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楠的疑问
放学铃声响了起来,国语课的老师刚刚收起书本,“下课。”可是还没有走出教室,御景楠就已经冲了进来,“蓝堂君!!”不过御景楠找的不是手冢而是自己,这让蓝堂有些意外。
手冢有些黑线的推了推镜框,脸上仍然是101号表情。御景该不会又想用死缠烂打的方法把蓝堂银拖进网球社吧。。。不过,之前自己同意御景担任网球部经理一职,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御景太缠人了!!每次都跟现在这种情况一样,还没有下课,人已经冲了进来。而且每次都大声的在楼道上喊自己:“手冢部长!!!”真是太大意了!!
也正因为如此,蓝堂第一次见到御景的时候才会出现以下场景。
****“部长!”放学铃声刚响,一个披着灰褐色长发的女生已经跑了进来,站在手冢的桌前,海蓝色的大眼睛闪闪发光,“你真的同意了?!!”(当时没有说明,此处特地解释一下:手冢被御景纠缠的没有办法,同意她担任网球社经理一职。)
“啊。”手冢收拾书包,言简意赅的回答。
“哇!谢谢部长!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女生开心的大笑,然后才注意到手冢身边坐着的蓝堂,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你。。。你是部长的同桌吗?好漂亮啊!!呐呐,请问你是男生还是女生?虽然这样问很失礼,可是,真的很想知道啊!!”
蓝堂当做没听见,隔着窗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学生。
女生扁了扁嘴,不满的嘀咕道,“居然不理人,真讨厌。”
既然是在埋怨,声音有必要大到让自己听见么?蓝堂转过头瞥了她一眼,轻启薄唇,“我是男生。”*****
班级里众人看到御景冲进来,早已经见怪不怪的散开,三两成群的各自走出了教室。
“什么事?”蓝堂仿佛心不在焉般看向少女,与少女此时背后燃起的熊熊烈火形成鲜艳的对比。御景楠愣了愣,身后的火焰瞬间熄灭,海蓝色双眸中隐隐闪动着水汽,看向蓝堂的眼神里不仅是半分喜悦,半分幽怨,还有半分希冀,真是我见犹怜。
“御景有什么事么?”蓝堂问道,并没有用敬语。御景楠眨了眨星星眼,“呐!!蓝堂君会网球吗?”如果是老师,一定会的吧!!
蓝堂沉思片刻,仍是一副淡漠疏离的表情,“不会。”少女瞬间焉了下来,“蓝堂君,不会吗。。。”
看着少女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蓝堂心疼的皱了皱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抬手揉了揉面前少女灰褐色的长发,温柔的问道,“御景会网球?”
御景楠浑身一震,抬头看到的却仍旧是蓝堂平静无波的表情,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温柔是梦境一般。呆了呆看了手冢一眼,才回答,“我。。。不会。。。”
蓝堂挑了挑眉,不会么?御景楠忽然垂下头来,有些怯懦的说,“不!……我……我会!!”
手冢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御景,部活不要迟到。我先走了。”御景楠垂着头,说不出的可怜,“部长,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要骗大家。。。我以为我以后再也不会打网球了,所以才会骗大家说不会网球。。。可是现在。。。我。。。”
手冢点头,“啊。我没有怪你。”
御景听到手冢难得的体贴,鞠躬,“部长,对不起!”
“啊。”手冢点头拿起书包走开,却在门口处看到一个身影快速跑开,清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国语老师么?他在偷听什么?
不过这一点小插曲并没有引起手冢的注意。
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御景和蓝堂两人,呃。。。如果忽略窗外某榴莲头下四方眼镜的一阵反光。。。
“御景有事么?”蓝堂依旧坐在座位上,耐心的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少女。
“我。。。有些事情想知道,请蓝堂君务必回答我!!”御景顿了顿后,坚定的看着蓝堂。蓝堂似无意的看了眼窗外,轻声回答,“嗯。”
窗外。乾蹲在走廊上捧着笔记本霍霍的写着什么,忽然背后一阵冷气传来。乾僵硬的动了动脖子,转过头,听见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乾,绕教学楼跑50圈。”
蓝堂则对着走廊上赶走数据狂的手冢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再看向御景,“问吧。”
御景深呼吸几次心中为自己打气,认真的看着蓝堂,“蓝堂君,你。。。你是老师吗?”
蓝堂有些不解,疑惑的看着御景,“老师?”想了想回答,“御景是在开玩笑吗?我才国三。”
御景握紧拳,指甲嵌入肉里也不自知,勉强的撑住笑脸,“不,不是!!!我只是问问而已!!!那。。。蓝堂君,我先走了!!”
“啊,再见。”看着少女落魄的跑出去,蓝堂垂眸看不出此时的神情。小楠,不要只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我只要知道你现在过的幸福就够了,而且现在的我已经有想要珍惜的东西了。。。
“御景,说好了吗?”手冢问道。“嗯!!已经没事了!!”御景点头,又恢复原先的状态。
“他像你以前认识的人么?”手冢继续问,难得的好奇。御景再次点头,“嗯。。。不过已经知道他不是了。所以,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啊,不要大意!”“嗨嗨!!部长!!”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
“呐,瑛士,陪我打一场吧。”晚饭后两个小时,蓝堂走进忍足瑛士的卧室这样提议道。
此时,忍足瑛士正伏在桌案前整理医院里遗留下要解决的文件,面对蓝堂的进入却并未感到不满,抬起头温柔笑道,“现在?”
“嗯。”蓝堂走到他的桌前,看了看桌上厚厚的文件夹,犹豫片刻转过身去要走开。
左手忽然被扣住,一个晃神,蓝堂已经被忍足瑛士紧紧按在桌上,再也动弹不得。
忍足瑛士满意的弯了弯嘴角,“小银,你输了。”被这样莫名其妙的压在在桌上,蓝堂有些郁闷,不禁骂道,“笨蛋!我说的是比网球!!”
这回是忍足瑛士一愣,看着少年愠怒的脸,缓缓放开扼住少年脖颈的右手,一副讪讪的模样,“啊?我以为你是说打架。”
摸了摸脖子,蓝堂翻了翻白眼,不满的嘀咕,“就算是打架,瑛士你也太狠了吧!我差点就被你掐死了!”
球场。
蓝堂颠了颠球,用力挥拍,打出一个高速旋转发球。忍足瑛士摘下眼镜放回,并没有回球,看也不看身后落地的小球,“小银,不要总是把球打到界外。”
蓝堂转了转拍,嚣张挑衅道,“嘛,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起来,小银你好像没什么绝招啊?”
蓝堂不解,“什么绝招?”不会就像那些网球王子发明的各种各样不符合科学的诡异网球吧!!!小楠的三种绝技就已经足够反科学了,自己就算了吧!!某人把自己阴阳眼的能力自动忽视。
“我才不需要什么绝招。”蓝堂眯了眯眼,露出少有的认真神色,再次发球。对面忍足瑛士接过球,触球的刹那有些惊讶,这次明明看起来是很慢的球,怎么会这么重?!
只此一球,两人却打了无数个来回,俨然已成了一场拉锯战。最后两人几乎都累得再也打不动了。
快点结束吧。这样想着蓝堂将力量聚集在右手上,狠狠将球击回去。黑暗中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隐隐笼罩在蓝堂右手边的黑色薄雾。
右手突增的一股力量让蓝堂愣了一下,刚要放弃击球,右手却似受什么控制一般将球打了回去。
蓝堂心中一惊,没能压制住那股诡异的力量,回过神时,忍足瑛士已经被球击中膝盖,摔倒在地。“瑛士!!!”慌忙丢下拍子跑了过去,扶起他,担心的询问,“怎么样?疼吗?”
忍足瑛士抬头便看见少年满脸担心的模样,心下升起一丝满足来,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小银变脸呢~~~“我没事,不用担心。”
蓝堂看出忍足瑛士眼中的揶揄和笑意,侧过脸不禁骂道,“笨蛋!不会躲开吗?!”
忍足瑛士看着蓝堂别扭的摸样,有些哭笑不得,也忍不住抱怨,“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砸到了,你的球太快了嘛!”
蓝堂找不到反驳的话,只好不说话独自生着闷气。所谓关心则乱。
忍足瑛士捂嘴偷笑,“嘛,我们回去吧!今天我做饭。”
“你会做饭?”蓝堂疑惑问道。日本的男人不是从来不进厨房么?怎么会做饭?
“不会,”忍足瑛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所以你帮我做吧。”蓝堂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认命的扶着他回去做饭去了。。。
忍足瑛士手捧咖啡窝在沙发里,低头看着蓝堂蹲在自己面前帮自己上药,心中滑过一丝暖流,泛起层层涟漪。小银,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幸福呢!!
蓝堂则是看着他膝盖上一片淤青,小心翼翼的涂着药酒,鼻头竟有些泛酸。怎么会这么严重呢?刚刚明明还没有事的,现在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
“小银,不用自责,没什么大碍。”忍足瑛士看着面前如玉般的少年低垂着头可怜的模样,心疼的将手中咖啡放到茶几上,接过他手上的药酒,温柔说道,“我来吧。”蓝堂抬头,墨黑色的眼中隐隐蒙上一层水雾,“瑛士~~~”
忍足瑛士手一颤,喉结动了动,看着几乎趴在自己腿上的蓝堂,忽然有种想要将他拥入怀中的冲动。。。
静静地看着少年泛着水光的墨色双瞳,忍足瑛士像是被什么牵引一般,缓缓俯下身去。
少年愣愣的看着面前忽然放大的俊美面容,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少年有些恍惚,而后蓦地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
瑛士???!!!瑛士。。。你对我。。。
忍足瑛士回过神来,手中的药酒“啪”的摔在地上,有些狼狈的推开蓝堂,懊恼于自己的举动,心跳却莫名的加快。我。。。究竟在做什么??
蓝堂则是食指指腹摩挲着唇瓣,垂眸沉思者,并没有说话,额前的碎发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他此时的神情。
诡异的沉默气氛迅速笼罩在两人中间,忍足瑛士低头看着沉默的少年,紧握的手掌早已经溢出薄薄的汗水,这几乎叫他窒息的沉默没来由的让他紧张。
自己方才的吻已经足以叫小银厌恶自己了,明明已经尽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可是刚刚还是情不自禁的吻了少年。。。
明明知道这样是错,可是只要一看到少年精致的面容和脸上若隐若无的笑容,就什么都不重要了;明明知道这是种罪过,却想要得到更多。。。小银,我有罪啊!
可是这种本就没有对错的罪过我又该如何赎罪呢??!!莎士比亚说,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爱情的惩罚。或许,我已经开始受到惩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忍足瑛士 上
从小做为忍足家族将来的当家而培养,忍足瑛士从来没有什么童年可言。每天都在无尽的各类学习中度过,而他也总是做得最好,无论什么都让人无法挑剔,只是,在走上顶峰的同时也渐渐与快乐远离。
家族为自己找的联姻对象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忍足瑛士曾经见过几次,对方叫和美,如果做妻子的话的确是很好的选择。于是,与和美结婚这件事他并没有反对。
事实上,和美也的确是一个好妻子,无论是家事还是公事都或多或少能帮到他,而他也觉得和美有资格成为自己的贤内助。如果一直这样平淡忙碌的生活,忍足瑛士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少年。。。
“忍足医生,小银他怎么样了?”蓝堂裕介双手微微颤抖,似乎生怕从我口中听见什么噩耗。我依旧保持着礼节性的笑容,“蓝堂院长,小银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只是这个孩子可能会忘记一些事情,几率虽然不大,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蓝堂裕介松了口气,坐到床沿跟我说起病床上少年的事情。
明明才只有八岁,却从来不吵不闹,从来不要求什么东西,没有**,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感情。因为有着在日本少见的黑发黑眸,被孤儿院的孩子当做魔鬼和邪恶的化身,被孤立在自己的世界,从来不曾有什么朋友。。。
虽然冠上的是蓝堂裕介的姓,成为他名义上的孙子,却从来都没有受到蓝堂裕介任何特殊的照顾,反而被要求不许与其他孩子争什么。接着有演变成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或多或少的欺负着这样与世无争的少年,最终的结局是少年被一群妒忌着他的孩子推下楼而昏迷不醒!
忍足瑛士心疼的看着依旧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轻轻叹气。这样的柔弱少年,究竟是怎样承受这些的?而身为院长的蓝堂裕介竟然一直毫不知情!!不知他是对孩子们太过无私还是对这个如玉般的少年太过自私,或许都有吧!!
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羽扇般的睫毛轻轻打开,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安静的仿佛与世独立般。可能是察觉到身边有人,少年轻轻转过头来,清冷的眼眸中倒映出我的身影,依旧沉默不语。
“小银?”我试着叫他,只勉强听见他“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看见他这个样子,我没来由的心疼,明明才是八岁的少年,却一直这样的寂寞吗?
这样想着,我走出病房,将少年醒来的事情通知给蓝堂裕介。不出意外的,蓝堂裕介甩下手中的事情慌忙赶来医院,几乎是冲进了病房,“小银醒了?”“嗯,不过情况不容乐观。”我跟在他身后回答道。
躺在病床上,少年只是冷眼看着蓝堂院长,仿佛看着不相关的人。我心中一惊,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不过,如果真的不记得,对于他来说,应该更好吧!最好再也记不起那些痛苦 ,从现在重新开始。。。
蓝堂裕介并未在意少年对他的冷淡,或许是习惯了,轻轻坐到床边,握住少年的手,“小银,还记得爷爷吗?”少年抽出手,冰冷的让人心惊。蓝堂裕介没有料到这种情况,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我,“忍足医生??小银他。。。他。。。。。。”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小银从楼上摔下来,虽然身体经过治疗已经没有大碍,可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已经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了。”
蓝堂裕介蓦地站起身来,身体有些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深深叹气,“记不得也好,我从来不是什么好爷爷。”听见蓝堂裕介这样说,我竟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到床上的少年一头乌黑的发丝衬着原本就苍白的脸愈发透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明明就在眼前的少年,却有些像是千里之外的海市蜃楼,我莫名的跨到他的旁边,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在半途中惊醒,僵硬的抚上少年的额头,自我提醒一般说道,“没有发烧,再过些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的额头上有些许薄汗,我犹豫着轻轻擦拭起来,他也并没有拒绝,只有眉头轻皱,让我的心情有些好转。“小银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蓝堂裕介坐回原处,端起来一旁的水杯递到少年嘴前。
少年缓缓坐起身,或许是睡得久了,似乎有些难受,我慌忙俯下身扶住他,半抱起他瘦弱的身体,接过蓝堂裕介手中的水杯,送到他的嘴边,“我来吧。”
少年张口小心的喝下去,从嘴角滑出些许水来,一直滑进宽大的衣领中,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从我的角度看下去一览无余。我愣在原地,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垂眸便看见少年微蹙的眉头。
“院长,这里交给我吧。你现在还不能离开院里太久,有些事情是要解决的。”我侧过头跟蓝堂裕介说道,他点了点头,看向仍被我抱在怀中的少年,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银,等身体好了,跟爷爷一起去美国吧。”说完便起身缓缓走了出去,身影渐渐被落寞笼罩。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水杯,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少年的嘴角和脖子,少年似乎有些反感,双手抵在我的胸前推了推。我轻轻一笑,挑了挑眉,这恐怕是他从醒来到现在唯一的表情了吧?!
这样想着,我伸手解开他的上衣的纽扣,不出意外的看见他光滑细致的身体,点点晶莹的水珠沾在他似雪的肌肤上,朦胧中却带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匆忙掩饰自己一瞬间的失态。少年则是有些惊讶的往后缩了缩,似乎没有料想到我的举动,瞪大双眼,“放手!”
这是属于这个时期的少年应有的柔软声调,雌雄莫辨却分外动听。可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少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放手!”
这样想着,我却更是不愿放手了,拥紧了少年的身躯,几乎贴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若不放手呢?”
少年没有说话,竟然凑到我面前,顺从的将下巴搭在我的肩上。我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少年会有这种反应。只是,下一秒。。。。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忍足瑛士 下
少年安静的靠在我的怀中,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不知在想着什么。我埋头擦着他身上的水渍,只是有些意外于他的顺从,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眼中流转的光芒。
“啊!”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刺痛感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低呼一声。我几乎能感觉到少年将尖锐的牙齿刺进了我的皮肤,被咬的地方麻了麻。
少年湿软的舌头舔了舔,狠狠的吮吸起来,我惊愕的愣在原地,听见他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他竟在喝我的血!!!!
只是这种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少年松开牙齿在我耳边轻轻呼气,“果然,很难喝。”
我一个激灵,几乎要推开他,刚刚那一瞬间看见少年红红的嘴唇,我竟然有一种热血上涌的感觉!!!我一定是太累了。。。。。
“这东西怎么可能好喝。”等我缓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开他,帮他系好胸前的纽扣。不然不知道我还会乱想些什么!!
少年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神情有些恍惚,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时没有任何焦距。一张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起床气还是因为刚刚孩子气的举动让他有些窘迫。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少年看起来几乎有着让人想要凌虐的**。。。。呃。。。。我又在乱想些什么了???!!!
无奈地勾了勾唇,帮他擦了擦唇边还未凝固的血渍,少年回过神,墨黑色的眸子渐渐恢复澄澈,眨了眨眼忽然问道,“你是谁?”
呃。。。。虽然这是个问题,但是放到现在来问,还是让自己有吐血的感觉,“忍足瑛士,这家医院的院长。”
“嗯。”少年嗯了一声,垂眸拿过我手上的手帕,凑上前来帮我擦拭脖子上的血渍。柔软的黑色短发轻轻蹭在我的脸上和下巴上,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着掌心,连心也被搔的痒痒的。
少年眨了眨眼,柔软纤长的睫毛上下扑打着眼睑,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看起来不再像原来那样虚无,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忽然,平静的心湖中被谁投下一片石子,泛起浅浅的涟漪,一圈一圈轻轻拍打着心房。
静静的看着少年的头发,我竟然有种心跳加速的错觉。
“呐,我是谁?”黑发少年几乎是趴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问道。“小银若是不记得,就不要想了吧。”我说。
少年没有纠结于此,只是随口问我,“我叫小银?”
我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想起他的故事,有些心疼的对他解释,“嗯。你的名字是蓝堂银川。刚才的是东京市立孤儿院院长,蓝堂裕介。”
少年没有在意我的抚摸,有些疑惑的问,“我是孤儿?”我点头,有些懊恼与自己的多话,少年却似乎没有在意与自己的身份,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躺回了床上,如夜空般深邃的漆黑眼眸直视着我,“那瑛士,你是我的谁?”
少年糯软的声调叫出我的名字,瑛士,你是我的谁?
心蓦地漏跳半拍,我低头着他的双眸,没有说话,或者说我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我不是你的谁。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答案,我却无法说出口。
少年同样也没有再追究于这个问题,我甚至有些怀疑,他问的目的。分明对答案没有任何兴趣,却依旧问了出来,仿佛只是为了证明他不记得以前的那些事情。对了,就像是在走过场一般!!
“我不想叫你忍足先生或是忍足叔叔。瑛士应该不会介意 吧。”床上的少年往后靠了靠,似不经意的开口,却隐隐透出一丝慵懒魅惑的气息。
呼吸再次停滞了一秒,我有些慌乱的点头,弯腰理了理他的头发,故作镇定,“小银喜欢就好。既然小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去了。医院的事情很多。”
“嗯。”少年缓缓闭上眼。而我却几乎是开门逃了出去,因为我听到自己的心已经乱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代表的是什么?
虽然有些许迷茫,但是当时我还从未想过原来这就是爱情。。。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陷得太深,再也无法逃离这命运的牢笼 。。。。
后来,少年被蓝堂裕介带到美国,开始了他新的生活。而我每年都会去美国住一段时间,是为了医院里的事还是为了去看望这个扰乱了我的生活的少年,我已经不会再去纠结了,因为答案从来都是显而易见的。
在我教他网球的时候,我还发现他总是有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坏习惯——将球打向界外。他说,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打在界内了!
这始终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能一直这样平静的生活,一定会很快乐吧!!
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回日本,甚至。。。与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起初,我是很愉悦的甚至于有些激动,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填满了,涨满了幸福。
可是渐渐地,每当看到少年唇边洋溢的笑容和他半眯的双眼,心跳会渐渐紊乱,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到要紧紧的抱住这个少年,将他溶于自己的骨血当中,让他真正属于自己。。。这种冲动让我有些慌乱。
即使在处理家族的琐事中,我有再完美的能力,也无法否认,在面对少年时,我几乎没有丝毫的理智。
在遇到爱情这种魔物的时候,任何人都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在一次一次的逃避中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而我也不曾例外。
如果有一天,一直埋藏在心中的情感再也不能隐瞒下去。。。如果有一天,我再也压抑不住,对少年做出什么。。。
每当想起这些,我的心里就盛满了恐慌,心酸疼的像是要失去跳动的力量,如虫噬般的疼痛渐渐蔓延至身体的所有角落。
这个如玉般的温润少年,明明是和侑士差不多大的孩子,而我却动了心,起了邪恶的念头。。。
小银,我爱你。。。只是这种话,要我怎么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语言社等于拉拉队?
自从那晚忍足瑛士不小心吻了蓝堂,这几日家中的气氛总是有些怪怪的。于是今天早上,当蓝堂起床做好早饭,发现忍足瑛士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张字条,说是什么医院里面事情太多,这几天不回来了。
偌大的一栋房子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这让蓝堂有些郁闷。
被占便宜的究竟是谁啊?自己还没怎么样呢,他别扭个什么劲啊??已经好几天没跟自己说话了!!现在居然还逃了??!!蓝堂拿着起司面包,几乎把它当做忍足瑛士狠狠的咬了几口,真讨厌!瑛士你这个笨蛋!!亲了自己不道歉就算了,竟然还躲自己!!!
于是就这样,蓝堂怀着郁闷的心情去了学校。手冢看着今天一整天都阴郁着脸的少年,有些疑惑,虽然他的话原本就不多,只是这些天他好像都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
“蓝堂君,今天晚上放学后语言社会有社团活动,请不要忘了。”手冢说道。“嗯。”蓝堂懒懒的趴在桌子上敷衍的应了一声。然后两人相对无言。。。
—————————我是分割线请无视我——————————
语言社破败(???)的教室内。
夏木悠子抚了抚厚重的眼镜,“喂,晴子,部活我们应该干些什么啊?”夏木晴子思索状,“嗯。。。To do and to do what ,it's two questions!!”
夏木悠子翻了个白眼,鄙视的看着自家的妹妹,俨然一副严肃模样,“上学期,我们的社员全部退社,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校长说如果下周之前我们还不能招收五名以上社员,就要解散我们的语言社了。”
“嗯。。。”夏木晴子沉默半晌,紫色短发耷拉在耳边,哀怨的哭诉,“不要啦~~~呜呜~~~人家很喜欢蓝堂君的说~~~”
夏木悠子严肃的点头,“嗯,蓝堂君的确是个典型的美型受。如果就这样离开语言社。。。真是太可惜了!!”“什么美型受??!!不是说了嘛,蓝堂君美美的弱弱的样子~~~~应该会是腹黑攻的说~~~”“……”“……”两姐妹再次争吵起来。
于是赶来参加所谓部活的蓝堂走到这里,看到的就是面前两姐妹互瞪的场景。“明明是攻!!!”“不,一定是受!”“……”
巨型汗滴挂在蓝堂的脑门上,我果然入错社了。。。
两姐妹发现站在门口的蓝堂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瞬间一左一右跳开。轻咳了一声,夏木悠子淡定的开口,“蓝堂君,日安。”
“夏木桑,日安。”蓝堂礼节性的点点头,“我是来参加社团活动的,不知道夏目桑是怎么安排的?”
夏木悠子沉吟半晌,“晴子,我们就照原计划进行吧!!”“嗨!!!”夏木晴子双眼放光。
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蓝堂有些黑线。
——————————我是分割线请无视我—————————
“不二sama!!不二sama!!!”网球场外,夏木晴子大声呼喊,球场上众人集体黑线:又来了。。。
夏木悠子皱了皱眉,“晴子,不要打扰王子们训练!!”“嗨!!”
于是,两姐妹合力举起条幅“不二sama!!加油!!”
球场内,不二看到大大的条幅被举在空中,笑着眯了眯眼,“呵~~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天天都来呢!呐~~手冢?!”
手冢推了推眼镜,“太大意了!”
忽然,不二睁开双眼,露出冰蓝色的眼眸,有些诧异的看着脱线两姐妹的方向,“是他?”
手冢顺着不二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球场外靠在树干上休息的蓝堂,想了想对不二解释道,“蓝堂君是语言社的社员,今天开始参加部活。”
不二缓缓闭上眼,笑的如三月春风般,“呵呵~~语言社的部活就是为我们网球社加油吗?真是轻松呐~~”很有趣啊!!!
手冢也有些黑线,视线从球场外挥动着条幅的两姐妹身上再次转移到站在树下的少年那里。
此时蓝堂仍旧处在极度郁闷中,先不说忍足瑛士的事情吧,这所谓的语言社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感觉就跟网球部的拉拉队似的。。。
“是那个人啊!!不二不二!!”菊丸抛下手中的练习,扑到不二身上,“不二,是那天那个人喵~~”
“是啊!英二要不要过去看看?”不二**道。“好啊好啊!!我们去看吧!”单纯的菊丸。。。
“菊丸,三十圈。”手冢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菊丸噎住,僵硬的转过头,看见手冢阴测测(???)的脸,哭丧着脸跑圈去了。
这边小熊殿笑的漫天仙人掌花齐放,“手冢不想去看看吗?”“不二,五十圈。”“嗨嗨~~”于是,小熊殿愉快的跑圈去了。
球场的另一边,小王子压了压帽檐,看着蓝堂的方向,遮住琥珀色的猫眼,低声呢喃,“嗯?蓝堂银。。。”
“越前,发什么呆呀?!”桃城一把勾住越前龙马的头,大咧咧的笑着,“该不会在想哪个女孩子吧?哈~~~青春啊青春!!是谁啊?越前?”
小王子脸一红,嘟着嘴,“放手啦!!桃城学长!!”
“呦!!脸红了??!!”桃城笑的极其猥琐,“是不是那个长头发的女孩子啊?听说是龙崎教练的孙女,越前你也不是很笨嘛!!”
小王子:“龙崎教练的孙女?谁啊?”
众人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
☆、网球部众人
“蓝堂君,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网球社?”御景走到蓝堂面前,微微一笑。
看到御景开心的模样,蓝堂稍稍安心一些,点头说道,“御景桑,我不会打网球。”
“哎?不要紧的!!蓝堂君可以跟我一样,只要打打杂就好了!”御景靠到蓝堂身边,“蓝堂君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