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检站在门口,不禁叫好,太子当真叫他刮目相看了。
林恒还有最后一招没用呢,他要抓紧时间,否则刘将军就要一个月才能死了。
他跳起坐到刘将军身上,这时一队官兵冲了青楼。围观的人都闪开了,林恒见状赶忙运气猛地打出一掌,击在刘将军的云门x_u_e。
刘将军大叫一声被打醒了,他浑身似风中落叶似的抖着,印堂发黑,神情恍惚。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就像魂魄没了似的,就像走了一趟鬼门关,魂不守舍,浑身又麻又痒。
林恒走出房间,官兵们将林恒他们包围起来。林恒让刺客们扔下刀,他无赖地笑着,他说:“兵爷,我们不过是吵了一架,何必大动干戈。”
官兵上来就是一脚,将林恒踢得跪下来。林恒大笑,他总算成功了,他的笑声里带着嚣张和诡异,令人毛骨悚然。官兵被他的笑声镇住了,愣在当场。
官兵头子看他太嚣张,拿刀柄,狠狠地砸了他的头。
他头上留下血来,他感到一阵剧痛。他来了倔脾气,狠狠啐了一口官兵头子。
他挣脱开官兵的手臂,用头撞向官兵头子,那官兵被他撞的跌倒在地。
官兵们冲他跑来,他举起一个官兵,砸向那成堆的官兵,把他们砸的跌倒在地。
他大笑着说:“痛快!”
他打够了,带着不屑的表情,大摇大摆地走到官兵中间。那些官兵怕他再发疯,不敢再无礼,赶忙压着他走了。
赵元检走下楼扶住刘将军说道:“我在楼上吃酒,听到刀剑声,就出来看。我一眼看到了刘将军躺在地上,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好,我请郎中给你看看。”
刘将军觉得胸口闷极了,心七上八下地乱颠,他喘不过气,身上其它地方也不舒服,像有千万种虫子在钻,他的心脉断了,血脉已经倒流了,气脉也被林恒封死了。他倒在赵元检怀中,他说:“怕是我的心疾严重了,请大人扶我回去。”
侍卫们走过来扶起他,赵元检打开轿帘,请他上去,看他脸色惨白,五官都变了型,一副将死之态。他说道:“将军,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我会叫最好的郎中为你治病。”
刘将军正想说要抓住那地痞流氓。他一头栽倒昏死过去。他的侍卫都以为他心疾病发,赶忙拉去找郎中。
赵元检回到府中,林恒已经卸了妆,坐在那里包扎头上的伤口。赵元检拿起布帮他缠上,他说:“太子今天叫我刮目相看!”
林恒哼了一声:“你的事我怎会失手,谁叫那老匹夫对你不恭敬。”
赵元检将他拉到床上,他说:“都一晚没做了。”
刘将军第十五日死在军营,朝庭觉得他死得蹊跷,但未见伤口,只当他心疾复发。
第45章 番外1
林恒十四岁那年,新正节即将来临。地上盖着一层薄薄的雪,天气微冷。寻鹿书院放假,公子们都忙着回家过节,赵元检也收拾好包裹准备走。
临走前,赵元检接到赵盛启来信说,太后和公主到了将军府渡新年。赵盛启怕林恒见到太后,不叫他们回将军府。赵夫人派了两名家丁和一名厨子,带着许多美食而来。
赵元检甚是想念母亲,不能回府过新年,觉得有些凄凉。林恒倒是开心,他不用回将军府过个拘谨的节日。他知道赵元检很不痛快,他想让赵元检高兴起来,过个好节。
林恒指挥家丁和厨子,把屋子擦了一遍,又让他们清洗被褥。忙的不亦乐乎。林恒把书桌上的旧纸都挑出来扔了,把书桌认真地擦了一遍,贴上红色的福字。
厨子让林恒帮着做麦芽糖,打年糕。林恒愉快地同意了,他精力充沛,他每天从早上忙到晚上。赵元检每天躺在床上看闲书,打发时光。晚上林恒拆了被褥,换了新绸被。
到了除夕,林恒起大早跑到院中的梅花树下。梅花清香扑鼻,一簇一簇的娇艳花瓣惹人喜爱,他摘下十几只装饰房间。
赵元检被鞭炮声吵醒了,他想与太子两人过节也很好。他穿好母亲为他准备的紫红色宽袖新棉袍,毛皮靴子,走到门外。
他看见林恒穿着一身臃肿的红棉袄,十分不合体。但他失了神,他从没见过有人把红衣穿得这样好看。
红衣把林恒的肌肤衬得如雪般白皙,他长发及腰,散在红衣上,黑的愈黑红的愈红。那发丝随着林恒的动作撩来撩去,撩的赵元检心里痒痒。林恒正把他自己写的丑春联挂在门上。
赵元检他嘲笑道:“你这字,实在难看,你哪里来的勇气敢挂出来?”
林恒哼地一声,摘下来,团成一团,他说:“还不是没人写吗?”
赵元检回到房间,自己写了一副,字字猷劲,龙行飞腾。林恒抹上浆糊,将赵元检的对联贴在门上。
厨子端来饺子和年糕,让他俩吃。林恒吃完以后,他想画门神,他就拿着笔画了半天。赵元检过来看,嘲笑到:“你怎么画了两只老鼠,还拿着锄头,准备刨地瓜吃吗?”
林恒敢怒不敢言,只敢腹诽。他把笔让给赵伯检:“少爷请画。”
赵元检对着林恒画了起来,画好以后,赵元检递给他看,他说:“你在我心里如同门神一般。”
林恒一想那两位门神凶神恶煞,他一定把自己画的很丑。他气鼓鼓地接过画来一看,画上的自己一身红衣,露着一只眼,笑容灿烂,还满俊的。他很喜欢,他说:“少爷把这画送我吧!”
赵元检抢回来,塞在床边,他要自己留着,慢慢欣赏。
赵元检对林恒说:“就我们两人过节,你我可以平起平坐,称兄道弟。”
林恒高兴地作揖:“赵兄,新年好。”
赵元检也作揖:“好,不知林兄拜访所谓何事。”
林恒说道:“我带着闺女二丫来拜年,您看该给二丫封个红包不?”
赵元检:“封。”
赵元检果真从柜子里拿出二十两银子,递给林恒。
林恒没想到他真的给红包了,他高兴地收下新年红包,他又说:“我听说您家二狗子,看上了我家二丫,你看我们做儿女亲家可好?”
赵元检狡猾地看着林恒,他说:“现在就给送聘礼。”
赵元检拿出四十两白银,塞给林恒,林恒笑得一只眼弯得像月牙。他想发财了。
赵元检看着林恒喜悦的小模样,他意味深长地说:“我喜欢二丫爹爹,我可否加送一份聘礼?”
林恒一听,耳根子红了,他想这风流的少爷又拿自己打趣了,但他生了贪婪之心,他满口应下。
赵元检却说:“聘礼二百两,但要入了洞房再给聘礼。”
赵元检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向林恒走去,想摸林恒的脸。
林恒一看他想摸自己,他骂道:“你想干嘛,身上痒了想讨打?”
赵元检向他一步步地逼近,把他逼近了墙角。林恒听见静悄悄的屋外只有鞭炮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看赵元检眼中有种陌生地情愫。
赵元检一转身,走到柜子旁,拿出二百两银票,放在桌上。林恒高兴地跑到桌边,他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是少爷送自己的。他摸着那些银票,像在摸一件稀世珍宝,他摸许久才塞在怀里。
林恒也想送赵元检礼物,但他没贵重东西可送。他想那就为少爷做一双鞋吧,他量了赵元检的尺寸,便做起鞋来。
赵元检叫他去自己床上做鞋,林恒拿着针线高兴地坐到他的床上。赵元检的床极舒适,他的被子都是绸子面的,又软又香,林恒非常喜欢他的床。
林恒闻着被子上的熏香味,缝制鞋子。他很少做针线活,他用起针线,很不顺畅。那针总是扎他的手,扎了十几个针眼,流出血来。
赵元检拉下床帘子,躺下来小憩一会儿。他看着一身红衣的林恒,在那笨拙地缝鞋,扎的手指冒出血丝。林恒看手指出血了,便伸出舌头舔血丝,他的舌头细长粉嫩,轻轻地舔舐着手指,把手指都舔s-hi了。他又含在嘴里吮吸,弄得嘴唇红艳艳地一片。
赵元检看得欲望炽盛如火,他想如果林恒跪下给自己……,也会是这般光景。然而他吃不到嘴里,他有些恼火,他一把扯下鞋子,扔在地上。他说:“我不要鞋,你别缝了。”
林恒洗过手,回来躺下来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赵元检暴躁地说:“想要睡太子!”
他瞧着林恒头上的白布,恨不得林恒的疤痕现在就好起来。他期待好几年了,真想瞧瞧他康复的样子,他现在一只眼都可以叫自己神魂颠倒。
林恒笑道:“少爷你品味还真奇特,你这愿望,我没法为你实现。”
赵元检说:“笨蛋别吵我,我们睡一会。”
林恒安静下来,闭上眼。
到下午,赵元检醒来,林恒已经坚持将那双鞋做完,做得七扭八歪,根本穿不了。但赵元检高兴地收下来,他想太子能做完就是好的。
厨子准备好新年的饭菜,端过来,一共有十五道菜,都是林恒最爱吃的。
林恒敬酒:“祝少爷,寿比南山,子孙满堂。”
赵元检笑着说:“你该说新年有福。寿比南山是祝寿说的。”
林恒不好意思地说:“我他娘是个粗人,说话就这个样,但我真心实意地祝福少爷。”
赵元检笑道:“你的好意经常让我不知所措,比如曾经烤老鼠送我吃。”
吃过饭,赵元检让林恒靠在床上陪他,和他一起看神仙鬼怪集。林恒拿来一个木板凳,放上瓜子、花生、榛子、麦芽糖、年糕等小吃,又放了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