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慟失 IV
安德烈从床上跳起来,几步冲到阿尔蒙面前,一把就把对方揽在了怀里。"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被箍得近乎喘不过气来的伯爵只好使劲点头,他觉得肋骨都要被皇帝勒断了。嗅着情人发间熟悉的味道,皇帝幸福得闭上眼睛:"你终于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竟然一封信都不给我回。"不是有军报么?阿尔蒙心里嘀咕。"我读了你所有的报告,竟然没有一句甜言蜜语,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军报里面写甜言蜜语,这个混蛋是不是昏头了。刚要开口反驳,x_ing急的君主已经把嘴唇覆盖上来,他贪婪得撬开阿尔蒙的嘴唇,擒住舌头吮吸起来,那种酥麻的感觉混合在越来越剧烈的疼痛里,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经意间那个混蛋情人已经把目标从嘴唇移到了喉结,高高的衣领妨碍了渴求的嘴唇,于是只听到"刺啦"一声,几缕布条落到了地上。"啊......"灵活的舌头纠缠着亚当的苹果,箍在背上的双臂更紧了。"说你爱我,阿尔蒙,说啊......"冰蓝色的眼睛盯着已经开始浑浊的那对黄金:"你从不说爱我,从不说......我要惩罚你......""你......你不是病了么?""我是病了,都是你害的。"像是捉到了罪证一样,得理不让人的安德烈三下五除二褪掉了阿尔蒙的上衣,开始在锁骨周围占据领地。
柔滑坚实的肌肤诱使苦熬了半年的饥渴一路往下,直到一对粉红色的蓓蕾挡在了探寻的路上,这时的阿尔蒙已经神色恍惚两腿发软,只能靠着那个可恶的家伙维持站立的姿势。一边是抗拒情欲吞噬的警戒心,一边是安德烈轻咬吮吸所带来的诱惑,挣扎了良久,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唇间溢出,年轻的伯爵终于投降了。计谋得逞的安德烈把思慕良久的情人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凌乱的床上;他用手指描画着清晰可见的肋骨,心疼地说道:"你瘦了很多,阿尔蒙,为什么不好好吃饭呢?亲爱的阿尔蒙......是不是等我来喂饱你呢?嗯......"叉腿跪在爱人上面的君王继续用口唇在那片荒凉已久的土地上种植作物,一边小心翼翼得解开伯爵的腰带--这种式样复杂的皮绳带必须要足够的耐心才能解开,但对于现在的安德烈来说,他可不怕这种麻烦。他已经很久没有抚慰那线条优美的脖子,令人销魂的锁骨,荒原玫瑰一样的蓓蕾和平坦起伏的小腹,如今这样的惊喜突然来到眼前,完全不用象在梦境那样抓紧时间完事,他有的是时间......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去找你,可是我走不开。"安德烈不慌不忙的解开裤扣,令他惊喜的是一贯采取反抗的阿尔蒙竟然合作的抬起臀部以便他把贴身的长裤褪下来。"想我吗?想要我吗?"身下的人蒙声"嗯"了一下表示不反对,这下子先前还有些惴惴的君主可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看着对方脱掉睡裤欺身上来,阿尔蒙只是睁着双眼却并不反抗,他的身体违背了日常的反应,乖乖地一动不动,所有的行动都被灵魂深处某个东西所控制了。"你的眼睛真美,"上位者俯身下去亲吻那双他深深钟爱的眼睛,鼻梁和嘴唇,冰凉的右手从爱人的右r-u一路盘旋而下直到欲望所在。"这里更美,"他说着说着,眼睛里的光芒就开始不对劲起来,那狂热的火焰连身经百战的阿尔蒙都吓了一跳。"安德烈,你,不要......不......啊......"被牢牢捉住的短处在疯狂的揉捏下变得又红又肿,年轻的伯爵在近乎虐待的所谓疼爱下昏死了过去。
当阿尔蒙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牢牢的捆在了床架上,被扛在肩膀上的双腿和体内灼热律动的填塞物以及咻咻的喘气声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一副扭曲变形的面容上。那一片冰凉的海完全被黑色所笼罩,摆动身躯大力抽送的安德烈摇摆着丰盈的金发邪恶的微笑着,他一次次尽量延长出入的时间,完全不顾阿尔蒙的双眼已经逐渐失去焦点...... "安德烈,安德烈,啊......"绝望攥着阿尔蒙的心,他叫着安德烈的名字试图把情人的神志拉回来,被激情冲撞得有些神志不清的他怎么都不相信眼前这个粗暴的家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安德烈......安,安德烈......"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一波波的快感沿着脊柱直冲到头顶,很快的整间卧室里都是两个人的呻吟声和床架吱吱呀呀的惨叫声。
第四章 慟失 V
安德烈从未知道z_u_o爱是如此辛苦,即使在第一次迷j-ian阿尔蒙的时候也多少带了些甜蜜,而不象这次,就算如何努力都无法达到快感,好像z_u_o爱的不是取悦r_ou_体而是折磨灵魂。在筋疲力尽地索求中,他发现什么东西好像不对了......
这里真黑啊,好像是皇宫地下的迷宫通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安德烈.德.弗列得里克记得刚才还跟自己最爱的阿尔蒙在卧室里缠绵。突然有y-iny-in的风吹过,安德烈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的独自站在这里。
"安德烈......"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通道的那一头呼喊着,冷得瑟瑟发抖的安德烈咬紧牙关站起来,扶着墙一步一步蹭过去,赤裸的身体让他感到羞愧,但是那个声音又开始催促了:"快点,安德烈,快点过来。别怕,是我啊。"
"阿尔蒙?"他轻声地问,这声音被长长的甬道反s_h_è 了若干次后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引起了一阵来路不明的狂笑声。被狂笑督促的年轻皇帝跌跌撞撞得往那催促声传来的方向跑去,他顾不得粘滑的地面和腥臭的空气,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安德烈......安德烈......安德烈......"那个声音一遍一遍呼唤他的名字,那种焦灼的情绪影响到了安德烈的脚步,他越跑越快,仿佛那个声音的所在就有情人温暖的怀抱在等待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道刺目的光让他睁不开眼睛。等他回复意识,眼前的景象把他彻底惊呆了。城楼下是血淋淋的修罗场,大批身着华丽服装的男女依次被送上断头台,年幼的孩子哭闹着被灌下黑色的液体后很快就不动了。
"这样好吗?弗朗索瓦。"优美的声线里满是困惑,一名身材修长、神情高贵的金发男子正在对揽着他腰身的男人提出疑问:"既然那个人已经无条件投降了,你为什么还要杀光他的家人呢?""曼德尼,在你们精灵的世界里是不会明白信义这个东西是多么的廉价。"说话的男子侧过头凝视着金色的眼睛:"如果我不斩Cao除根,等到那些人获得了自由就会想尽办法来杀掉我。亲爱的曼德尼,这是你想看到的吗?"曼德尼?安德烈想起那些传说里曾经说过,布雷肯帝国的建立是仰仗白精灵王曼德尼的帮助才如此顺利,难道就是那位曼德尼,那么那个男人就是......安德烈仔细打量着得意洋洋的征服者,突然意识到他简直跟开国皇帝弗朗索瓦一世的画像一模一样--不过那幅画像中哀伤的眼神却并非现在这位男子所拥有。
白精灵王叹了口气,右手结印唤出一架竖琴,以手抚弦,轻轻唱起一首挽歌。悠扬的歌声在充满血气的空气中飘扬,悲悯的音调显然令弗洛索瓦一世不快。他一把夺过竖琴,粗鲁地抛下城楼,大声喝道:"曼德尼,最近你是不是特别喜欢跟我作对?是不是很同情那些该死的家伙?他们是不是比我还重要?"愤怒的君王用手指着精灵的鼻子,加大了音量:"想走你就走吧,不要在这里唉声叹气妨碍我办事。"
"你让我走?"先前脸色苍白的曼德尼听到这句话后慢慢地摇摇头:"你知道我再也回不去了,我参与人类战争,违背了主神的意志,甚至背叛了罗达......"他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皇帝的面颊,言辞仍旧是要命的平静,"如果我妨碍了你,弗朗索瓦,那你就杀掉我吧。"他用手在左胸比划道:"如果你从这里切进去,一滴血也不会落到地上,然后请你把我埋在金百合花园里,这样可以保证你的子孙享受我的保护直到我的身体全部被花吃光为止。"
正在火头上的弗朗索瓦怎能听这样的话语,他嗖地一声拔出佩剑,指着精灵王的胸口,烦躁地高声叫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以为我舍不得杀你吗?你......"话音未落,安德烈看见两人的距离骤然缩短,原来是精灵王扑向弗朗索瓦,在怀抱那人的同时,将心脏送到上了剑锋。
惊得忘记惊呼的安德烈看见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流光闪动,用尽最后的力气、环抱着身体僵硬的弗朗索瓦,精灵王轻声说道:"这是我的错,不要责怪自己,弗朗斯。我们本不该相遇....."他哆嗦着褪下左手中指的白金美钻,塞在君王手里:"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在罗达回来之前,你和你的子孙可以凭原始契约......对不起,弗朗索瓦,我走了......"
失去生命的躯体软了下去,而失神的君王只能傻傻地搂着尸体对着满天的乌云发呆。"曼德尼.......我的曼德尼......不......"绝望的呼喊穿透了天空,也惊醒了梦中的安德烈。
映入眼帘的是塞迪恩焦急的面容,可是,阿尔蒙呢?阿尔蒙在哪里?这个房间不是自己的卧室,悠悠的香气来自安抚精神的香料。"塞迪恩,你知道阿尔蒙在哪里吗?"安德烈已经顾不上什么忌讳,一种不好的感觉占据了他的内心。
"他很好,陛下先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去见他。先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说别的......"红衣主教闪烁其词的样子更让皇帝不安起来,他死死盯住塞迪恩的眼睛,抿着嘴不发一言。他非要知道阿尔蒙怎么样了。在那个梦里,他终究还是没有看见他的阿尔蒙。
打定主意的塞迪恩绝对不会在此时此刻与神志未清的安德烈谈论阿尔蒙, 毕竟要说清楚发生过的事情,无论是听众还是描述者都需要极大的勇气。但是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这次绝对比上一次更麻烦。
第四章 慟失 VI
那天从伊万那里知道阿尔蒙直接前往皇宫的消息,塞迪恩就急忙赶了过去。他冲进房间的时候,这位红衣主教立即为自己的疏忽而悔恨不已。满床的鲜血透露出那场j_iao 欢的惨烈,地上一滩不断扩大的液体引导他的视线来到一条细长的马鞭下端,沿着马鞭看上去,阿尔蒙被吊在镏金灯架上,鲜血则沿着双腿内侧不断的滴到地上;同样赤裸的皇帝则脸朝下倒在沙发椅旁,浑身上下都是淤伤,嘴角的鲜血表明他曾经经历过激烈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