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
这是女儿的终生大事,好歹也要当事者点头愿意,总不能把女儿给五花大绑,打包给在场的某个幸运儿吧。
「玄念,由著怜儿自己决定吧,念生的眼光不会差,见过不少世面,怜儿的婚事就让念生处理,最後决定嫁不嫁,还是得尊重怜儿的意思。」
他宠孩子,给予完全的自主,凡事不论其结果好与坏,他灌输孩子须自己承担一切的观念。
「怜儿不似一般传统的大家闺秀,她有自己的想法,心思细腻,念生会帮她找个合适的人选。」这番话,是说给在场的年轻人知情--
他的女儿,思想独立,想当他的女婿,必须要有度量接受这样的妻子。
在场的几个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谁也没有放弃争取当冷爷的女婿--
因为好处可不少。
光是凭冷爷有钱有势的的背景,嫁女儿的嫁妆绝对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
有幸娶到她的人,人生可以少奋斗二十年,这前景也不须顾虑太多,只稍『娘子』出面说项,做丈夫的,搞不好都能凭藉『丈人』的人脉关系,捞个官位来做,或是分个旗下经营的酒楼、食肆之类的来当老板。
另外,怜儿姑娘长相不差,虽然她没有口中所称呼的『娘』来得美,但还能搬上台面,带出门不会丢男人的面子就是。
若真要娇妻美眷,男人嘛,可以多娶几房亲,要娶什麽美丽的妾来陪伴,会得不到手吗。
几番思量与考虑过後,厅堂之上的几位青年,脑子一致打著如意算盘,座椅上的屁股可黏得非常牢固,腿也非常安份的不敢乱动,就怕丧失了平步青云的机会。
冷铁生可没再多瞧众人一眼,深情的眼眸只容得下娘子而已,他说:「这n_ai娃儿交给你,他睡著了。」
尹玄念伸手接过七个月大的宝宝,轻拍他的背,对相公嗔道:「嗯,你倒是很放心女儿的婚事,我会担心女儿嫁得不好。」
未免cao心太多……。冷铁生颇不满的抱怨:「怎不见你担心我睡不好?」
愕,尹玄念一瞬呆傻……
随即瞪了他一眼,叫什麽?!
是谁说要买孩子回来养,「我喜欢这孩子。」绝美的容颜亲腻的磨蹭小娃娃白嫩嫩的脸颊,「他睡得好甜……」
「你先抱他回房去睡。」大爷企图拐人儿回房,再算帐。
「好。」
尹玄念前脚才踏进房,身後立刻有人将门锁上。
放下孩子在睡篮里,棉被才轻轻覆上那漂亮的小人儿身上,随即腰际一紧,「啊!」他被人托抱上床,男人置身在双腿间,身躯紧迫的施压--喝!「你……放手!」他小声的叫。
噢……。心知肚明这男人的意图,他没有反抗。
冷铁生动手撕扯他下身的束缚,把他的双脚架高在双肩,握住他形状美好的欲望,须臾即有强烈的反应,爱不释手的抚摸,套弄。
s-hi黏的蜜液增加两的人热情加温,撩开衣袍,把自己的坚挺欲望摩娑稚嫩的入口,锐利噬人的眼神细凝他捂著嘴,那红透似火的粉颜快冒出烟了……
「快点进来,铁生……」
「好。」伟岸的身躯贴挤,一瞬埋入他的体内,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失控的欲望抽撤,震得怀中人儿差点滑出控制范围。
「啊……嗯……」
腻人的呻吟随著绷紧的身体一弓,欲望迫切的释放睽违已久的情欲。
身上的衣裳在男人的双手下敞开,冷面孔埋在胸前吸吮、啃啮,留下点点嫣红的记号,任男人略显粗鲁的索求著,他修长的指节缠绕男人垂落的发,放在唇瓣轻咬,流泄出低低浅浅的呻吟……
他们为了小孩,已有一段时间没亲热。
孩子刚买回家的时候好吵,日夜啼哭,他没有带小娃儿的经验,也舍不得孩子让别人带,日积月,渐渐忽略了相公的存在。
并非故意,尹玄念凑唇在他耳畔说明:「噢……铁生,你比孩子还要重要,只是孩子还小,需要照顾,我难免……」
「嘘……别说话,我都了解。」他现在只想要他,确定他是他的,永永远远……
细碎的呻吟回在两人的耳畔,两具火热的身躯交缠,尹玄念在男人的怀里震,意识迷离之际,仍是想著--
希望女儿会像他一样幸福……
3
「念生哥哥,你打算如何帮我挑夫婿?」眼波流转,似笑非笑的睨著紧绷又严肃的脸庞。
念生哥哥不该是这副模样呢。
他何时转变的?
时光回朔,脑中的记忆搜寻到四年前--
庭院的七里花香味浓,视线遥远的凝望一道身影出了房外,半晌之後才又进房。
依然是开了窗,模糊的脸庞出现在相同的位置,那视线在看什麽呢?
舍不得离开,因为房内的烛火未熄,隐约能见高瘦的身影透出窗棂,影子移在房内的某处静止不动,而她--也未动分毫……
一夜露水袭身,涤净了满怀的忧伤……
清晨的雾气弥漫,隐约能见高瘦的身影走到廊外,愈渐清晰的面容出现於眼前,寒喧的话语各自隐藏了秘密,皆佯装早起……
庭院的凉亭是他们俩最後相聚的时光;她听他谈著抱负与理想;听他提起早已和爹娘商量;最後他提到了念生--
『他宿醉,别让人去房里吵他。』
低沉的嗓音温柔的吩咐著。然,他始终都没有提到她;即使是生活琐碎,亦是她所学的字画……
他与她明明有著相同的兴趣,却话不投机,是风格迥异的关系,还是他刻意的保持距离……
早膳过後,他回房一趟,手上提著包袱,拜别了爹娘,他离开了家。这一去就是四年……
曾经,金榜题名时,他风光的回到宅院,不著痕迹的视线彷佛在找寻另一个人的身影,得知那个人不在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那双丹凤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依然不著痕迹……
当晚,少了主人的厢房之内有烛影火光,印在窗棂上的影子静止,她不确定是否维持到天亮……
怜儿垂首无声的叹息……。
想不透念生哥哥当天为什麽不回宅院?
彷佛刻意避开,但那张清秀的脸庞却掩不住愈渐暴戾的烦躁;变相的昭告众人--
他非常不高兴。
气什麽呢?
她没有答案。
「我等你告诉我呢,念生哥哥?」
「这还用得著说吗。」阙不平大摇大摆的来到厅堂,他终於赶上了。「呵呵……」
咧嘴露出愉快的笑,俯头凑近怜儿,那粉粉圆润的脸庞好细致,「就嫁给我吧,嗯?」他当场提亲。
愕?怜儿的大眼眨啊眨,好生错愕阙四叔的儿子来提亲。
阙不平的领口突地一紧,阙不凡把他拽到一边去,强调著:「你搞清楚些,是我先来到的,你怎把我要说的话,通通说出来。」
阙不凡摇了摇头;他刚才一直发呆--
好喜欢怜儿,有点搞不太清楚为什麽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他就会没反应?
脑子变傻了……
这怎麽行呢!
怜儿是小才女;绣花、画画样样精。
他一个大男人不懂女人家的玩意儿,更不懂欣赏什麽粗细线调,勾、勒、点……等等作画技法。他只懂得做生意、经营钱庄、维护场子秩序;最拿手的本事就是耍流氓和揍男人……
怜儿会不会嫌弃他的粗鲁?
会不会误解他不是个好东西?
这是万分不得已--
爹是流氓、娘是爹口中的恶婆娘;他是爹娘的综合体,这遗传绝对好不到哪去,能怪他吗……
以前,他不知该如何吸引她的注意,总是安静的听她说话、看她提笔作画、甚至是安静的绣花……
站在她的身边,凝视她快要完成的针黹,绣一对比翼双飞的蝴蝶。多才多艺的小女人常常失神呢。
怜儿的手被绣花针扎了一下,眉心轻蹙,懊恼的「嗤」了一声。
佯装没听见阙三叔的儿子也有意思娶她,感到很不自在,时常和念念哥哥一起回宅的夥伴,竟然来凑热闹。
从未察觉杵在身旁的阙不凡喜欢她,讶然之馀,心慌乱……
早就发现好哥们的心意,有意将怜儿交给两兄弟之中的其中一个。冷念生瞧她抿唇不说话,怪哉。
「怜儿,不平、不凡和在座的各位都想娶你,你的意思?」
「念生哥哥想知道我的意思?」
「嗯。」
「我喜欢老实人。」
阙不平大笑:「哈哈哈……」
「我们都是老实人呢,没干偷j-i摸狗的事。」
「谁说没有。」阙不凡反驳道:「在座的王公子,把自家婢女赶出宅外,这原因是……」
王立人登时跳起,对众人解释:「她她她……手脚不乾净,那贱婢是干了偷j-i摸狗的事。宅里出了这等丑事,是我管教无方,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