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事件发生了很多事,原本一直没有踪迹,谣传已经死於宫难的大皇子突然回到皇宫,在两月前的宫变中夺得了皇位,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扫清挡在面前阻挡他脚步的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二皇子。只是顾虑手足之义,他没有取他x_ing命,而是将其放逐,做一个遥远乡镇的世袭王爷,从此没有传唤不得再踏入京城。
他飞进如今的延庆王爷暂时落脚的府第,本想著一间问完他就走,不想这二皇子倒不是绣花枕头,和他缠斗了很久,才总算制住这个二皇子。他问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得到了不算满意的答复,在他们的打斗声招来侍卫前,他飞出窗户,没有在那个让他憎恨得想杀死的人那里留太久,他的武功很好,但只是因为他喜欢,却不喜欢杀人,所以他不会杀了二皇子。
即便他是幕雨变成那样的间接凶手。
直到二皇子落败,直到新帝登基,直到他险些杀害了二皇子,二皇子也没有告诉他,究竟那些人去了哪里。
他只有来到这片山脉,他要找到那个本来打算先放过他的楚肖寒,至少要把幕雨活在世上的危机统统解决掉。
今天只剩下这一片山,他很早就爬了上来,顺著树林一点点搜寻。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这片山被人布置过,绕来绕去似乎总在绕圈。
抽出腰间佩剑,扬手一挥,一个新树拦腰而断。他并不懂得破阵,但师傅曾经给了他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在原点处也就是自己发现最相似的地方,冲著一个方向斩断那一条直线上的布阵物。
沿路砍断一排的树,总算看到不一样的风景,面前又出现一片树林。
轻轻钩唇一笑,就是这里了。这个布局他曾经见过,外层看上去是较稀疏的树林,实际上那里的阵法最密,一个普通人很难从那里绕出去,相信刚才那片树林已经让很多猎人或樵夫闻之却步了。至於内层的这一片密实的竹林,也不过是障眼法,这里连最简单的阵都没有。
收剑回鞘,往竹林里走。
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九哥,我可不可以不去啊?”这声音,好熟悉。低沈而温柔,总是不知道如何拒绝别人,结果就是按照别人的安排走下去,这其中尤以自己的要求最多。
幕雨……
欣喜地加快脚步,并没有注意到那里还有另一个人,冲上去直接把人揽进怀里。
被抱住的人浑身一僵,慌忙掩饰著自己隆起的肚子,他还没有勇气接受他人的眼光。
“幕雨?”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柳朝来掰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看著那张布满愁容的脸,疑惑地问,“怎麽了?”
“没……没什麽……”宋幕雨低著头,不敢直视柳朝来。
身边原来看著这一切的人,万分无奈地摇著手中的扇子,嘴里全是调侃:“哎呀,真是情人见面,旁若无人哪!”
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柳朝来转过头一看,有些不敢相信。
“九哥?”
“是啊,好久不见呦!”高大男人听著五个月的肚子,开心地打招呼。
“朝来,你们认识?”听到他们互相很熟悉的打招呼,宋幕雨抬起头,有些惊讶地问。
“啊,是呀!”惊觉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他惊讶得看著宋幕雨,“幕雨你……想起来了?”
闻言,宋幕雨忽然想起自己的窘境,侧过头脸色苍白的不说话,犹豫再三,还是转身回到身後的小木屋里。
柳朝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用眼神询问身边的男人。
“他想起了以前,可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忘得一干二净。”男人无奈地说,“对了,这里是十一的住所,他已经为那小子检查过,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沈吟片刻,柳朝来抬脚往小屋走。既然想起了从前,也就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和他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不管是他的怜悯还是他的喜欢,他都已经不知道了,他的记忆里,可能还是那个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的柳朝来。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桌子椅子床柜子,都是一个人生活需要的必需品。
柳朝来盯著那个隐藏在黑暗里的背影,他还是将自己掩藏了起来,以为黑暗才是最安全的躲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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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身体被揽进怀里,宋幕雨浑身僵硬著不敢动弹,今天的柳朝来给他的感觉很奇怪,自然的与他亲密的举动尽管熟悉,也让他很难适应过来,尽管以前曾经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情景,可如今,他宁愿没有再见到他。
“幕雨,你一定觉得很奇怪是不是?”斟酌了好久,柳朝来才开口。
宋幕雨并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要说些什麽,柳朝来向来聪明,而他在柳朝来而言,是愚笨的,事实上也确实是,他的脸上从来藏不住事情,更加藏不住心思,往往柳朝来看一眼就知道他心里的念头,只是他以前从来不说,仅仅冷眼看著,有的时候还恶意讽刺几句。
有时候他也怀疑自己为什麽会喜欢柳朝来,明明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那麽恶劣的一个人,明明他对人一向很冰冷,并且不留余地。
可他就是喜欢著的,深深地迷恋著,无法自拔。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听到柳朝来这麽说,他的身体又忍不住颤抖起来,不要,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想让柳朝来知道这些,他的那麽不堪和痛苦的回忆,柳朝来是怎麽知道的。
记忆迅速飞回了那个夜晚,大火蔓延的姚家大宅,火焰中迷失众人的香气,还有那个毁掉他一生的花园。
送镖的路程是顺利的,他老早就听说送镖的路途并不是说书先生一样的危险重重,所以从出发他都没有担心过,只是按照父亲的教导,认真执行每一个步骤,还有大师兄的帮忙,其他师兄弟也都十分合作。
到了姚家,卸下那些箱子,才知道那一家是柳朝来的远亲,他们诚心邀请他一行住下,然後总有意无意地介绍那家的小姐给自己认识,并让他们单独相处。他心里有了一个人了,所以一直都没有多想,只当他是没见过外面的人,好心陪伴著。
从出发到住在姚家,不长不短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他觉得也应该回去了,於是想姚府辞行,也是在那时得知父亲的刻意安排,可他只有抱歉,他无法给一个人幸福,就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最後一夜,他本来睡得很好,半夜的时候,火烧起来的焦味惊醒了他,他跑出去察看,结果在花园里,看到主持一切的大师兄,还有已经被杀的一人不剩的姚家全家。
他质问大师兄:“这是为什麽?”
大师兄冷冷地看了眼那堆尸体,又看著他说:“怪只怪他们有心与你家结亲,怪只怪你爹当年对我娘不义,我决不会让你爹和你有好日子过。”
“什麽?”他不明所以,为什麽这件事情和爹也有关?
跟著他才知道,爹当年初入江湖,结识了一名貌美的女子,两人甚至在一起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是後来不知道怎麽了,爹撇下那女子回了家乡,还和娘成了亲。而那名女子在对爹的怨恨中生下孩子,并且从他很小的时候就教育他,要找爹报仇,决不让爹和与爹成亲的女子好过。
这本来的艰险,在如今表现过来,就是积怨多年,大师兄不会放过跟他家有关的任何人。
他看著那成堆的尸体,即便有一点点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同情,也不可能放任他如此下去。
他和那些与大师兄同流合污的师兄弟打了起来,他的武功本来不弱,和几个人纠缠起来本没有什麽问题,可那天不知道为什麽,打著打著他的力气就越来越弱,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当他倒在地上的时候,看著大师兄冷眼斜睨了自己一眼,然後对身边的师兄弟说:“他是你们的了。”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本不明白大师兄是什麽意思,可当他看到一群师兄弟邪笑著走向他,撕烂他的衣服的时候,就算再傻再笨也猜得出是怎麽回事了。
他冲那些师兄弟喊,一个个地求,让他们清醒一点,他是他们的师弟,是他们的师兄,他是男人,他们不能这样。
可那些人只是笑得更放浪,说他本来就喜欢男人的,这时候了还装什麽装,一个柳朝来就可以,他们就不行。
他想说不是,可是下身已经被分开,撕裂般的剧痛打散了他的意识,他强忍著疼痛,等待著一场酷刑的结束。
然而,事情不是那麽容易结束的,一个人离开了他的身体,另一个人又附了上来。他记得第二个人疯狂的在他的身上啃咬;他记得第三个人翻过他的身体用刀子一道一道地划;他记得第四个人用绳子系紧自己的那里,然後再挑弄它,直到他觉得过瘾了才松开绳子让他解放;他记得第五个人往他嘴里塞了什麽东西,跟著他的身体像火一样燃烧起来, y- ín 乱著迎合他们的进入,迎合他们的摩擦;他记得第六个人,第七个人,他们……他们两个同时进入,用力地进入,几乎要讲他撕裂;他记得第八个人,第九个人,第十个人……
他记得,他统统都记得,他多希望那时候他能够直接昏死过去,可是那就是清醒的,记得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玩弄他的身体,记得自己的喉咙因为那些东西强咳得差点断了气,记得自己的全身上下到最後血流个不停。
他记得,他统统都记得……
他喊了一次又一次不要,一次又一次,没有一个人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