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啦只是为了把j-i蛋吃掉没那么多讲究的。”赫比倒是很好打发，小五却哼唧起来：“我的大块蛋糕……”不过没人听见。
路特在锅里倒了油，然后舀进一勺面糊，晃动平底锅将它摊匀，然后适时用锅铲翻过来，不一会儿就煎得色泽金黄，香气扑鼻。旁边的一大五小说真的还没在自家锅里闻到过这么想的味道，全都不由自主地抽起了鼻子，好像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第一块饼起锅，还没把盘子捂热就被抢得连渣都不剩，路特吃惊地看着他们为了一块碎屑都要大打出手的样子，第一次对自己的厨艺有了自信。“爸爸，还有没有？”小三抢不过哥哥弟弟，于是可怜兮兮地道他这里来乞食。
“呃，面糊是还有，还多，你们真的觉得好吃？”路特不大确信地问。
不仅就孩子们，就连在警署食堂吃惯了正常人类饭菜的何必都连连点头，舔着手指：“比起你过去做的菜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一个半空中哦，早点发现你有烙饼的天赋我们就不吃饭啦！”
虽然中途把词儿换了，路特还是瞪了他一眼，又开始烙下一块饼，这么接二连三，每一块饼都像是稀罕宝贝一样瞬间被列强瓜分，一直到大家谁都吃不下，路特自己终于能抱着最后一块饼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
嚼了嚼，没什么特别好吃的嘛，蛋壳在嘴里咔嚓响，糖放得少了点都没什么味道。不过再看看客厅里横七竖八的六只，路特又有种手里的饼或许真的很好吃的感觉。他的厨艺那是真不怎样，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嫌弃过说过不吃，尽管知道拉肚子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但孩子们都没有要求过吃外卖。或许在这饼里面，有一种他吃不出来的调味料叫做家。
因为没法落户，所以五个孩子都不去人类的学校上课，而是自己在家里翻看各种他们感兴趣的书籍，路特别的没有，书还是挺多的，后来又特意去旧书店给他们捡了一些童话和小说回来，权当识字书了。孩子们虽然平时调皮捣蛋，但是学习能力还真不赖，每天路特出门后是他们的学习时间，晚饭后则是一日学习检测时间，今天也不例外，路特把碗筷洗干净放好后，他们就已经整齐地站在沙发前等候检阅了。
“来坐这里。”赫比拍拍自己的腿，笑嘻嘻地邀请。
“还是不要了吧……呃、好吧。”本想拒绝，立刻就从他眼里看到了“今晚算账”四个字，为了自己的小命，路特只好别别扭扭地坐在他腿上，被他抱着一通乱摸，估计要不是孩子们一个不差地看着，他还能做出更过分的事。
按照大小顺序，小一首先上来，把今天的涂鸦成果展示给爸爸妈妈。“唔，不错嘛，你觉得呢？”路特看着那张绝对比康定斯基还抽象的涂鸦，征求赫比的意见。赫比点头：“我觉得这狮子不够凶，还可以画得更好。”小一无力：“妈妈我画的是向日葵……”
小二抄了一串单词，信心满满地说自己全都背下来了，路特看着那些足有二十个字母的单词，自己都不确定认识，考了他几个还真记得，由衷地夸奖道：“非常好！”赫比却不以为然，将那张写满字的纸撕成细条，举起其中一个：“这个是什么？”小二张着嘴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小三给他们讲了一个今天刚看的童话：“森林里住了三只熊，熊爸爸个子很高，熊妈妈喜欢做饭，小熊宝宝每天都出去玩……”路特一边听一边点头，倒是赫比听完后出其不意地问：“森林里住了几只熊？”小三一傻：“三只？”“你确定？”“……”“不确定就不要胡说。”
小四战战兢兢交了一篇作文，因为赫比其实不识字而躲过一劫。
最后轮到小五，他神情镇定地说：“我今天没有学习。”
“那你都干什么去了？”
“我替他们出主意怎么最有效地瞒过爸爸我们今天溜出去玩的事。”
“……”
07.
卫生间里雾气朦胧水声哗哗，路特轻轻推门进来拿手表，根本没发出半点动静，正在洗澡的赫比突然一把拉开浴帘：“来一起洗。”
“没事的，今天热水多，我一会儿再洗。”路特还以为他是为了省水，拿了手表就要出去。
“我说，一起洗。”赫比不由分说地把他拽回来摁在了s-hi漉漉的墙壁上。
路特讶异地望着他，把手表放回洗脸台上：“怎么了突然间这个表情？”因为看到对面嘴撅得都能当衣帽钩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严重对不起他的事一样。看他不回答，路特笑着去捏他的耳朵：“怎么啦可爱的小猫咪，又怎么不痛快了？”
赫比似乎对“可爱的小猫咪”这个词很反感，不过也没有说不许这么叫，而是继续嘟着嘴，直接去脱他的裤子。
“哎哎你干什么，孩子们都还醒着呢，别乱来。”路特慌忙拽住自己裤子不让脱。这又不是当年两人公寓，想怎样就怎样，外面那群孩子本来就够人小鬼大了，再让他们听见自己丢人的喊叫声，那他这个“爸爸”真的不用当了。
赫比不屑地一哼，一条腿挤进他两腿间，小腹和他贴一块儿：“怕什么，他们会听，这还有个看着呢，难道你想躲到他出生？”
路特又羞又窘，手搭在他肩上想推又不敢推，小声问：“等孩子们都睡了再做好不好？”
“不好，”赫比这回意外地固执，“现在是现在，等会儿是等会儿，谢绝赊账。”
“谁教你的谢绝赊账，”路特哭笑不得，想想赫比事事都迁就自己，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似乎也没有那么较真的必要，也该哄着他才对，于是手一拢在他脖子后面交叉扣住，“好好好，一笔是一笔，乖，不生气。”还主动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过去的一年多里，路特从来没哄过他，赫比不是没有过暴跳如雷的时候，不过只要他一露出受伤的表情赫比立刻就投降，搂着他好话说尽——不仅在他们之间，路特其实根本没有哄人的经历，五个孩子能听懂他说话的时候已经定了x_ing，谁都不会闹脾气。于是乖字出口时，一种奇妙的满足感涌上心头，陌生但是甜蜜。
赫比眼也不眨地望着他，手指捋着他被水汽打s-hi的头发，半天了才问：“你刚才……是在哄我吗？”
“当然啊，你生气了，当然要哄你。”路特主动解开衬衫扣子，脱衣脱裤，不一会儿就和他坦诚相对。
沉默了好一会儿，赫比突然用力抱住他：“从来没有人哄过我，路特，你也没有。”
“嗯，我知道。以前没在意过，哄人的时候自己居然也会觉得很舒坦，”路特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赫比，你每次哄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赫比笑出来，手在他背上暧昧地抚摸起来。
虽然日子过得越来越聚少离多，但并没有使彼此变得陌生，以什么力道接吻，以什么力道互相爱抚，都已经在熟悉不过了。路特搂着他的腰，嘬着他一边r-u头，同时被他分开腿，手指在后x_u_e里进进出出。
“来了哦……”赫比呼吸急促地说完，抱起他一条腿急不可耐地顶了进去。
路特刚“嗯”一声，就感觉身体像被扔进了大浪中一样颠簸不已，身下被急切又用力地反复顶入，后背在瓷砖上甚至磨得有点痛，忍不住求饶：“你、你慢一点啊，急什么……”
赫比把头搁在他肩上，气喘吁吁：“不行，我慢不下来，不这样我受不了。”
感觉他确实比平时要兴奋许多，路特没办法只好努力去适应他的节奏，不过今天赫比好像不止是兴奋，时间也格外长，顶得路特有种全身都要散架了的错觉，就算是当初第一次夜袭也没那么急切和混乱过。
“赫比，你今天……怎么了？”似乎被他的情绪感染了，路特自己也兴奋异常，全身都特别敏感，被他指尖带过的地方一片片火热，几乎要燃烧起来。而在身体里，感觉到的不止是令人战栗的快感，似乎还有些更深的东西……
“不知道……”赫比掐住他的腰使劲往前一送，终于达到高潮。
结束一场欢爱后两人依旧抱在一起，还品味着刚才的愉悦，就听门外小一拼命敲门：“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水怎么一直开着？”
“啊！水忘了关……”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同时失声尖叫出来。
狼狈地各自裹着睡衣出来，孩子们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居然没闷死在里头。”赫比虎着脸挨个儿拧他们耳朵：“快去睡觉，少胡说八道。”一面自己也勾着路特的腰回卧室。
刚才站着做对路特来说真是不小的负担，忽然想到他刚才说“一回是一回”，不由得害怕起来：“要不今晚先睡觉吧，我真的累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补给你还不行吗？”
赫比一头倒在床上：“嗯，本来不想这样就原谅你的，不过看在被浪费的水的份上，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看在水的份上？”路特气不打一处来，扑上去掐他，却发现他已经昏昏睡过去，“明明自己也累得半死，里头那么闷，出来还做得动才怪呢。”抱怨着，将赫比搬正盖好被，自己也依偎着躺下，熄了灯。
08.
“爸爸……”小四可怜兮兮地推开卧室的门，对正在忙着写论文的路特说，“我们不要小妹妹了，让妈妈回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