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倒,北部有匈奴进犯,南方又被赵元检截断。西部有突厥人和吐蕃人,大臣们怕这些人也会趁机进犯中原。
太后收到赵元检的叛乱文书,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她都快要气死了。她现在没有选择,如果为了平息赵元检的怒气,把肖恒送去,大臣们一定不同意。
赵元检如果得到了肖恒,他也不会退兵,只要起兵就别无选择,他会和肖恒一起回来对付自己。
她怎么想不到她温润如玉的侄子,竟然谋反了。现在她龌龊的心思全天下都知道了,不给儿子治病未免骇人了些。
现在天下大乱,狼烟四起如果肖恒再不好起来,肖氏皇族和一些野心家就会跳出来,取而代之,她的统治到此就结束了。
她为了安抚大臣和大魏百姓,赶忙派御医给肖恒治病。
肖恒在御医的极力治疗下不再痴痴傻傻,但还是记不起事情,他只记得那晚来看自己的赵哥哥。
肖恒又开始穿上龙袍每日上朝,每日接受大臣朝拜。
太后亲自纂写诏书昭告天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南藩王以朕身体不适为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实为谋逆叛乱,想夺取大魏江山,为祸天下万民。赵元检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逆臣,背叛朝廷,背叛天下百姓,是人人得尔诛之的乱臣贼子。
赵元检接到诏书时正率领军队,赶赴战场。他骑在战马上把诏书撕烂了扔到波涛汹涌的大江里,然后带着兵马向长江沿岸的城池进攻。
不久赵元检将被他关押的官员放了出来。
被关押的官员与文官都傻了眼,只能跟着赵元检一起谋反,因为赵元检将他们的名字写在叛乱的公文上,他们的妻儿老小也在他手里。
这些官员有苦说不出,只能与大小知府各地县令极力维护后方的秩序,供应前线粮Cao,辅助赵元检。
赵元检给赵元朗写信,邀赵元朗与他一起叛乱。
赵元朗拿信给徐夫子看,徐夫子说:“他太胡闹了,你打算怎么办?”
赵伯检:“他是我亲弟弟,等以后再说,匈奴人才是最凶恶的敌人。”
北方匈奴兴兵作乱,南方烽烟四起。肖恒在金銮宝座上听说北有匈奴,南有藩王。
肖恒恨透了赵元检,他听说他凶神恶煞,像恶鬼一般,肖恒很好奇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由于大魏军队多在北方与匈奴作战,赵元检在南方如鱼得水。半年之内他率领大军长驱直入,已经取得长江往南的大部分地域,江汉郡、蛮州、武汉、湖南、江南等地都被他掌控了。
赵元朗在北方拦截匈奴,派齐贺等人前去长江对岸与赵元检对战。
齐贺率领北军迅速赶到长江流域,安营扎寨。
刘敏看肖恒已经无事,她赶来与齐贺会合,他们在长江岸边相见。
长江水势雄浑,地势险峻,大江奔腾不息,沿岸沟壑不平是道天险,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
齐贺问站在长江岸边问刘敏:“我该怎么做,赵元检是将军的弟弟,又是皇上的相好,他可能真是为了皇上而谋反。”
刘敏:“我亲自去会会赵元检。”
她夜里潜进赵元检的大营。赵元检的营帐内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战略书。
赵元检已经完全变了样,肩膀更宽了,公子哥形象荡然无存,有了武威的气势。他神情y-in鹜,眼神冷酷,眉头紧锁,眉间有两道竖纹,他看起来已经成为一个y-in谋家。
赵元检抬起头说:“别藏着了,现身吧。”
刘敏从帐上跳下,她说:“瞧你这副德行!”
赵元检:“本王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很快就会见到皇上。”
刘敏:“你想得美,他被灭国,他还会爱你吗?”
赵元检举起手来向上天发誓:“天地玄黄,肖家列祖列宗,本王实在帮皇上夺回皇权,如果本王有半点私心,就叫本王五雷轰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夺回皇权之后你会不会取而代之?”
赵元检:“别人可以这样看我,你却不能,你亲眼见过我与皇上出生入死,本王为皇上九死一生,你还信不过本王?”
刘敏:“那我们该怎样做?”
“让齐贺反水,和我里应外合,我会放出你爹,叫他过舒服日子。”
刘敏飞身上房。她天亮回到大魏军营。不久传出消息,征南将军齐贺在和藩王在长江交战。
赵元检派手下人和齐贺在金州城交战。
他在徐州城备足粮Cao。就开始了他的计划。
第78章 攻打紫云城
赵元检计划越过长江防线,攻打长江防线上最重要的军事重地——紫云城。长江对于北方军队来说是道天堑,攻到南方是非常困难的,而对南方想要渡河北上的军队是极有利的。
长江的水域流向是从南向北,并且北岸地势低洼,南岸高山峻岭。
南军想要渡江去北方可以乘船顺流而下渡过长江。如果他的南军打持久战,不出几个月就会把把守在长江流域的北方军队打得打大败而归。
但赵元检等不及了,太后已经设立皇太子,不知她还会用什么卑鄙手段对付肖恒。他要救肖恒,他就必须冒险,快速北上。他必须带着他的南军越过长江,再北上去攻打重要军事重地襄阳城。
行兵作战,粮Cao先行,有了粮Cao兵将才不至于饿肚子,能进行持久作战。
南军将士渡河不是大问题,但粮Cao如何运过去是个大问题。如何让粮、兵马、将士平安渡河,攻上对岸的紫云城这是个天大的问题。
赵元检已经派人制作好两百艘大船。准备今晚率领十万南军渡过长江,今晚恰好有百年不遇的大雾,这大雾能将大军隐藏起来,不被对岸的北军发觉。这样好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冒险。
他叫西蜀将军留在军营,与四十万大军死守南岸的徐州城与防线。
赵元检要亲自带领忠武将军与定远将军率领十万将士渡河。
军师与几名将军听了急忙劝阻,他们的头领亲自上阵还是第一次,而且他们不知赵元检的内应是否可靠。他们都跪下祈求赵元检不要莽撞。
军师跪在地上:“请藩王三思,如果出了茬子,藩王就要被北军捉去,会受剐刑,我们这些属下,不忍心看到您落得如此下场。您要是被捉了去,我们南军就群龙无首,无法去解救皇上。”
西蜀将军:“藩王,也许这是北军的圈套,您要三思呀!”
抚远将军:“我愿代替藩王前去讨伐对岸的北军,请藩王允许。”
赵元检不听,他说:“谁敢拦本王就军法伺候,本王这次一定会平安无事。”
他又说:“今夜三更,本王携军深入敌腹,倘若北军无准备,本王取得紫云城,以狼烟为号,以暗探回禀,武信将军率领军马,速速渡过长江,进城与本王会和。”
众人只得作罢,各司其职为这次渡江做好准备。
军师为赵元检找了几十名熟悉水x_ing的向导,他们熟悉水x_ing,会把南军安全地带到对岸。
南军熟悉水x_ing,定远将军选出十万士兵,前往长江岸边,等待赵元检的军令。将军又在船上设立稻Cao防备北军乱箭偷袭。
赵元检已经与齐贺约定,叫他与自己里应外合,打开紫云城城门。
他现在就等齐贺的回复了,他派暗探去了长江对岸送信说了自己今晚的计划。
到了半夜暗探把齐贺的信送回,齐贺在信上写:按计划进行。
深夜齐贺带了四千亲信驾船迎接赵元检。齐贺每晚都cao练水军,今天就假装练得时间长了些,不引起北军将领的怀疑。
齐贺派亲信去劫杀北军的暗探,叫亲信隐藏在军营大账以及岸边,只有有探子跑回报告,就杀了探子。
长江上浩瀚无际的大雾掩着军船,让对岸的暗探与南军将士看不清天空上明亮的星与皎洁的月。
赵元检坐在大雾之中的军船上,觉得有些气闷,今夜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夜晚。他叫士兵们唱起战歌鼓舞军心。
士兵们豪迈爽朗的歌声响起:“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长江水流湍急、白浪滔天。南军的二百艘大船顺流而下,似一只只利箭一泄千里。
奔腾呼啸的长江水发出咕咕的巨响,觉得似是荡气回肠的战鼓。泡沫和浪花激在将士们的身上,沾s-hi了盔甲与武器。
向导引领大军经过的层层绝壁断崖与幽壑绝谷。经过丛山迭岭,曲折回环的激流漩涡。南军乘着大船来到平缓的水域,江面陡然变宽。
赵元检站在船上带着十万南军与粮Cao,终于与齐贺相见。
齐贺在自己的小船上跪下,他说:“属下参见藩王。”
赵元检目光锐利而深沉,他说:“看来我们彼此十分信任。”
副官端来铠甲请赵元检披上。他将白银龙鳞软甲披在身上,银霜点点。他将银鞭塞进秀袍中,手持一杆红缨枪。
赵元检对定远将军吩咐:“到了紫云城里你们二人直奔军营,我在城楼等你们的好消息。”
定远将军弯腰抱拳:“末将听令!”
南军的军船很快就赶到对岸的紫云城,他们有秩序地爬上渡口。
此时大雾已散,天色微亮,天空中有微薄的红霞。齐贺带着渡江的南军迅速来到紫云城下。赵元检抬头一望这紫云城千仞高,真是铜墙铁壁、雄武壮观,犹如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