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呆的周祝方应了一声,就绕过屏风过去,“我看看。”
屏风后面,宴七就坐在床榻上,旁边是他口中说没有的衣物。
宴七抬起了头,眉目间都柔和了下来,他轻轻柔柔的唤了一声:“祝方。”
周祝方从来没在宴七身上得到过这种待遇,前后反差之大几乎让周祝方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愣愣得嗳了一声。
宴七到底曾经是以色侍人,床笫之事,也算是得心易手,在有心诱惑的情况下,周祝方还不知为何就和宴七一起滚到了床榻上。
即使是两个男人之间的x_ing事周祝方也是及尽温柔。
宴七温顺的伏在床上,散开的黑发铺在白皙的脊背上,臀部翘起,方便周祝方行事。
“宴七。”周祝方一边扩张,一边轻吻着宴七微微颤抖的脊背,“转过来,宴七。”
周祝方想要看到宴七平时冷淡的脸染上x_ing·欲,想要亲吻他的脸庞。
宴七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转过身来,将周祝方压在了下面,跨坐在了他的腰间。
周祝方的视线完全被宴七的胸膛吸引去了,胸膛上的伤疤已经完全愈合了,只有两个嫣红的r-u珠在上面格外显眼。
“宴七……”还未等周祝方提出换个位置的要求,就感觉自己的x_ing·器被冰凉的手握住。
宴七垂下眼眸,一手按在周祝方的胸膛上保持平稳,一手扶着x_ing·器慢慢坐了下去。
宴七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真正的x_ing·事了,即使粗略扩张后,进入时也感觉到了有些撕裂的疼痛。
但宴七没有停顿,整根没入体内,调整了下姿势,就开始动了起来。
周祝方只觉得自己的x_ing·器被又热又紧的地方包裹着,随着一阵节奏的上下律动,腰间被刺激得酸麻,用尽了全身力气才保证自己不这么快的泄出来。
宴七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按照以前学到的方法使周祝方快乐,至于自己怎么样,他一点也不在乎能不能在这场x_ing·事中感觉到愉悦。
直到结束后,宴七才发出了低声的喘息。
周祝方躺在床榻上有些失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身。
宴七已经在那里穿戴衣物了,穿好后就打算出去。
“宴七。”周祝方拉住了宴七的手,等拉住了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的,周公子。”宴七弯下腰,亲了下周祝方的嘴唇,“如果还有需要可以来找我。”
周祝方只觉得两人的氛围十分奇怪,他拼命回想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宴七即将走出去的时候才灵光一闪,朝着宴七大声喊道:“宴七,我不是因为你长得和白宜岚相似才……才……不是因为白宜岚,是因为你是宴七!”
周祝方说的语无伦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但宴七却停了下来,他回头,“周祝方,我是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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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门口喂猫的苗岸暗自叹气,忘记和病人说要禁止行房了。
第15章
“这件事,需要两人都愿意才能做的。”周祝方拉过宴七的手,“还有两人都能感到快乐。”
刚沐浴完的宴七身上散发这一股淡淡的药香,周祝方解开宴七的衣物,露出了圆润的肩膀,他伏在宴七耳边说:“宴七,我想让你快乐。”
对于习武之人,脖子是一处命门,宴七感觉到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的肩窝处,身体下意识的一紧,随之又放松下来,伸手抱住了周祝方的腰。
接下来的事是宴七从未体验过的。
周祝方慢慢的试探着这具身体的敏感处,直至宴七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放松点。”周祝方一边亲吻宴七的嘴唇,一边帮他抚摸着下半身,“说出你的感受。”
宴七感觉到浑身酸麻,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只能伸手抓住周祝方的手,“不要……”
“真的不要吗?”周祝方听话的停下了手,带着笑意看着宴七。
“不…….”等真的停下来了,宴七却没觉得好受,越发的感觉到了空虚,纤长的双腿交缠在一起摩擦着,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的欲?望。
“这是快乐的事,为什么不要?”周祝方将宴七的手挪到了自己的x_ing?器处,“宴七,你也帮帮我。”
宴七颤抖着手握住了周祝方的x_ing?器,这种事对他来说还容易些。
可还没等他取悦周祝方,自己的东西就在周祝方的抚摸下颤巍巍的吐出了白浊的液体。
“宴七。”周祝方将宴七抱在了怀里,注视着宴七欢好过后泛红的脸,“我可不是因为你的脸才喜欢你的。”
一开始确实是因为这张脸才注意到他,但后来却发现两者完全是不同的人,宴七是宴七,白宜岚是白宜岚。
“嗯。”宴七安静的躺在周祝方的臂弯里,一天之内经历了这么多事,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周祝方收到了属下的来信,信上说明已在江南接到荷娘,现在在前往济南的路上,不日就会到达。
周祝方计算了下信发出和抵达的时间,应该就是这两日就会到济南城,于是拿着信打算去讨宴七的欢心。
“宴七,这两日荷娘就会到了。”在离开江南的时候宴七就记挂着荷娘,但那是急着躲开林霄,于是只能现行一步。
荷娘算是宴七的半个亲人了,两人一直在江南相依为命,少了荷娘他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等身体好了,荷娘也到了以后,宴七你打算去做什么?”周祝方亲密的将宴七搂在怀里。
“我打算去西北。”宴七遥望着远方的天空,他是从西北卖到京城的,回西北也算是落叶归根了。
“我家在西北也有商队,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周祝方笑眯眯的计划着将来,“等去了西北以后我们再回京城。”
到时候再回京城,林霄表哥应该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了。
过了两天,接荷娘的车队没到济南,反而是楚王的仪仗先来到了济南。
第16章
林霄本想直接回京城,但路过济南城的时候偶然听说苗岸神医居住在此地,因当年受过苗岸的救命之恩,就进了济南城备下礼品上门拜访。
苗岸本不愿意理会达官贵人,省的惹上麻烦,但一看是拜帖上写明了林霄二字,就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欢欢喜喜的接下了拜帖,邀请林霄上门。
“还未当面谢过神医当年相救之恩。”当初林霄一醒来见到的就是白宜岚守在他的床前,为防止之后再有追杀,身体略微好些就连夜回到了楚王府,而苗岸为了少些麻烦,也赶紧离开了京城,两人便再未相见过。
“楚王客气。”苗岸憋了一肚子的话,却为了维持神医的神秘硬生生的憋着,“说来也是有缘,当初救了楚王,如今又救了楚王你的人。”
其实苗岸想问的是,为什么当初舍命救你的人,如今却在别人的陪伴下来求医问药。
“我的人?”林霄不解,“请神医说明。”
“就是当年护着你的小侍卫。”苗岸眨了眨眼,感觉现实和他想象的并不一样,“当初他还跪着求我救你。”
至于为什么会跪着求他,苗岸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并未细说。
“当初不是白家公子带我来医治的吗?”林霄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但因那时受伤过重,记忆并不清晰,只记得最后是白宜岚将他带回了王府,事情过后,他就向皇上要求赐婚了。
“他们两个是长得很像。”苗岸想了想两人的面容,“但我也不会弄混两个人。”
“请神医细细说来。”林霄只觉得遗漏了重要的事情,看向了苗岸。
苗岸迫于压力,只得略去刚开始不肯医治林霄的细枝末节,含糊的说了当年的事。
听完了故事后,林霄的脸沉了下来,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半响才开口:“不知道我的那个小侍卫现在还在神医处吗?”
“还在后院。”苗岸差点就抱着猫瑟瑟发抖了,不仅热闹没看到,还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林霄也不顾这是苗岸的住宅,带上侍卫就直直走入了后院。
周祝方正在后院里陪宴七晒太阳。
最近的日头并不晒人,照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宴七身上盖着一床薄薄的毯子,服了药之后整个人都懒散了起来,靠在周祝方怀里闭眼休息,周祝方看着宴七的侧脸,看着看着也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还没等周祝方睡着,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神医,不是说今天有事不医治了吗?”周祝方伸手抚去落在宴七脸颊上的花瓣,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过去。
没想到看到的不是苗岸,而是他的表哥林霄。
“表……表哥!”周祝方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祝方,你倒是出息了。”林霄压低了声音,“竟然我的人都敢带走。”
“表哥,你已经答应把宴七送给我了。”周祝方反驳道,“你可不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