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卫生普查
顾煜城在房间里跟楚晓萌语音聊天，楚晓萌把自己的推测都告诉了顾煜城，说：“我觉得家里有内鬼，不然密室那种机关重重的地方怎么会被闯进去，平时我都不能随便出入那里的。”
顾煜城问：“怎么你有怀疑对象了？”
楚晓萌泄气的说：“哪有啊，虽然事情明摆着，但是我家人多，哪知道会是谁呢。”
顾煜城说：“那就别瞎猜了，有你姑在，她比你精多了。”
楚晓萌那边有一会儿没动静，顾煜城以为他不知道她在干嘛，就叫了两声：“晓萌你干嘛呢？晓萌？”
楚晓萌片刻后回来说：“别吵，我刚才在扒门缝，你爸好像来了，我姑最爱看到你爸了。”
顾煜城了然的说：“那是，我爸可是万人迷，你姑都得排队。”
“你们顾家人都这么脸皮厚吗？”楚晓萌怼他一句，他被怼的还挺开心，说：“是啊是啊，我们就这么厚的脸皮，你有意见啊？”
楚晓萌见他今天特兴奋忍不住问：“你怎么了今天？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
顾煜城说：“我是那人嘛，不就是觉得自从我被绑架之后有点太安静了，那边总算有点动静了。”
楚晓萌不屑一顾的说：“且，臭德行，现在有动静了你看出什么来了？”
顾煜城说：“有动静是有动静了，可我啥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啊？问我还不如问你呢，你除了觉得有内鬼还想要了什么？”
楚晓萌沉默了片刻，说：“不好说啊，不过刚才听两个大伯骂骂咧咧的走了，好像被你老爸给气的不轻。”
顾煜城疑惑的问：“我爸气你们家大伯干嘛？”
楚晓萌叹口气说：“估计又想趁火打劫呗，被你老爸撞见了。”
顾煜城有些感慨的说：“以前我总觉得我家里人少，寂寞，现在看你家这个样子突然觉得我家挺好的。”
楚晓萌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个字：“滚”然后就下线了。
顾恒从楚家出来就去了私家侦探社，找到了那天他约见的那位私家侦探，这位侦探姓贺名叫贺涛，曾经是刑警，因为受了伤家里人又都担心他，他就辞职自己开了侦探社，所以他路子广，黑道白道都认识人，混久了身上都沾上了痞子气。
贺涛见顾恒亲自来找他，觉得惊讶马上迎了过来，说：“哟，您今天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儿电话里吩咐一声就行。”
顾恒说：“你这有安静隔音的地方说话吗？”
贺涛说：“有有，咱们这边走。”他带着顾恒来到他们的会议室，关上门说：“在这可以放心，别人听不到。”
顾恒坐下想了一下说：“你知不知道泰国有一种特产，能帮人转运的东西？”
贺涛听他这么问，想了想说：“您该不会说的是古曼童吧？”
顾恒点点头，一脸我说的就是那玩意儿，你没听错的表情。
贺涛问：“好端端的您问它干嘛？”
顾恒说：“想让你查一下本市境内所有可能养和会养小鬼的人。”
贺涛一脸您饶了我吧。说：“亲爱的上帝，您别难为我了成吗？我就是个普通人，怎么查谁养小鬼啊，就是养了也没人说啊。”
顾恒说：“谁让你人手多呢，我告诉你这类人的特征，你可以征集志愿者地毯式搜查，当然我想你能想到合理的借口。”
贺涛见顾恒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不情愿的说：“我们也不懂怎么防范这种东西啊。”
顾恒说：“不用防，你们都不用进屋，只要注意居住环境y-in冷，室内光线y-in暗，居住人员体温过低，家中有腥臭异味这几个特点就行，范围只查城东就行，剩下的都不需要，把有这些特点的门牌号和家庭成员名字列出来给我就行。”
贺涛边听边记，笔下生花似的迅速记完了重点，说：“行吧，从范围上来说我们还能应付，不过就是得时间长点。”
顾恒说：“没事，你慢慢查，我不着急。”说完顾恒就离开了侦探社。
以城东为范围其实就是以楚家为中心的两公里到三公里之间的范围，这样面积大，不会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还会起到一定的打Cao惊蛇的效果，为了达到目的和需要尽快转移，那些人就会被逼的在短时间内再次动手。
过了一个多星期，一场在城东地区的卫生普查如火如荼的展开了，不知道贺涛怎么找到了那么多的志愿者，还在各个社区里弄了卫生科普宣讲台，还有人给路上行人分发宣传册，不知道从哪打印了好几摞卫生健康知识问卷和对所居住社区的意见表，还不忘准备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纪念品，如洗头水、香皂、垃圾袋等等很多小东西。
打老远一看还真以为是某个公司搞的什么专业的卫生科普普查的工作，等顾恒走进了一处贺涛叫他来的地点，看到同样穿着印有卫生普查字样的Ｔ恤衫戴着同样字样的帽子的贺涛，顾恒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恒笑着往人群稀少的地方走了几步，贺涛放下手里的活儿跟在他屁股后面过来说：“您笑什么啊，为了您这活儿我可是把社里所有的工作都停了，想了两天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顾恒说：“多谢，报酬一定亏不了你的。”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七百大钞塞他手里说：“这活儿辛苦，给兄弟们多买点水喝。”
贺涛高兴的把钱踹起来，说：“第一批志愿者已经撒下去了，最快一周就能有反馈。”
顾恒一脸平静的说：“不急，慢慢来，这动静还不够大，最好再大点，几批人一起行动才好。”
贺涛送宣传站台桌子底下掏出两瓶矿泉水，递给顾恒一瓶，自己拧开一瓶喝了一口，听到顾恒这话，他有点疑惑了，说：“您这架势不像是要查出什么来啊，反而像是要打Cao惊蛇的架势。”
顾恒笑笑夸奖他一句说：“敏锐如你。”
就如顾恒吩咐的，贺涛将这次活动的声势加大，又找来了锣鼓队、舞狮队在每个社区的广场上轮番演出，志愿者们每天马不停蹄的入户做问卷调查，而且每一组志愿者都是三个人一起行动，两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看上去好像是为了帮女人们拎赠品的，其实是侦探社的调查员，他们会在志愿者给户主做调查问卷的时候，细心留意各家各户的情况，然后将有问题的门牌号用手机拍下来，回去做汇总。
这边普查工作正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的时候，楚家有了动静。楚曼容给顾恒打了电话，把他叫到楚家谈事情。
当顾恒走进楚曼容的书房时，看到楚晓萌也在里面，顾恒走进去坐下说：“怎么晓萌也在？”
楚晓萌乖巧的叫了顾恒一声：“顾叔。”顾恒拍拍她的头对楚曼容说：“找我来干嘛？”
楚曼容说：“我有了一个找出小鬼最快的办法。”
顾恒听到她当着楚晓萌说了小鬼的事情，问：“你把事情都告诉晓萌了？”
楚曼容说：“是啊，她已经21岁了，再过一年就毕业了，总不能老拿她当小孩子吧。”
顾恒说：“可不就是小孩子嘛。”
楚曼容瞥她一眼说：“你看谁都是小孩儿。”
顾恒别她逗笑了说：“最近我找了人，以楚家为半径两到三公里的范围进行地毯式搜查。”
楚曼容微微皱眉想了一下说：“外面那些什么普查的是你弄的？”
顾恒点点头说：“这样就能逼他们再次动手，铤而走险。本来想等查到一些嫌疑人的时候再告诉你，不过看来你已经有了别的想法。”
楚晓萌说：“那我们这边如果再有点什么动静，就可以很好的引他们出来了。”
楚曼容想了想说：“是啊，那么我这边配合你的行动，在封都日报上发一篇关于失窃的文章或许效果会不错，注明小偷偷错了东西，真的还在某个地方完好如初。”
顾恒说：“很好，这样虽然目的过于明显，但是直中红心，穷途末路的他们已经被逼上了梁山，一定会誓死一搏，到时候只要部署好人，就可以瓮中捉鳖。”