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管一惊,「要让他直闯?」
高颢一脸得意,甚有把握,「他没那閒工夫到处乱闯。」人若来,就得上他的床了!
他点名:「李朝央。」
「是,爷有何吩咐?」
「往後送咱们的货源到王府,记得跟黎生拿一份有待运往宫中的详细单据。」
「唷,爷要查帐?」莫非怀疑王爷贪污?
「不是。」
「那麽是……」
「先别问,届时,我会交代你办事。」
「哦。」他懂了,爷在耍花招,这回要坑黎生那个倒楣鬼──啧啧,他祖上八成没积德,该惨了!
高颢转身回房,继续去补眠。
(7鲜币)第七章-1
果不其然,十天半个月後,黎生不得不上门来找──下流胚子备了一桌子酒菜,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老j-ian巨猾!
「叩!」门上锁。高颢回头觑他一眼,冰山美人一身倔傲地站著不动,没发脾气了。
「怎不坐?」
「少废话!你想干什麽就快点,然後把东西还给我。」他双拳抡得格格作响。
「啧,瞧你说得这般委屈,把我们俩的关系当作交易似的。」他上前推动他,脚下挪来了一张椅凳伺候人上坐,贴心地斟了一杯酒,嘴上说:「放轻松,我这人懂得怜香惜玉。」
「喀嚓!」
黎生一把捏碎酒杯,浓郁的酒香飘得一屋子都是,混杂著腾腾怒气,尚未爆炸而已。
偏头斜睨著他的脸色很臭,高颢从未见过这麽拿翘的。
气氛僵凝了好半晌,黎生丝毫未动,高颢也没见过这麽不懂得讨人欢心的。
「怎麽,在王爷府上受了气?」他关怀他的生活。
黎生忍住一股掀桌的冲动,握紧的拳头泛白,一瞬重捶身旁的一张椅凳,镶嵌的大理石面龟裂。
高颢勾起他的下颚,轻声哄:「别气了。」
他拨开他的贼手,别过的脸庞皱眉头,懊恼不已,「你究竟想怎样?」存心捉弄,趁火打劫,没见过这麽无耻的!
高颢勾来一张椅子坐定,只手托腮地抄起一壶酒来喝。
「你信吗,我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像谈论天气似的,他一点儿也不害臊,将心事说予他听。
「我对其他人都没感觉,偏就看上了你。」
他瞠目,这麽不幸……
高颢伸手轻刮著他的脸颊,「挺嫩的……黎生,你碰过人没有?」
他愕然──
高爷的意思是……要当身下的那一个?
「上床吧。」他说得直接。立起身来,顺势拉了他一把。
黎生回眸,眼底掠过一丝慌。
高颢直接将他推上床榻,跃跃欲试的动手脱衣,人就站在床沿盯著黎生那呆愕的表情,「怎麽,你还不脱?」
须臾,他一丝不挂地悬宕於他身上,俊颜凑近,手也没閒著,褪开他的衣裳,露出白皙又结实的胸膛。
「你的腰果然细……」扯下他下半身的束缚,「啧啧……男人跟男人都一个样哪。」
差别在於他兴致勃勃,而他提不起劲儿。
黎生半躺著任由他上下其手,眼眸半敛,暗忖高爷的如意算盘打错,他清心寡欲,怎可能对他产生亲腻的念头。
浑身硬邦邦地,简直像摸一块木头。
「黎生,你需要药物助兴吗?」高颢问得正经八百。
别过脸庞的人闷不吭声,来个一巴掌也拍不响,高爷若扫了兴致,或许会乾脆将窃物归还。
高颢吐了一口唾沫於掌心,动手摩擦他毫无反应的欲望,空腾的手扳开他修长的大腿,顺势一挪,欲望抵在他的柔软处,身下的人一瞬惊慌失措地挣扎而退。
「别动!」高颢把他托了回来,血脉贲张的欲望朝他私处戳了几下。
「你要干什麽!」黎生一手抵住他的胸膛,眼观雕花大床内的空间有限,难以施展拳脚。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颢挺身一送,欲望贯穿他的体内。
「呜!」好痛……脸一仰,眼睫毛眨了眨,豆大的汗水沿颊滑落,大意之下,童贞白白葬送!
「可恶──」他霍地出拳打上他的胸膛。
顿时胸口隐隐作痛,高颢咬牙,「你……」瞪著身下的家伙,心甘情愿上床还要揍人!
猛提气狠狠一撞,欲望连连抽送不止,惹得他浑身颤抖的抽气、叫骂──
「啊……你下流……」
他挺身撞得更用力。
「噢──你……无耻……」
他哼笑,随他骂,反正耳朵不痛不痒,下半身倒是挺爽的。
他屈起他的双腿,更肆无忌惮的cao,冰山美人再怎麽凶,还不是得乖乖地躺在身下任凭摆布。只是表情不怎麽 y- ín 荡,有点可惜……
瞧他别过脸庞,眉头皱得都快要哭了,於心不忍,渐渐放缓了速度抽送,落唇封缄住他的。
低浅的闷呼在唇舌间缭绕,拨弄著他螫伏以久的情欲──流连花丛数载,从未摘枝折叶。今夜,是他首次放纵,收不住势,竟将黎生给折腾至天色渐亮。
(9鲜币)第七章-2
翌日,陈总管起个大早开始打点府中的大小事务,什麽都能管,就是管不著爷的房事。
派了一名丫鬟送早膳,远远就听见一声略沙哑的怒吼传来──
「你无耻下流!」
紧接著一声「磅──」
什麽东西塌了?
丫鬟吓得停下脚步,不肯再往前走。「陈总管……是谁发好大的脾气?」
「我去瞧瞧!」
他急急奔入留心阁,一瞬与黎生擦肩而过,那脸色足以用怒发冲冠形容。
──爷没事吧?
陈总管来到房门口,发现一扇门板横躺在廊下石阶,回身瞧爷一派无关紧要的态度,「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美人发脾气,踹坏了一扇门罢了。等会儿差人重新换过,没什麽好大惊小怪。」
「您没受伤吧?」
「怎会呢,他手下留情。我的身上只有一块瘀青而已,不碍事。」他壮得很,又耐打,功夫不会输给黎生,只是力气不及他。不过……谅黎生也不敢打死他,以免拿不到所要的东西。
陈总管仍不放心,「黎公子没事吧?」
「呵。陈总管……」他皮笑r_ou_不笑地问:「你开始吃里扒外了是不?你有瞧见他缺手缺脚地走不出我房里吗,为他cao什麽心!」
人的手脚可俐落了,即使被他cao个大半夜,还不是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哼!
「……」陈总管无言以对,察觉爷的心情明显不佳,打从遇见黎生之後就很不正常。
高颢命令:「叫丫鬟端早膳来我房里,我饿了。」昨夜他在黎生身上用尽精力,现在起得补足。否则,跟黎生上床颇费劲儿。他预先料想──下一回合,恐怕拳脚都来,不知鹿死谁手?
回到王府,宛如进入一座毫无人气之地。
黎生收敛心神,形同往常一般的面无表情,不让人轻易察觉丝毫情绪,仅能当一个旁观者,冷眼看待这藏污纳垢的府里所发生的一切。
主子的心情随时濒临爆发边缘,而严总管则绷紧著神经随时候命,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怒气之下的牺牲品。
叹了气,静默地走往别苑卧处,即使途中遇见奴仆、丫鬟,他依然视若无睹的经过。
回到房内,脱下衣衫,目光落在胸口之处残留一抹殷红痕迹,感受到双腿间流下一道温热的液体,浑身隐隐颤抖,怒气窜在腹中烧,顷刻间,又压抑得无影无踪。
想起明日午後将运送一批古物入宫,随身物没拿回,就办不了事。
「嗤。」惹了一个麻烦来搅局,开门走出房外,至井边打了一桶水回房,拭净一身所沾染他人的气息。
入夜後,他隐瞒了行踪,前去地窖喂食小狗子,谨慎小心地保住他一条小命。
高府内,陈总管奉令行事,率众从地下禁房运出五大箱骨董赏玩,仔细清点过後,由李朝央和几名手底下的大汉运往王爷府上。
严总管可不敢怠慢了这些人,引领著前去王爷的书房,大伙儿小心翼翼地将箱子搁在地上。
李朝央问这满脸横r_ou_且生得一副刻薄相的严总管,「请问府上有权负责这些箱子的人在不在?」
当然在!主子好不容易喝了酒才睡著,他哪敢去吵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严总管咕哝:「啧,这黎生究竟滚哪儿去了……爷的生意他最清楚。」急得快跳脚,他赶忙去吩咐府中的家丁将人给找出来!
李朝央等了近半个时辰,终於瞧见那斯文冷漠的黎生,「你很忙……嘿,不好意思打搅了。」
「有事?」他的语气也冷。
李朝央可亲热了,「我们家的主子有交代,要找你拿一份有待运往宫中的货物详细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