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然,xx区xx街口。”编辑下这条短信后,萦绕在莫轻歌心里的那股阴云恍然消散。xx区,是贫民窟,是莫轻歌幼年、少年时期所居住的地方。本性使然,莫轻歌无法告诉许铮然真相,但是,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把心底的伤疤有所保留地暴露在许铮然眼下。
这,大概就是他能付出的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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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好奇的打量着这个衣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他来这儿干嘛?这可是贫民窟!黑暗,贫穷,肮脏,混乱。有本事离开的,早就离开了。而离开了的,根本没有人会想要再回来。因为这里,代表着不堪的过去。
莫轻歌他也不会回来,如果不是母亲死亡,如果不是遇上许铮然。而现在,他紧攥着口袋里面的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不是求婚,只是想要把许铮然攥紧。紧紧地攥在手里,不让他离去。一瞬间,他的表情有些阴狠,但这时的阴狠和以往的不同。因为在这下面,还有一层浓浓的爱。
就在莫轻歌想着许铮然的时候,许铮然也恰巧来了。
只不过——
“轻歌,快跑——”
许铮然身上的衣服有些脏了,莫轻歌爱惨了的小麦色皮肤上也划出了血痕。
“铮然?”莫轻歌的反应很快,立马在旁边随便拿了一根木棒。此时,贫民窟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都不想惹上一身麻烦。
“跑!!有枪!!”
看见莫轻歌的动作,许铮然心里更着急了,背后的那群人有枪!轻歌有没有经过专业训练,这么跑过来就只有送死的份儿!
真的是送死吗?
怎么可能。
经过系统的训练,莫轻歌的身手不必许铮然差。
“跟着我!”
伸手拉住许铮然,拉着他在这阴暗逼仄的巷子里窜。
莫轻歌对这些巷子最熟悉了,而这份熟悉,在这时候也派上了用场。左右右左,像是在走迷宫一般。两人的双手紧握,彼此的性命连在一起。
“相信我!”莫轻歌奋力奔跑着。
这个贫民窟和一个热闹的市场相隔不远,可以抄小道往那边。一般人不知道,但莫轻歌知道。
“快了!”
“快跟上,他们在这边!”
“快!快!”
集市的人声鼎沸就在耳边,背后追捕者凶狠的怒吼也近在咫尺。
“砰”
终于,枪响声结束了所有的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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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监护仪尽职尽责地发出平稳的滴滴声,这枯燥而重复的机械声让许铮然觉得莫名的心安——因为,这表示这莫轻歌还是活着的。
突然之间,他有些惶恐。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他不知道到医院来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因为莫轻歌。他害怕,害怕失去。
当莫轻歌飞身为他挡子弹时,有感动,但更多的是愤怒与无奈。他宁愿那颗子弹穿透的是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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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监护仪尽职尽责地发出平稳的滴滴声,这枯燥而重复的机械声让许铮然觉得莫名的心安——因为,这表示这莫轻歌还是活着的。
突然之间,他有些惶恐。短短一两年的时间,他不知道到医院来了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因为莫轻歌。他害怕,害怕失去。
当莫轻歌飞身为他挡子弹时,有感动,但更多的是愤怒与无奈。他宁愿那颗子弹穿透的是他的胸膛。
病房里一片沉默,许铮然和莫轻歌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一个喂粥,另一个吃粥罢了。
沉默,在蔓延。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在许铮然的认知里,哪有让自家爱人为自己挡枪子儿的?
“我们是一体的。”莫轻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就不明不白地吐出这么一句。
“不要再舍己为人了,老子不需要!”许铮然梗着脖子,到底是怕自己的声音对轻歌的病情有什么影响,他将所有的愤怒都压抑在低吼中。听得这愤怒的低吼,莫轻歌略有些不自在,他看得见,看得见铮然眼睛里清晰可见的血丝,看得见那嘴唇周围一茬又一茬的胡子。
“铮然,我们是一体的。”抿了抿嘴唇,莫轻歌此时的声音有一丝不可察觉的颤抖。一体的?一体的。
许铮然也沉默了下来。他们是一体的。他和他都是男的,他和他体力相当。他们之间应该是并肩战斗,不存在谁为谁抵挡风雨。他们既是战友,又是伴侣。
莫轻歌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如果莫母还在的话,她一定看得出莫轻歌此时的紧张。莫轻歌从小到大屈指可数的紧张。
“铮然,我说过。你是我除了母亲之外,最爱的一个人。”
许铮然彻底沉默了,知道这时候他才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他满心喜悦,但与此同时,心底的一丝烦躁不安却如同魔鬼的种子一般,悄然生长。
“咳咳。”
病房门口的咳嗽声让病房里的两个人同时目光漂移。一个满头华发身坐轮椅的老妇人,她看起来和蔼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