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动做什么?”墨周箫雨恨铁不成钢的在暗处拧了叶客馥的软r_ou_一把,疼得叶客馥两眼冒泡,可算是老实了。
狭长的凤目挑衅地看向前方大枣树底下站着的人,更是故意收紧了手臂,不过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冷呢?墨周箫雨不禁疑惑。
“不是……哥……”叶客馥的声音抖了抖,“那什么……哥……哥……”
墨周箫雨被叶客馥吵得眉头一锁,“号丧呢?”
“哥夫在你背后站着……”叶客馥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都无声消音了。
“……”墨周箫雨一僵,小声耳语,“那你怎么不早说!”
叶客馥委屈巴巴:“你不让我说啊。”
墨周箫雨:“cao……”现在怎么办?!
叶客馥:“呃……”我怎么知道?
墨周箫雨:“……”跑?
叶客馥:“……”可行……
两双眼睛无声交流着,身后响起看似平静的声音:“箫雨。”
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墨周箫雨刚翻出墙跳下去,地没踩到,落进某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怀抱。
……又是这万恶的公主抱!
“呵……呵呵……好巧啊,木头。”
北木雪万年不变的表情,和冷淡的令人发指的语气:“是很巧。”
墨周箫雨默:“……”
北木雪熟练地抱着装死的某只,淡定地走过王府的廊道、花园……最后回到书房。
“来这里干什么?”
一路上装死的墨周箫雨诈尸了。
北木雪目不斜视:“处理公文。”
“那我来这干嘛?我又不用处理公文。”
“看我处理公文。”
“那多无趣啊。”
“我不介意你去找几个有趣的。”
“……”
这□□味儿,傻子才闻不出来!
墨周箫雨不是傻子,自然乖乖闭嘴,在旁边坐得那叫一个规律,眼观鼻鼻观心。
但那也坚持了没一刻钟,憋闷不住了,墨周箫雨先是在书房里晃悠,话说来了这么久,他还真没来过书房。
书房里很整洁,并且东西放置得很规范,也没有多余的摆件。想起住的屋子里也是一样,除了那副用来……的山水画,墨周箫雨有意无意地瞄了正在认真看公文的北木雪一眼,的确就是个无趣的木头。
可没法,他就稀罕这个木头。
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墨周箫雨擦了擦溢出水珠的眼角。
自觉地扒拉开北木雪的手臂,往那令他感觉最安全的怀抱里缩,直到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墨周箫雨便很快就安稳地睡熟了。
北木雪将视线从公文上移开,落到睡得安静的人的脸上,目光温柔,嘴角浮现出难以发觉的浅笑。
回到被墨周箫雨被抛下的小叶子那儿——
“握Cao!哥你不仗义啊,扔下我就跑!你等等我……呃……师尊……”
艾祁青(师尊)抓住叶客馥的衣领:“客儿,我觉得你有必要与我解释一下方才的事。”
叶客馥干笑:“刚……刚才,呃……我和哥闹着玩的。”
艾祁青皱眉:“哥?”
“呃……前段时间结识的义兄,忘记告诉师尊了。”
松开手:“好吧。你长大了,你的私事我也不用再……”
叶客馥扯住面前的蓝衫广袖,紧张,但是语气又非常不满:“你总是这样……明明在生气,为什么不说?”
艾祁青:“……”
叶客馥收紧手,轻轻上前,额头紧紧抵在艾祁青的后背:“……世俗的目光真的就那么重要?”
艾祁青:“……”
“那我走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艾祁青:“……”
叶客馥慢慢加重力气,将全身的重量都靠在面前的背对着他的人的后背,双手也从后面抱住对方,手指紧扣,生怕被再次推开。
“本来……那把匕首都丢了,我也决心……把对师尊的感情埋在心底……”感到艾祁青动了动,叶客馥怕他要跑,用力收紧手臂,“可我又在一家铺子找到它了,我忍不住,把它抢回来……然后它又离开了我的手中,被哥哥捡到了,后来,哥哥把它还给我了。就在同一时间,师尊你出现了。
我当时就在想,这是缘分。”
叶客馥的声音很小声,很轻,似乎怕声音再大了一点,就会惊动到他好不容易才抱住的人,也因此显得小心翼翼。
“师尊……你……心里有我的,对吗?”
隐藏在碎发的y-in影之下的眸子,浮现着强烈的挣扎之色,终于,艾祁青认命叹气:“客儿,为何你一直不明白我的苦心。”
艾祁青突然挣开叶客馥的双臂,将叶客馥扯到怀中,噙住那因惊愕而微启的双唇,强取豪夺!
一吻即毕。
艾祁青揽住被吻得腿脚发软的徒弟,声音低沉而沙哑:“现在推开,我便放手。你还是我最宠爱的徒弟,我、也只是你师父。那些刺耳的谩骂、嘲讽更触及不到你……”
“不要!”叶客馥大声拒绝,勾住艾祁青的脖颈的手改为抓紧他的衣服,“别的都无所谓,我只要师尊!”
艾祁青低笑:“那便再无后悔的机会了。”
“师尊才是。”叶客馥大有宣示主权地在艾祁青唇上重重一吻,霸道地威胁着,“师尊如果敢不要我,那我就杀了师尊!得不到人,得到尸体也是一样的!”
“不会有那一日……”
第32章 过渡
三人足渐默契,但周兮吻突然发病,刚开始还能瞒住周有七,但没坚持住一天,周有七就发觉不对。
原因很简单,周有七发现王府的鬼气淡了。这种鬼气并非那种y-in邪晦物,而是周兮吻cao控的鬼侍所遗留的鬼气,离开cao控者的cao控,鬼侍就会随着时间而消散于天地,更遑论依附于鬼侍的一缕鬼气。
经老头儿的仔细诊治,并无大碍。
“周家主这几日是梦魇了,没有休息好,导致本就虚弱的身体突然发病。不过不要紧,让人好生照顾……”
周有七突然出声:“我来。”
“你不是要训练吗?”老头儿一脸诧异,两条雪白的眉毛耸了耸,煞是可爱。
“没事。”墨周箫雨说道,“训练差不多了,可以放放。小七,你这几天就好好照顾舅舅, 等舅舅好了,就直接搬到王府去,这样你也就不用两头跑了。”
周有七迟疑地看向并没开口的北木雪。
墨周箫雨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周有七的脑袋,道:“看谁呢?我说的话,木头还敢反对?”说着,墨周箫雨睨了北木雪一眼。
北木雪配合地开口:“不敢。”
见用不着自己后,老头儿抱着胡子又躲在角落自言自语,胡子都快拔光了,“明明是必死之相,却留有一丝小小生泉。齐了,怪哉!还有那混沌的灵能……”
将老头儿留下来,墨周箫雨和北木雪见没什么能帮忙的,便告辞离去。
路过闹事,远远听见一阵热火朝天的敲锣打鼓之声,待走近了,便看清了是娶亲的长队。还是两家迎亲队,怪不得这般热闹。
难得一见的喜庆红火的场面,墨周箫雨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这样传统的婚礼,他是没见过的。
倒有一次,他参加过一个很特别的西方婚礼,特别的不是婚礼本身,而是那场婚礼的主角是黑道首屈一指的一方太子和他的同□□人,在他生长的那个国家,同x_ing相爱本就是禁忌,就算是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不少人对同x_ing相爱者包容了许多,但他们的婚姻,是不被承认的。
他们在数不清的或祝福或鄙夷的目光下,走过红毯,渴望着在教堂宣誓相伴终生,那样的画面美好,却不能够触动无情无心的杀手。
那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去毫不相关的婚礼干什么呢?
毫无疑问的,最后,婚礼变成了葬礼。
离开那个混乱的现场前,墨周箫雨看见,直到死,那两个人都没松开握紧的手。
他们……是相爱的吧……
墨周箫雨神情恍惚,似乎溢出了点不知所措,但细看之下,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很快发现墨周箫雨的反常,北木雪问道,口吻稀松平常,但琥珀色的眸子里却浮现着担忧:“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