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迪贝利乌斯偏头,世界议会的规则,突然觉得不爽,他自己也知道,他想要撤换规则的提案是绝对没办法通过的。
“弗洛伊德。”戴文还真的很担心迪贝利乌斯的出手,他专研了一下世界议会的规则,权柄者之间不得干涉其他权柄者的所属世界范围,但是迪贝利乌斯是恶魔,恶魔可以被召唤到世界上,迪贝利乌斯就是走的这一条线,这并不违规。迪贝利乌斯如果真心想要杀了他父亲,随便派遣一个恶魔来,都不是布列维帝国号称精锐本质也是精锐的禁卫们拦得住的,那是力量的本质差距,人数是无法弥补的。
“放心,我不会别人有机会动手的。”弗洛伊德的笑容很温和纯良,但是迪贝利乌斯放下了要找皇帝陛下麻烦的心思,戴文却是肉惊肉跳,都是了解弗洛伊德,知道弗洛伊德这样笑,就是有谁要倒霉了,至于是谁,现在还需要猜嘛,绝对是皇帝陛下。
“戴文,不介意我给皇帝陛下小小的教训吧。”弗洛伊德虽然是在询问戴文,但是语气却依然是下了决心的独断专行,戴文拒绝与否完全不是问题。
“请手下留情。”戴文非常诚恳,带着恳求的回应弗洛伊德。如果是以前,弗洛伊德说要对付他的父皇,他会以为弗洛伊德是开玩笑,然后玩闹般的应和,如今,他却不敢以为弗洛伊德是在开玩笑了,弗洛伊德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倒是他看似高高在上的父皇,没有能力对抗弗洛伊德了。
他父皇都要向弗洛伊德出手了,让弗洛伊德默默承受,对弗洛伊德不公平,处在好友的立场他无法让弗洛伊德不要的请求,只能恳求弗洛伊德下手轻点。他相信,弗洛伊德不会要了父皇的命,至于父皇难受就难受吧,总比不自量力的招惹一群权柄拥有者,带来毁灭的命运强。
“我分寸的。”弗洛伊德当然不会让戴文为难,对待好友,他可比对迪贝利乌斯体贴温柔多了。当然,迪贝利乌斯以前的标签是仇人,现在的身份好多了,搭档伙伴,总算是挂上号了。
“那个,”戴文期期艾艾的吞吐,弗洛伊德挑眉,示意戴文有话就说,“我能问,你打算怎么对付父皇吗?”虽然知道父皇不会有性命之忧,作为人子,戴文还是心中忧虑,颇有孝心的多问一下。
“皇帝陛下只所以那么有雄心大志,是不清楚所谓什么是权柄,什么是唯一,世界意志到底是什么,这次就让他体会个够好了。”弗洛伊德淡淡的说道,很简单的做法,让那位皇帝陛下清楚明了的体会到被世界时刻监控的威压和被俯视的卑微,有异动的时候,世界意志就给施施压力,让他诸事不顺,时间也不长,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死为止。从唯我独尊,到时刻被监控,时刻被鄙夷,英明神武的决断总会被各种现实摧毁,那种感觉,皇帝陛下有得受。
戴文还不怎么懂,同为王者的迪贝利乌斯倒是能够明白,不过,“洛伊,你实在是太仁慈了。”如果是他,会让那个皇帝时刻从灵魂到身体都饱受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弗洛伊德白了迪贝利乌斯一眼,如果不是因为皇帝陛下是戴文的父亲,他会这么仁慈就对了。这一眼,在迪贝利乌斯的眼中是风情万种,让他骨子都酥软了,很有将弗洛伊德拥入怀中的冲动,有碍于某个决定,只能暗自忍耐。终有一天,这些痛苦的忍耐他都要补偿回来的。
弗洛伊德一决定,世界意志就开始运作,为了让皇帝陛下清楚明了是怎么回事,弗洛伊德还特意做了注明,让皇帝陛下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状况,又是因为什么遭殃的。
世人的人有万般,没有人和谁是一样的,各种人的想法各异,各类极品在世间也有不少,而皇帝陛下就是一种,他是没有办法对抗握用权柄的弗洛伊德,过一段时间之后,终其一生也无缘再见弗洛伊德,和其他权柄拥有者,但是他想要拥有权柄的欲望从来没有消失过,反倒是因为被世界意志的强大压制着,越发的强烈了。直到死,他都留下了要夺取权柄的遗愿,至于下任皇帝是否也是同样的极品,那就是是很久之后才会知道的事情了。
除了弗洛伊德这个主人家,迪贝利乌斯这个对低灵世界完全没有兴趣,只关注弗洛伊德的之外的几个权柄者,总算是得到了满足,其中被他们搅乱的各种大小事情就不说了,总之玩的很愉快的他们满足没有遗憾的离开了弗洛伊德的世界。
弗洛伊德也没有留下的理由,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带着温德尔、戴文还有雷欧到世界议会所在的庭院去了,对温德尔他们三个来说,是新的生活的开始,对弗洛伊德来说,不过是休假结束,重新正式上班,不过这一次,是真的和亚克兰多家断了。两个继承人的失踪,对亚克兰多家意味着什么,那是亚克兰多侯爵的烦恼,亚克兰多侯爵家的未来弗洛伊德不操心,不过,温德尔还是念着的,结果不会很糟就是了。
第七十五章
温德尔看着血染红了半片衣袖的弗洛伊德,神色复杂,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了,这些血都不是哥哥的,而是属于被哥哥杀掉的生命,可以说无辜还是该说是被牵连到的生命。
“温德尔。”弗洛伊德没想到回到这里会看到温德尔,温德尔并不住在这里,温德尔说不想要特殊照顾,像是其他世界议会成员一样,在其他层找了地方落脚,也好和其他的成员们联络感情。弗洛伊德并不是会将温德尔他们一直护在羽翼下的温情之人,信奉要成长就要独立自强的他,并不觉得温德尔的决定有错,也不勉强温德尔他们不和自己住在一起,只给了他们可以直接进出让这里的权限,方便往来。“你来了,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再说。”
温德尔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然后对弗洛伊德说道,“哥哥,下一次让我参加吧。”
弗洛伊德楞了一会,随即明白温德尔是什么意思,笑笑,“你能够下得了手?”
双手握拳,很紧,也是在让心更加坚定,“我能,我也是世界议会的成员,我必须做的。”是的,必须,无关对错,就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