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第75章 皇上失忆
下午刘公公传来太后的懿旨叫肖恒半月之后迎娶皇后。
肖恒大怒,他骂道:“朕不同意,你滚回去告诉太后,她休想!”
他看着屋内的幔帐心烦极了,他扯下幔帐撕的粉碎,他一气之下把寝宫内的东西全砸烂了。
小宫女躲在一边吓得轻声哭泣,刘敏想起赵元检走时威胁自己,叫自己喂肖恒喝药酒,如果不做,就把她爹给杀了。她小声提醒说:“皇上,藩王给了你药酒,是不能人道的药酒。”
肖恒继续砸,他打定主意,绝不娶皇后,就是拼了一死也不会娶。
刘公公见状赶忙跑去乾清宫报告太后。太后一怒之下,叫宫女太监全部离开毓秀宫,逼肖恒就范。
肖恒漠然地看着宫女太监离开了毓秀宫宫。他拿起毛笔在笔洗里涮一涮,在砚台上沾了墨,在宣纸上画青松和梅花。
毓秀宫宫内冷冷清清,y-in森可怖。门外堆积起了厚厚的雪,只有御前侍卫死守在宫门口。
太后叫管理取暖的太监不给毓秀宫烧碳取暖,毓秀宫更加冷了,y-in凉刺骨。
肖恒仍不肯屈服,他在院子砍来树枝,在寝宫的火坑底下点上火,才暖和一些。
装扮成太监的雷烈偷偷地给他送热水,叫肖恒挨过了几日。
肖恒连续几日只吃能吃到宫女端来的白米饭和刘敏送来的小干鱼。
他在冷得似铁的寝宫内忍受从窗子吹进来的寒风,不停地咳嗽,他曲着身体,搓着手取暖。
肖恒不肯同意迎娶皇后,叫太后束手无策,朝中支持肖恒的大臣并未放弃肖恒,一直暗中默默支持。她想要肖恒生下龙孙,立为太子,堵住这些大臣的嘴。
有一晚毓秀宫内的侧殿突然冒起青烟,窜起百米高的熊熊烈焰。
宫外的太监们与御前侍卫,冲进毓秀宫的院子里救火,他们端来井水往火里浇。
隆冬季节,没有雨水,天干物燥,火势蔓延迅速,不到一刻钟,火舌就要窜到寝宫的屋檐。这时毓秀宫外的御林军与太监们集体赶来全力扑火,寝宫才幸免于难。
他们冲进寝宫,一看寝宫之中,并没有肖恒的身影,他不见了。
肖恒正趴在慈宁宫宫顶,他想偷溜出宫。他跳下宫顶,准备往神武门方向逃去。这时空中升起了孔明灯,灯火将他照得一清二楚,他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了。
太后坐在御驾上,板着脸说:“皇上好大胆,竟想放火转移哀家的视线,将皇上拿下。”
御林军拿着红缨枪在慈宁宫下与肖恒缠斗。肖恒持刀就砍,一连砍翻几人。但他的刀再厉害,也抵挡不住那些枪。
肖恒被枪逼得连连后退,不小心从台阶上栽了下去,重重地撞在大理石扶栏上,撞得头破血流。血从他的发丝流到扶栏上,他痛苦地挣扎两下,昏死过去。
肖恒醒来头痛欲裂,他发现自己躺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想不起自己是谁。
他转着头仔细地看着铜镜里脑袋缠着白布的自己,他伸手摸摸铜镜,茫然极了。他苦恼起来,他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咬起手指,嘴角流出银丝,一双明澈的大眼呆呆地看向窗外。
这时长春宫寝宫的宫门被太监打开了,太后与皇后迎着寒风走进寝宫。
皇后头上c-h-a着几朵梅花,花容月貌,她穿着迤逦拖地的粉色珍珠长裙,她收敛裙摆走到肖恒身边,关切地看着肖恒,她拿着锦帕给肖恒擦汗。
肖恒警惕地看着她,推了她一把,他向纱窗方向走去,这两个女人令他害怕。
太后说:“皇上总算醒了,哀家忧心极了。”
肖恒问:“你是谁?”
太后她说:“我是你母后,你半月前摔到了水池里昏倒了,这是你的皇后,你昏迷不醒,我叫人代你娶了皇后。”
皇后看着肖恒脸上微红,她轻移莲步,伸出纤纤玉手来,想握住肖恒的手,肖恒本能地反应推开她的手。
“我叫什么?”
“你叫肖恒,是大魏的皇帝。”
肖恒茫然地说:“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太后扶起他,走到殿门口,她推开殿门。她说:“皇上这里是你的家。”
他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和那些立在门外的宫女太监,他突然大笑起来,他觉得很滑稽。
肖恒的头剧烈地痛了起来,他蹲在地上,惊慌地抱着头。刘敏搀扶起他,让他躺在龙床上休息。
皇后亲自熬了一壶山茶水,泡了玉龙香茶,她面带笑容,走到龙床边,跪下来亲手奉茶,以示对肖恒的敬意。
肖恒见了这茶碗,抓起来扔在地上,茶水四溢。皇后被摔得一愣,她有些难过,轻轻地啜泣。
皇后站起来,拿着锦帕坐在罗汉塌上擦眼泪。
刘敏在一旁伺候肖恒,给他喂了点赵元检送的药酒。
夜里刘公公在寝宫里拿着火夹子燃起了一种香,能叫男人产生强烈欲望的西域天竺香。
肖恒感到一阵燥热,扭起腰来。但他前面硬不起来,难受极了,浑身大汗,后面隐秘处却春情勃发,痒的他低吟起来。
他脑子浮现出一张朦胧的男人脸,他有一双俊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肖恒忍不住向后摸去,自己弄了半天,才稍稍疏解。
皇后坐在龙床边,她脱下裙袍,露出娇美的身体。她听从太后的指使,叫刘公公皇上用了迷香。
皇后低下头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厌恶起来,她听说皇上与藩王有断袖之情,但她没想到皇上敞着大腿,在摸他自己的后门。
肖恒突然伸出手打出一掌,打得皇后撞在地上,摔得后背青紫一片。
肖恒看到皇后,害怕极了,才动手打人。他身上的燥热感突然消失不见了,他转过身去安心地睡了。
皇后爬上龙床,靠在床沿上,不敢再碰肖恒。
清早肖恒醒来看见床上的皇后,他害怕极了,他抖抖瑟瑟地伸出腿,一脚踢开皇后,把她踢下了床。
皇后掉下床没有声张,起身穿上裙袍,心想自己真是命苦。
肖恒缩进床里,他害怕他怕这屋子里所有的人。
刘敏听到响声,她从外面进到寝宫,向皇后跪拜:“参见皇后。”
皇后揉着摔疼的头和手臂,不耐烦地说:“伺候皇上更衣。”
皇后说完就掀开门帘子,去往太后的乾清宫。
刘敏说:“皇上,我伺候你更衣。”
肖恒觉得她有几分熟悉,放下心来,他叫刘敏为自己穿上刺绣袍子。
乾清宫中,太后正在与公主坐在御座上,欣赏前朝画家顾梓柠的山水鱼虫画。她们俩说说笑笑,亲密无间。
宫女进来禀告:“皇后求见。”
太后:“宣!”
皇后进来,她看见太后威仪的样子,有些害怕,她立即向太后跪拜:“母后。”
太后放下手中的画,打量着皇后,她问道:“昨夜你与皇上合房了吗?”
皇后收紧衣袖,攥着双手,她紧张地说:“合房了。”
她不敢说昨夜的情况,怕太后说她没用。
“很好,哀家会提拔你父亲的,你要尽早诞下龙子龙孙。”
等皇后走了,公主说:“母后,我想看看皇帝哥哥,我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了,求母后……。”
太后冷下脸来:“不许见!”
皇后回到长春宫,坐在寝宫里,觉得憋闷,屋子里的煤味熏的她直咳嗽。她实在无趣,就在寝宫绣花,作画、弹古筝和琵笆。
她想自己的命真苦,父亲是个知府,家境普通,好不容易熬到皇后的宝座,却遇到断袖皇帝,进不得身,这样下去连皇子都不能生下了。
皇后看看肖恒,二十岁的肖恒穿着白色锦袍,站在纱窗边,瞪着无辜的水汪汪的大眼,望着窗外,金黄的阳光照s_h_è 在他的脸上,显得他俊秀无双,他的侧颜美极了。
皇后看到这种美景心里激起了涟漪,她一愣神绣花针扎了手指。
夜里皇后燃香,结果和昨夜一样,她被肖恒扔出床外,肖恒不肯让她上床。
皇后不敢声张,她叫太监拿来裘皮褥子,在冰凉的地毯上打了地铺。她看着寒风吹起纱帘,看着明亮的月亮,一宿睡得很不安生。
她打起精神每日陪伴肖恒,她想皇上现在痴痴傻傻,一定能培养出对自己的感情。
皇后每日端来亲手做的燕窝、雪燕、雪莲等粥喂肖恒喝,肖恒很听话都喝了下去,但他从不搭理皇后,一句话都不对她说。
他龙袍也不穿,每日穿着白色绸子里衣,像个幼童似的,有时在屋子里乱跑,有时咬着手指,有时吸允着燕窝粥中。
他经常靠在垫子上,坐在纱窗边,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雪,他隐约地记着有人叫他等自己,但他想不起来是谁。
他喝粥喝得流了一襟的口水,刘敏拿着帕子给他擦。
他只与刘敏讲话,他凭直觉觉得刘敏是个好宫女。他趁皇后不在屋里,他问刘敏话。
“敏敏,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等他?”
刘敏看他这样心痛极了,她说:“你最喜欢的男人。”
“他什么样子,好看吗?”
皇后不知怎地,渐渐地气喘,有时竟喘不过气,猛烈地咳嗽。太医说她得了痨病,需要离开皇上,去宫外的一座皇家温泉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