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小村落处於群山环抱之中,宛如卧牛之势,小村落靠近水源,似月牙的水塘供给村民们日常所需。
上官修与武夫一同进入村子,閒散地观望周遭,两人也不在乎纯朴的村民不断投s_h_è 而来的目光。
制陶坊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拜此人所赐,小村落的居民制陶瓷的订单产量锐减,毫无名气之下,不少私窑户纷纷歇业,有些索x_ing到城镇中谋生活。
「上官东家这回上门,无论想买什麽,老夫都不会接您的订单。」
「老板,我不是来订购陶瓷器物。」
「哦,那麽是……」
「我想买下这一片地,和村落的制窑坊合作。」他看过後山卧牛蕴藏的土质也适合制窑,买下一整片地之後,他计画依照家乡的龙泉窑形式打造一口。
上官修态度诚恳,一五一十的说明来意之後,私窑坊的老板听罢,已经合不拢嘴。
「真的麽……」
「是的。」他笑笑,「我旗下有铺子可销售,一旦合作,小村落的营生方式不变,收入也稳定。」
老板尚未从惊讶之中恢复,「真的是这样……」
「请老板挨家挨户询问,考虑过後再给我答案也不迟。」
他彷佛看见了一丝希望,年轻人也会制陶瓷麽……否则,怎肯做这类的粗活。
上官修温笑著说:「老板知道我住哪儿,我会在铺子里等您捎来好消息。」
「好……好……」
「我走了。」
他踏出了第一步,自然的抬手挽著武夫一道离去,沿途欣赏周遭的矮房和路边架上搁放的陶制品,偶有几户陶坊,门口处坐著正在彩绘的人们,多麽惬意与踏实的生活。
他想著粗重的活就请武夫帮忙,至於阿丁若不愿居於此地,他也不勉强。
他梦想著前景,彷佛看见了过往的家乡,与爹一同沉浸於制窑的日子,他玩土、捏陶、上釉色、投柴烧火……应验了爹所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泪水不知不觉淌落脸颊,他没有对不起爹……
武夫安静地伴在身侧,走到马车的停放处,他上车後,伸手拉了他一把,愿与他偕老共度一生。
——全书完
虎落平阳番外:
屋外冷飕飕,门窗被寒风吹得一阵格格作响。
小羊儿闷头做帐,彷佛永远都做不完……皱着眉头,高爷远途前来巡视商铺,带了些人手出门运货,刁三杯顺道把寸步不离的武夫也带走了……他好命苦……
累了,不禁回头,确定武夫不在暖炕上陪伴,内心惆怅……日久养成的小习惯在孤独的夜里似一道极锁,明知人不在,却一再回头……
搁下笔,他起身在掌柜房内来回踱步,舒缓略显僵硬的手指头。
寂寞的表情显露一丝疲倦,好想小憩一会儿,偏又担心睡过头。
武夫若在,总是带给他舒适和安心……近天亮,武夫也会唤他起床……
日积月累的依赖在转眼之间失去令人无所适从,他好想他……
数日後——
掌柜房内,高颢坐在暖炕上,与大伙儿一同喝酒、吃r_ou_,舒暖身子。
上官修虽为这一处商铺的东家,面对主子依然恭敬,道:「高爷,我已将这回收获誊写了两份帐册,请您过目。」
「先搁着,你做事向来谨慎,我信得过你丝毫未漏。」
「高爷,您这回会待上几日?」上官修佯装不经意地问,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武夫,人就在身边呢,却因高爷在而必须分房。
下一瞬,视线调回,他一派斯文的为众人斟酒,自身却滴酒不沾。
铺子内,没人敢强迫东家喝酒,尤以四大领头更是预防得紧——东家若起酒疹,一连数日见不得人,他们就遭殃了,没人想揽下东家的活儿来做,那会要他们的命!
高颢不知个中曲折,更不知自身的存在无疑打扰了一对有情人,话就这麽不正经地说出口:「怎麽,你舍不得我走?」
上官修一怔,顿时语塞。
「哈!这位东家生嫩得很,爷就别开他玩笑了。」李朝央立刻帮他解围。
「哦。」高颢勾勾手指头,命令:「过来,先把这碗酒给喝了,我保证你不再这般拘谨。」他可受够了官腔那一套,回府当主子就如张大同当初所言——婊子装贤慧。瞧,远离京城多无拘无束。
「怎不喝?」
上官修尚未发话,武夫登时上前挡下,「我替他喝。」
抄来大碗,就口喝得一滴不剩,而後面不改色,「叩」地将大碗放上桌。
高颢饶富兴味地瞧着,此人是上官修旗下的人,年约莫二十五,五官深刻,人是蛮夷武夫。
「高爷,得罪了。小子沾不得酒,一沾就全身发疹,得难过好些天。」
「哦,那就算了。」他笑笑,毫不介意这点芝麻小事,却抓住了对方的话柄,怎叫上官修「小子」?又怎知他「全身」发疹?
「呃,」李朝央转移话题:「爷,您的打算是?」
「等这里的事打点完,咱们就回京城。」
「俺听您的。」张大同又说:「爷,俺累了,先回房睡。」
马超打了哈欠,「我也要去睡了 呢?」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请便。今夜,我就待在掌柜房,这暖炕睡起来也舒服。」
「喔,咱们走罗。」
片刻,人都离去,高颢拿起帐册,掀页过目。
一头饿虎被迫睡通铺,老大不高兴,岂睡得着?
铺子内,不知他委屈的四大领头私下叮咛或调侃他——
刁三杯以为小俩口吵架,要他多忍让,宝贝东家可伤不得、骂不得……
玉算盘当作看笑话;每当高爷一来,东家就和他刻意疏离,八成移情别恋……
单摸金和铁钩子一致安慰他,天涯何处无芳Cao,别伤心难过……被东家抛弃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武夫只手托腮,躺在通铺最内侧,低敛的眼神透出一丝冷芒,想把小子逮回怀抱,修理一顿……
挨到夜半,仍无倦意,暗忖他人已入睡,他索x_ing起身,悄然离开——
房内,寂寞的小羊也睡不着,提笔端坐在桌旁写小抄……他很想念武夫的大腿呢,当绣枕靠着很舒服……
蓦然,骠见门外一声敲门声响,这麽晚了,谁来找?
起身打开房门,一瞬窜入的人一把将他扛起。
砰!门上锁。
吓了好一大跳,小羊头重脚轻地惊叫:「你别太过分,放手!」
饿虎轻哼:「你究竟要我等多久?」
「可恶,主子都来了,你你……未免太明目张胆。」
饿虎大手一挥桌面,顺势将小羊放上桌,开始宰杀——
小羊挣扎,又抓又推地撼动不了他分毫。
饿虎扯下他下半身的束缚,粗鲁的动作惹得他发出一声低叫。
「啊……」
低头往小羊白嫩的脖颈一咬,蓄势待发的利刃触及他柔软的私处,一挺身,泄恨!
「噢!」小羊一拳捶上他胸膛。「你太过分——」
饿虎托起他的身子带上床,两人衣衫并未褪尽,纠缠得昏天暗地,小羊低呜……任由一头饿虎在身上肆虐,良久,双手紧紧环抱他的脖颈,想他想到都快疯掉了……
饿虎狠狠蹂躏着他的嘴,吮得他舌根发麻,持绩摆动的腰腹摩擦索求着属於两人之间的亲昵。良久,唇舌放过了他的,他探手套弄着他的热情,气归气,仍让他先获得满足。
「嗯呜——」再也抑止不住的呻吟迥荡在两人的耳畔,夹杂着r_ou_体擦撞的 y- ín 靡声响,情欲持续高温燃烧。
「以後还要分房麽,小子?」
小羊摇头,「呜……不要了。」
「想不想我?」他挑逗掌中物,指尖摩拿着顶端,伴随淌出的热液,s-hi润得更令人爱不释手。
「呜嗯……」小羊泫然欲泣,猛点头。
「有麽?」饿虎不断刺激他,存心让他哭个够。
「噢……有……」
「有什麽?」他用力一项,惹得他又叫。
「啊——」
「嗯?」
「有……想你……」话说得零零落落:「非……常想……以後不要……分房了……」
「哼,这还差不多。」
饿虎骑乘在小羊身上,让他得到满足後,就换他来满足自己了。
「今夜,我不会让你睡。」
「武夫……」小羊又来这招,哀兵求饶。
饿虎撂下警告:「多叫几声,我只会兽x_ing大发!」
「啊——」
整夜,小羊哀号……被饿虎吃乾抹净……得怪自己谁不喜欢,就喜欢武夫……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