说杨老八,你干嘛半天不说话,一直盯着我们佩显看啊?”
还未等杨延顺说话,三皇子赵恒又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但盯着看,而且目光下流,表情猥琐。”
“哈哈!”郑昭明大笑,“是不是看上了?看上了就领回家去吧!真的,我们不拦着。”
“放屁!”杨延顺马上反驳,“我什么时候盯着佩显看了?佩显你说,我有吗”
呼延佩显:“有!”
呼延佩显撅着嘴,假装生气地用筷子c-h-a着盘子里的鱼眼。郑昭明和赵恒相顾大笑。杨延顺脸一红,赶紧转移话题,“别闹了,说点正事儿。你们知道这登英楼的东家到底是谁吗?”
赵恒看看郑昭明,摇摇头。郑昭明看看呼延佩显,摇摇头。呼延佩显看看杨延顺,一嘟嘴,意思是我也不知道。
杨延顺:“能建得起这么豪华的酒楼,而且来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我想东家必定不只是一个商人,或者说,不只是“一个”人。这东家必定在京城有着巨大的势力!”杨延顺抿了一口酒继续说:“前些天潘豹在这喝多了大闹登英楼,听说回家后被老太师潘章大骂一顿,而且被禁足,再也不许踏进登英楼半步!”
“咦?潘章也能骂他儿子?奇了!”呼延佩显笑道。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郑昭明吧嗒吧嗒嘴,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这说明登英楼的东家,潘章也不敢惹。”赵恒慢悠悠地说道。
郑昭明想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杨老八,你说了一大堆,不会是想告诉我们,这登英楼是你们老杨家开的吧?要是这样,今天这饭钱我可不用给了!”
杨延顺白了他一眼:“咱们四个就你天天上早朝,和我爹还有潘章同殿称臣,你觉得潘章怕我们老杨家吗?”
“也是哈!”,郑昭明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只听说潘杨两家不合,还没听说过谁怕谁。那...一定是佩显家开的,潘章怕老王爷呼延赞啊!”
郑昭明把他的小眼睛一眯,冲着呼延佩显贱笑道:“佩显啊,要真是你家开的,你早告诉哥啊,哥往你家砸了多少银子呢!而且还有一事。”
郑昭明笑的更贱了。“回去跟老王爷说说,赶紧把你嫁进杨家得了。呼杨两家本来交情就深,再加上这么大一座登英楼做嫁妆,杨老令公就是用脚踹,也得把杨老八这小子踹进洞房的!”
话音刚落,呼延佩显就站起来了,两眼瞪着郑昭明,气得细眉斜立,双手叉腰气运丹田,“你作死啊!”
后者大笑不止,呼延佩显便离座去打。郑昭明连忙起身在天客阁内左右闪躲。呼延佩显则追着郑昭明打,原本还算安静的天客阁这下也热闹起来了。
赵恒憋着笑,向前探头问道:“老八,你怎么看这事儿?”
杨延顺一咧嘴,手一摊,“我能怎么看,从咱们四个认识那天起,你和郑昭明就时刻想把我和佩显撮合到一起。闹到现在,我家里那七个哥哥都以为我俩“好”上了呢。”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的是登英楼。”赵恒一脸的无奈。
“哦,你说登英楼啊。三哥你觉得会是谁家的呢?”杨延顺凑到赵恒面前反问道,一点没为刚才的事尴尬。
“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八贤王开的。”赵恒小声说,“不过,总觉得少点什么......”。
“少了我二师父。”杨延顺一笑,“如果说太师潘章会怕一个人,那么一定就是他的亲弟弟,通武王潘美!再加上八贤王赵德芳,登英楼的东家就聚齐了。”
三皇子赵恒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延顺一眼,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八啊,如果说这登英楼的东家想要......”。
赵恒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呷了一口酒,咽下了刚到嘴边的话。杨延顺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
却说郑昭明和呼延佩显闹累了便回到酒桌前重新坐下,见杨延顺和赵恒俩人都不说话,呼延佩显便问道:“八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杨延顺随口答道。
“哦”,呼延佩显想了一下,“那杨七哥是十八岁,明明比你小两岁,怎么还叫你八弟呢?”
郑昭明也来了兴趣,“对啊,我也一直想问来着,为什么你排行老八呢?”
杨延顺看着二人笑了笑,道:“我确实比七哥年长两岁,我...本是王子鸣之子...后来幸有天波杨府收养。杨家上下待我如亲子,一个排名又算什么,是我自请排在第八位的,并且改姓为杨。我们兄弟八人按名排列,就是“平定光辉,德昭嗣顺。”大哥杨泰杨延平,二哥杨正杨延定,三哥杨高杨延光,四哥杨贵杨延辉,五哥杨春杨延德,六哥杨景杨延昭,七哥杨希杨延嗣。我排行老八,原名王平,便叫杨平杨延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