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颜查散尸体喷出一腔热血,染红了明镜高悬匾,尸体倒地,双眼瞑目。
包拯身子一晃,险些昏厥,伸手扶住公案,对着一旁的两位王爷一拱手,“两位王家千岁,下官如此审判,可否满意?”
郑昭明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呼延佩显则是面无表情,心中暗道:颜查散,你死了,本王心中才得以平衡!
随后,两位王爷离了开封府,包拯抚尸大哭,随后又派人将颜查散埋葬在东京汴梁城东。消息传回颜府,本来正准备和颜查散完婚的金寡妇惊闻此事,自尽在颜查散坟前,了此残生。颜查散之妹颜书瑶将金寡妇也葬进了坟中,这二人生不能同眠,死后得以同x_u_e,做了一对鬼夫妻。再后来,有传闻颜查散夫妇y-in魂不散,夜间大闹双王府。双王呼延佩显受惊,找来道人做法,而后又有小人进谗言,以金克木,木克土之说,将铁融于土,重新浇筑颜查散的坟,铸成铁丘坟,让颜查散夫妇永世不得超生,以保双王平安。呼延佩显由于害怕,便答应铸造铁丘坟,说来也怪,此后再不受y-in魂鬼怪惊扰。
两月过后,锦毛鼠白玉堂惊闻惨事,星夜赶回东京汴梁,大闹开封府,两翻刺杀包拯,却被展昭拦下。二人因此决裂,多年情义崩塌,从此恩爱反为仇!白玉堂虽勇,奈何开封府人才众多,终是寡不敌众,败走离去。再后来,白玉堂找到小妹颜书瑶,二人祭拜铁丘坟,大仇难报,无可奈何,便南下归隐,后二人结合,生下一子,取名白云瑞。白玉瑞降生一年,白玉堂含恨而终,一代侠客,死于对杨、颜之情义!对展昭之爱恨!故而有诗赞曰:
“苍鹰万里高,百里见旌毫。随兴飞骏远,狂歌动九霄!
雁雀莫相嘲,孤飞伴长啸。知己纵难求,肝胆谁相照!
物换复星移,惜得浮生老。霜剑不归鞘,煮酒论英豪!
扬鞭随兄去,赴义结深交。尽我人生意,群烈慕英逍!
剑客丹血流,赤胆贯春秋。昭然思归客,玉堂染红涛!”
☆、攻陷潼关
杨延顺秘密起兵,没有南下直扑幽州城,而是向西而进,带着八百靠旗军和一千后备军迂回南下,出函谷关,渡过渭水,隐秘驻扎在大宋的另一道咽喉关隘——潼关!
潼关,位于今日陕西省渭南市潼关县北,渭水在此注入黄河。《水经注》载:“河在关内南流潼激关,因谓之潼关。”始建于东汉建安元年,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居中华十大名关第二位,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南有秦岭。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过去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险要。前朝诗圣杜甫游此后也留有“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戟,万古用一夫。”的诗句。不过,要是提起潼关,后人多会最先想起元人张养浩的那首散曲《山坡羊》来怀古潼关,正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此时大宋朝镇守潼关的大帅叫做镇陕西鲁兆雄,当年八郎擂上,被杨延顺生劈活撕的花花太岁鲁青天正是他的儿子。对于鲁青天,杨延顺不是很熟悉,不过早已知晓他在此坐镇,所以杨延顺也有准备,进攻潼关,不能强攻,只有奇袭!话说在当今世上,论起用兵之道,无出杨延顺之右,而杨延顺擅守又擅攻,犹擅千里奔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这一日清晨,潼关的大门像往常一样打开,守城的宋兵在城头上眺望,远处旭日东升,天边明亮。不过,今日里倒有些奇特,平日里,只要城门一开,就有络绎不绝的贩夫走卒和行商过路,可今天不同于往日,只有城中出的人,却不见有人进城。
宋兵正在疑惑,忽见远处山口闪出一面帅旗,上书一个“杨”字。还没等看清,就见帅旗后面跟着黑压压的大军,尽皆是骑兵装扮,腰悬重剑铁胎弓,手拿玄色陌刀,更为奇特的每个人背后都背着四杆大旗!这旗绣得漂亮,飞龙在天!旗分八色,赤、白、黄、绿、青、蓝、紫、墨;龙飞八种,火龙、白龙、黄龙,青龙、黑龙、蛟龙、Cao龙、云龙!
这支大军不足千人,但却有百万雄师的气势,人如虎马如龙,风驰电掣,靠旗猎猎作响,转眼已到近前。守城的宋兵都看傻了眼,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神兵鬼将,更不知道是敌还是友。不过,城下的百姓可遭了殃,本来他们刚刚出城,哪成想靠旗军犹如天降,封住了潼关下的羊肠小道。不但如此,跑在最前面的一名靠旗军扬起陌刀,手起刀落,大宋子民喷洒出宋辽之战的第一滴血!剩下的百姓们惊呼一声,急忙转身就跑,不过他们哪跑得过训练有素的骑兵呢,尽皆成为刀下亡魂,蹄下r_ou_泥。
百姓们的哀嚎声、惊呼声唤醒了城头上的大宋守军,宋兵急忙大呼:“敌人来袭,快关城门!”
不过,城下的百姓们如同潮涌般冲进城内,宋兵们根本关不上城门。就这片刻的功夫,靠旗军的头一位首领已经冲到了城下,一拍座下宝马特勒骠,冲进城门,掌中铁棍一抡,扫到一大片宋兵,紧接着咧着大嘴笑道:“哈哈,我钱逍遥第一冲进城,绝对的首功啊!”
话音一落,身后又冲来宝马奔虹赤,马上的少年抡起亮银西瓜锤,打的宋兵满面桃花开,血溅城门。钱逍遥在旁边一看,问道:“韩士佩,你是来跟老子抢首功的吗?”
韩士佩答道:“我才懒得和你抢,杨叔说了,只要咱俩攻占了西门,咱们就是首功!”
钱逍遥:“也对,咱们快快攻上城头,占了西城门,潼关就是咱大辽的了!”说完,二人带着各自的百人厮杀在城门下,时间不大,登上城头,砍翻大宋旗帜,换上了大辽军旗。再看城下,城门大开,早已没有还能站立的宋兵了,靠旗军冲进城内,于怀和十七率二百人去占南门,拟无疆和花恋水率兵去占北门,冯去疾和宵蓝率兵去占东门,剩下的一千后备军由杨延顺亲自统领,兵围城中元帅府。杨延顺手拿银环苍云刀,横刀立马,抬眼望去,元帅府大门紧闭,寂静无声。
杨延顺心生疑窦,未敢妄动,观望良久,呼闻身后马蹄声响,转身看去,正是拟无疆骑着宝马挟翼而来。马到近前,拟无疆在马上俯身,道:“副帅大人,北门已下!”话音一落,又有十七归来,“大人,南门攻下,于怀镇守!”
“好!各位大功,本帅自有奖赏,东门如何了?”杨延顺问道。
“大人,东门攻下,万无一失!”远处一人骑着碧云霞,还驮着一名女子,正是宵蓝和红拂二人赶到。杨延顺点点头,又回身看看元帅府的大门,道:“徒儿何在?”
“师父,徒儿在呐!”武元功从后面提马上前,“师父,您叫我?”
“元功,前去叫门。”杨延顺命令道。
“啊?叫我去呀?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若是里面的人冲杀出来,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武元功迟疑道。
杨延顺把眼一瞪,骂道:“平日里叫你用心练功你总不听,如今上了战场反而畏畏缩缩,丢尽了我的脸!少说废话,快去给我叫门!”
武元功嘟着嘴,暗自忖道:早知道跟着二师父耶律休哥好了,他是大于越,手下兵多将广,绝对用不到我亲自上战场。他一边想着,一边提马向前,手中拿着一杆花枪,横枪立马,鼓足了气大声叫骂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潼关城已经被我们大辽占领了,你们也别做无谓的反抗,早早出来投降!我大辽靠旗军乃是天降神兵,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必定踏平大宋,活捉天子喂马,生擒八王牧羊!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若是早早投降,非但不会受罪,还有功!大辽不会亏待你们的,你在大宋做什么官,降了大辽还做什么官!快出来吧,老子说话算话!”
杨延顺听罢,心说这小子武艺练的不怎么样,招降倒是挺有一套的,小词说得头头是道,挺有诱惑力的。杨延顺正在这想着,突然元帅府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先是探出一颗白首,紧接着出来一个老者,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大人呐,饶命,我是元帅府的老管家。我们家主人说了,要我们投降也可以,不过要保证他不死,而且还能继续做潼关的元帅!”
杨延顺冷冷一笑,心说当初八郎擂上的鲁青天就不是什么好饼,果然,他爹比他还不是东西。武元功则是在一旁满口答应,“放心吧,我们绝对会善待你家元帅的,快叫他出来吧!”
老管家听完又颤颤巍巍地回去了,时间不大,元帅府门打开,出来百十余人,为首一人纳头便拜,跪倒在武元功马下。武元功看看这群人,又看看头前的这人,花枪一扫,指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没敢抬头,只是答道:“下官鲁兆雄。”
“抬起头来让本将军看个清楚!”武元功命令道。
鲁兆雄抬头起来,武元功低头一看,此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花白的胡须颤颤抖抖,一双小眼睛左转右转,看着就像是心术不正之人。武元功道:“鲁兆雄,你能降了我,实乃是大功一件啊!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此,你就一定不会有事。”
鲁兆雄忙不迭地扣头道:“多谢将军!将军威武,将军万岁!”
“哈哈,鲁兆雄,听说你叫做镇陕西,我以为你挺能打的,怎么这么没骨气啊?”武元功嘲笑道。
鲁兆雄老脸一红,道:“将军您说笑了,在您面前,我哪敢叫什么镇陕西啊,小老儿就是一个臭虫。”
武元功也不屑和他在说下去,而是转身问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